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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动挑眉,鬼婴道:“怎么,不用人留守了吗?”
邪予略紧张地看向朽戈,似乎生怕是自己被留下。
朽戈看了看他们各人的神色。苦笑一声道:“这地方本是昭宁的避风港,我们的存在是为了给她依靠,可是现在……如果不能打开心结。这个地方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朽戈的话不无怅然。
鬼婴皱眉,别过了头去。他心里想:什么避风港,什么依靠,什么心结,都见鬼去吧。项昭宁真是个记仇的小人。明明自己心结深重,所以总是拒绝他们的好意。现在倒好,还是要他们倒贴上去,热脸贴人的冷屁股。这样是不是也太不公平了些!他实在就是不明白了,他们即便一开始并不是纯粹为了她奔走,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难道她的心就这么冷,这么硬,这么远,这么难以靠近的吗?
不动道:“也好。”
邪予搓了搓手,“那这里……”
朽戈笑了笑,“且等我安排一下,不碍事的。”他看向丹餮,“我们有多少时间。”
丹餮道:“如今算起来大约只有一天。”他自从瞎了眼,方向感就不是很好,如果是跟他们一起走的话,应该比来时要快得多。丹餮心中想着。
朽戈点头,“半个时辰后出发。”说完示意其他三人跟自己一起去了地宫,丹餮便在外等待了半个时辰。
朽戈果然守时,半个时辰不到便带着鬼婴、不动和邪予出现在丹餮面前。
“走吧。”朽戈道。
于是一众各自施展本事,一同去了魔门。
一路上朽戈详细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之后心中又是苦涩。他自认为比其他三个更了解项昭宁,她越是在乎的便是藏得深,越是紧张的就越是不能诉诸于口。项昭宁一定是不想他们太接近她的师父,所以才会没有在第一时间就向他们求助。而事实上,这种事情只要他们出马,明明很容易就能解决的。他们或许拿一只神兽玄武没有办法,但对付一个新崛起的魔修,那还真不是件多困难的事。可项昭宁却一开始就没有交付信任,所以任时机错过,直拖到今天。
朽戈等人赶到魔门外,邪予道:“我们去找昭宁吗?”
鬼婴嗤笑,“找她做什么,看她受制于人的窝囊样子吗?都被人觊觎神器凤羽炎翎了,还要与人打交道。”
不动道:“我进去。”
朽戈道:“我们在外面等,出来一个杀一个,出来两个杀一双。你只管放心带出她师父。”这是一张拥有天神天生所有的慈悲面孔的前天神,可他说出的话却没有温度。他的意思基本就等于要杀光魔门一门,毁了魔门了。
不动点头,身子一闪便消失了踪影。
鬼婴活动了下十指的筋骨,道:“真是大材小用。”
邪予摆开架势,对于自己能派上用场颇有些高兴。
丹餮理解他们的思维,于是道:“我去找阿九。”
朽戈道:“我跟你一起去。”接着对鬼婴和邪予道:“交给你们了。”然后就跟着丹餮走了。
这个时候,项昭宁在慢悠悠地往南方行路。火凤就跟了她一路。
司清烈见过了一天多时间了谈笑也未见到火凤,于是催促道:“火凤在哪里?你不是在玩我吧?”
项昭宁气定神闲,“神兽本就是可遇不可求的,我与它虽有一面之缘,但找起来还是要费点功夫的。”她在计算丹餮是否找到了不动,不动是否顺利进入了魔门救出她师父。司清烈既然一定要跟着她出来,那她便以自己做饵牵制住司清烈,这叫调虎离山。
司清烈皱眉,“你不要耍花招,你不要忘了,你师父在我手里!”
“我自然知道。”项昭宁看他一眼,眼中似有嘲笑。
司清烈也不在意,只想着只要得到凤羽炎翎,他还不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别说到时候谈笑不能把他怎么样,就是现在谈笑这个样子,他也可以是任意搓圆搓扁的。既然这样,让她小小嚣张一下又何妨呢?
司清烈本欲再说话,可是突然他浑身一震,一股冷意侵蚀进四肢百骸。大脑深处也似乎被什么扎了一下,他顿时变了脸色,陡然阴沉地看向项昭宁。
“怎么了?”见他色变,项昭宁也有点紧张。不过她紧张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紧张他这样的表现是不是代表他与魔门有种必然的关连?
司清烈死死盯着她,突然冷冷一笑道:“你果然在耍我!谈笑啊谈笑,你是在找——死——吗?”后面三个字他说得极重,他仿佛怒极,伸手成爪要掐谈笑的脖子。
一直跟着谈笑的火凤一看便知要坏事,于是连忙扑扇翅膀飞过去,用尖利的嘴去啄司清烈的眼睛,同时一口火焰喷出去攻击司清烈。
司清烈一惊,但还是能迅速反应过来,身子一侧,手直直抓住了项昭宁就拉向自己,根本不躲避火凤的攻击。
“哪里来的丑鸟?”司清烈扭着项昭宁到身后,一把火焰大斧出现在手中,紧接着就挥向火凤。
火凤灵巧地飞起来,还调皮地跳到那斧头上,得意地转着眼珠子,仿佛再说:“来啊来啊,有本事这样就砍到我啊!”
司清烈跟它过了几招,心下暗暗吃惊,很快便试探道:“火凤!你忘了你我之间的承诺吗?”
火凤道:“呸呸呸,你没见我已经与阿宁签约了吗?想要得到我的承诺,下回你赶早吧!”
司清烈恍然大悟,这分明是调虎离山,魔门有难!
他恨恨地看向项昭宁,这时也不理会火凤了。
魔门确实出事了。
不动一进入魔门,见人阻拦便杀,一路下了魔门地狱九层,对之上几层关押的修道者视而不见。很快他便打开了第九层的地牢。然后,他走了进去。
“姬云华?”他走近那个躺着的形神消瘦的白衣人。他想这人大约伤得很重,他要快些带他出去疗伤。
可是等他走到那人面前准备叫醒他时,突然变了脸色。
那根本不是活人,而是一具死人骨!
不动一挥手,携带那死人骨迅速出了魔门,然后将那死人骨放在鬼婴面前,道:“姬云华死了。”
不想杀人杀得正兴奋的鬼婴抽空看了那死人骨一眼,也变了颜色道:“中计了!这根本不是她师父!”
307 追人有道
鬼婴曾经通过项昭宁手中她师父赠予的发带寻找姬云华,那种气息他依然记忆深刻,所以这下一看就知道真假。当然,这也就是鬼婴——枉生城的王子,换了别人可没这个能耐。
不动一听并非姬云华,立马道:“我再去找。”说着就又要进去。
鬼婴拉住他道:“司清烈这个人我接触过,我跟你一起去。”说着他对邪予道:“这里你看着,别放走一个。”
邪予道:“放心,几个小喽啰而已。”
不动想鬼婴在找人方面是有些本事的,无论是生人还是死人。他既然说要跟进去找,那一定是有找到姬云华的办法,所以也不废话,直接带鬼婴进了魔门。
魔门进过不动等人的杀戮更加萧条,鬼婴进了魔门立刻扬手招来小鬼,手如狼毫在空中挥舞,渐渐黑气如墨,然后慢慢地显出一个人的轮廓来。鬼婴手中不停,那些小鬼便围着那轮廓上蹿下跳转圈圈。最终那轮廓变得清晰,竟是姬云华的形貌!
鬼婴一挥手道:“散!”
小鬼朝着四面八方散去,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鬼婴道:“带我去第九层。”
不动于是又带他去了魔门地狱。
他们直下第九层,鬼婴一马当先走进地牢,只是随意一扫,便道:“姬云华根本没来过这里,不止如此,这魔门地狱里都没有姬云华来过的痕迹。”接着又是点墨作画,不一会儿那本来该是“姬云华”躺着的地方出现一连串的影像来。
影像中正好有一幕是司清烈吸取一个人的元婴,将之做成活死人的摸样扔在石床上,然后邪恶地冷冷笑了。
这时四散的小鬼出现在鬼婴的周围,它们围着鬼婴上下翻滚着,有的小鬼会亲昵地一下下触碰鬼婴的额头,像是彼此在交流一样。
然后鬼婴就黑了脸。恨恨道:“司清烈根本就没有捉到过姬云华,他是在引项昭宁前来!”
不动听完也变了脸色,如果这样,项昭宁那边说不定就危险了。
鬼婴咬牙切齿:“没出息的东西,随便放个消息她就能冒冒失失前来,空有修为,是白长的脑子!”说着转身出去,急道:“我们走。”
不动带着鬼婴出了魔门,在出去之前只淡淡扫了眼这个曾经记载了他辉煌和孤独的地方,突然魔气大盛。抬头伸出一只手引来黑沉沉的天雷,不一会儿只听轰隆隆轰隆隆不断的声音,整个魔门如地震般地动山摇。宫殿坍塌。
鬼婴挑眉看他:“这可是你的老窝。”
不动道:“留着也是祸害。”
心之所在是为家,这里不是他的老窝,只是他曾经走过的地方。
邪予见他们空手出来,紧张道:“怎么,没找到吗?”
鬼婴摇头。“是陷阱,司清烈根本没抓她师父,我们要速速去找他们。”
邪予一听,大惊道:“这么说司清烈那魔头是想得到凤羽炎翎?”
鬼婴冷哼一声,“恐怕所为不止如此。”想到司清烈曾经跟他要求要见项昭宁一面,他冷冷笑了。
贼子贼心不死!
于是不动、鬼婴和邪予又赶紧循着朽戈的踪迹寻去。只想快点找到项昭宁。
如他们所料,项昭宁的情况确实不怎么妙。
受到项昭宁修为的影响,与她合体的火凤实力大减。所以要说动起真格儿来。她们自然不是司清烈的对手。
项昭宁一看情况不妙,火凤留在这里也讨不了什么好,于是当机立断道:“火凤快走,找丹餮!”
火凤显然懂得识时务为俊杰的道理,二话不说立马拍翅膀走鸟。沿原路返回去寻丹餮去了。好在它一路来时是做了标记的,这时候也不怕与丹餮岔了路。
司清烈被项昭宁摆了一道。心中便止不住偏执和怒火,一把掐住项昭宁的脖子,额角青筋直跳,“倒是小看了你,竟能找得到人进去魔门。”他的眼中燃烧着熊熊烈火,“我想,魔门现在该是被灭门了吧?”
项昭宁死命地抓着司清烈的手,她不像司清烈与魔门存在感应,所以并不知道不动他们已经灭了整个魔门,但是她想既然司清烈这么说,不动一定已经进去过了,所以也一定已经救出师父了。这么想她心中一松,也不回答司清烈的问题。
司清烈看出项昭宁心里想什么,扯了她的脖子逼近,冷冷勾着嘴唇道:“怎么,你以为你找的人进了魔门就能救走你师父?告诉你,没门!”
项昭宁一听,沉了脸道:“什么意思?”
司清烈一看她脸色,心里舒坦了,“告诉你,谈笑,你最好原来魔门是什么摸样,你就乖乖地给我恢复成什么摸样,不然的话……”他的指掌收紧,魔气从指缝流溢。
项昭宁失了方寸,“你把师父藏在了哪里?”她想司清烈既然这么有恃无恐,肯定是把师父转移了。该死!司清烈竟然如此狡猾!
司清烈看她挣扎得脸色紫红,十分享受地说:“我藏在哪里为什么要告诉你。”指下的肌肤细腻柔软,可司清烈的眼看到的却是里面奔腾着鲜血的细细的血管。想到那种鲜艳的红色,他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要沸腾起来。“你若是乖乖的拿凤羽炎翎来换,我说不定会好心叫你见他一面。可是现在……啧啧……”他用另一只扯了扯项昭宁的长发,“你说你是有多蠢,居然想算计我?”话刚说完,他便感觉到正紧逼而至的威压之气。
来者不善!
司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