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怕了。唉,修斯那老东西不知道又躲到哪里去了,安妮呢?这几天怎么一直没看到她?”
罗格皱眉道:“她只留下个纸条,说有要事要离开一段时间,其他地就什么都没说了,我连她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其实就算她在这里也没有用,我们两个加在一起也不是麦克白地对手。唉,他几乎没什么弱点,天天就是在熟悉身体、增强力量,和我以前遇见的那几个低阶天使完全不同。”
芙萝娅淡淡一笑,道:“谁说麦克白没有弱点?他非常沉醉于强大的力量,而且我感觉,他有很强的权力欲,这难道不是欲望、不是弱点吗?”
罗格眼睛一亮,道:“真是这样!我以前怎么就没想到?”
芙萝娅笑道:“因为你们这些男人从来都不把喜好权势当弱点啊!好了,你慢慢看,我还要去实验一个新配方呢。”
芙萝娅掩上了罗格办公室的门,刚一转身,就看见玫站在长廊的另一端。她一头刀削般地金色短发。发丝半掩下,那双蓝色的眼睛正目光炯炯地盯着芙萝娅上看下看。
小妖精何曾怕过这种场面?她当即盈盈走到玫的面前,嫣然笑道:“你就是罗格那个叫玫的漂亮副官吗?果然长得不错。”
玫冷冷地道:“看来你就是罗格大人众多女人中的一个了。和他混在一起的人,果然都不怎么样。”
小妖精轻笑起来,刹那间的风情,让玫都觉得眼前一亮。芙萝娅望着玫,浅笑道:“其他的再差都没关系,只要比你漂亮就行了!”
她看了看一身英挺军服地玫。又补充道:“当然,身材也比你好!”
“你!……”冷若寒霜的玫脸色极为难看,显然被气得不轻。
“我怎样?别忘了,你刚才可是对罗格出口不敬呢,这绝对违反了帝国军规吧?”芙萝娅那双碧绿的眼睛中又开始闪动不怀好意的火焰:“你的皮肤这么好。他一定很愿意脱光你地衣服,吊起来再用鞭子狠狠地抽!”
玫微现慌张,随即又冷笑道:“证据呢?”
小妖精呵呵笑了起来,道:“我可是个魔法师呀!证据?这还不容易?”她随手在空中画了几个魔符,然后念颂咒语。
走廊里亮起一片棕色的光芒,一个声音从光芒中传出:“看来你就是罗格众多女人中的一个了……”虽然声音有些飘忽不定,但仍然可以分辨出那是玫的声音。
芙萝娅得意洋洋,她哼了一声,用手指极其轻佻地在玫的下巴上挑了一记。然后扬长而去。
罗格看书正看得入神,忽然听到窗外一阵人马嘈杂,久久不息。他合上了书。若有所思。
恰在此时,玫走了进来,将一份文件放在了罗格案头,道:“罗格大人,这份文件您一定要过目。”
“什么内容,你简单说说吧!”
“我们派出了几队侦察骑兵,去侦察特拉华帝国索拉图城周围的防务情况。并相机骚扰对方的补给线。可是……我们的两队侦察骑兵中了对方的圈套,一共损失了三十二名侦察骑兵。”
罗格嗯了一声。道:“能把‘潮汐’军团地侦察骑兵打到这种地步,看来对方的指挥官有些本事啊!”
‘潮汐’军团的侦察骑兵以二十骑为一组,都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地老兵组成。他们来去如风,战力强悍,级难对付。这次两队侦骑仅逃回来八个人,‘潮汐’军团这个跟头栽得的确不小。
玫又道:“华莱士将军准备对特拉华帝国进行一次报复性的大规模进攻。他要率领五千轻骑兵出击,敲掉索拉图周围的补给点。华莱士将军想问问你何时有时间,他要来和您商议一下此次行动的计划。”
罗格挥了挥手,道:“随他去打吧,只要不违反帝国军规,就不用和我商议了。”
玫还想说什么,但见罗格又专心地看起书来,只得退了出去。
罗格正翻阅到深渊恶魔格拉瑞法刚刚堕落到深渊时,依靠本能在血与熔岩中间猎食其他恶魔的经历。他心中忽然一动,目光穿越了书页、地板、坚硬的岩石楼层……
他地目光甚至穿越了空间!
只是面对无穷无尽幽深背景上那些绚烂色彩,罗格实在是漫无目标。他已经永远地失去了与死亡世界的联系,那个曾经让他恐惧、好奇、迷茫、兴奋地世界,还有那个从骷髅转眼变成黑色妖白色羽翼的风月。
风月……
胖子曾经有一种感觉,似乎风月已经来到了这个世界。可是无论他如何呼唤,都从来得不到半点回应,甚至于在他生命最危急的关头,风月都没有回应他的呼唤。
风月啊,在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罗格望着无尽的空间乱流,从未有一刻感觉到如此茫然。
罗格眼中的银色光芒渐渐敛去,他来到窗前,看着外面广场中正在集结的轻骑兵,忽然感觉到一阵疲倦。权势是如此强大,让他可以轻易决定一百五十三名战士地生或死。可是权势有时如此的脆弱。再高的权位离开了肯于听命的手下,也会变得一文不值。
胖子苦笑。他甚至可以掌握万人的生死,却无法找寻通向死亡世界的路标。
罗格遥望南方。
就是有一天他真的打回了南方,踏进了教皇的神殿,那又如何?他能够击败大预言术吗,他能够复活埃丽西斯和奥菲罗克吗?就算一切终于如他所愿,他又该如何对待生死不渝地魔界公主和黄金狮子?
这,真的是他想要的结局吗?罗格感觉到自己的手在颤抖。
是否该如阿佳妮所说的那样。多关注一些身边地人呢?忽然之间,罗格想起了被死神班所杀的那一晚。在死前的一刻,他眼前出现的除了黑色的火焰,还有一双银色的眼。
罗格忽然有种直觉,在风月身上。他一直忽略了一些东西,一些非常重要的东西。这一刻,他的指尖仿如又回想起当日风月双翼的柔软感觉。
在罗格目瞪口呆之中,一片洁白地羽毛在他面前缓缓飘落。他伸手去接,却发现羽毛穿过了他的手掌,化成了点点碎莹。他揉了揉眼睛,可是空中空荡荡的,就如什么都未发生过一样。
罗格闭目良久,再睁开时。眼中也是一片银色。他深吸了一口气,不能置信地看着房中地异景。
空中萦绕着一道道如梦似幻的银色光带,又有隐隐的乐声在不住回荡。听上去,似是深情少女在夜色最浓时的倾诉。罗格又听到了自己的心跳,那心跳声在不住扩大,最后变成了低沉的鼓音。
鼓点逐渐响亮,那一声声的低音震颤着房间中地一切。
鼓声起时,漫天闪动着柔和光芒的白羽纷纷飘落,就如梦中才会出现地大雪。
罗格伸手去接。但每一片羽毛都盈盈地穿过了他的手心,然后在落地前化成无数碎莹。
漫天白羽中。身披黑色妖莲、斜提死神镰刀的风月若隐若现。她略略回头,竟然掀起了面具一角……
罗格胸口一热,脑中阵阵轰鸣!他的手颤抖着向前伸去,可是当指尖触到一片飘落的白羽时,音乐、轻吟、光带、白羽、鼓点,一切一切,全都消失了。
罗格定了定神,眼中银光忽然大戚,瞬息之间就以精神力将周围空间都探测了数遍,可是一无所获。房间中没有一点魔力、斗气或者是一些不知名的力量残留的痕迹,因此不可能是什么人布下的幻术。
难道,那如真似幻的一切,只是一个真实的梦境?
刹那之间,有关风月的一切记忆如轰雷闪电般在罗格心中掠过。
一个若有若无的身影鬼鬼祟祟地从‘潮汐’军团总部中跃出,四下望了望,然后如幽灵般闪现了几次,就出现在远处一条阴暗的小巷里,这才慢慢现出身形。这个裹着灰色长袍的男子回头看了看,确定没人跟踪,这才疾走而去。
其实他实在是谨慎得过了头,别说潮汐军团总部前的广场上正在集结骑兵、四处一片忙乱,就是整个总部加强几倍警戒,他也有办法悄无声息地溜出去。
毕竟他是一个四百多岁的杀手了。
修斯竖起了高高的衣领,将他清隽的脸都遮了起来。
“现在罗格大人若是再遇上风月大人,一定会死缠烂打,不弄个明白绝不罢休的。嘿嘿,这样一来,风月大人应该轻易不敢在席尔德城里现身了吧?只要她不来,苦差就不会落在我老人家的头晌!呵呵,哈哈!想跟我老人家斗……”修斯越想越得意,脚下愈发发轻快了。
阿斯罗菲克帝国的北部边境上,冰雪终年覆盖着大地。越过无尽的雪原,就是传说中的级冰之洋,一切寒冷的源泉。
极冰之洋上是亘古不化的厚厚冰盖。传说中在极冰之洋的中心处,冰盖可达数千米之厚!只是这一传说的真伪,从来无人能够证实。
此刻在这人迹罕至的冰盖上,竟然立着四个人影。其中三个身披黑袍,另一个则裹着北地最常见的深灰风衣。他们静立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在是个人头顶不远处,还悬浮着一头巨龙。
远方的冰盖上忽然出现了一条细小的裂缝。在喀喀嚓嚓声中,蛛网状的裂缝迅速蔓延,转眼间就延伸至近百米方圆。
天空中响起了医生沉郁的轰鸣,在那一瞬间,似乎整个冰盖都在震颤!突然间又是一声炸雷响过,一道粗达数十米的水柱夹带着无数巨大的冰块冲天而起!
身披妖莲的风月在水柱中徐徐升起,她右手平举死神镰刀,巨大的刀锋上竟然挂着一只长达数十米的海龙!海龙极度痛苦地翻滚、挣扎着,但无论如何也无法摆脱那几乎完全没入它下颌的死神镰刀!
海龙身体疯狂地抽搐、摆动着,长长的龙尾时时会抽中空中飞舞着的数米方圆的巨大冰块,将其击成漫天的冰屑!
风月妖莲双翼一展,转眼间已经飞到了四人面前。她手中的死神镰刀无声无息地舞动一周,垂死的海龙就重重地摔在冰盖上。它终于能够咆哮出声,巨大的身体不住扭动,乱甩的龙尾将冰盖抽击得碎冰纷飞。
海龙翻滚一番,刚想站起,四爪上各有一道无可抵御的大力传来,将它的身体彻底地拉伸开。
那四个身影分别提着海龙的一只短小龙爪,缓缓升空,向远方飞去。
天空中的格利高里飞到了风月的身边,照例先拍上几句马屁,然后小心翼翼地试图探听出来点什么来:“主人,刚才他不停地在呼唤您,不知道有什么事。您看……”
风月冷冷地横了它一眼。格利高里一阵心虚,立刻掩饰道:“您刚才在冰下捉海龙,我只是怕您听不到而已。主人!我以龙神的名义起誓,绝没有其它的意思!”
风月转头望向了远方。她沉默着,许久才道:“他死不了,走吧。”
下雪了。
铅色的天空阴沉得象要坠落下来,劲风锐烈地挟着鹅毛般的雪片直扑大地,顷刻在天地间拉起巨幅白幔。目之所及,除了密如流瀑的雪,就是细碎如米粒的冰珠。在风过的间隙还可隐约听见雪层陷落的咯吱声,雪层正在不断加厚。
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中,仍然有人在匆匆赶路。数十骑骑士冒着风雪,护卫着三辆马车,奔驰在通向帝国东部的大道上。
骑士中有几个还扎着厚厚的染血绷带,看上去是新负的伤,但他们面容坚毅,双眼中充满了狂热,忍着伤痛和严寒,继续前行。
马车车厢上四处是焦黑和刀砍枪刺的痕迹,看来也经历过战火的洗礼。车厢上破损处处,四面漏风,因此车内并不比外面暖和多少。
最前方一辆马车车窗的窗帘拉开,一张苍老的面孔向外望了望,又放下了窗帘。
老者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