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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论?为什么讨论?”公爵挑了挑眉毛,最终表情变得若有所思般沉吟:“是的,我们应该好好看看,这件事情会发展到什么地步?”
“公爵大人。”瑟利西斯忽然开口:“我认为这是个难得的机会,红袍法师会受到打压,需要帮助,如果我们在这个时候采取一些行动,应该会很容易控制这群塞尔人。”
“控制他们?”公爵眉心深锁:“似乎自从上次‘绝境伯爵’牺牲之后,他们的高阶巫师就再也没有踏出过租界一步……别说踏出租界,就连法师塔都很少离开,对我族的防备很严密啊。”
“是的……这次他们和埃德蒙特谈判,也是使用的派出信使的方式,最高级别的信使只是一个年轻的红袍法师,在潘·迪塞尔面前毫无还手之力。”邓肯说到这里,脸上的表情有些遗憾。
同时他暗骂那些红袍法师的愚蠢,在塞尔之外的红袍法师虽然相比起国内的同僚收敛——毕竟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但在相当多的时候,仍然会表现出来霸道的本性,比如在这次事件之中,那个信使就威胁潘·迪塞尔:“国内的大法师正在前往这里的路上,他会希望西门政府给塞尔一个合乎情理的解释。”
结果当然是被毫不客气地轰了出去。
“如果没人帮助,这些红袍法师真的要吃苦头了。”公爵大人抬起已经翻阅完毕的卷册,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口气,这一叠羊皮纸边在这一口气之中变成了腐朽的尘灰:“他们在这里可斗不过海岸巫师协会和本地贵族,红袍法师会的爪子伸不到离国土那么远的地方,如果他们真的派大法师出来,相信有很多力量会自愿地挡住他们,这个国家在以往得罪了太多人了,即使是费伦大陆名列前茅的强国又能怎样?还不是只能够偏安一隅?”
言语之间,对于塞尔倒是带着深深的不屑。
“所以他们需要帮助。”瑟利西斯说道:“相信他们的领导人不会希望西门租界因此而关闭——无论后面发生的事情怎样,他这个负责人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
“所以说……是个机会?”公爵嘴边绽放出一个微笑。
“是的,大人,是个机会。”瑟利西斯恭敬地低头:“大人,这位领事一定会为此做很多事,包括离开他的巢穴。”
“呵呵呵呵~”公爵发出一串尖锐而略带得意的笑:“没想到重新夺回塞尔租界的机会就这样找上门来了。”
她笑得十分开心,能够因此收复塞尔租界,当然是一件大功劳,而且经过这次事件之后,西门城的水也会更加浑浊,也给了这些黑暗生物更多浑水摸鱼的机会。
“大人,我们要采取行动吗?”瑟利西斯问。
“不用急,我还需要一段时间来准备我的亲吻。”公爵转过身去,留给邓肯和瑟利西斯一个背影:“先吊那些塞尔人一段时间,让他们吃吃苦头再说。”
“另外,我们也要观望一下……”公爵抬起一只手:“谨慎。”
瑟利西斯和邓肯纷纷低头,恭送公爵的离去。
事情的进展确实如同这位公爵想象的那样,执政议会里的贵族们对这次事件分成几派,主流的意见有两种,作壁上观和劝架,毕竟塞尔人并不好惹——如果海岸协会和埃德蒙特的举动引来了红袍法师会的高层——即使是一个大法师的真身到达塞尔,也会造成巨大的风波。
不过海岸协会和埃德蒙特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妥协迹象,尽管海岸巫师协会因为内部意见不十分统一而不甚坚决,但是埃德蒙特却是没有一丝一毫息事宁人的意思,海岸巫师协会的高层也不赞同放弃追究——毕竟若是认真起来,他们这些地头蛇并不害怕远在天边的红袍法师会。
他们派遣佣兵封锁了塞尔租界,并催促议会封锁塞尔人在西门的所有生意——这幅不死不休的姿态无疑让红袍法师们非常慌乱,事情似乎已经失去了和平解决的可能性。
更有隐约的消息传出来,海岸巫师协会已经开始设立自己的奥术工厂,在往常这样的消息自然不会让塞尔人慌乱,以塞尔人在奥术工业方面的造诣,和塞尔奥术体系的领先程度,他们并不害怕那些产能低下技术落后的竞争者——不过这个消息和现状结合起来,就比较令塞尔人惊慌了。
在西门议会的贵族们眼睛里,现在的塞尔租界领事无疑就十分惊慌,虽然足不出租界,但是通过这位领事派出的使者天天变化的措辞风格——有时激烈一些,有时委婉一些,但无论用什么样的口气,都带着一股难以掩饰的急躁,贵族们能够通过这些知道塞尔租界领导人现在的心情。
如果偌大一个塞尔租界的生意砸在了他的手里,国内的顶头上司会给他一个很不错的待遇的——参照塞尔红袍法师一贯的风格,不难猜想这样的待遇是会如何令人生不如死。
许多贵族更是在观望,而似乎没有别的力量驱遣贵族议事会对此事做出什么决策,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塞尔租界易主以来本来就不甚良好的营业业绩日渐萧条,直到他们派出的使者在议会厅上愤怒地拍着桌子:“西门的贵族老爷们!我想提醒你们,凭着一些莫须有的猜想干扰我们这些正经商人的正常生意,我们背后的大人们是绝不会为此善罢甘休的,你们要引来红色的愤怒吗?”
“红色的愤怒?收起你们的那一套吧,塞尔人,那在这儿不管用。”
即使是传奇法师也不能匹敌千军万马,在本地掌握了足够力量的西门财阀以及海岸巫师协会,确实有这个底气对塞尔人如此说话。
这个议员的名字叫做安东尼·厄尔多,一个风度翩翩的中年男性,没人知道他是否受到了吸血鬼的控制,但是对面这位红袍法师暴躁的威胁言语无疑让他不悦,他扬起眉毛:“西门的事,要靠西门的规矩解决。”
“西门的规矩?鬼都知道这座城市上到贵族下到地道都塞满了吸血鬼。”红袍法师冷笑道:“听着,我们不接受无理的制裁,如果再过十天,我们仍然无法得到满意的答复,甚至不必等到国内的大人前来,我们会直接采取行动。”
“采取行动?”厄尔多眼神闪烁了一下,转向大厅一角,一个令红袍法师目光攸地尖锐起来的盛装丽人走了出来:“这样的威胁可没有意思,海岸巫师协会和本地的军队不怕你们。”薇卡姿态优雅地坐在圆桌的一侧,用淡然的目光看着额角暴跳的红袍法师使者:“尊敬的红袍法师大人,看来你忘了迪塞尔的魔法的滋味,难道还想再来一发?”
“这……”中年红袍法师表情扭曲起来:“那个粗鲁的家伙,总有一天,我们会让他为自己野蛮无礼的举动付出代价!”
“讲礼貌的人可不会派人潜入我的府邸刺杀我们,更不会用‘红色的愤怒’来对我们这些广迎天下来客的西门人进行威胁。”薇卡一摊手:“在你们的领导人没有给我们一个合理的答复之前,我们不会让你们在西门赚到哪怕一个铜子,这是我们的地盘。”
“我们早就给出了解释!那事情跟我们没关系,但你们不信!!”红袍法师额角青筋暴露地大吼道。
他当然不能承认,作为一个小虾米,没有知情人会让他知道更深处的东西,甚至潘·迪塞尔和塞尔的关系,他也是只知道个大概——连真实度多少都不能确认,这个被上级派出来做使者的可怜虫,只是一个利用来进行计划布局的工具而已。
想到这里薇卡不禁有些恻隐,不过她当然不会因为这点心情自己破坏计划,她也深知没有任何一个红袍法师是值得可怜的,这些年来利用过的人太多太多,也不多这一个了。
商人的血统让伪装过情绪的薇卡看来毫无破绽,甚至说起尖酸刻薄的话来,都没有任何折扣:“不信?鬼才会信,你们没解释那些魔法道具的来源,没解释那些虽然戴着假发用法术抹去刺青的塞尔人的来路,这些都很需要你们给我们一个解释,但你们什么都没说。
哦,那我们只好用强硬的态度来请求你们给一个解释了。”
薇卡摊开了手掌:“迪塞尔是海岸巫师协会的高层法师!他的身份不容侵犯。”
“你们这是在胡搅蛮缠地敲诈!塞尔人不会善罢甘休!”似乎是理屈词穷,而薇卡则知道这个红袍法师是个真的什么也不知道的可怜人,他愤怒地迈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大厅,薇卡挑了挑眉毛,又一阵踏步的声响让她微微扭头,看到安东尼厄尔多在经过她旁边时停下,皱眉用一股很奇异的眼神看着自己。
薇卡的视线中带着几许探询,过了几秒,安东尼厄尔多微微摇了摇头:“十天,最后通牒,如果事情再不解决,以这些红袍法师的作风,可能真的会搬来一些很可怕的人物,虽然不可能占领西门,但是……会为巨龙海岸带来多大的动荡,这点你应该清楚。”
薇卡的双眉斜斜地挑了起来:“但我们的事情还没解决。”
“不要胡搅蛮缠了,薇卡,你应该知道,城里的某些家伙不会希望看到那样的事情发生。”安东尼摇了摇头:“如果真的到了那个地步……不等红袍法师会先采取行动,他们就会先动手,到时候你的对手可就不止是塞尔人了,埃德蒙特在西门势单力孤,提尔教会和那些巫师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可靠。”
“别以为他们真的对付不了你。”他专注地看着薇卡,用极低的声音说道。
“这算是……警告?”薇卡抬了抬眼眉。
“也许吧。”安东尼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薇卡,我们都是商人,没必要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拼死拼活。”
他轻声地说着,忽然看到薇卡的视线转向了小厅的另一边。
他好奇地将视线转过去,那里的一幅壁画让他表情一怔。
画上一个老者身穿破烂的长袍站立在一块海边的礁石上面,粗糙的皮鞋下沾着几条海藻,半边沾着水的袍子似乎有些狼狈,但是挺直的脊梁却让他的身躯看起来非常伟岸。
他高高举着一根手杖,手杖顶端的宝石释放出璀璨的光芒,远处,是一条在雷霆与眩光中哀嚎的巨龙。
一千七百年前,七法赛崔纳击倒巨龙齐松瑞希耶萨,在巨龙的巢穴建立起一座新城市,成为西门的第一位人类国王。
虽然经历了一千多年的时光之后,君主制已经被认为不适合西门这座城市,但是作为西门的创造者,这位伟大的法师仍然受到所有的西门人的敬仰。
“或许我们是商人,但我们也是西门人,这座城市属于西门人,而不是吸血鬼,我们可以暂时屈从,但不可以向之屈服。”薇卡的目光从那副画像上移开,转移到了别的地方:“感谢你的提醒,安东尼。”
“这没什么,薇卡。”这个男人甩了甩头,用有些急促的步伐离开了议会厅。
“这个人看起来没有受到控制。”一个阴影出现在薇卡旁边,潘尼的身体从其中冒了出来,遥望着安东尼厄尔多离开的地方:“如果是吸血鬼派他来警告你,他不会也不敢表露出这样的感情,而且做得这样隐秘。”
他看了看四周,仿佛透过墙壁能够看清四周来往的人迹:“这里暂时没人监视。”
“或许吧,他的父亲是瑟尔卡斯议员。”薇卡叹了口气:“卡扎尔主教在本地的第一个盟友,但是被吸血鬼杀掉了,这件事给他的心里留下了一层阴影,他恐怕没有胆量与吸血鬼正面对抗。”
“是这个样子?”潘尼恍然。
“不过……事情已经持续了快也一个月了。”薇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