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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花台石-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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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更急:“你究竟看到了甚么?说呀,不论你看到了甚么,现在说出来,又有甚么关系?”

我的话,多少起了一点作用,徐月净的神色,变得镇定了许多,他先叹了一口气:“真是不可思议,那块雨花台石,一半是深红色的,而另一半,是半透明的,可以看到石中的情形……”

我是一个心急的人,徐月净讲的话,不得要领,使我很急躁,我催他道:“那你已经说过了,告诉我,在将那块石头移到了太阳光之下,你看到了甚么?”

徐月净道:“你别著急,我自然会告诉你的。”

他讲到这里,又顿了一顿,我不禁叹了一口气,这个人,你愈是焦急,他愈是慢吞吞,还是不要去催促他,由得他自己说的好。

徐月净在停了片刻之后:“我实在不知该如何说才好,嗯……在太阳光下,那半透明的一部分,看来更加透明,我看到,自那红色的一部分,有许多一丝一丝的红丝,像是竭力要挤向那半透明的部分,而在那半透明的部分,又有一种白色的丝状物,在竭力拒绝那种红丝的侵入,双方纠缠著,那种情形,使人一看到,就联想到一场十分惨烈的战争!”

我望著徐月净──实际上,我是瞪著他,我的心中在怀疑他是不是正在发呓语!

在我的神情上,徐月净显然也已经看出了我的心中正在想些甚么,是以他苦笑了起来,放下了茶杯:“我所说的,全是真话,信不信由你。”

我仍然瞪著他:“和尚儿子,你的意思是叫我相信,在一块石头之中,有一场战争?”

徐月净感到十分尴尬,忙道:“不,不,那或许是我的形容词不怎么得当,但是,在那块雨花台石之中,确然有著争执,我的意思是,那种红色和白色的丝状物,它们是活动的,而且正在挣扎著,我说那块石头是活的,就是这个意思。”

我并没有再说甚么,因为徐月净所说的一切,令我消化不了,我得好好将他的话,在脑中整理一下,才能够逐渐接受。

而在我考虑间,徐月净又补充道:“所以,并不是说那块石头是活的,而是那块石头之中,有著活的东西!”

那时,我已经将徐月净的话,仔细想了一遍。为了郑重起见,所以我不叫他的绰号,而叫著他的名字:“月净,你一定眼花了,雨花台石有不少是有著极其奇妙的花纹的,在阳光之下,稍有错觉,那种隐藏在石内的花纹看来就会像活的一样!”

徐月净忙摇著手:“不,绝不相同,你以为我没有看见过雨花台石么?我见过许多美丽的雨花台石,但那些和智空和尚的那颗,完全不同,他的那颗,是活的,我的意思是,石头中有活的东西!”

徐月净说得十分认真,他那种认真的态度,使我无论怎样想,也绝不会想到他是胡言乱语。

我呆了半晌,才道:“你只看到过一次?”

徐月净点头道:“是的,智空师父不准我向任何人提起这块石头的事,甚至在他的面前,也绝不准提起,我也一直遵守著自己的诺言,刚才,我一时冲动,提了起来,他的反应如何,你看到了!”

我“唔”地一声:“他的反应,倒像是你提及他在禅房中藏了一个女人!”

徐月净苦笑道:“真像!”

我问道:“他为甚么那么神秘,不想人家知道他有著那样的一块雨花台石?”

徐月净摇头道:“我不知道。”

我问道:“那么,当时你看到了那种奇异的现象,你有没有问他,这块石头中,究竟是甚么东西?”

徐月净道:“当然有,我看到的情形,实在太奇特了,我怎么能不发问?可是智空师父自己也不知道那是甚么,他只是说了一些玄之又玄的话。”

我追问道:“他说了些甚么?”徐月净道:“他说甚么,上天造物之奇,决不是我等世俗人所能了解的,又说甚么,佛能纳须弥于芥子,奇Qīsūu。сom书于芥子中现大千世界。”

我眨著眼:“这是甚么意思?”

徐月净道:“谁知道,佛法本来就是玄学,只怕连他自己,也一样不明白他的话是甚么意思。”

我呆了半晌,吸了一口气:“月净,我想看看那块石头。”

徐月净吃惊地望著我,我完全明白,徐月净之所以吃惊,是因为他明白我的性格,是想到了做甚么,一定要做到的那种人!

是以他忙摇手道:“不行,智空师父一定不肯给你看的,他一定不肯给你看!”

我也早已想好了我的办法,所以我道:“我不去求他让我看那块石头。”

徐月净的神情更吃惊了,他张大了口,呆了半晌,才道:“你不是要……要去将那块石头……”

他是一个老实人,从他的口中,始终说不出一个“偷”字来,我不等他结巴巴再向下说,就接上了口:“你和我一起去将它偷出来!”

徐月净大声叫道:“我不去!”

他叫得实在太大声,以致茶馆中的所有人,都转过头,向我们望过来。

我放下了茶钱,拉著他便向外走,到了茶馆外,我才埋怨他道:“你疯了,我们是商量著到金山寺去偷东西,你怎可以那么大声?”

我和他一起向前走著,因为下雪,街道上泥泞不堪,我道:“我非去不可,谁叫你将这种怪事告诉了我?你如果不敢和我一起去,就证明你在说谎!”

本来,像我这样的“激将法”,用在徐月净这样的老实人身上,是万试万灵的,可是,这该死的“和尚儿子”像是已立定了主意,不肯跟我去偷东西了,他摇著头:“我不去,就算我是在撒谎好了!”

第二部:两个倒霉的小偷

他讲出这样的话来,我倒无法可想了,我们两人都不再说甚么,只是默默向前走著。

不一会,到了徐月净的家中,我们仍然相互间不说话,徐月净在他房间后的小院子中,堆著雪人,他自然不是对堆雪人有甚么兴趣,只不过是他有意避开我,不肯和我谈话而已。

我也不去理会他,自顾自在房间中盘算著,一直到吃过了晚饭之后,天色全黑了下来,我们才开始说话,是我先开口,我道:“好了,和尚儿子,我不要你陪我去了,我自己一个人去!你放心,别的和尚不会捉我,因为我不是去偷他们的东西,而智空和尚就算捉到了我,他也不会声张出来,因为我是去偷那块古怪的雨花台石,他不敢对人家说他有一块那样古怪的石头!”

我的诡辩,使徐月净一时之间,难以应对,他只是道:“我还是不去!”

我笑著:“我根本没有要你去,而我也早就盘算好了,和尚都要做早课,智空和尚也不能例外,我们半夜偷进寺去,找一个地方躲起来,一到清晨,和尚全都到佛堂念经去了,我们就偷进禅房,偷了那块石头出来,管保万无一失。”

我心中实在还是想徐月净和我一起去的,老实说,一个人去做那样的事,总有点不自在,所以,我故意在我的话中,用“我们”这两个字。

徐月净默不作声。

我又道:“这块雨花台石,既然如此之怪异,说不定有著极高的科学价值,如果让它一直埋没在禅房中,那实在太可惜了,你可知道雨花台石的来历么?”

徐月净听得我忽然之际,转了话题,他也不禁一呆:“雨花台石的来历是甚么?”

我道:“全世界,只有南京雨花台,才有那种花纹美丽、质地晶莹坚硬的石头,当然不是地上长出来的,它是天上掉下来的!”

徐月净道:“别胡说了!”

我笑道:“和尚儿子,你自己见识少,就不要讲人家胡说,你可知道‘天花乱坠’这句成语?”

徐月净不服气地道:“当然知道。”

我道:“好,这句成语的上一句是甚么?”

徐月净瞪了瞪眼,说不上来。我笑道:“这就是了,你还是不知道。‘生公说法,天花乱坠’,这里面是有一个故事的。”

徐月净道:“那和雨花台石,又有甚么关系?”

我道:“自然有关系,生公是晋时一位高僧,叫竺道生,他在虎丘说法,说得顽石尽皆点头,他在南京说法,说得天花乱坠,自天上跌下来的花,都化为五色石子,所以这个说法的地方,就叫做雨花台,那些石子,就是雨花台石。”

徐月净笑了起来:“你牵强附会的本领,倒是第一流的了。”

我道:“我也没有那么大的本领,那只不过是前人笔记小说的记载而已。”(奇*书*网。整*理*提*供)

徐月净道:“这种记载,如何信得?”

我道:“当然不能尽信,可是也多少有一点因头,天花乱坠,化为五色石子,自然是没有科学知识的人所说的话,而如果从科学的观点来看,可能是有一颗流星,化为殒石,穿过地球的大气层,变为千百万块小的殒石粒,落在雨花台这个地方,当万千殒石粒坠下,不是正像天上的花朵纷纷坠下么?”

徐月净笑道:“好了,我说不过你!”

我也笑著,拍著他的肩头:“本来就是,我想他那块雨花台石,一定有著科学上的研究价值,说不定,我们两人,可以研究出一些天文学上的意外新发现。睡吧,半夜我会叫醒你的!”

徐月净苦笑道:“叫醒我做甚么,我又不曾答应和你一起去偷东西。”

我笑了起来:“你怎可以不答应?你要是不答应,一定会后悔一世!”

徐月净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甚么,我们钻进了被窝,虽说我们都想好好睡一觉,再采取行动,可是却全紧张得翻来覆去,睡不著觉。

后来,我们索性不睡了,弄旺了炭火,详细地计画著如何开始行动。

等了凌晨三点钟,我们离开了徐月净的家。

雪己停了,积雪很厚,才一开门,一股寒风,扑面而来,令得我和徐月净,连接打了好几个寒战,我们缩著头,笼著手,顶著风,向前走著。

当我们开始上山的时候,风势劲疾,吹得我们两人,全身都像是冰一样,身上厚厚的皮袍子,就像是纸糊的,一点也顶不了寒。

徐月净的牙齿打著震,以致他讲起话来,也是断断续续地,他道:“我真笨,会跟你来干这种事!”

我也一样发著抖:“已经来了,还埋怨甚么?如果不是你告诉我有关那块石头的事,我怎么会想出来要偷来看看?”

我们咬紧牙关,顶著寒风,向山上走著,积雪又厚,脚高脚低,身上的衣服又臃肿,好几次跌在雪地上,在雪地上打著滚,我心中在想,只怕世界上自有窃贼以来,没有哪两个小偷,有我们这样狼狈的了。

好不容易,来到了寺前,我们又不敢从寺正门进去,沿著围墙,绕到了寺旁。

当我们沿墙站著,受到寒风的威胁稍小了些的时候,徐月净又叹了一口气:“古人做诗,说甚么踏雪寻梅,情调如何好,他妈的全是鬼话。”我呵著冻得发红了的双手:“别理会那些了,我们还得爬墙进去。”徐月净叹著气:“这一辈子,总算甚么都试过了,你先托我上去。”

我将徐月净托了上去,自己也爬过了墙,好在庙墙并不是太高,爬墙倒并不是十分困难。

当我们爬进了寺之后,远远已断断续续,传来了鸡啼声,我们恰好是在金山寺后的厨房附近爬进来的,厨房中有灯光,热气蒸腾,我们真想奔过去,好好地暖和一下,再开始行动!

我们贴墙站了一会,才继续向前走,由徐月净带著路,一直来到了智空和尚的禅房附近,才蹲了下来。也幸亏有徐月净带路,如果是我一个人摸进来的话,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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