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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要答应我,只能看不准有小动作。”
我立马连连点头答应,在临柏的胳膊上猛蹭,狗腿到家。
临柏在云上,物色好落脚的地方,带着我悄悄落下。此处还没有戏本子里描写的小桥流水人家,并非江南的景致,看来距离南方还有些距离。放眼望去,屋子四四方方,一派整齐。石板路上的行人如织,商铺林立,估计是个较大的城镇。临柏挑了一间客栈,三层楼房,屋檐飞翘,很是气派。
脚踏进去的时候,都有些哆嗦,不知道大师兄身上带够阿堵物没有。暗暗扯他衣摆,作了个七的手势,在那里摩挲。临柏一笑,从怀里掏出几颗斗大的夜明珠,在我眼前晃晃。他明白我的话,向我炫耀他的财物呢我纳罕,他一向将这种东西视如粪土,随手怎么能掏出那么贵重的夜明珠?
“出门前从师父房里顺了点。”他对我耳语。
暖乎乎的气吐在我耳朵边,吹得我痒痒,无声笑着躲开去。对他竖了个大拇指,我这美人相公大师兄果真不是盖的,凡事都想得如此周到。一想到未明发现他宝贝不见以后跳脚的样子,心里欢乐不已。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店小二迎上来,他看到临柏手上的夜明珠,眼睛亮晶晶。
“一间上房,再送几样点心去房里。”临柏对外人恢复了面瘫状。
为何是一间?我惊悚狂揪临柏,竖起两根手指头,我要两间临柏凝视我,沉默不语,两相对望片刻,终是我敌不过他。他那眼神里,不但有拒绝,还有几丝受伤。大师兄,我没有嫌弃你是我相公……
店小二才不管财主的眼神交流,得了临柏允许立马引我们往楼上去。一面走一面介绍:“我们天上人间是青州最大的客栈公子和夫人要的上房在三楼,请跟小的来,当心台阶”
我被店小二话语里,“公子和夫人”几字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轻轻转头去看别处。他们这客栈倒是有几分特色,三层楼面的装饰都各有不同,我站在三楼看去,顶层最为贵气,还有一块牌子刻着“天上仙”。而二楼是“红尘客”,名字取得有趣。楼上有走廊,如同一座天井,可以看到一楼的中间。底层的一半,八仙桌整齐摆放着,坐在那儿吃的人皆是布衣,而另一半,被层层屏风阻挡做成了雅间,里面出入的人比起外头坐着的贵气一些。最吸引人眼球,是大堂中间还放了一张容十多人站立的擂台,三层楼的视线都能所及,下面花团锦簇,不知为何用。
伸手戳店小二,又指指天井正中间的擂台。店小二诧异片刻,大概是在惊奇我的失语,后满脸堆笑地回答我:“夫人是在问那个舞台的用处吗?平常会给客官们排一些舞蹈边吃边看,但是每月十五都会有一个神秘的公子在这里抚琴,有些年头了,青州人都是知道的。”
抚琴公子?我一下来了兴趣,算算日子,今日可不就是十五可以不出门就看到热闹。
又给店小二比划,手指头朝下,指指舞台。这店小二还算聪明,又回答我:“抚琴的公子一般都是晚上才来,夫人再等等,若他来了,外间的动静你一定听得到。”
我颔首,店小二引我和临柏进房后就退下。这屋子里只有一张床,我皱着眉头,考虑今日是睡地下还是趴桌上。临柏倒是悠然自在,往桌边坐下,查看放在桌子上的茶壶,里面有凉水,他一个仙人也不嫌弃,直接倒了就喝起来。
“你睡里面,我睡外面。”他头也不抬。
我一愣,瞬间又明白过来,脸腾地全红。三百年里,我与临柏都是相敬如宾,各管各的起居。唯一能证明我与他关系的,也就是我的头发是盘起来的妇人髻。今日这倒是头一遭同床共枕,抵足而眠。
他又说:“我等了你三百年,你到是给我一个期限。”
这话怎么就越说越过越说越过了我急忙背对临柏,埋头数手指头。话说这事儿也相当奇怪,三百年朝夕相处,竟没有要把他这等妖孽扑倒的念头。而且夜半梦中总有一抹火红,挥之不去,可当我想要看清楚那后面是什么时,又从来没有接近过。我问过临柏,那火红会是什么的象征,他皱眉,给我的解释是,当日被妖兽所伤,心里的恐惧。不禁唏嘘,昆仑墟外头的妖兽,还真不是一般的蛮横和繁多。
只听那方是一阵叹息,店小二来敲门,端了几种点心进来,说道:“这是我们店招牌点心,公子和夫人尝尝。”他摆放在桌子上,又对着我说,“夫人,那抚琴的神秘公子已经到门口了,您可以在三楼看一看。”
话音刚落,外间就有许多女子的尖叫声,还有鼓掌声和欢呼声。我得了借口,立马钻空子跑出临柏的气息范围,在廊上舒出一口去,往楼下看去。
有一个墨绿华服的男子,披散着一头黑发,抱着一张七弦琴缓缓走进天上人间。楼里的人刹那就多到溢出来,见到那男子都是一脸兴奋。我远远看着他的脸,如同遭了雷劈此人可真妖艳,比女人还要好看,却也没有娘气,只让人觉得头晕目眩。他施施然跃上舞台,衣摆一甩潇洒地席地而坐。
他的方向,与我正好是相对,一举一动皆十分清晰。三楼的旅客大多出来,涌向我这边,居然还有个男人在我脑门后面喊:“美人,给爷笑一个”我脸黑,世道真是腐败。
却不想,那男子竟会抬头,往我这边看来。本是满脸的戏谑,莫名对上了我的眼,后来倒是沉寂下来。我们隔着人群,默默注视,外界的喧嚣衬托得我俩格外安静。其实我心中想的是,莫非我长得太丑,把他吓到了?站在那儿不敢动,只希望他快些缓过劲。
突然,我的胳膊被一双大手钳住,那手上的力气将我一带,就脱离了最靠廊檐的好视野,也脱离了楼下美人的眼风掩入人群中。我想惊呼,却发不出声音。
抬眼去看,是临柏严冬里寒霜冻过的平板脸。
第一百十七章 别怕,我在这里
“回房吧。”临柏低声对我说。
他的语气,不是如平常那般平淡无波或者冷若冰霜,似乎多了一些急切和……害怕?我疑惑,三个字说得太快,那感觉我也没怎么抓住,周围的人声嘈杂,许是我幻听。
我难得见到如此热闹的场面,自然不肯走。摇晃临柏的胳膊,想要留下来再看一看。临柏不为所动,拖着我就往屋子里去,徒留我一地的欲哭无泪。
关上房门的时候,我听到有琴音响起,入耳灵动,外头的人声就安静下来。我被临柏捏着手,牢牢按在桌子边,“外头鱼龙混杂,在房里听也是一样的。”他放低姿态的一句解释,让我气焰平地嚣张不少,瞪着小眼睛,苦于不能开口与他争辩。
他挑了些好看的糕点,放在我碗里,又给我倒了一杯茶水,仍自言自语:“此地不比昆仑墟,将就着吃一些吧。”
要发脾气的人,怎么能三两软语就屈服我头一扭,看也不去看那些糕点。作为一个吃货,我绝食的理由,其一是被临柏**的行为所气,但更多的方面,确是如临柏所说,看不上这里的糕点。嘴已养得极叼,没有临柏的手艺,也要有其他的新意。我是仙人,吃东西不就图个美味和乐子么临柏一声叹气:“若我带你露宿荒郊,你连琴音也听不到,再想想自己今日干的好事,莫得寸进尺了。”
这话直接把我将军,是我给点颜色就染缸,得意忘形了。耷拉下脑袋,终是向临柏服软。他放水让我出昆仑墟体谅我的百年寂寞,又让我看了人间的热闹,我还尽是给他惹麻烦,的确不应该如此对他。
“想明白就好。”他将我手边的碗碟,朝前推推,让我吃。
我实在没有吃它们的欲望,趴在桌子上听外面的琴声。七弦琴正在弹奏的曲子很特别,不似如泣如诉,只有几分委婉缠绵,却是一种回旋往复的缠绵,有点让人心痛,是直往心里去的吟哦。我听得入迷,渐渐也就忘了那些许的不如意。
到最后一个音结束,余音绕梁,久久不散。外头的人群又爆发出一阵热烈激动的掌声。还有人声骚动,我等着他弹别的曲子,可一曲结束后再没有悠扬的琴声响起,不知那美人是不是离开了。
我打哈气,心想那美人弹得这般忧伤,一定是有一段没有结果的苦恋。
“累了就快休息吧。”临柏叮嘱完我,就起身往门口走去,应是要唤小二来收拾掉桌上这些几乎没有动的吃食。我想等小二来时,让他端些水来洗漱一番再睡,于是继续趴在桌子上,看着临柏挺拔的背影。
他的手刚碰到门沿,那门忽地从外头被推开。我吓了一跳,脑袋立马抬起来,张着嘴巴打量门外的野蛮人。怎么也没有想到,那推门之人竟是方才在台上演奏的美人公子。嘴儿张得更开,小眼睛不敢置信地使劲瞪大,他这又是演的哪一出?
店小二气喘吁吁地赶过来,劝道:“琴公子您走错地方啦这是我们客人的卧房您有什么吩咐直接对小的说,小的去给您办妥。”边说边想引那美人离开。
临柏背对着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表情,不过我猜定然好不到哪里去。他最讨厌莽撞的人,平时经常教导我,凡事三思而后行。那美人的表情,我倒是一览无余。他对店小二的话置若罔闻,俊颜淡定中带着一些邪魅,妩媚的美眸打量了一眼临柏,继而又朝我这里看来。
我被美人看得抖了三抖,不明就里。还有许多围观的人,立在门外探头探脑。
“这位公子,可有事?”临柏先开口,语气果然已经冷到极点。
美人公子不答话,却是想抱着琴抬脚进来。临柏哪里会让陌生人擅自闯入,伟岸的身躯在门口一堵,稳如泰山。
“公子琴艺了得,不想是个疯癫之人。”临柏喷他,不留余地。
“我就是看到里面那位姑娘,想起一位故人。能让我与她说几句话吗?”美人终于开口,我觉得临柏说得不错,此人看着妖孽,实则是个没有逻辑的疯癫人。我这长相,还能让他想起什么故人,如此激动。
临柏的手已经准备去关门,嘴上说:“内子是哑女,公子这个请求,在下恐怕帮不上忙。”
美人激动地出手,阻止临柏的欲关门的行为,身子更加想探进来:“她是哑巴?”语气里明显是不相信的。
我被围观在屋内,丈二摸不着头脑,但他这句质疑,非常得我心。我确非哑巴,就是被大师兄下了封音术,不能开口而已。可惜,鉴于临柏给我贯彻的,莫惹是生非的思想,还是忍下心间痒痒,只当眼前的热闹是幻影。
“公子,你太逾矩了。”临柏一巴掌把美人推了出去,飞快关上门。
外头的拍门声继续着,嚷嚷要结交我们夫妇,我则注目走回桌边的临柏。他的脸色,确是十分难看。也不怪他冒火,难般出来一趟,又是打架又是骚扰,与昆仑墟上的静谧反差实在有些大。
自觉得给临柏到了一杯茶,笑嘻嘻递上去。他接了,扫我一眼,“去睡吧。”字里行间中有些疲惫,还尽量放缓了语气。我思忖着现在开门去问小二要洗脸水,太不恰当,默默滚去床上。
“外衣也不脱?”临柏在我背后冷飕飕开口。
他的话,让我的脊背一阵寒意。本来是必然脱的,可是一想到相公你要睡在我旁边,我就不好意思脱了,何止是不想脱,其实还想多穿几件。羞涩地转头冲他笑笑,继续往床上滚去。床上只有一套被褥,我有些后悔,没有在乾坤袋里多装一床。
临柏不再多话,任由我的喜好,自己则从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