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妲雪眨巴着眼睛:“师父,所以你就让她们私自见面喽?”
“没有。”潇竹摇摇头,他望着天际发现瑶池仙姬已经离去,一挥长袖将幽绿的结界破除了,月色透过窗子洒了进来:“我得知事实后,便去找王母了,希望她能够遵守当年的承诺,让他们从一年见一次改回七日见一次。”
“那王母没答应?”小妲雪问道。
“恩,她听了瑶池仙姬的耳边风,认为他们犯了天条应该严格的处罚他们,所以推翻了自己当初的承诺,坚决让他们一年见一次。”潇竹一提起瑶池仙姬时,眼底盛着不喜之色,若不是她的耳边风,牛郎与织女也不会如此令人心痛。
“瑶池仙姬?”小妲雪疑惑的问着,然后在脑袋里细细的回想着,最后有些不确定的问:“是那天在竹林身着粉衣的仙女吗?就是长得好漂亮的那个?”
漂亮?
是有一些,但是,却不比眼前佳人啊。
“恩,正是她,她是王母最喜爱的仙女之一,一些事情王母会同她商量。”潇竹继续说道:“所以我那次遭到了王母的训斥,她不让我插手他们的事情。”
“那瑶池仙姬为何要这样做?她一点也不觉得牛郎织女可怜吗?”妲雪一直觉得凡间的人类是最冷血无情的,但是,她没想到作为一个仙界众仙女之首,一个堂堂西王母竟然也会言而无信,出尔反尔,心狠冷血。
她们的心难道都是石头做的吗?
潇竹背天而站,皎白的月光逆他而洒,那清扬的发丝笼罩着一层银光,他淡淡的说:“在仙界,‘情’就是天条,就是天规,就要受到处罚,这个字任何人也不敢碰。”
“师父,然后呢?”妲雪站得有些疲惫,坐回到竹桌前,托着下巴问潇竹。
潇竹的素手摸着腰间挂着的那个长萧,心中满是惆怅:“就在某年的七夕那天,我坐在银河的对面,听着牛郎织女彼此哭诉,那晚,天际下了一场大雨,淅淅沥沥的一直下个不停,月老在月老房都在偷偷的抹眼泪,他们的红线紧紧教缠换来的却只是永生永世的伤悲,那一刻,我的心弦被他们拨动,我便封住了喜鹊的嘴,告诉了他们事实的真相。”
一直淡定自若,冷静沉稳的潇竹却不想会为一个‘情’字来打破自己的原则,妲雪忽然觉得她的师父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子。
“那织女去找王母理论了吗?”小妲雪问道。
潇竹叹了一口气:“没有,织女性子柔软,也只有认命了。”
“那后来呢?”小妲雪双臂搭在竹桌上。
潇竹踏着仙步来到了竹桌前,坐了下来,望着对面的妲雪有些忧伤的说:“后来,我实在不忍,于是就用我的仙术将那条银河从中间扯裂了,想把他们放走,但是银河上积攒了牛郎织女太多的泪水,仙界被深深的泪水淹没了,喜鹊偷偷的飞去禀告给了王母,王母得知以后率领天兵天将前来捉住了他们,重新捉住了他们,并残忍的将一年见一次的约定也给取消了。”
仙界最壮观,最感人的便是那一次斩断银河之事了。
漫漫的银河如满天的繁星铺洒在白雾茫茫的仙界,那晶莹剔透的泪水如河水一般滔滔不绝的涌动着,让人看后为之心碎啊。
“好震撼。”妲雪听后,整个身子硬邦邦的靠在了椅子后面,呆滞的眼底满满的湿润。
将银河上流满了泪水,两个人的感情是多么的痛彻心扉啊。
“牛郎与织女两个人横站在银河之间,伸出手臂,拼命的想握住彼此的双手,可是王母却用仙法将他们的手分开,织女撕心裂肺的哭泣着。”潇竹说到这里时情动了,那双冷潭似的眸子沾染了太多的感情。
“那他们两个人怎么样了?”妲雪想知道他们的结局是什么,但是问出口以后又觉得太不现实了,结局显而易见,在仙界怎会有神仙眷侣这一说呢?
潇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将腰间的长萧拿出放在了竹桌上,他看着妲雪说:“你知道为师的长萧为何常年冰凉清透,声音凄美吗?”
长萧?
妲雪虽然不知道为何潇竹又扯上了他的萧,但是师傅吹的长萧的确让人有一种凄美悲伤之情。
她有些好奇的上前摸了摸长萧,果然是冰冰凉,像千年雪山的千年寒冰一般。
“徒儿不知。”小妲雪谦卑的说。
潇竹修长的手指触摸着它,思绪飘远的说:“当时,我一时情动,拿出了长萧为他们吹奏了一曲,牛郎和织女分离时两个人双双留下了一滴眼泪,织女悲痛欲绝,望着牛郎满是深情的说了一句: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当织女说完这句话时,他们二人留下的眼泪竟然神奇的结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滴缠情之泪飘在了空中,最终那滴眼泪融进了我的长萧中,从那以后,我的长萧冰凉清透,声音凄美,想必是讲牛郎女织之情寄托在了这把长萧之中吧。”
“师父。。。。。。”妲雪赤色的瞳仁里已经湿漉漉的:“好感动,他们好可怜,生生世世不能相爱,每日只能思念着对方。”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潇竹感叹的说了一句。
“师父,那你会动情吗?”妲雪忽然想知道师父会将自己的感情寄托给谁。
潇竹愣了一下,随即有些心虚的说:“为师。。。。。。不会。”
话落。
‘嘶’的倒抽冷气的声音便从潇竹的口中传来,他捂着自己的胸口,吞噬经脉的剧痛感再一次来袭,他紧闭双目全力控制着自己的xue位。
“师父你怎么了?你最近怎么总是痛呢?”小妲雪看着他的这幅样子心疼的不得了,而且她感觉师父特别的奇怪,好像他清楚自己为何这么痛,但是就是忍着不说。
“为师没事。”潇竹有些艰难的睁开双眼,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
妲雪赶紧起身为潇竹斟了一壶茶:“师父,喝茶。”
他接过茶只是浸湿了有些干裂的嘴唇,他把茶放下捂着心口,难道。。。。。。但愿不是才好啊。
倏然。
妲雪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她急忙问道:“师父,那牛郎织女的那一双儿女去哪儿了?是不是让王母除掉了?”
“王母本打算将那两个孩子流放至凡间找一个农户收养,但太上老君心有不忍,为两个孩子求情,后来王母念两个孩子有仙骨所以只好留在仙界了,那时,太上老君的身边正好缺两个仙童,于是两个孩子现在跟在太上老君身边一心修炼呢。”这一点潇竹还是比较欣慰的,牛郎织女被迫分开,若孩子也流放到外面,那么他真的是觉得愧对于牛郎织女二人。
妲雪点点头,有些善良的下结论:“那王母还算是有点善心,师父,那你就是因为这件事才被王母惩罚的吗?”
“是,王母将牛郎织女关起,将银河修复好后就大发雷霆,说我私自放走犯了天条的仙女,但因我是上竹仙尊,王母不能将我散尽仙魂,无奈之下只好罚我下凡间在竹林做一个竹妖并且来趁此寻找六界之宝将功补过。”潇竹幽幽的说着,其实当年王母肯留下那两个孩子也有潇竹的一部分原因,他自愿放逐自己一千年只为保住那两个孩子。
六界之宝?
妲雪疑惑的摇摇头,她有些不明白,不过这个宝物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她也无需知道。
但妲雪不知道的是这六界之宝会让她付出十分惨痛的代价。
当然,这是后话。
“师父,那六界之宝找到了?所以才让你回仙界?”原来师父不是故意欺骗她的,师父是一个有情有义之人,这样一来,小妲雪对潇竹的敬仰之情和钦佩之情越来越浓烈了。
“这。。。。。。”潇竹不忍说谎:“还没有找到。”
小妲雪费解:“那为什么要你回仙界,师父,徒儿不喜欢你回仙界,这样就没有人教徒儿法术了,也没有人给徒儿找吃的了,更没有人帮徒儿挡住道士了。”
“雪儿,跟为师回仙界吧。”只有把她带在身边他才能放心。
“为什么?徒儿是一个妖精,而且身上还有什么血泪子,我去仙界那些神仙要杀我怎么办啊?”小妲雪的确有些害怕,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妖仙殊途。
潇竹笃定的说:“不会,他们不会,雪儿,你想一直跟在为师身边吗?”
妲雪小鸡啄米的点头:想。
“雪儿,你愿意修炼成仙吗?”潇竹又问。
这回轮到妲雪惊讶了一番,她的脑袋嗡嗡的,有些消化不了:“师。。。。。。师父,我可以吗?”
“可以。”潇竹给她一个坚定的眼神:“血泪子亦可成魔,亦可成仙,跟着为师,为师一定会让你成仙。”
这样,他们就不会分开了。
“那。。。。。。”小妲雪犹豫的问:“那那些神仙同意了吗?”
“南海观世音亲口说的。”潇竹欣慰的说,虽然那些仙者同意她去仙界是为了利用她寻回六界之宝,但是这是一个秘密,他不能告诉她,不想让她误会自己。
在仙界他会那样说也是为了保全她,并没有半分想利用她的意思。
哇塞。
南海观世音钦点她诶。
小妲雪又飘。飘。欲。仙了,玉指卷着发丝自作多情的盯着潇竹:“师父,是不是因为我美貌无比,聪慧过人所以观世音菩萨才会对我印象深刻啊?”
潇竹满脸黑线,自恋的指数直线上升啊,他残忍的一盆凉水浇灭了她:“南海观世音根本不认识你。”
嗷呜,师父,我想捏断你的竹子啊,嘤嘤嘤。
一盏烛灯将燃烬,潇竹换上了一盏白色的烛光。
“雪儿,若到了仙界你一定要听为师的话,少言多行,多想多看,言多必失,明白吗?”潇竹细心的叮嘱。
“徒儿明白。”妲雪乖乖的答应。
“还有。”潇竹忽然严肃起来:“雪儿,你要离瑶池仙姬远一些,不管她说什么你都不要信她的话,知道吗?”
瑶池仙姬处处针对妲雪,如果她有意伤她,或是挑拨他们的师徒之情那也是很让潇竹头疼的。
“知道了,师父。”妲雪点头如捣蒜。
沉星繁重,夜色俞深。
潇竹一袭仙袍,眼底含情,他略有深意的拍了拍妲雪的肩膀:“雪儿,为师是悄悄从仙界过来看你的,现在为时已晚,为师必须赶回仙界,否则被王母发现以后,你就不能跟为师回仙界了。”
“师父。。。。。。”妲雪依依不舍的拉着他的袖袍:“师父,明天你会来接我吗?”
潇竹语塞。。。。。。。
仙界有规定,凡是仙界的仙子或是归入仙界的女子是不允许仙界的男子有所接触的,如若不出所料的话,明日应该是西王母派遣瑶池仙姬下凡来接妲雪。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潇竹方才才对妲雪千叮咛万嘱咐的。
“雪儿你今晚好生休息,什么也不要想,明日我们仙界见。”潇竹避而不答,深深的望了她一眼,披云带雾,脚踩流云,衣袂飘飘的飞上了天际,他穿过了云雾,淌过了繁星,终于落在了自己的仙宫。
竹叶婆娑,仙雾环绕。
“雪儿,是福是祸,只看你在仙界的命数了。”潇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眉宇间积着愁云。
*
瑶池别宫内。
瑶池仙姬一袭粉色仙衣,她攥紧双拳,眼底燃烧着浓浓妒火,雪狐,你凭什么就能受到潇竹的青睐?让他不惜一切代价把你接到仙界来?
“既然你这么想来仙界送死,那么,我便送你一程,我要让你知道仙界这个地方可不是你一个粗俗小妖可以任意来的地方,而你做了潇竹的徒弟简直就是高攀。”瑶池仙姬咬牙切齿的自言自语,那浑身上下的粉色仙光渐渐的变的污浊不堪,而她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