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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凤想了想,“挺好。”
看丹餮一脸满足的表情,火凤多看了它几眼,突然问道:“阿宁说你的眼睛其实是能治好的,只是要找到伤了你的神器。你为什么不告诉阿宁?”
丹餮皱眉,“关你什么事。”
火凤怒起,“好心没好报!你难道不想亲眼看到阿宁?你这么死心塌地跟着她,难道就不想看着她的生活?”
丹餮的头向着火凤的方向,忽而笑了,“我有心。要双眼何用。”
火凤用翅尖理了理脖子下的羽毛,“饕餮老兄,你在逃避。”
丹餮嗤笑,不再应声。
“现在怎么办?”火凤问道。
丹餮道:“你装成普通小鸟引起阿九的注意,她定能给你我提示。”
火凤以为然,于是摇身一变成了一只小灰雀飞了出去。
丹餮垂下头颅,思绪飘飞。当它还是碧丹生的时候,它与阿九一起遭遇古丹华木一族,从而得知治好双眼的办法。那老古丹华木族长说要找到伤它的神器,还要有一位天地炼器之师以神器为材炼制双眼放置在他眼中。这样它才能重获天日。可是这几个条件没有一样是能实现的。
首先它的记忆并不完全,它现在能记得许多与想家阿九相处的快乐时光,但关于痛苦却记得很模糊。失去双眼的事情他脑海里总有一个影像。但那影像并不清晰。所以它现在也不能肯定伤它的神器是何。它想这大约是因为痛苦太过疼痛,所以它选择了深深封印。
其次是天地炼器之师。阿九在炼器方面尽得她师父姬云华的真传。姬云华在这方面确实是个天才,但姬云华也未达到天地炼器之师的程度,不是他的术法不行,而是缺少成为那天地唯一的契机。丹餮是经历过上古的。它比项昭宁更能理解“天地炼器之师”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一个时代拥有的天地炼器之师往往凤毛翎角,要成为这世间最最厉害的天地炼器之师,所要付出的是常人无法想象的,同时这也需要非凡的契机。丹餮想神器或许能成为阿九所需要的契机,可是它不知道这是在多遥远的未来。
再次是以神器炼制双眼放入他眼中。这话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就十分困难了。且不说神兽和凶兽是天生为敌的种族。单说那神器既然伤了它的双眼,它的双眼处就对那神器有了抗拒的记忆。本来以神器炼制双眼就是很困难的事情,而即便做到了这一天。如果产生强烈的排斥反应,那双眼也是无用的。只能说是白费力气。而且阿九正需要集齐神器,怎么可以让她能毁之为自己炼制双眼?
最后也最重要的是它的心。方才它对火凤说的话并不虚假。自从习惯了在黑暗中与阿九相伴,它反而不想要双眼了。要双眼做什么呢?它的心能看到的双眼不一定能看到,而它的双眼看得到的说不得心就看不到了。现在这样很好。它不想去改变什么。
丹餮在原地等候,玄武自在它腹中焦躁。
而火凤化作小灰雀频频出现在项昭宁路过的树梢、小径。虽不出声,但它与项昭宁相处日久,甚为默契。
于是在司清烈的眼皮子底下,项昭宁内心真心笑了。
她停下脚步,小灰雀也伫立枝头不再飞翔。
司清烈疑惑地问:“怎么呢?难道火凤在此处?”
小灰雀一惊,却听项昭宁道:“去找火凤之前我想跟你确认几件事情。”
司清烈挑挑眉,“说吧。”
“你把师父关在魔门地狱第九层是真的想拿他祭旗吗?”
司清烈笑笑,“自然。我与他之间的过节你也是知道的,难道指望我手下留情?”
项昭宁皱眉,“以我一人之力确实救不了师父,但是你要我用凤羽炎翎交换见师父一面的机会未免也太过贪心了。如果我把凤羽炎翎给你,你不能放了师父吗?”
司清烈抱胸而立,“怎么,在魔门时不是说好了吗,现在要变卦?你以为决定权在你手上吗?”
火凤听得一惊,什么?阿宁要用它的凤羽炎翎交换她师父?胡闹!太胡闹了!它恨不得现在冲下去问个究竟,不过再三焦躁欲飞后还是忍住了继续往下听。
“火凤所在只有我知,只能我见,你虽然与我一同出得魔门,但是见火凤只能我去,你不能跟随。这个是你答应的吧?”
司清烈点头,有些不耐烦了。“我答应你的自然不会反悔,你且放心。不过我也不能离你太远,免得你耍什么花招,我可吃不消。”司清烈冷讽道。
项昭宁哼一声。清清冷冷道:“我如今一个废人,还能耍什么花招。”
司清烈道:“没有最好。不是要找火凤吗,怎么不走,在这里与我废话半天,莫不是想拖延时间?”
项昭宁于是转身向前走,只道:“拖延时间有用吗?左右不过两天。我与你一道,想做什么都不可能。”然后就不再说话了。
小灰雀听得再没什么对话了,于是扑扇扑扇去找丹餮,见他们的对话原原本本吐了出来。诉说完后,小灰雀十分激愤道:“我与她是合体又不是献祭。凭什么说给人就给人!她脑子进水啊?说话不经大脑啊?”
丹餮沉思片刻,却耻笑火凤道:“我看你才是脑子进水,说话不经大脑。”
“你说什么?”火凤怒而吐火。丹餮轻松躲过。
“阿九说的这几句话都是有意义的。想来你也没有仔细想过。”
“什么意义?”火凤怒目圆瞪。
丹餮道:“她第一句说她师父在魔门地狱第九层,这是在告诉我们他师父的方位。”
火凤点头,“那又如何,我们又进不去。”
丹餮哼一声,“她第二句说她一人之力救不了师父。意思是要找外援。”
火凤再点头,“我说了我们进不去魔门的。”
丹餮冷冷道:“你到底要不要听。”
火凤没音儿了。
丹餮继续道:“接着她说起有关凤羽炎翎的交易,又说起要单独见你,这是在告诉你他们之间的交易内容,好让你有所准备。”
火凤心想,准备什么呢?
丹餮知它没懂。继续道:“最后她说‘拖延时间有用吗’,就是在提醒你要与她一同做戏拖延时间。这就是要你有所准备的原因。而且她透露了她的时间只有两天。”
火凤心想这回它该可以说话了,于是憋不住问道:“拖延时间有用吗?难道我与阿宁一起拖延时间。你进去魔门救她师父?如果你还有双眼……”
丹餮十分无语了,不过该说的话还是要说。“我们进不去魔门,难道没有人进得去吗?她说一人之力救不了师父,不是让我或者你去救,而是让我们通知不动!”这火凤怎么这么笨的?
火凤经它这么一说。恍然大悟,道了句:“原来如此。”
丹餮如果双眼仍在。一定想翻白眼了。“我回一趟醉醒忘生,两天绰绰有余。你且跟着阿九,听她吩咐。”
火凤点头,丹餮摇身而起,循着醉醒忘生的气味远远地去了。
于是兵分两路,火凤跟着项昭宁,丹餮去搬救兵。
醉醒忘生还是那个醉醒忘生,邪予蔫蔫地叼着根草枕着手臂躺在地上,旁边是白色的哼哼和粉色的唧唧。
哼哼道:“那女人抛弃你了吧,心伤了吧?哼哼,活该!”
唧唧道:“哼哼,你说话温柔一点嘛,予予心情不好。
……
两只小猪你来我往,一会儿跟邪予说话,一会儿是它们之间的对话,但邪予都没有什么反应。
邪予的脑袋基本已经放空了。开始他确实是心情不好,但是现在却像是麻木了。他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他兴冲冲地为了去北海做了许多准备,可是非但没有帮到项昭宁,还把人给搞丢了,最后还是项昭宁通知他们,他们才知道她的去向。
邪予觉得失落,比失落更甚的是耻辱,比耻辱更甚的是麻木。好像一直都是这样,习惯了,也麻木了。于是回到醉醒忘生的邪予做什么都提不起劲来,干脆连修炼也放下了。修炼个什么劲啊,没有人需要的,没有人。他不想承认,可是眼睛确实有点热。
然后猝不及防的,一大片阴影突然掉下来,狠狠砸在了他身上。伴随着他的一声尖叫,哼哼唧唧迅速逃遁,只他来不及伤感,眼中已是金花无数。
那阴影哼哼两声,“是你啊,挡道不是好猪。”
邪予晃着脑袋从地上爬起来,惊讶地指着那阴影:“你……你……你怎么能离开昭宁身边!”他的惊讶迅速演变成怒气。
306 魔门有难
丹餮抖了抖黑亮的长毛,理也不理他就往前走。走了几步却皱眉回了头——原来邪予扯住了它的尾巴。
“何事?”丹餮姿态摆得很高。
邪予嘴角抽了抽,“你回来干什么?”这时候他已经完全忘了丹餮砸到他的疼痛,他只关心这只一直在项昭宁左右,从不肯轻易离开的饕餮兽怎么会突然回来了。难道是……“昭宁怎么了?你怎么一只兽回来了?”
丹餮甩甩尾巴撇开他,“不动在哪里?”
找不动?邪予呆呆地跟着丹餮,“在地宫吧……”从北海回来之后,本就不怎么说话的不动似乎比原来更加沉默了,他是天天怠惰于山林,不动那样闷的魔则是天天窝在地宫中。他想不动心中一定也是有想法的。
丹餮道:“阿九有事拜托他。”
邪予突然好想兴奋了一下,猛地跳到前面,“我去找他!你等着!”这时候他又忘了项昭宁并不是找他,而是在找不动。
丹餮于是循着他气息的移动跟在后面,然后在地宫外停了下来。
不一会儿,邪予出来了,不止是邪予,朽戈、鬼婴和不动都出来了。
鬼婴抱着胸靠在一边冷笑一声道:“怎么,有事就想到我们了?我们是有心帮忙,可惜人家看不上啊。”鬼婴话说的尖锐,眼睛里也是毫不掩饰的嘲讽和冷冽。
丹餮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朽戈已经开口道轻唤了一声:“鬼婴”,接着转向丹餮道:“昭宁怎么了?”他想昭宁不是说去东方万木之森了吗。难道是路上遇到什么难处了?不然不会是饕餮兽单独回来。可是什么样的难处才会找不动呢?
这段时间醉醒忘生留守的这四位都有些低迷,但是这时听到邪予说饕餮兽回来找不动,而且是昭宁找不动,他们便都忍不住跟出来了。
丹餮道:“阿九的师父被司清烈抓了,阿九去魔门了。但被司清烈发现了。阿九想请不动帮她救师父出来。”现在只有不动这个隐退了的前任魔主有办法进去,丹餮也不拐弯抹角。
朽戈等人大吃一惊,“昭宁已入五转,怎可这般大意。”项昭宁入了五转的事情有传讯回来,若是没有丹餮和火凤在她身边,昭宁在这上界会过得比凡人还凄惨,而且要不断躲躲闪闪,因为现在的她基本承受不住任何一个商界修道者的威压气波。
丹餮抖了抖长毛,“事急从权。阿九并无生命危险,只是受制于人。”他想了想。“那厮要阿九交出凤羽炎翎。”
“岂有此理!”邪予愤愤不平地握紧拳头,仿佛若那司清烈在场,他就要冲出去揍他一顿一样。
“哟。胃口不小,这是等着我们去砸场子吗?”鬼婴也冷冷道,接着看向不动,“不动,端了你的老窝你没意见吧?”
不动自始至终没有表达过意见。只此刻才道:“她师父在何处。”
丹餮道:“魔门地狱第九层。”
不动沉吟片刻,举步欲离开。
朽戈拦住他道:“等等,这次我们一起去。”
不动挑眉,鬼婴道:“怎么,不用人留守了吗?”
邪予略紧张地看向朽戈,似乎生怕是自己被留下。
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