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约克并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触动了眼前这个小美人的心,但他知道事情已经有了转机。仇人的名字已经知道了,很快,他将拉开复仇的序幕。打心里,他希望复仇来得越快越好。可另一面,他又害怕着。害怕自己一旦完成复仇,就像当年的义父一样,变得失去人生目标,不再有人生意义。
七年!足足七年!这是他懂事以来一半的人生时间。他每天每夜、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在想着报仇。
然而,手刃仇人之后,自己会变得怎样?
他不希望到时候才变成那种四处寻找‘有趣’的男人。所以,他决定把不知底细的安娜留在身边,如果,到时候真的非要找‘有趣’不可,那就预先找了算。
“安娜,我决定组建‘恶鲨营’,准备去打卡扎克,你也来吧。”
“哦,好……啊,你说什么?”安娜瞪大了美丽的眼睛。
“嘻嘻,我不管,你,已,经,答,应,了。”
刚才那个某女子觉得有那么一点儿好看的丑小子,此刻却像个奸商。安娜忽然有种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的恶寒感。
在约克所不知道的另一个地方。
正在家中悠闲地喝着红茶的密度兰突然被管家打扰了。
“老爷,有个女子坚持说马上就要见你。”
密度兰一皱眉,道:“我不喜欢喝下午茶的时候被打扰。”
“如果是普通女子,我已经替老爷打发走了。但这个女子有点特别。”
老管家从密度兰的爷爷开始,侍候密度兰家族三代人,既然他说特别,那就一定有问题。
密度兰尽管心中不爽,他还是接见了那个女子。这女子的确很特别,他看到这女子的第一反应是丑陋,极度的丑陋,第二反应却是漂亮,无比的漂亮。他不知道为什么如此极端的两种感觉会出现在同一个女子身上。可是仔细观察后,他懂了。
这个红发女子的面容像是烧伤了,半张脸比地狱的恶鬼还要恐怖。烧伤的痕迹一直从她的脸延伸到她的胸部。但是她丝毫没有掩饰的打算,脸上不带面具,连胸部也穿着黑色的低胸紧身衣。
除此之外,这女子一切都无可挑剔。半张形状非常完美的脸蛋,颀长优美的脖子,窈窕中不失健美的身材,几乎可以挤出水来的水嫩肌肤。关键是,这女子显然是贵族出身,那种受过良好教育的贵族小姐优雅气质,即便就那么站着,都表露无遗。
密度兰也有个爵士头衔。跟他这种被迫当自由杀手的破落贵族家庭不同,眼前的女子绝对来自最上位的贵族家庭。
好死不死,密度兰能清晰地感受到女子对自己的敌意。这种程度的杀气,说明女子的水平还不足以危及密度兰的生命,问题是她背后的贵族家族……
“密度兰爵士,我要求与你一战。”女子用很好听的声音以平淡坚定的口吻说道。
“我虽然不介意接受挑战,但我讨厌不必要的无谓战斗。小姐,在我答应你的请求之前,你至少要告诉我你的名字,以及你要跟我决斗的理由。”
“我的名字是伊莎贝拉……没姓氏。我的理由是……”
密度兰一听,登时头大如斗,举手示意她不用说下去。那天,当他杀掉那个‘约翰·沙洛’之后,才得知这家伙竟然是帝国战神莱恩的女儿的必杀目标。他不是那种消息十分灵通的人,因为贵族的矜持,他不会天天跑酒馆或者其他地方打听消息。他只是看到有只他能干掉的肥羊,直接跑去把那肥羊给做掉而已。
打完,拿了赏金,本想好好休养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惹麻烦了。其他自由杀手可以不买莱恩的帐,做掉这个约翰·沙洛之后远走高飞。但自己不行,复兴自己家族这是自己和家父最大的愿望。
现在,他当然知道眼前这个相貌丑陋的女子是谁。
他叹气:“我知道你是谁,伊莎贝拉小姐,我错了。但我也不可能把我的命送给你去交差啊。我绝对不肯跟你决斗,请问有没有其他办法能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呢。”
“有,你把你的甲术传授给我。同时当我的陪练,让我达到S级水准。”
“什么?”密度兰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无论在任何时代,改投其他门派这都是非常忌讳的事情。想都不用想,他就道:“我拒绝。”
“你不能拒绝!”伊莎贝拉非常肯定地道。
“为什么?”
“很简单,因为我认为,约翰·沙洛还没死。”伊莎贝莎双眸中绽放出骇人的光芒。
“不可能!我明明……”
“你觉得你实力强还是‘末日狩猎者’马龙实力强?”
“当然是马龙。”
“那试问,能在马龙手下逃过一劫,然后又在沙雅城杀了那么多A级甲士的约翰·沙洛,会不会如此轻易地被你杀死?”
密度兰早就觉得,那个约翰比想象中要弱很多,顶多就是AA级。现在听伊莎贝拉一说,顿时觉得不对头了:“但是我收到了赏金。”
“你最好祈祷约翰还活着。约翰真的死了,我的一生算是完了,而你也一定会全家被杀个精光。”
“什么?”
“我刚收到一个很有趣的小消息,约翰·沙洛其实是百手死神获加的义子。”
密度兰一听,如遭雷劈,完全愣住了。‘获加获加,杀人全家’这句俗语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你懂了吧。他真的死了,对你我都是恶梦。他还活着,我就必须找他出来,打败他。根据他在沙雅城的表现,他很可能已经是S级甲士。因此,你不帮我,我只好天天找你麻烦咯。”
密度兰思先强后,最后悲哀地发现,自己竟然夹在两个自己绝对不能惹的大人物中间。一边是魔头获加,一边是战神莱恩。
没办法,只好答应。
“那,就请密度兰爵士多多帮忙咯。”伊莎贝拉的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
--------------------------------
14日第二更
第一一七章 意外的帮手(上)
一个新秩序的建立,往往需要一个践踏秩序者。
一个朝代的灭亡需要一个执著的反抗者。而在这个朝代覆灭后,新建的王朝往往会带来数年甚至数十、数百年的兴盛。
破而后立,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在七海元年之后,世上最大的秩序破坏者这一角色,似乎一直由卡扎克担当。
最早的卡扎克,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部族,但是当卡扎克第一任族长夏雷特向周围所有部族宣告:“卡扎克与此水星共存,吾等将撕碎一切反抗之敌”之日起,卡扎克就成为了这个水星的噩梦。
没有与之相称的实力,任何豪言壮语都只是笑话。然而,仅仅宣言发出后的一个月,卡扎克部族营地的大门上挂上附近七个部族的部族首领的头颅之后,附近海域没有人将这句话当成笑话了。
第一任族长的征战史维持了三年就结束了,夏雷特死在自己唯一的儿子平玛格的手上。平玛格继承了他父亲所有的优点,不过为人更加犀利,他确立霸权的过程交互运用和平与武力的手段,充满血腥的气味残酷得几乎令胆小的弱者退怯。
此后的二十三年中,他杀掉了三个企图谋逆的堂兄弟,五个以暗杀等各种手段企图篡位的亲生儿子,同时也把领海扩张了足足三倍。
第三任族长凡高恩是平玛特的第十三子。他隐藏自己实力足足二十年,最后一举成功弑父。当平玛特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利刃刺穿胸腹时,平玛特居然仰天大笑,大声说自己终于后继有人,要在场所有人向凡高恩效忠,然后含笑而终。
而凡高恩上台后,演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吾在此宣布,建立卡扎克帝国,并在建国的同时,向全世界所有尚未归入卡扎克麾下的国家、独立政治体、部族宣战。如果汝等认为卡扎克是世界的敌人,那么卡扎克将会毁灭这个世界,创造一个只悬挂卡扎克帝国旗帜的世界。”
这种狂妄的言行当然不可饶恕,本来已经畏惧卡扎克军力、合共三十七大小国家部族组成了联盟。三十七国联盟无论是在地理位置上,还是军力配置上,都对卡扎克形成了彻底的包围。
而一切的理性与对抗情绪则巩固了联盟的向心力共同对抗卡扎克,联盟全体总动员,集结有史以来最强的战力与新生的卡扎克帝国点燃战火,并宣称:“我们的目标不是帝国,而是卡扎克。”
这项意图孤立卡扎克的策略奏效了,无法指望投降过来的部族,卡扎克必须依靠本族的力量孤军与联盟奋战,几乎所有在这二十多年间投降的部族和国家都暗中祈祷卡扎克与三十七国联盟两败俱伤。
于是翌年,“血腥卡扎克会战”爆发,联盟军完全败北。凡高恩·卡扎克利用超乎寻常的运动战,采用各个击破的战术,彻底歼灭兵力有己方五倍之多的联盟军,让联盟的声势瞬间跌入谷底。
结果就是,仅一次会战就为势力如日中天的“联盟时代”拉下黑色布幕。
接下来的三个月里,卡扎克把几乎跟联盟战死士兵总数相等的国内反对势力以及在此战中消极怠工不愿出力的人处死,并且定下了发生战争时,投降国必须无条件出战等一系列国策。
“吾在此以卡扎克皇帝的身份宣布,保持对全世界所有尚未归入卡扎克麾下的国家、独立政治体、部族的宣战公告。”
向全世界宣战而又没相应的实力,那这只不过是个天大的笑话。
可惜,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太真实了!
在随后的年月中,卡扎克无惧血腥与恶名,在人类社会中成功扮演了一个功成名就的利己主义者。不停地以战养战,驱使投降者攻击他国,创造出更多的投降者。在这个过程中,不断牺牲投降国的国力,同化当中所有能同化的力量。
面对卡扎克的蛮横和强烈的侵攻性,小规模或者短期的同盟与盟约曾经存在,但在卡扎克几乎无敌的武力与超卓的外交政策面前,只有濒临彻底失败与分崩离析的命运。
时至今日,不算卡扎克,真正比较大的独立国家,就只剩下七年前被获加阉掉国王,国势一落千丈的洛克帝国;现在约克所在的克凡公国;以及更为偏远的文斯特帝国。
在这颗充满水汽的星球上,因为水汽层的高低不均,以及大灾变造成异样的地壳变动,星球不是一个单纯的圆球体。若是按照古人习惯把立体的东西平面化,在比较公认的地图中,卡扎克位于地图正中,克凡在东,洛克在西北,而文斯特在西南。
因为人所不能通过的超磁场变异海域存在,克凡公国没法从星球的另一边绕过去洛克帝国。
另一面,这也决定了如今克凡被打,克凡无法从另外两个大国获得任何直接援助的悲惨命运。也正是这个原因,克凡选择了接受‘获加’这个洛克帝国之敌。克凡国王虽然昏庸,但将约克这个身兼彼特曼亲传弟子外加超级打手之子放到天平的一端,再将远在天边、不可能有任何实质帮助与威胁的洛克帝国放到另一端,就是傻子都能看到谁好谁不好了。
约克没有料到的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扎斯的老爸将政治层面上的东西处理得非常完美。在得知自己的儿子无法跟‘深渊杀神’分割开后,这个老练的政治家、军事家立即不遗余力将事情推向有利于约克的一面。
或许约克永远都不会知道菲利柯斯侯爵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但他至少从侯爵送来安娜这事上,多多少少体会出侯爵的善意。
他也搞不清楚自己是抱着怎样一种心情将安娜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