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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真是想死的冲动都有了……
社白我一眼,“去死。”
“是,马上去死……”我拖着尾巴往外走,打开门转身问他,“请问让我怎么死……”
我有些发愣的看他的脖子,又觉得不妥的退回来——勾玦正在手忙脚乱的翻柜子找纱布。
“还不去死。”他再次瞪我。
“等一下。”我再次扑上去压倒他,拨开他的手舔他脖子。恩,完整。
社一脚把我踹地上,对勾玦说一声,“没事。”
“那我去死了……”我很有失败感的逃离现场,妈的清延总是创造烂摊子叫我收拾……走到门口尾巴突然被踩住,他说,“给我呆着。”
你到底让不让我死……
我被拖回桌子旁边,勾玦给社倒杯茶,他就一声不吭的喝茶。
1s 2s 3s 4s 5s……
1min 2min 3min 4min……
0。5h 1h 1。5h……
“一杯茶你能喝多久……”我看着我头顶上正准备织网的蜘蛛,被勾玦用报纸拍扁。
“这点耐心都没有么?”他鄙视我,我哼一声,转头不理他。
勾玦很有好奇心的用手指戳了戳我鼻子,见我还算听话就大胆的拍我头,“唔,社,九尾是么,哪里来的?”
“借来的。”
“确实挺凶。”嘴上这么说他还是胆子发育的挠我耳朵,“会带来好运吧……”
我冲他咧牙,他赶紧缩了手,我又觉得好笑,在地上滚了两滚。
“不介意吧。”社说。
“性子还可以。”
说真的我对勾玦还有点好感了,门外传来响动,一个背书包红领巾的小黄帽女孩子蹦进来,“爸——狐狸!”她扑上来掐住我脖子,再扯我耳朵,“爸!我家可以养吗?”
现在的小孩……“痛啦!”我叫唤,天师连忙将他女儿拉开,低声恐吓她,“会咬人。”
“放心——不是什么人都咬的——”我打哈欠,屁股猛的被踹一脚,我连忙转头赔笑,“咬你是意外……”
社明显对这个回答不满意。
“那个……我连朔也咬的。”
他就得了很大安慰,不再追究,用手一拍我后脑,“出去玩吧。”
“咦?”我想你怎么突然就变态了,回过神来连忙收拾好尾巴抛出去——却是侧身贴在门外的墙上,冷笑,真的有那么理解人的天师么?
“社,你什么意思。”果然沉默两分钟后,里面转变了气氛。
“怎么。”平静的回答。
“将妖兽带来——挑衅?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绝对会动手。”
“借来的东西——固然要原封不动的还回去。”
“伤人怎么办!这是妖兽!”
“老观念还是改不掉么?她还只是个小孩——你可以轻易杀她,但她背后的势力——”
我叹气,果然还是不被理解……
当初自己遇见的是奈岚啊……他就那么欣然的接受我,没有想过太多么?
我笑起来,幸运呐,当初遇见的是奈岚……
茫然的走在街上,并没什么是好做,想了许久才想起一件事——朔的头绳该换了,于是在饰品店挑了一根我喜欢的,随后又记起雅塔,他绑头发竟然是用那种黄色的橡胶绳,通常是用来绑外卖塑料盒的——啧啧啧,很难想象他在那里费力的扯头绳还扯不下来最后还要连带几根头发一起脱下的情景……那就,买上一打吧。
天色渐暗,街上的灯光亮起来,依旧感觉如同白昼。
嗅到熟悉的气味,抬头,再抬头,十几层高的大厦楼顶上站着长发男人,浅蓝的头发高高束起系在脑后,蓝色的眼眸俯视依旧繁忙的大街——
他没看见我,但我看见他的眼睛,明亮如水。
他从楼顶与楼顶之间越过,瞬间消失在黄昏。他你认识我。
不过真好呢,这么偶然见到他。
“竟然没发现你……”旁边的人喃喃。
“社!”我的心脏差点罢工。
“应当看到你的吧……一个完全陌生的妖精出现……啧,真是,总是玩忽职守。”
“你可不可以先通知一下再冒出来!”
他向我抛个白眼,牵起我衣袖带我向郊外走。“勾湛见到了么?”我问。
“再晚一点,似乎是先回总部。”
之后我就没再说话,街道尽头愈发冷清,黑暗开始四合。最后的金光像是一个垂死的人的呼吸。他似乎是很不习惯我一直没有制造噪音,主动搭话道,“生气了么。”
“呃?”
“你偷听了三分钟。”
我慌了一下,“他发现了么?”
“没有,”他说,“人类而已——没什么多大的感知力。”
我沉吟一声,想表达又觉得不妥,依旧是沉默。他的手掌按着我的后脑,极轻的敲两下,“境况总会变的。”
在郊区的椅子上坐下,他取出手机校对时间,却是皱眉,“时差乱了。”
我戳了戳他的腰,“我还是想问……奈岚的事。”
“他应该告诉你了。”
“呀……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是高手。”
“……”脑子空白了两秒,“我是想知道……他为什么有一段时间离开天师镇?大家不喜欢他是不是?”
黑与白的交锋 一年前的真相3
“恩,确实是不喜欢……我最初见到他的时候他才四五岁——那是颜翮凌还活着,大家还能接受他,毕竟看在主天师的份上……颜翮凌死后他就被孤立,那时狼族血统很难叫人接受,谁都知道他是妖精的儿子,而且是最低贱的半妖。”
“所以他就走了?”
“没有。他的性子本来是很好,至少比现在好,受了委屈也只是哭,从不闹,与其他人也没什么大的矛盾。只是随后几年性格逐渐暴躁,经常伤人——也不怪他,总是受人欺负使他发狂……野性膨胀无法控制,最后完全是疯了,被人嘲笑的时候失手杀了人,只能将他秘密处死。”
“死了?”我咋舌。
“是,至少其他人如此认为。处理他的是他的师父,毕竟颜时对他的警戒性最低。”
我脑子里突然就爆出一个人名——王小二——我往自己脑门上拍一掌,继续问,“然后?”
“我与颜时交情还是可以——毕竟我的脾气很差是吧?”
天呐他竟然也会询问我的意见,还是如此尴尬的意见——“还好还好啦。”我心虚的笑笑。
“大概也只有他受得了我吧……许多战役他对我的帮助相当大。当时我也以为他就这么完了,只是随后受到命令说要我去处理掉他的尸体——越隐蔽越好,我就开始怀疑。去检查的时候发现他的尸体根本就不存在——血液确实是他的,受重伤后固然是逃不了。如此安排极可能是他师父的意思,他知道我与颜时有往来——我也就回去对主天师报告说,尸体我已经处理掉。”
“好复杂。”我叹一声,“那他怎么会不见的?”
“若是叫我猜,中间定是穿插了一个人——界王。”
“喔,被带走了。”接受一些事实确实需要时间,虽说是意料之内但还是有些难以理解……
毕竟无法接受奈岚曾经发疯,就像一架好端端的飞机突然吧唧一声说掉就掉——
“我无法确定他是否还活着,但没人介意了——我会忘记他,所有人都会忘记他,他消失了将近一百年,所有认识他的天师都入土了……他却突然出现,就在三年前……我完全不认得他,模样完全变了,性格也古怪。他是勾湛花了大力气请来的,还有一个头衔——但我总归是觉得他眼熟,试着找他谈,虽说他能力极为出色在行为上也贴近界王,但说到底还是太年轻……他对我有着忌惮,我能确定是他没错了,但也乐意替他瞒着这件事……毕竟不想再让他受苦,他能好受一些我就放心了。”
“好可怜呢……”
我心想我是不是待他还不够,相处那么久我还没能够理解他,表面那么无所牵挂内心却是……我从未体验过。
“不要与他提起才是最好。”社相当疲惫的打个哈欠,望着月亮高度粗略的确认时间,随之并无恶意的冷笑一声,“所幸是脑子没问题了——现在是他逼的人家想发疯。”
“啊……”回忆起社缩水成黑狐天天受奈岚“爱”的教育的那段日子……“也挺好,不是吗?”
“恩?”他倒是侧过头看我。
“社快乐吗?我的感觉是社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很活跃的呢。”
他白我,“那是在拌嘴。”
“其实我觉得这是很有趣的事,你们关系很好。”
黑与白的交锋 朔,雅塔
“切,在他小时候可只有我骂他的份。”他将右手压在长椅背上托住下巴,“关系吧……或许我还真的相信他多一点——但最近发现他以前说的都是鬼话,前几天与我私聊才肯说实话……”
“哈?”
“他一向对朔传达着错误信息——他从未相信过朔。”
“什么?!”我脖颈上的毛倒竖。
他,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拉起我往镇中心走。
总部。
一点都没变的建筑,也就只有毫无生命的建筑才对时间无所抱怨。他直接翻身上了阳台,我试了两次够不到房檐,只能先爬上距离阳台两三米的树,再朝阳台跳过去,绊在阳台上“啊”了一大声。
“笨蛋。”他往我脑后拍一掌,迅速的拎起我跳上房顶。
在屋内听见响动的人拉开窗帘,将头探出来。我看的很清楚,是勾湛,与老不死面目相似,比他年轻上四五岁,脸上也没有老人家的那般和气。
窗户关上,窗帘半掩。“我不信,”社说,“他告诉我朔杀勾湛的理由……我不信。”
“我也不信。”我说。
他忽然转头看我,我第一次在他眼里看到了什么叫无措……“我不信,不是这样。”我对他微笑。
他带我跳回阳台,一起贴在墙上,又设下结界保护。
两分钟后勾湛唤一声,“朔。”
用的是灵言。随后朔推门进入,没有表情的脸,对他欠身行礼,“大人。”
“有空么,你的资料出了差错。”勾湛将一叠a4纸放在桌上。
朔取过来极快的扫两眼,“确实是粗糙……还有错别字。”
“肖天说这是通假字……”勾湛头痛的坐下,翻开坐上已经准备好的破旧黑皮书,“毕竟你是——1003年,那个时候你的加入……”
“很久以前。”
“是,很久以前。”他毫无善意将书合上。
“当初我的相关资料我的确是胡乱报了几个数字。”朔将眼睑垂下,半张眼膜收敛光泽,“怎么,需要重新填写是么。”
“只是感兴趣。”勾湛笑道。
“确实值得感兴趣。”朔应和,嘴角有了笑意,“想知道什么?资料以外?”
“你会如实回答么?一向安分的你从不违抗天师的命令……一千多年来你瞒了所有人啊。”
“是。如实回答。”
“1003年正好是战役结束的那一年,斯若雅塔消失,而你又突然出现要加入天师——”
“是。”
勾湛站起来从书架上取出另一本书打开,最后是一张手绘图,斯若雅塔的全身像,“认识他么。”
“认识。”
“找了百年之久一直没有他的踪迹,却没想到他是潜入天师内部,是不是?”
“是。”
朔很平静,嘴角依旧是笑意——这是在勾湛预料之外,爆满青筋的手抑制不住的颤抖。“你有些紧张,主天师大人。”朔说。
“你到底要做什么?”
“都一把年纪的人了,不该考虑现在说出这话会得不到善终?我在这里一千年,你倒是第一个怀疑——”
“一直都在怀疑,你喝醉酒后。”
“那倒不是我的错。”笑容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