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已然是看得出来,面前这人竟然也是圣域,而且浑身气息极度凝结,犹如一体,毫无间隙,这修为比起他来要高出了不知多少。
宿云见状,也是好笑。
“你不是想要抓住了我,废掉了修为,挽回杜家颜面吗,如今只要打败了我这仆人就可以,难道你怕了?”
宿云伸手自然之极的拍了拍女人的肩膀,立时使得后者浑身一僵,纵然是隔着面罩依旧是能感受到里面射出来的两道喷火目光。
宿云不禁讪笑。
至于杜乘风,面色暗红,已经窥不出到底是什么表情。
总之,好似是不甘,又好似是后悔,甚至还像是哭丧。
“咦,你这人方才不是想要惩戒我,要让我知道做人的道理吗,难道您是看不上我这仆人,要不我再换一个如何?”
宿云暗自幸灾乐祸,信口胡说道。
杜乘风面色愈发涨红,藏在袖子下的拳头早已是攥的沁出血迹来。
不战,平白折损颜面;战,拿什么来战?给人家送菜?
倒霉的老家伙遇上了平生最憋屈的一刻,好在很快就有一道声音为他解了围。
“宿子大人,还是不要为难爷爷了,您的要求我代爷爷答应了!”
远处,一道身影缓缓走来。
第一百九十五章谋划
来人是谁,并不需要猜。
除了扫塌以待的杜宣,还能有谁。
“宿子大人,此番过错全在我杜府,还请海涵,我杜家愿承担所有责任!”
杜宣对着宿云施了一礼,言辞诚恳,做过这一切方才看向了杜乘风,眼角微不可察的泛过了一丝深意。
杜乘风似是消散掉了许多精气,又苍老了一些,虽然是有迷惑,竟也是对着宿云拱了拱手。
“老夫不察,竟是误会了宿子,此番皆是孽子惹得祸,老夫自然会给宿子一个交代!”
宿云是谁?为何又是叫做宿子?难道是高深的文修?
一个接一个疑问涌上心头,杜乘风只得强自压下,做出一副诚恳模样来。
大难当前,哪有那么多曲直。
这神秘人只要出手,这杜家就完了,谁能抗衡?
暴躁肆恣的战兽和摇尾乞怜的家畜,向来也就是一线之间而已,此番杜乘风一看势头不好,立马夹起了尾巴,老实的蜷伏在地上,这变化不可谓不大,不可谓不老练。
对于这等老滑头来说,这比砍掉脑袋更难受的事情,甚至可以甘之如饴。
宿云也是有些始料不及,只是眼眸流转,立时多了一丝诡异之色。
“哦,却原来是前辈一时不察,这倒也是有情可原!只是您这一不察,可是害得晚辈差点丢了性命!若是您老年纪大了,老眼昏花,晚辈倒是认识些许奇人,或许可以为前辈治疗一番!”
语罢,宿云面色冷然,尤其将“您老”二字咬得极重。
这杜乘风也实在是不知趣,竟是自称老夫,如此脾气要是不打压,以后能翻出天来。
杜乘风又是一滞,面色隐隐泛青。
杜宣连忙解围。
“宿子此来我杜家,还请到大殿一叙,也好让我杜家招待一番!”
“这倒是极好,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宿云也不纠缠,随着杜宣就向着杜府中庭走去,至于杜乘风面色一阵变幻,最后也是跟了上来。
片刻后,杜家正厅。
这杜乘风到底是老油子,此刻已经适应了处境,面露菊花微笑,一副诚恳模样,令人看上去就生不出气来。
他与宿云并肩而行,就在正厅中央微微屈身,做恭迎状。
“宿子,请上坐!”
语罢,又看了杜宣一眼,道:“宣儿,还不快去为宿子斟茶!”
宿云也不推辞径直坐在了上首的主座上。
眼看杜乘风就要在另一侧的主座上坐下,宿云忽地露出一丝冷笑。
“老家主,这位子有些脏了,不如让我这仆人为你擦擦如何?”
语罢,也不待杜乘风反应,宿云瞥了一眼一身黑衣的女人,眼神中泛过一丝诡色,后者见状,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呃,宿子多虑了,此事不必劳烦贵仆人,我亲自来便可!”
杜乘风心下苦涩,这干干净净的座椅怎么可能会是脏了,分明就是在刁难,只是形势比人强,比不过人家,还得装孙子。
微不可察的叹气一声,杜乘风抻出袖子,毫无形象的就要在座椅上擦一擦。
只是不待他弯腰,身前已然闪过了一道黑影。
“杜家主,这活儿是下人做的,您怎么能做呢!”
怪异非常的声音忽然入耳,杜乘风就看到黑衣人挡在了他的身前,已然是探出了手抚向了座椅。
“呵呵,老家主,您少待片刻!”
说话间,杜宣已然是端了茶水,宿云接过了一杯,捏在手里,似是在品闻。
忽地,一声脆响在空荡的正厅中响起,显得刺耳非常。
“老爷,这椅子也忒的不壮实,竟是坏了!”
厚重浑朴的声音自黑衣人的口中传出,不但没有半点做错事的惶恐,反倒是理直气壮,好似这座椅坏了,分明是不给我面子,实在是该死一般!
“咦,你这蠢货怎地如此不小心!”宿云佯怒,斥责了一声,最后还是无奈的摆了摆手,道:“你先滚下去,免得扰了老爷兴致!”
语罢,宿云忽地展颜,赧色对着杜乘风道:“老家主,都怨我这蠢仆,如此不小心,要不您就站着如何?”
杜乘风面容抽搐,心道这拙劣的把戏我要是还看不出来,那也真是枉费活了百年。
罢了,老夫忍了!
“宿子不要责怨贵仆人,全是因为我这座椅实在也是有些低劣,我站着便可!”
“哦!”宿云一脸释然,点了点头。
……
半个时辰后,似是苍老了几十岁的杜乘风匆匆离开,待到转过了拐角,猛地一挥袖子,一张老脸早已经是凝结成了一团。
修行了百多年,虽然算不上是绝顶天才,杜乘风却也算得上是不可多得的天才,一辈子顺风顺水,受许多人敬仰,可惜这一切全在今日被颠覆的干干净净。
想起方才在正厅之中,竟是要站着与一个后辈说话,而且还要端茶倒水,杜乘风就是一阵气闷,恨不得要吐出血来。
堂堂圣域强者竟是沦落到这等地步,实在是可悲!
唉,算了,天星学院的院长得罪不得!
此刻,他已然是知晓了宿云的身份,愤怒之后,也有些释然,相比于天星学院,杜家就是臭水沟里的虫子,人家只要一个念头生出就能将自己捏死。
况且,就算是天星学院不出手,单单就是那位黑衣人,也是足以扫平杜家。
苍老的手掌狠狠在脑门上拍了一巴掌,这位身为圣域强者的上代家主扭头就向着一个角落行去,那里是他闭关的地方。
不提狼狈离开,连大气也不敢喘的杜乘风,正厅中却显得有些平和。
宿云依旧是端坐在上首,手里捏着一杯茶水,摇摇晃晃,也不去喝,在下首站着两道身影,一道是黑衣女人,一道则是恭敬非常的杜宣。
“杜宣,上一次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姓,只是看你颇有些心思,所以留了你一命,今日看来你来历还真是有些不凡!”
吹了吹飘在水面上的茶叶,宿云道:“我花了这么大的力气,是为了什么你应该知道吧?”
宿云看似是毫不在意,只是听在杜宣的耳中,就是一阵惶恐。
沉吟片刻,道:“杜宣愿意为您执掌杜家,但凡您有所吩咐,我杜家万死不辞!”
“嗯!”宿云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心思倒是极好,只是你这杜家我还真是看不上眼,实在是有些弱小了!”
杜宣闻言一震,惶急道:“您放心,只要几年时间,杜宣好生打理杜家,定然不令您失望,到时候为您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
宿云不置可否的摇摇头,道:“你有这份底气最好,千年烽火将起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吧?”
这消息还是风岐山告诉宿云的,在他看来,以着杜宣的身份想要知道应该不算是难事。
果然,杜宣迟疑了刹那,缓缓点了点头。
“这事情我倒是知道一些,还是老爷子闭关之时告诉我的,据说大陆每千年就要有一场大烽烟,到时候每一个角落都会被波及席卷,即便是远在大陆边缘的平云城也不会例外,您是…”
“不错,这场烽烟谁都逃不过,我也要被卷进去,只是到时候是被当作猎物吃了,还是把别人当作猎物吃了,尚未可知,不过现在却要谋划一番。”
语罢,宿云深深看了杜宣一眼,道:“我已经逼迫你爷爷将家主的位子交与你手,剩下的事情都要你亲手去做,不要让我失望!我给你三五年的时间,不求将杜家壮大,只求你能将杜家匝成一块,不会有异心之人!”
位子已经有了,那剩下的就是拉拢人心,废掉刺头。
杜宣郑重颔首,道:“您放心,来日必定送您一个夯实的杜家!”
“嗯!这几年你就不要再去学院了,那里也是个是非之地,你就留在平云城做你的家主吧,这几年中该做什么想必不需要我赘言!”
宿云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来日,大事成,你杜家是第一份功劳!”
此言一出,杜宣浑身一震,眼中立时泛出了火热。
之所以甘愿带领了杜家投奔宿云,杜宣看中的就是宿云的潜力,如此人物,绝非是池中之物,只要紧紧跟随,来日杜家不见得就不是超级世家!
“杜宣敢不效死!”
这一切都看在黑衣女人的眼中,那一双秋水眸子中不禁多了几分异色。
杜宣也不是蠢人,说的多了也是无用。
宿云索性不再赘言,忽然站起身来,露出一丝诡笑。
“走吧,带我去看看你们杜家的宝库,今日可是花费了好几个卷轴,我倒是有些心疼呢!”
杜宣闻言不禁苦笑。
“估计您要失望了,这战斗卷轴何等珍贵,怕是我杜家并没有,即便是有,大略也都是三四品的低级货色,未必能入您眼!”
“哦,这倒也是!”宿云颔首,多了几分失望,道:“走吧,但愿你们杜家还有什么了不得的宝贝,不然可真是亏大了!”
语罢,宿云忽然想起了杜宪曾经用的那根鞭子。
此刻,这件家主信物就盘在杜宣的腰间。
杜宣见状,会意,连忙取了出来,递到宿云的身前。
鞭子甫一入手就有一股温凉感觉,其中不时就有着一道清凉力道沿着鞭子涌入手掌,进而流转全身,随即全身就有一种疲劳尽去,清爽非常的感觉,除此之外,这清凉力道流到脑际,竟是使得心神多了几分清明。
如此一来,就等于灵魂之力暴增了许多。
难怪可以加快修炼,却原来是这个原因。
给读者的话:
网站登不上,剩下两更可能会晚一些。
第一百九十六章神秘扇骨
就在宿云打量开山鞭的时候,身侧忽然探出一只手,白皙光泽,一把将鞭子取了过去。
出手的是女人,她捧着鞭子打量了几眼,眉头稍稍皱了起来。
“怎么你认得这鞭子?”
宿云诧异。
微微摇动螓首,女人迟疑了片刻,不确定道:“我倒是见过一件极为相似的鞭子,相比起来,那鞭子要比这根强横太多,只是有个地方十分怪异!”
“哦,是什么地方怪异?”宿云奇道。
瞥了宿云一眼,女人深深皱起了眉头,道:“我曾见过的那鞭子比起这一根强了不知多少倍,怪就怪在,我竟然感知到似乎这一根才是正品,其中的气息更加纯正。真是奇怪了,这鞭子连稍好一些的圣品战兵都比不上,怎么会有这种气息!”
宿云也是看了女人一眼,将鞭子取了回来,仔细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