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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错误。夏启捏了捏拳头,他明知道不能再相信痛苦女王的话,但现在除了继续向前,根本没有其他的办法。他思考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两人沉默又前进了一会儿,直到痛苦女王突然停了下来。一座低矮的石塔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草木从塔身岩石的缝隙中生长出来,因为被干枯的草木覆盖着,石塔本身的颜色已经完全看不出来了。若不是痛苦女王停了下来,夏启很难发现它的存在。
“这是什么地方?”夏启疑惑的问道。他仔细的观察着石塔的构造,发现这座石塔跟之前隐藏在白鸦岭山谷里的研究所的石塔非常相似。只是比研究所的石塔小了好几号。
“传送塔。”痛苦女王淡淡的说道。
“传送??”夏启惊愕的张大了嘴巴。他猛然想起蓝色妖姬的方舟飞船上的传送装置。他喃喃的说道:“看来蓝色妖姬真的说对了,我们这个空间的技术实力比我们自己所知道的要强悍的多。”
石塔操作员(2)
“你在说什么呢?”痛苦女王不满意的皱起了眉头。“蓝色妖姬是什么东西?”
“没什么,”夏启连忙笑着说道:“我还以为你故意带我绕圈子呢,没想到是为了带我到传送塔这里——不对啊,白鸦岭山谷的那个不也是传送塔吗?我们为什么不——”
“没错,”痛苦女王毫不掩饰的说道:“那是我们和研究所共用的传送塔,但是被你彻底的毁掉了。”
原来是这样。夏启点点头。“那我们快点传送去雷达的城市吧。”说完,就想往塔里走。
“慢着——”痛苦女王伸手拦住了他,“没有操作员,这座塔就跟废塔没什么区别。”
“操作员?”夏启刚放下的眉毛又竖了起来。
“就是捣鼓坐标的人。”痛苦女王含糊的解释道。
“哦,那操作员呢?”夏启左右看了看,这里哪有人类活动的痕迹?没等痛苦女王回答,他的心先凉了半截。
“这个操作员是组织的人,”痛苦女王说道:“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这座塔被停止了使用,但我知道他始终没有离开这里。他应该就在这附近。想瞬间抵达雷达的城市,我们就必须找到他。之后,我会让他帮忙的。”
最后一句话,让夏启的汗毛都树立了起来。组织的人?他刚要发问,突然闻到某种气味。很快,身旁的痛苦女王也向前倾斜身体。
“是烟。”她有些兴奋,“没错,是有人在烤肉——烤兔子肉。”她关心的不是晚餐是什么,而是烤兔子的人——那个人极有可能就是石塔的操作员。
“也许。”夏启出奇的谨慎。痛苦女王期待的笑容也随即褪去。确实,现在高兴还为之过早。
夏启抽出腰间的哀卐心,横握在手中。仔细的分辨着气味的源头。
月光斜着穿过他们身后的树林,脚前的路铺满了各式各样的影子。微弱的烟气弥漫在空气中,掺杂着烤肉的香味。随着他们越走越近,香味也越来越浓。夏启也认为那可能是一只兔子,也可能是别的东西——他只能肯定那是肉,而那位喜欢用血来洗澡的女王却轻松的给出了答案。相比起来,他似乎真正该担心的是身后的这个女人。
夏启的肠胃开始咕咕作响。他怀疑痛苦女王已经听到了他肚子的叫声,此刻正满脸嘲笑的看着他。他转头看了痛苦女王一眼。痛苦女王也在看着他,眼睛清澈的像一泓池水,就仿佛是微风吹皱了水面,传递出冰的味道、雪的气息,无暇的令人窒息。
“等在这里。”夏启低声说道。尽管痛苦女王的超能力非常的厉害,即使是觉醒后的夏启也没有把握能真的战胜她,但对于潜行、抓捕、近身格斗这样的事情,却根本不是她的长项——她还是不参与为好。“呆着别动!”夏启命令道。
痛苦女王皱着眉头,张大了嘴。但夏启没容她说话,“安静,别把我们的猎物吓跑了。”
石塔操作员(3)
痛苦女王僵硬的点点头,虽然很不情愿,但她还是点头了。这反倒让夏启觉得很意外,他所理解的痛苦女王应该是不会听从任何人的命令的。但他没有再多想这件事,只是深吸了一口气,朝烟气飘来的源头寻了过去。
夏启虽然从来没有真正的打过猎,但他的表现却像个经验丰富的猎手一样。实际上,他大部分的梦境都是在进行着各种战斗,其中也包括狩猎,那场面比现实的场景还要真实百倍,在梦境里,他狩猎的可不是柔弱的人,而是千奇百怪的上古恶兽。因此,他绝对不是什么新手。
他从一颗树后悄悄的走到另一棵树后,连一根细枝都不曾踏断。没有费多大劲儿,夏启就躲到一颗巨大的橡树之后。繁密的橡树树桠一直伸展到地面,又折返上去。夏启紧贴着橡树,朝前面窥视过去。
那里有一堆熊熊燃烧的篝火。一个身材瘦弱的男子正靠在篝火旁边。
他的衣服似乎完全是用兽皮缝制的,上面的兽毛都没有去掉。就连他的靴子和他头上那顶古怪的平顶圆帽也是一样。他的斗篷是用兔子和松鼠皮拼合在一起的。他的裤子是用一块棕白两色的长毛山羊皮制作的。他的灰褐色头发在脖子后面被用一根皮绳系在一起,一直垂到了腰间。一部浓密的胡子一直铺展到胸前。他的腰带上别着一把长匕首,几乎可以算是一柄剑。一张弓和箭囊被支在他触手可及的一根橡树枝上。
夏启看不清那人的脸。但从他这身打扮来看,应该是个非常成功的猎人。他秉住呼吸,慢慢的朝那人的背后挪去。
但越是靠近,烤肉的味道就越香浓。香味越浓,夏启就越担心自己的肚子会叫出声来。
就在夏启挪到触手可及的位置的时候,那个男人在喉咙深处发出“咯咯”的笑声。夏启猛的后退一步,将哀卐心挡在胸前。
“把你的朋友也一起叫出来吧?”长发男人转过头,笑嘻嘻的对着夏启说道。无数条皱纹堆砌在他的脸上,就像千年的老树皮一样。
“你是怎么发现的我们?”夏启满含敌意的看着对方。
“我并没有发现,”满脸皱纹的男人轻松的说道:“我只是在等。”
这是个陷阱吗?夏启紧了紧手中的哀卐心:“等什么?”
“等太阳落下、等月亮升起,等秋天枯了草、冬天白了雪,”男人指着篝火上正在烧烤的那只兔子说道:“等兔子被烤熟,然后你出现。没错,我在等你——”
夏启疑惑的看着他,“你知道我是谁?或者我的目的?”
“当然不知道。”男人摊了摊手掌,“我只是知道,我必须在这里等一个男人。他会跟一个危险的女人一起到来,让我重新开启传送塔,但这个男人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危险的女人?”不远处传来冰冷的声音,“你是在指我吗?”痛苦女王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长发男子眯着眼睛打量着女王,当他的目光看到痛感棒的时候,脸上刷的一下面无血色!
“痛苦女王,”男子喃喃的低声说道:“哦,不。预言只告诉我是个危险的女人,但这个女人不止是危险,她是可怕、恐怖的化身!”
“我不是来杀你的,石塔操作员,”痛苦女王不动声色的说道:“我需要你给我开启传送塔。”
原本陷入紧张和谨慎情绪之中的石塔操作员听完痛苦女王的话,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粗迈的声音肆无忌惮的在森林上空回响。
“什么开启传送塔?”他狡黠的说道:“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交易(1)
石塔操作员的笑声听起来中气十足,他的向后退缩的动作也敏捷矫健,一点都不像是个垂暮的老人——尽管他脸上、手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如同老树一般的皱纹。
夏启甚至觉得很有可能那不是衰老的皱纹,而是一种伪装,就像猎人狩猎之时所要穿着的东西一样。又或者那是一种病,一种被什么东西诅咒的病症。一些记忆刺激了夏启的神经,但没等他抓住,转眼就消失了。
“够了,”痛苦女王严厉的说道:“你知道我是谁,你也应该知道欺骗我的下场。”她轻轻地抬起一只手,仿佛在感受空气中畏惧的味道。
“我知道,”石塔操作员故作镇定的说道:“你是双子的徒弟。痛苦女王。我畏惧你,但即使我怕的要死,也帮不了你。我根本就不会操作传送塔。”在他平静而皱缩的外表下,似乎每一根神经都被绷的很紧,就像一只正被不停扭紧的发条,即将到达崩断的临界点。
痛苦女王却没有在意石塔操作员的话。她似乎是在倾听某个不存在的声音,无论她听到什么,都只是让石塔操作员的额头上出现了更多的皱纹。
“你说的没错,”痛苦女王缓缓的开口,嘴角划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知道我是'双子'的徒弟的人,没有多少。”
惊恐瞬间写在石塔操作员的脸上。“我、我只是听说而已——”
“当然,我相信你是听说的。”痛苦女王的声调依旧和缓,“但我也相信你一定也听说过许多其他有趣的信息。你曾经记住的、甚至你记不住的,我都会一一的拷问出来。”
“不,不。”石塔操作员咽了口唾沫,“不需要这样的。”他颤抖的说道:“作为组织的一员,你应该知道没有组织的特别命令,是不能使用——”
“什么?!”痛苦女王金色的头发倒竖起来,“你敢质疑我?”
石塔操作员努力绷直了身体,但他就好像后背正中有个地方痒得要命,想挠却够不到那里。他树皮般的身体仿佛随时有可能开裂。他咬了咬牙,鼓足了勇气说道:“如果你想私自使用传送,那么就意味着背叛组织——”
这是再明白不过的威胁了。
痛苦女王铁青着脸,但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不杀掉夏启,确实就是背叛了组织。问题在于,放过夏启,还可以解释说是因为打不过他,但如果帮助夏启使用传送,而又留下操作员这个活口,就根本没办法解释了。她没有办法在被传送的时候把操作员同时干掉。
石塔操作员看到了痛苦女王的犹豫,他绿色的眼瞳在篝火的映照下烁烁发光。他对痛苦女王的到来依旧充满了警惕,但却并不慌张。“我早就知道,”他嘴角挂着讥讽的笑容,“你们是不可能有组织的特别命令的。”
痛苦女王保持着脸色的阴冷,她看上去是仍是那样的镇定自若。“我们山谷里的传送塔被破坏掉了,事态紧急,你必须给我开启这里的传送塔,至于组织的特别命令,我将来会补上的。”她已经做出了决定,帮夏启尽快找到朋友,至于之后的事情,她已经不去想那么多了。
交易(2)
“你不会的。组织也绝对不会下这样的命令的。因为——”石塔操作员得意的捋了捋胡须,示意早就看透了痛苦女王的骗局,“这座传送塔,很早之前就无法使用了。”
“什么?”痛苦女王睁大了眼睛,“为什么我不知道?”
“因为这是只有组织内部才知道的秘密——”石塔操作员说道。
“喂,”夏启打断了石塔操作员的话,“你们说的'组织',是不是明光会?”
“哗!”石塔操作员猛的把腰间的猎刀拔了出来,像一只恶狼一样将毫无防备的夏启扑倒在地,他绿色的眼瞳瞪得比牛铃还大。“小子,千万不要说出那个名字!”
“哪个名字?”夏启的哀卐心毫不示弱的顶住石塔操作员的心脏,“明光会吗?”
石塔操作员不顾一切的伸手捂住夏启的嘴巴,唯恐他再将那个词语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