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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二章 糟糕的县财政
林海利用给公安局增加经费的事设了一个大计谋可林海偏偏低估了他自己的影响和能量,也低估了官场众人的狡黠。杨凤起和左祥坤也同样如此。
到了星期一上午将过,其结果是各局委办的头头们私下议论打探的不少,可原预想的各单位要款的报告接踵而至的情况并未出现。真正出面找来要求增加经费的却只有教委主任一人,还是因为全县今年二十余所高中有近三千名应届毕业生要参加高考。更换教室的灯光、购买复习参考资料、给住校学生增加点伙食补助、给老师的适当补贴等,总共要追加三万三千五百元。
主管文教卫的县革委副主任刘福英、县财政局长骆炳文拿着教委的报告为难了许久,如果没有这几天的传闻,把这份报告递交办公会讨论也很正常。可现在不一样了,正在这当口上提出,未免有带头挑事、趁机添乱之余。
而骆炳文因林书记已事先说了今天要找自己,可到现在还没有动静,心里正在忐忑不安,只说了一句“领导只要批了我就照办”后,再无心多一句言。
本来骆炳文已经决定星期一林书记召见谈话时,不把县财政的底数全盘托出来,以便在杨、左两位书记那里留个退路。但今天的形势看来不妙,骆炳文又另外做起了盘算。
刘福英进退两难之时想到了王晓燕,毕竟都是女人,有些话可以说的亲近透彻一些,于是便来到了革委办的主任办公室。先从夸赞王晓燕的气质、修饰和穿着开始,感叹王晓燕毕竟是上了大学的,然后就扯到了本县今年的高考局面,最后的落脚点当然就是教委那份报告。
教委的报告,县革委办也同时收到了一份。这事现在挺敏感,秘书科长马上就把报告转到了华主任手里请示怎么办?华有仁没表态,但一个办公室里的王晓燕却听得清楚。
实际上刘福英进来说了几句话以后,王晓燕就知道了她的来意,在耐心等待刘福英把整个过程都表演完了以后才道:“刘主任,虽然我个人也觉得这个钱应该给,但林海刚定下了规定,不管这笔支出合理不合理,口子一开恐怕就收不住了。可是林海又特别重视教育,尤其是对那些农村的孩子。所以我看这件事就到这里为止,你也不要去难为他了,费用我自己想办法给你解决。你这是三万三千多,我给你办四万,余下的你们给那些最困难的农村学校添置点什么。对别人你就说报告再等着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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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福英听着王晓燕的前半段话觉得这事没希望了,可万没想到王晓燕却不动声色的一下就做主答应了四万。刘福英脑袋晕呼呼的坐到自己办公室的椅子上以后,连怎么谢的王晓燕都想不起来了。
刘福英身为县级领导,倒不至于被几万块钱给吓着。让她吃惊的是王晓燕表态时的那种平静和不容置疑。想想自己和丈夫两人每月收入一共一百零几块,平常额外的支出要拿出来几块都得思量半天。可是王主任说四万的时候就像自己在说一块钱那样,不!比自己说一块钱还要轻松。天知道他们这一对后面有多大的实力。看来自己这个排名最后、一直在众位书记间周旋的副主任,也应该有一个明确的站位了。
要是刘福英知道了前晚王晓燕捉暇林海,只咋咋眼、摆摆手就出去了五十万,指不定就会当场休克过去。
而王晓燕之所以这样毫无忌惮,是因为她更了解林海,上千万的钱在那里放着,自己要是用了,林海的心里反会更高兴。何况林海也反复说过,打造雄厚的经济基础的目的之一就是为事业服务的。
林海让财政局长骆炳文凉了整整一天,等从外面转回了办公室,见只有十分钟就要下班了,这才让秘书科给骆炳文打了个电话,通知他晚上七点半到办公室来。
每周一到周五晚上,大部分的县领导都会到办公室里工作一阵。如果不开会则主要是处理一些需要静下心来处理的事情,或认真的看一下文件,约人进行谈话等。这个时候就好比工作中的私人时间,一般都没有谁会主动来打搅领导,领导们之间没有约定也不会互相走动,个人来去的时间或早或晚也不一样。
林海晚饭以后一般都会和王晓燕在一起收拾一下房间或者洗洗衣服,俩人说说笑笑的一会就把活干完了,然后再结伴前往办公楼。占立奎或母其方则远远的跟在后面,然后就坐在秘书科着看报纸杂志。
如果没有人来,王晓燕一般都是在林海的办公室里,或自己低头件,或给张桂芝、孙云霞、严琳和孟凡英等打电话,不时的叫林海过来说几句。因此,两个小时的晚办公时间倒也温馨惬意。
当骆炳文提前几分钟到来了林海办公室以后,王晓燕先是和他互相客套了几句,然后倒了茶便离开了。
林海等骆炳文坐好以后便道:“骆局长,我今天请你来想听一下三个方面的情况。一是你对全县财政形势的分析,二是你对管好财和用好财有哪些建议,三是县财政全年预计收支的实际金额。这三项我想你平常心里都应该有数,不必在做什么准备了。顺序由你自己定。”
骆炳文随身提了一个公文包,应该准备的资料都在里面。直到要进门的时候他才下了决心,今天林书记要问什么自己就如实回答什么。
虽说是强龙不压地头蛇,但这条龙如果是一条神龙呢?
听了林海提出的三个问题以后,骆炳文整理了一下头绪后道:“林书记,我今天是准备放开了汇报,但只是恳请你能体谅一下我们做具体工作的人的难处,有些事不是我个人能担的起的责任,但也不好直接涉及到哪位领导。”
林海道:“那要看是什么问题了,有些事我要么不知,可一旦是知道了,那也不一定能担待得起。我不强求你讲,但只要我在这里,一旦让我察觉了什么地方不对劲,不出一个月,我就会把所有的事都搞清楚的。你现在就只用说第二点,说完了你就可以走了。”
骆炳文头上马上冒出了汗珠,也顾不上擦一下就连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有些事如果栽倒我头上太冤枉。我也不管这些了,就按林书记的三点要求汇报。”
林海道:“我也不会随便冤枉人,有些事情说开了还能争取主动,大家一起商议,或许还有解救的办法。”
骆炳文道:“谢谢林书记的指点!我马上开始汇报。我们县财政目前最大的问题就是收不抵支,而收不抵支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机关事业人员严重超编。在我这里掌握的超编人数就达一千三百多人,而实际的情况比这还要多,派驻和附属公社一级的机构超编人数都没有计算在内。为了解决这些超编人员的工资和福利,县财政近两年每年都要额外拿出来七十万元左右,不足的部分由各单位自己想办法。这一项就占了上级批准这块经费的百分之八十多。另外由此产生的又一个大项支出就是要连年的大量建房。如果要是按编制,县直单位的家属房多一倍都有余,因此从理论上来说,后来这些房子都是给超编人员盖的,省里给的计划还不到实际建房的五分之一。这样,整个财政为了满足超编人员需求的支出就达到了一百多万。所以除了省里和地区下拨专款的项目以外,县财政就几乎拿不出什么资金来办别的事情。就是连大型一点的会议也不敢轻易的开。这也是县里经济增长缓慢或者是局部滑坡的重要原因。”
林海道:“这么严重的超支居然还维持了下来。骆局长看来还是理财有方啊!”
骆炳文道:“有愧了!这叫什么理财有方,应该说是敛财有方。为了弥补财政的不足,我们截留了一些专项资金,另外就按领导的指示向企业伸手要钱。有些钱企业通过正常的渠道不能走,就干脆瞒报利润,把钱从成本中截留下来。这两项已经是犯了法了,再加上做假账本身又是一条。可有记录可查的领导的指示都是一些‘该收的一分钱也不能少’的原则话,具体的指示都是口头的,一个字也没留。将来有事都得算在我头上。我这个财政局长也是度日如年。”
林海道:“你的事另外再说,凭你骆局长今天表现出来的精明,我就不相信你一点防范手段都没有。我这几天也转了不少单位,也听人反映了一些人浮于事的情况,可感觉都没你所说的这么严重。”
骆炳文道:“这些超编人员大部分都和各级领导干部沾亲带故。有些人是办了正规手续的,有些人就凭领导的一句话或者一张纸条就上了班拿工资。具体情况连劳动局和组织部都搞不清楚。还好,有些人说是上班,其实一年就根本来不了几次,要是都来的话,我们又得设法弄钱盖办公楼了。说起来我也有几个亲属在其中。我要是不这样随大流,我这个局长位置早就坐不住了。”
林海道:“安置待业人员本身是应该的,但是领导干部凭借手中权力大量的随意安排,并把他们用钱白养起来,这不但是严重的违纪,而且也是造**浮于事、办事效率低和滋生**的主要原因。骆局长,你考虑过没有?其实用人和用钱有相同之处呢!”
骆炳文道:“林书记点拨的对。从经济的角度上讲,资金要减少沉淀、加快周转、提高资金利润率,也就是用钱生钱。用人也应该是这样,要讲效率,让每个人都要能发挥作用,对国家有所贡献。”
林海道:“骆局长的悟性和思考能力都很高。既然主线都有了,那么关于怎样利用好资金方面我们就不用再谈了,你回去以后写一个详细的建议给我。记住,要用自己的思想来说话。下面你分为两种情况谈一下第三个问题,一是按以前的方式收支,二是按踩线的方式收支,各是什么结果。”
第二零三章 旧地重游
骆炳文走了以后,林海坐在椅子上思量了许久,心里终于有了基本的对策,便站起身对已经在屋里默默坐了一阵的王晓燕道:“要是刚才有人来,一定以为我们俩是带发修行的尼姑和尚。(pm)不对!我说错了!我是和尚,你是莲花宝座上的观音菩萨,是在监督我修行。”
王晓燕见林海又放浪起来,知道他是想通了什么重要事。于是戏谑道:“天蓬元帅因为调戏了嫦娥就被打入下界成了猪八戒。而你个假和尚天天欺负观音该当何罪?”
林海道:“我这也是奉了观音法旨行事,而且还远远力所未及。不过就是这个法旨破解出来有点粗俗。”
王晓燕道:“我倒要听听你要破解什么?怎么破解?”
林海邪笑道:“你把‘观音’两字每字拆成两个字,还顺原来的顺序一念,法旨就破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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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晓燕真的把两个字掂来细细一想,不由突然脸一红啐道:“真不知你这个脑袋是怎么长的!这么神圣的字都让你歪解的遂了色心。难道你三年系就学了这些东西?”
小两口说笑了一会,王晓燕就提起一件正事道:“林海,秘书我给你找好了,你试着用用。不过可能有些让你失望,这个秘书是个男的。他叫柳正,现在就是秘书科的秘书,比我们早两届的工农兵大学生。他父母都是下面公社中学的老师,他大伯文革前就是丰裕县的副县长,文革时被造反派批斗给打成内伤,一直在家养着。他毕业的时候他伯伯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