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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短的时间里便占据了上风,洪七公当即大手一挥,一股磅礴无匹的真气扫向夜空中。那些游弋的凶狠魑魅没有了主人的驭使支撑,哪儿经得住这般力量的攻击,瞬间便灰飞烟灭。
如此一来,本就处于惶惶中的巫师自然身心受到重创,被兽魂反噬而忘。
周安心中略略诧异,也顾不得去想那么多,单手一挥轻吟咒决,将巫师体内兽魂收至掌心中摧毁,随即便转身扑向了激战中的人群。
时,战斗的局面已然呈现出了对赵贽一方极为不利的局面,侍卫们大部分都已经战死,唯独剩下了六七人还在勉力支撑,也都已经浑身上下伤痕累累,估计也坚持不了多久。而吴竞也是身上见伤,却依旧是那些黑衣人的劲敌,足有十几名高手针对他展开着攻击和防守。
所以加入到战斗中的周安,根本无法挽回大局
但就在这个时候,洪七公站了起来……
然后,他缓步走下了车板,一股似足以撼山岳般的气势顷刻间遍及四野,正在战斗中的人皆都是身形一滞,往这边看来。
一步踏出,便似跨过了天堑般,不受距离空间的限制。
洪七公已然站在了几名黑衣骑士之间,大手一挥,袍袖极为潇洒的浮起,荡开
战马凄厉的嘶鸣着和身上的骑士一起被近乎难以想象的庞大力量震的远远飞了出去,鲜血在夜色中喷溅挥洒。
再一步,又是踏过鸿沟
几名黑衣人和战马被击飞出去,立时毙命
数十骑被这恐怖的一幕震慑,掉转马头便欲向远处四散逃遁
洪七公随意的在狼藉一片的战场上游走了几步,微微弯腰屈身,不见他如何动作,已然捡起了一把长剑,轻描淡写的甩了出去;又一把长刀被捡起,然后甩出去……
无论是刀还是剑,被甩出去之后,都会收割掉几条性命
凄厉的马嘶声和人的痛呼惨叫声响彻在旷野间
短短几息之后,以周安极强的目力,也无法在这夜幕下的空旷荒野上,看到纵马飞奔的骑士了。
赵贽、吴竞、赵敏、周安还有那残余下的几名浑身伤痕累累的侍卫,皆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令人心惊胆寒的一幕——这就是宗师的实力吗?简直太恐怖了,超越了人类武道修为的界限,已然不是人类所能达到的极限了
“七公,您出手晚了”周安恨恨的说道。
“住口”赵贽寒声斥道。
周安眉头一皱,不再言语,心头疑窦丛生
而洪七公却是表情和蔼温善,平静的似乎根本不在意死了多少人……就好像,之前哪怕是赵贽死了,只要他不想出手,谁也不能去阻拦他一般。
远处,又传来了隆隆的马蹄声
卷一崛起皋沂县126章天子震怒
126章天子震怒
洪七公虚空一抓,插在几步开外的地上那杆青幡陡然间拔起飞入他的手中。而后洪七公单手随意的一挥,青幡如闪电般迅疾的划破夜空,激射向马蹄声传来的方向,顷刻间消失不见
数十骑快马狂奔着出现在了周安如电的视线中
便在此时,如同从天而降的青幡带着呼啸声疾落在三角形的冲击阵型前,噗的一声插在了荒芜的草地上。狂飙突进的骑兵哗啦啦从青幡旁飞奔而过,却有三匹直冲着青幡的马匹受惊突然间高高跃起,在骑兵的惊慌控制下,竟然侧翻倒地。
人喊马嘶声中,骑兵队伍迅速的停下了冲击,当先一人掉转马头回来,绕着青幡行了一圈后,往远处赵贽一行人所在的方向看了看,挥手道:“撤”语气中带着森然冰寒的恼意和一丝清晰的惧意。
训练有素的骑兵没有任何的停顿,立刻听从命令,一勒缰绳掉头便走,有几人将摔倒受了伤的同伙拽上战马。
数十骑在夜色下如来时那般迅疾的驰去……
旷野上恢复了清静,但死亡的气息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散去。因为空气中,还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旷野上还有许多人和马的尸体以及令人作呕的残肢断骸,断裂散落的兵刃,彻底被摧毁的马车……以及,那仅剩下的寥寥数人,大部分身上都是伤痕累累,便是那尊贵无比的长乐公主赵敏,亦是衣衫沾血,肩上带伤。
“七公……”赵贽望着沉沉的远方天际,带着一丝不满的语气唤声,但终究没有埋怨出声。
周安知道,赵贽心里肯定在责怪洪七公为什么要放跑那些大逆不道的逆贼。
这也是在场除却洪七公本人之外,每个人心里都存着的疑惑不解以及……不满——以洪七公所展露出来的那种简直惊鬼神的实力,对付那远远奔来的几十骑,似乎根本算不得什么难事,举手之劳而已,可他偏偏露出强悍的实力,去吓跑了那些人。
之前洪七公没有出手,使得众多侍卫们为了保护赵贽从而英勇的献出了他们的生命
倘若洪七公出手,必然可以避免如此惨重的伤亡,甚至连太子赵贽、公主赵敏都暴露在了箭矢的打击范围内,万幸有侍卫们的拼死保护才算是有惊无险。
好吧,赵贽铁血心肠,没有去责怪洪七公,反而在周安埋怨的时候替洪七公说话了——因为赵贽很清楚,像洪七公这种人的心思根本不能以常人的心态去度量他。就好像洪七公突然之间就对周安这么好似的,同样让人摸不着头脑,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
可是既然已经出手了,为什么不将其它逆贼全数杀死?
能抓到活口岂不是更好吗?
但洪七公的身份太特殊了,便是当今的皇帝陛下,也要给洪七公几分薄面……赵贽也不好去埋怨他——据说,洪七公手中有当年武帝陛下钦赐的免死金牌,还有一份遗诏遗诏的内容没有人知晓,但皇室中极少的几个人以及安全局的几位大人物却隐隐的知道,洪七公手握那份遗诏,就拥有了发动合法政变的权利
所以自武帝以来,两朝皇帝都对洪七公心存忌惮,欲除之而后快。
但武帝余威犹在
而且洪七公是一位武道宗师,没有人胆敢冒着激怒一位宗师的风险去对他下毒手再有,宗师那是国宝级的人物,那就是大汉帝国的一根顶梁巨柱由此,皇室中人恨他、惧他,却也敬他。
就在众人思忖的时候,洪七公像是毫不在意般淡然温和的唤道:“长乐公主受了伤,过来让老朽为你看伤。”
“谢七公。”赵敏低着头恭敬的走了过去,坐在了车板上,有意无意间瞥了一眼周安。
周安神色平静的站在那里,望着深邃的夜空。
“吴竞……去拿来我的药囊,里面有些伤药给受了伤的侍卫们用药包扎。”洪七公头也不抬的说道。
“秋平,你去把我的青幡取回来。”
“哦……”周安应了声,抬脚往远处走去。
吴竞忽而说道:“周安,把石先生寻回来”
“嗯。”周安头也未回的应道。
赵贽阴沉着脸站在那里,手中的长剑在草地上轻轻的划动着。
许久之后,赵贽忽而扭头看着吴竞,淡淡的问道:“吴竞,孤让你抓一个舌头回来的,你抓的舌头呢?”
“臣,臣无能”吴竞束手而立,咬着牙说道。
赵贽还想要说什么,却听着旁侧的洪七公很平静和蔼的声音传来:“若非是老朽吩咐周安过去帮吴竞,他恐怕回不来了……还抓什么舌头?”
赵贽不再说话,看着远方微亮的晨曦中,周安背着昏迷不醒的石桓风一步步走了过来。
……
……
几日后。
京城那座戒备森严透着一股子沁凉的皇宫深处。
御书房内的皇帝陛下刚刚发了一通怒火,跪在书房冰凉的地砖上的几位大臣浑身打着寒颤——天子震怒,谁人不惧?何况,这次真的是触碰了皇帝陛下的逆鳞,刺杀当今太子这就是谋反行刺者布局周密,人数众多,且训练有素,这是谁人胆大包天敢在大汉朝境内豢养私兵……不,这件事和军方有关联——行刺的是训练有素的骑兵,且有军方才能拥有的重型连弩
太可怕了太恐怖了
这种谋反作乱的事情,和军方扯上了关系……事情闹大了
谁都清楚,接下来必然是要大肆追查,又要有多少相关甚或是无关的人要丢了性命,说的难听点儿,血流成河恐怕是必然的结局了。
“着大理寺、刑部、安全局一个月内给朕调查清楚此案”
“遵旨”
“纵萌,局里提前一点消息都没有吗?”
“臣罪该万死”
“太子万幸无恙,倘若出了什么意外,你万死能挽回吗?”皇帝陛下说道这里,重重的咳嗽了两声,接着冷冷的说道:“罚俸两年,削去侯爵,戴罪立功吧。”
“谢陛下隆恩。”
“将褚复渠革职查办……”皇帝想了想,对吏部尚书朱知恩说道:“让王岳去暂代,另外吏部着合适的官员调任到德安府、陵县,所有的官员全部革职查办……纵萌,局里在这件事情上不受条例的管制,可以先查后报对了,局里面负责鲁州省那边儿的人,全部给朕抓回来白养了他们这么多年,朕倒是很想知道,他们平日里都在做些什么”
“遵旨”
“去吧”皇帝极为厌恶的冲他们挥了挥手。
朱知恩和纵萌起身,躬着身子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待二人出去后,皇帝冷冰冰的看了眼时任兵部尚书、腾渊阁大学士的李崇南,又看向军事院参政大将军赵穆春,三边总督姚启清,寒声怒斥道:“那些连弩是从哪里流出的?那些骑兵从哪里来的?给朕说清楚”
“陛下……”赵穆春直起身子,皱眉沉声道:“此案非同寻常,现在臣已使人前去调查三边军械,另,工部订制的重型连弩也派人前去调查详细数量”
李崇南亦是神情肃穆的说道:“陛下息怒,此案不宜操之过急,臣怀疑有西蛮奸细从中挑唆。”
“是啊陛下,那两名巫师巫术修为极高,我大汉朝根本没有这样的人……”姚启清道:“臣这边传令下去,令边军中的情报人员深入西北蛮境,打探消息。”
皇帝阴沉着脸,盯着下方跪着的几名重臣,一言不发。
几名臣子皆低着头不敢再正视皇帝。
“闫宗桓”皇帝冷冷的唤道。
“臣在。”
“你说说……这件案子,该怎么查下去啊?”皇帝的声音似乎缓和了下来,但依旧冰冷的令人心悸。
闫宗桓叩首道:“陛下,此案事发鲁州省德安府境内,无论幕后主使者是谁,必然有贼子潜藏在其中作为内应,太子殿下此次回京之事知之者甚少,也应该在所有知道此隐秘消息的人中调查,看他们都对何人透露过太子回京的时间路线……只是,此案既然牵涉到军方,臣觉得李大人所说有理,不宜操之过急,反被贼子利用,以免无辜者受害。”
“是……吗?”皇帝冷笑道。
闫宗桓跪伏在地,不敢吱声。
皇帝身子微微后仰,斜倚在了软榻上,眯着眼睛扫视着下方的几位重臣。
许久……
姚启清直起了身子,道:“陛下,如今已是春时,西北蛮夷的骑兵屡屡犯境,抢夺我边境城乡,是不是……也与此事有关?”
赵穆春皱眉冷哼一声道:“蛮夷什么时候消停过对我边境的骚扰侵袭?”
皇帝的眉毛挑了挑,说道:“闫宗桓,安排下去,着使者去蛮夷王庭,斥责质问他们无辜犯境,有违两国缔结的盟约”
“遵旨”
李崇南心中暗叹口气,道:“臣以为,一味的斥责质问,倒不如挑出三边精锐一部,对蛮夷部落展开一次有限的局部战争,打压下蛮夷部落的气焰……”
“不可”闫宗桓也直起了身子,道:“陛下,臣以为不可轻易兴起刀兵之祸,我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