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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比那座小镇人口的两倍还多。所以说……他们完蛋了?”
他用反问的语气询问着自己的弟子。
“不错。”马尔奇点了点头:“他们完蛋了。”
他重复了一遍。
两个人同时笑了起来。
经过门口的学徒助手听到传出来的阴森笑声,打了个寒噤,加快了脚步远离这所房间。
两千五百个凶残的山贼海盗,加上一百个精锐的穆兰人,还有祭司,法师……
对付一个人口不过千的小镇子?
安特伦兹没理由不相信,希伦镇的陷落是必然的事情了。
他想起前些时候那个该死的小法师在他眼前耀武扬威的模样,心中的怒火升腾着,与这股快意感混合成一种情绪催化剂,让他的心情变得更加急躁。
恨不得两天很快过去。
而小镇焚化为焦土,那个该死的后辈——
美好的幻想到了这个地方,安特伦兹忽然一阵不舒服:“不……他不会死,他会用传送术跑掉。”
马尔奇张了张嘴。
这确实是一个很值得考虑的问题,即使战斗失败,红袍法师也有很多种方式保住自己的性命。
“可恶的小家伙!”这种可能性让安特伦兹情绪更加狂躁。
随着年纪越大,奥术领域研究的长时间停滞,他已经渐渐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一想到经过几番谋算,而仍然难以将可恶的敌人置于死地,他就有种想要发狂的冲动:“这个胆敢当面向我挑衅的狂妄小子,我一定要让他在痛苦悔恨中死去。”
“大人……其实您不必过于忧虑……”马尔奇想了想,开始劝解:“只要我们在他被打败之后,向政务厅提起一道申诉,将希伦镇陷落的过失推到她的身上……我想,他以后可能就不会有掌握权力的机会了。”
“这样?”安特伦兹眼睛转了转,有些不太确定的反问。
“想要杀一个不能掌握权力,实力又不算太高的红袍法师,办法仔细想想还是会有的,慢慢来就是了。”马尔奇的笑容带着几丝阴狠:“而他的地位在家族里面也会越来越低,直到完全不受重视,我们要杀死他,就和压死一只蝼蚁一样。”
“这倒是个好主意。”笑容渐渐回到了安特伦兹的脸上。
正如他的弟子所说。
来日方长。
只要让那个该死的后辈失去了地位与权势,有权有势如他,想要杀死对方,方法还是有很多的。
他再次热切地期盼着两天后的战斗快点到来。
咳!
安特伦兹喝下一口热水,止住了因为心情激动而频率过高的呼吸,摹地,他又想起一事,把头转向侍立桌旁的马尔奇:“对了,那个废物还在和那群海盗头子混在一起?”
废物?
马尔奇脑筋转了转,很快想起导师所说的废物是谁:“是的……他说,他要亲自报仇。”
“唔,真是个好孩子,如果他成功了,我会奖赏他的。”安特伦兹表情变幻了一阵,嘿嘿地笑了起来。
……
达伦摩尔学院的新任院长工作十分清闲。
之所以清闲是因为他很识趣,自上任以来,卢森迪尔就把所有有关要害的工作全都交给了弗拉斯派来的顾问。
包括学徒的指派,教育物资的分派,教育经费的使用预算,如此种种……
这些事务,只需要一点点隐秘的操作,就能够让利益分派出现各种形式的倾斜。
而卢森迪尔则领着他应得物资和经费,继续进行缓慢的奥术研究。
他很清楚,如他这样被宗族所抛弃的红袍,在塞尔很难获得稳固的权力,活在各个家族势力的夹缝之间,乖乖担任打工仔才是理智的选择。
高等环之导师在红袍法师会里面也不稀罕。
只有尽快掌握到更高层的奥术,他才能够拥有大声说话的资本。
就如同原本掌握着达伦摩尔学院的大法师费恩斯坦,就是一个没有家族支持,但是影响力可以干涉到席位议会的大人物。
现在,他只有按下性子,向那个目标努力,这样,他才有可能取回自己原有的东西。
修长的手指轻轻晃动,两片黑色的龙齿草落在了正在加热的坩埚之内,那里面的浑浊液体在龙齿草落入其中之后,顿时剧烈地沸腾起来,“噗”地一声冒出一团骷髅状的云雾。
凝神注视着这些变化的卢森迪尔失望地叹了口气。
门口传来另一声略带些戏谑的叹息,他循声转过脑袋,找到一张妩媚的脸庞。
“亲爱的嘉瑞娜,这个声音让我有些不太愉快。”卢森迪尔皱起眉头。
“啊,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做了。”嘉瑞娜眨了眨大眼睛:“至少在你实验失败之前,我没有出声打扰到你,不是么?”
“好吧,嘉瑞娜。”卢森迪尔叹了口气:“不过我可没有允许你在我实验的时候进来,尽管我给了你实验室的钥匙。”
“你说:如果没有要紧的事情,就不要打扰我做实验。”嘉瑞娜纠正道:“而你有能力决定我的钥匙能否打开这里的大门,所以我认为,我可以进来通知你一件‘要紧的事情’。”
“要紧的事情?”卢森迪尔眉毛松开:“说说看。”
“我们的小朋友有麻烦了。”戏谑的表情再次出现在这个女人的脸上:“你说的那位可爱的关键人物。两天之后,有十条大船的海盗要给他点颜色瞧瞧,还有山贼和大量的穆兰人。”
“喔?”卢森迪尔的眉头挑了挑:“听起来挺糟糕。”
“如果没有意外,我们的小朋友在南面的领地就要完蛋了。”嘉瑞娜轻轻地哼了一声。
“完蛋……”这个问题并没有困扰到卢森迪尔,他眉毛抬了抬,然后轻轻摇了摇头:“嘉瑞娜,你这样的口气可是有点幸灾乐祸。”
“可是从你的语气里面也很难听出什么同情心。”这个女人讥讽道。
“红袍法师不需要怜悯,如果他能够经过这次考验,我会赞叹他的实力,如果他丢掉了领地,那么太阳和月亮依旧会在费伦上空轮转,不会因之而出现丝毫的波澜。”卢森迪尔吐了口气:“这只是一件小事。”
“小事?”嘉瑞娜皱了皱眉,忽然想到几千人规模的战斗,涉及到的地盘不过一个镇子,确实算不了什么大事,这让她对卢森迪尔的淡定多了几丝认同:“好吧,那么亲爱的,即使是小事,作为盟友,我们也要做些什么。”
“做些什么?”卢森迪尔想了想,确实需要做些什么向弗拉斯表现自己的善意:“好吧,嘉瑞娜,我给你一块传送宝石,你自己一个人过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做的。”
“什么?”女人大惊失色:“卢森迪尔,你是在开玩笑!我能做什么?”
“那我又能做什么?”卢森迪尔摊了摊手:“只剩两天的时间了,好吧,其实我只是想过去表明一下态度,反正……无论他能否获胜,你都不会死去。”
“哦,所以你就决定将我作为你表明态度的‘工具’?”嘉瑞娜哼了一声。
“你难道不是我的工具?”卢森迪尔笑了笑。
“好的,我明白了。”这句话里透露出的危险气息让女人脸色稍稍变了变,迅速退步离开了实验室。
留在实验室里的高阶法师脸上依然带着微笑,就好像养熟了的猫一般,如果过分宠溺,就会将利爪伸向她的主人,他当然不会给她这样的机会。
工具,对他有用就好,宠物的唯一功用就是讨主人的喜欢,如果没有了这两种用途……
还有什么用处呢?
他吹了个口哨,继续他的实验。
……
带着阴郁的表情,嘉瑞娜走出了达伦摩尔的大门,路旁的人小心地让开了道路。
虽然这个女人并没有什么力量在身,但是忌惮她身后的法师,地位稍低一些的红袍,也不愿意轻易挑起冲突。
不论卢森迪尔是不是一个傀儡,第七阶的奥法力量就足以让大部分红袍望而生畏。
这样的畏惧,也在嘉瑞娜心底慢慢滋生,这让她感觉到万分的委屈,如果经过了十年的时间,自己在对方心里的地位仍然与工具无异,那么她十年前心甘情愿地跟着他离开桑比亚,又是为了什么?
“红袍法师果然都是混蛋啊。”她走进了一间小酒馆里面,喝了两大杯麦酒,大声地叫喊着。
为他倒酒的侍者吓了一跳,倒完了酒匆匆离开了,几个垂涎她美貌想要上前搭讪的男人闻言也顿时变色,如同躲避疯子一般闪开了一边。
“说得不错。”墙角的桌子上传出咯咯的笑声:“红袍法师都是混蛋。”
嘉瑞娜迷瞪着醉眼转过头去,看到那边的椅子上懒洋洋地坐着一个女人,她穿着一身并不齐整的黑色长袍,姿态慵懒,阴影下看不出容貌,但直觉告诉嘉瑞娜,那是一个美人儿。
她心觉有趣,款款迈步走了过去,看清楚了对方的容貌,不禁轻轻地叹息一声。
果然是一个美女,单看那张因为饮酒而微微泛红的脸蛋儿,就足够让许多男人一眼之间狂化。
“嘿嘿嘿,美女,你也认为红袍法师都是混蛋?”穿着黑袍的醉美人歪斜着眼睛,语气含混地询问。
“可不是么?他们眼睛里面,除了奥术与权势,再也没有任何东西了,一个比一个的薄情寡义。”嘉瑞娜有些无奈地一摆手,盍起眼睑微微叹息:“所以,千万不要对他们付出一丝一毫的感情啊。”
“是啊,你真是……聪明人呢。”这个小美人认同地笑笑。
“不,我是个笨蛋。”嘉瑞娜微微一笑:“希望你能够变得聪明一点儿。”
喝醉的美人儿眼神变幻迷离起来。
似乎因为这一句话陷入迷思。
“谁在这里诽谤高贵的红袍法师?!”这时门口一阵喧闹,几个穿着制式链甲的男人走了进来,所有酒客顿时抱头鼠窜,各自躲避。
这是萨诺芬的城市警卫,负责维护城市的秩序,也包括塞尔的秩序,更重要的当然是红袍法师会的秩序。
嘉瑞娜皱了皱眉,觉得有些败兴,对面的醉酒少女看来也是如此,那双迷醉的眼睛瞳孔忽然冒出猛禽一般的光。
不需要消耗太多功夫,这些警卫就知道了他们要找的人是谁,当他们的目光落到那张桌子上时,纷纷眼睛一亮。
虽然阴暗的光线让他们看不清桌旁两人的长相,但是看身段曲线,都是很不错的妇人,一股燥热顿时冲进了他们的裤裆。
真是难得的好运气,那个城卫首领暗想,他一挥手:“把她们全带走。”
几个城卫嘿嘿地笑了起来,还带着点猥亵的味道。
嘉瑞娜看到那几张嘴脸,感到恶心,旁边却已经爆发出一股怒火。
“滚出去!”虽然是清脆响亮的音色,却让嘉瑞娜仿佛听到了狮子的怒吼,好像鹰枭的刺耳鸣叫,她靠在桌子上的肘一空,那张不算轻的实木桌子被那个愤怒的少女起身一把甩了出去,撞在两个城卫的身上,咔嚓地碎成了破木片,连着那两个城卫一起飞出了几码。
一众城卫和嘉瑞娜一起目瞪口呆,这时,因为女人的站立,几个城卫也看清了这个怪力女人的容貌,纷纷大惊失色:“费兰德林女士?”
“我说滚出去,不想重复第二遍,在我的心情变的更差之前。”
几个城卫扶起来被撞倒的同伴,如夹着尾巴的狗一般逃跑了。
“哦,你真厉害。”嘉瑞娜惊叹道。
她听到费兰德林这个姓氏,知道了对方的身份,想起即将上任的新萨扎哈总督,貌似就是这个姓氏。
一位来自死灵系的高阶环之导师,同时也是缪尔斯坦图斯的小女婿。
联想以往听过的传闻,这个女孩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厉害,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