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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儿也别想拿到。”
沈流舒说得出,定做得到,做了七年的枕边人,莫小渝再了解不过。
但她不甘心。
她想再说些什么,门铃响了。
夫妻二人一个简单的眼神交流,沈流舒拿起茶几上的报纸,而莫小渝,则换上一脸的笑容。屋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刚才还恨不得你死我活的男女,这此刻,又成了配合默契的夫妻。
莫小渝走到门口,透过小小的猫眼,看看此刻前来拜访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陈若兮站在门口,后面,是她的摄制组。
电视台的电话,和所有中国电信的用户一样,每月交纳五块钱的来电显示服务费,所以陈若兮知道,打电话过来的,是这一家。
“你找谁?”莫小渝隔着对讲机问。
“电视台的,来做个访问。”陈若兮回答。
沈流舒的生意越做越大之后,他的名字前多了一个定语,叫成功人士,也因此,也常有电视台、报刊之类,上门采访做些专访之类。
成功人士必须完美,事业成功,家庭也和和美美,这是观众们的美好追求,媒体在这方面,也从不吝啬,尽一切努力满足观众的需求。
莫小渝开门让陈若兮进来,拿眼看沈流舒,她以为是沈流舒预约的。
而沈流舒,放下手头的报纸,用眼神询问莫小渝。
“我们电视台就叶蓝秋事件制作的专题节目,你们作为知情者,也有份参与,能不能说说看法?”陈若兮开门见山。
工作方面,陈若兮从不打无准备之仗,当然,也更不会给采访者以深思熟虑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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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流舒啪地一起放下报纸,腾身而立,离开客厅进了书房。
莫小渝的头,仿佛轰地一声,被炸开,她慌了神,看着沈流舒的背影,但沈流舒不回头。
“流舒!”莫小渝急急喊道。
“我有个电话要打,你知道的,打给律师。”当着外人的面,沈流舒这样打发莫小渝,既是提醒,也是威胁。
017。陈若兮之事业腾飞
莫小渝一开门,陈若兮就在心里断定,打电话的人,必是莫小渝无疑。这是女人的直觉,可以说是迷信,也可以说是――只有女人,才了解女人。
陈若兮乘着莫小渝慌乱的工夫,仔细留意了家里男主人的神情,可以说,火山即将爆发。
只可惜,尚在控制之中。
她的新闻,需要的是失去控制的火山。
陈若兮认为,新闻采访,本质上跟性没有区别,都需要高潮。
对此,她有些遗憾。
她希望能从莫小渝嘴里,掏出点什么。
但莫小渝的注意力,很明显,被退驻书房的男主人占据了。
“什么叶蓝秋,我们不认识。”莫小渝说。
“刚才进去的是您先生沈流舒吧,据我们所知,他是叶蓝秋的老板,叶蓝秋是他的秘书,天下哪有做老板的不认识秘书的道理。”陈若兮说。
莫小渝恼了,一伸手,挡住镜头,“不认识就是不认识,你们是哪家电视台的,再乱说话,小心我告你。”
陈若兮还真欢迎莫小渝下定决心告上一告。他们电视台现在年薪最高的首席记者,就是因为一场与某位影视天后的官司,由名字之前的定语,死狗仔队,杀千刀的狗仔队,一跃而成首席记者,著名记者,当然,有时候会省略成:名记。
但这一招,现在用,还不是时候。
陈若兮微笑着递给莫小渝一张名片,“不好意思,说不定是我们弄错了。这样吧,我们电视台就是做新闻的,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您有任何新闻线索,可以随时打我的电话。”
陈若兮看着莫小渝,如果莫小渝接下名片,叶蓝秋事件可以从内部突破,挖到独家猛料。万一不接,就只能往大里造声势,属于下下策了。
莫小渝接下了名片。
陈若兮带着摄制组告辞出门。
助手小杨问,“若兮姐,是不是回台里?”
陈若兮说,“你们先回去,我还有事。”
助手不解,但也没多问。
每个人都有隐私,多问一句往往会发展成刺探隐私。
陈若兮和电视台台长吕建湘有约,这样的场合,当然不方便带助手出席。
“这些天怎么不见小杨,小两口是不是闹意见了?”吕建湘比陈若兮大十几岁,陈若兮的父亲陈明,曾经是电视台的资深记者,而吕建湘,则是从陈明手下的一名实习记者起步,一步一个脚印,成了今天的电视台台长。
“他这些天工作比较忙。”陈若兮支吾以对。
要说在电视台有何不痛快之事,莫过于父亲在此工作多年,稍稍年长一点的,可以说是看着她长大的,都可以打着关心的旗号,干涉她的隐私之事。
陈若兮只希望快快羽翼丰满,快快跳槽。
她希望在30岁前,以制片人,而不是普通记者的身份离开电视台。
“吕台长,您不是说,想跟我谈谈网站方面的事吗?”陈若兮适时用公事提醒吕建湘。
“让座事件的新闻专题出来之后,电视台网站的点击率明显提高,台里的意思是,打算借叶蓝秋事件聚集人气,提高网站的知名率,最好是一鼓作气,让网站独立运营。”
陈若兮心潮起伏,电视台出面搞网站,雷声大雨点更大,资金投入方面有保证不说,项目负责人更是可以借此机会登上网络头条。网络头条虽比不得传统媒体根基浓厚,但也算是热热闹闹,赚了人气十足。
她略一思索,脑海里立时有了大概轮廓。
“叶蓝秋事件非常典型,涵盖了两个社会热点,一是公车让座,一是婚外恋。婚外恋在任何时候,只要稍微点拨一下,都是新闻热点中的热点。公车让座则是由掌握网络话语权的年轻人,在公共道德要求他们,把座位让给放弃网络话语权的老年人前提下,积累了相当的不满情绪,再加上网络匿名制,以及年轻人冲动、容易失去控制这个特点,很容易从简单叙述、抱怨,发展到网络发泄、谩骂,网络的特点就是这样,哪里有发泄,有谩骂,哪里就有人气。有了人气,有就商机,再借助我们电视台的资源,注册,短信,广告,网络电视等等这些收费项目都可以应运而生。”
吕建湘点头赞许,“这样吧,把你这个想法弄成文字方案,就这两天交给我,越快越好,台里一通过就可以开始运作了。”
吕建湘的这个提议,陈若兮没有马上答应,但也没有立刻拒绝,只是不痛不痒嗯了一声,低头喝了一口茶。
吕建湘看在眼里,再补充一句,“你在方案里,顺便把网络部的组织构架,机构预算也一并做进去,至于部主任,为了方便工作,这样吧,直属台里领导。”
018。杨守诚之很有办法
杨守诚年少的时候,曾经玩过他那个时代,流行于屋前屋后,现在这个时代,则流行于网络的游戏――好人坏人游戏。
据说,这个游戏有了个更响亮,更专业的名称,叫RPG,角色扮演游戏。
有时候想想,现代人真是无聊得可以,家里外面扮演了还不够,还得跑到游戏的虚拟世界里扮演一把过瘾。
游戏规则很简单,年少的时候,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剪刀石头布,赢了是好人,输了,对不起,只能做坏人。网络社会更自由,更民主,好坏不再由输赢界定,而是,由心情,来决定。
心情好的时候,日行一善,做好人;
心情不好,不好意思,发泄一把,就做坏人吧。
在杨守诚的概念里,只要心情允许,做坏人,其实并不难。大部分时间里,他甚至喜欢上了做坏人的无责任,无约束。
但他坐在网吧里,看着叶蓝秋打开一个又一个的页面,看到满版满版的不堪入目,都和叶蓝秋这样一个美丽的名字,一位坐在她身边的美丽女子,联系在一起。
他说不出话,语言在发泄,在诅咒面前,从来,都是苍白无比。
叶蓝秋沉默良久,忽然,笑了。
笑容很淡,但确确实实是笑容,从唇角逸开,慢慢延伸到眼角。年轻的叶蓝秋,笑起来的时候,眼角没有皱纹,所以,她的笑容,是那种年轻,动人的笑。
杨守诚打了个寒噤。
他的心理学朋友告诉他,人们遇到打击的时候,通常会顺序呈现三种情绪,震惊,伤心和淡然。如果把叶蓝秋的笑,理解会淡然,那么,跳过的两个阶段――震惊和伤心,在她往后的生命里,将去向何方?
会不会,都堆积在心底?
杨守诚立刻在网络留言:
“你们对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出此污言秽语,太过份了!”
杨守诚自认这段话很理智,很克制,但他等待了30秒钟之后刷新,网页上不仅没有出现他的留言,反而出现了更多的谩骂。他以为是自己操作失误,把刚才的话重新打了一遍,再次留言。
再一次,没有结果。
杨守诚想起不久前,他跟陈若兮的一段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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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兮曾经问过他,看新闻,喜欢看正面报道还是负面报道。
杨守诚的回答是:负面。
陈若兮又问,怎样看待芙蓉姐姐?
杨守诚答:没有那些骂声,可以算得上稍有姿色的年轻女子。
他记得他读书的时候,班上也曾经有那么一位体形稍胖,但柔软度很好,也常常在班上的文娱晚会上表演舞蹈的女同学。那些舞蹈不算很专业,所以印象也不算很深,多年之后走到街上,一手提着菜篮子,一手牵着小孩子,面对面看了老半天,觉得熟悉,想了很久,终于想起大家是同学,然后也算是高兴地聊上几句,交换一下电话号码,然后,该干什么,仍然干什么。
陈若兮问,若是加上那些骂声呢?
杨守诚答,也算得上是一名人了。
陈若兮说,很多女人羡慕这样的出名方式,更多女人正在搏取这样的出名方式。
杨守诚说:我知道,最早叫一脱成名,大家都脱的时候,就改行一骂成名,大家都骂的时候,不知该怎样成名了?
陈若兮说,还有一死呢!
杨守诚说,死了还要什么名?
陈若兮说,死也分很多种,自杀和他杀,真死和假死。
杨守诚说,真死也好,假死也好,把人逼到死这个份上,也够缺德了。阮铃玉就死于人言可畏,她那是真死。
陈若兮说,做新闻真能做到把人逼死,也算是一种境界了。
杨守诚问,什么境界?
陈若兮说,赌术上叫赌场无父子,武打小说里叫遇神杀神,遇魔杀魔。
杨守诚好奇,怎样遇神杀神,遇魔杀魔?
陈若兮说,再简单不过,理智的,专业的,和稀泥的,一律不要,最愤怒的,最狗血的,最煽情的,最没事找事的,一律留下。
杨守诚说,那和垃圾场有什么区别?
陈若兮当时的表情很奇怪,说,你认为网络那些最有人气,最火暴的留言版,www是什么?
现在,面对电脑屏幕的杨守诚知道了:
最火暴的留言版,www,是最大的垃圾桶!
“网站在操纵留言。”杨守诚告诉叶蓝秋,他希望用这个结果,让叶蓝秋心里好受些。
“你是不是想说,我被人陷害了。”叶蓝秋问。
杨守诚点头。
“你以为这样就算是安慰我了?”叶蓝秋似笑非笑。
杨守诚很尴尬,因为心事被女人看破,但他还是硬着头皮点头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