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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项昭宁注意到,前半篇《神女传》的开篇说明了是众人为感恩神女所以联合编撰了《神女传》,并没有单独署名编撰人。可是在后篇中,注明了编撰人是元尊。
项昭宁皱皱眉,这么说来,《神女传》前篇便已经是完整的《神女传》,或者说被删减了的《神女传》。后篇则是元尊为神女编撰的。也有可能是元尊将《神女传》本来的内容删掉后重编了,所以行文的风格、内容和表达的意境才会与前篇相差甚大。
玄武见她露出疑惑的神色,忍着痛道:“当年项九对这些可没兴趣的,没想到你竟有兴趣。大约也是机缘,所以神女羽翅才能在你身上生长。我当然不指望你成为神女大人,神女大人是无可替代的。但是我觉得神女一定有未了的心愿。只是我太愚钝,一直都找不到。”玄武的神情微有些低落,不过它是很注意形象的神兽,所以样子看起来还是很正经淡定。
“神女大人有个弟弟?”项昭宁突然问。
玄武显得很惊讶,“你不知道吗?神女大人的弟弟便是如今坐在九重天上的那位。若不是那位的原因。上古也不会变成洪荒。神女大人可被他伤透了心。”
项昭宁眼角跳了跳,“这后篇是以神女大人弟弟的角度编撰的。”
“什么?”玄武明显一惊,“怎么会?”
项昭宁比玄武还要惊讶。这后篇是刻在玄武龟背上的,难道玄武自己都不知道写的什么?这会不会也太奇怪了点。
玄武被项昭宁看得老脸通红,突然吼道:“劳资认字少有什么稀奇的,又没人专门教劳资!”
项昭宁低头,默。
玄武大概也知道自己暴走的形象与平时不符。所以咳了两声,昂着头假装镇定地甩开项昭宁,飞一般跑了。
所以说,这货原来是个半文盲吗?
项昭宁看天。
从《神女传》后篇来看,元尊对人类是没有什么好感的,他认为这个族群贪婪狡诈。忘恩负义,正是因为人类的关系才会耗尽神女大人的元神,最后害得神女散去羽衣。就此陨落。这里面提到一个新鲜的东西——羽衣。
神女虽然陨落,但是却将自己的部分精神力存在了羽衣上。元尊提到如果找到羽衣,说不定就能复活神女,言辞间的渴望和期盼显而易见。
而这些在前篇是没有提到的。甚至在前篇中,神女与天帝无论信念还是处事都不一样。简直就是在作对一样,没想到从后篇的内容来看。这位元尊倒是十分关心维护神女的。所以说,他们只是道不同了。
因为道不同最终影响了他们之间的亲情,这也是十分无奈和伤感的事情。项昭宁这样想着。突然她心中有了一种隐晦的庆幸,因为她和师父并没有道不同。
话分两头。这边项昭宁琢磨着去寻找神器,而在折翼空间中的姬云华其实醒得比她早。
姬云华醒来的时候,桃源还在冰封着,他身上铺满了桃花瓣,羊就姿态僵硬地睡在他身边,显然是当冰封的那一刻还来不及调整一个更舒服的睡姿。
姬云华浅浅笑了一下,想到了项昭宁。
他试着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桃源的冰便开始化水了。
羊眨了眨眼睛,道:“哟,小子,你醒啦。”
姬云华缓缓起身,深红浅红的花瓣随着他的动作被轻轻拂开,那姿态甚为诱人。
既然签订了生死契,自然是存在感应的。姬云华稍微感应了一下便知道项昭宁还未醒。
姬云华不可察觉地松了口气,然后开始查探自己周身的状态。
这个时候有个声音传来,而且显然不是羊的声音。“小子,身体养好了就赶紧修炼,你再耽误下去,那女娃儿就要炼虚了。”
姬云华一怔,本能地四下寻找,可是除了在那里絮絮叨叨说真冷,真湿的羊之外,什么也没有找到。
“小子,不用找了,找也找不到的。认真修炼才是正经的。”
姬云华一听,心中便是一动。这声音特意来提醒他抓紧修炼,该不会无聊得只是为了提醒吧?而且他口中所说的女娃儿他怎么想怎么觉得说的就是阿笑。难道说,他有什么指点自己的?
姬云华脑子转得快,这么一想便长身一拜道:“多谢前辈指点,愿听前辈教诲。”
那声音哈哈一笑,“不错不错,脑子转的挺快。我就喜欢聪明的后生。既然你愿意听,我便指点指点你。”那声音顿了顿。
姬云华道:“愿闻其详。”
那声音便道:“你现在这样修炼太慢了。不如也习九转。”
姬云华一惊。这可不是闹着好玩儿的,九转这门功法他虽然没有见阿笑真正施展过本领,但想来潜力是不可限量的。随便换个谁也不可能说练就练,更何况阿笑练了这门功法才不得不去不断地寻找神器以巩固肉身。神器就那么几样,难道叫他去跟阿笑抢?这不是闹笑话儿吗。
于是他想也不想,婉转拒绝道:“九转虽好,却需契机,小辈愚钝,怕是难以领悟。”
“小子,做人不要太死板。你看那女娃儿就是因为练了九转,如今才有此成就,她可比你修炼快多了。你会个什么?不就会个雷吗?你的资质比那女娃儿好,加上那女娃儿已经收集了三样神器,你只要从她那里把神器要过来,修习九转不是轻轻松松的事情吗?而且你修习起来肯定比她快,效果也肯定比你的雷强。”那声音极力劝说道。
姬云华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已经不高兴了。他除了很早的时候曾经经受不住通天钺的诱惑动过一点心思外,后来可是从没在项昭宁身上打过什么主意的。无论是从女人身上得到力量还是从徒弟身上得到力量这两种想法都是他不屑去做的,别说做,想都懒得想。怎么也说不通。
姬云华心里恼火,嘴上也不客气了,只道:“恕难从命。”然后拂袖而去。
可那声音却哈哈大笑,紧跟过来道:“小子不高兴啦?好吧好吧,我且给你考虑的时间。你也不过化神的修为,就算是巅峰也不过是化神。你等着吧,你醒了不久,那女娃儿就该醒了。那女娃儿一醒就要炼虚了。啧啧啧,你还自称是女娃儿的师父呢,我看哪,你乖乖叫女娃儿一声师父得了。丢人啊丢人。你等着吧,照你现在这个状态和速度,要炼虚还早早着呢!哈哈哈!”
姬云华也算是定力强的了,此刻也不与那声音争辩,自己找个地方查看神魂受伤的情况去了。
那声音眼光毒辣。姬云华虽说是冰封了三百余年,又有羊用桃瓣覆盖在他身上给他疗伤,可是这一醒来,复原的情况却并不如人意。
姬云华试着自己调息养伤,可是他的丹田像是破了个洞,竟聚不起气来。这一下他是真的惊住了。
不过他也算见过风浪的人物。不大会儿他就稳定下心神,想着徐徐图之。本来嘛,人受了伤都不可能可没受伤时相比,何况他一个修士受伤的是最重要的神魂。丹田受损不能聚气这种事情虽然可怕了一点,但也是情理之中,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姬云华这么宽慰了一下自己后,便定心定气开始修炼。
折翼之中灵气最盛当属桃源。姬云华要修行自然是到桃源修行。可是桃源这个地方显然不如原来那么安静了。不安静也就算了,但若是这不安静的来源整日疲劳轰炸故意挑起你的心魔,那就不是什么美妙的事儿了。
这场修行对于姬云华来说真是一场灾难。
364 己所不欲
不久后,姬云华就感应到项昭宁醒了。
而果然如那个声音所说的,项昭宁炼虚了。
与此相比,姬云华的情况简直可以用“凄惨”两个字来形容。
是人都有欲望,修士也不是六根清净的,从某个方面来说,修士的欲望更加难以满足。所以在感应到项昭宁炼虚,而他自己仍在苦苦挣扎的时候,姬云华不可避免地不淡定了。
姬云华从没想过会有这样一天,他的天赋从来都是好的,他本人从来都是自信骄傲的,他天生就是一个修道者,然而这时候因为元神的过度耗损,他的丹田就像是破洞漏风的布袋子,干瘪瘪撑不起来。而且他渐渐发现自己所有修补它的努力都石沉大海,杳无音信。这就像是在告诉他——别折腾了,没戏了。
姬云华不肯放弃,他用更多的努力去换取一个相对较好的结果,但是发现自己越是努力,失望便越是深沉。最黑暗最失望的时候,他甚至想过,如果自己再也无法修道……
偏偏这个时候,那个声音还要在旁边冷嘲热讽道:“哎哟,小子,怎么这么个脸色啊,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啊。我早就跟你说过的嘛,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了什么样子。你要是听我的话嘛……”
姬云华阴沉下脸来。他不是自欺欺人的人,他心情是不好,而且一直在克制自己不要产生阴暗的心魔,但是这些却不能算在阿笑的头上。没错,现下的状况对于他来说确实糟糕透了,不过对于阿笑能够顺利炼虚,他倒是为她高兴。他不高兴的是自己的情况,可是自己怎么样与阿笑怎么样是两回事,不能够混在一起看的。
所以至少从现在来看。姬云华还没有说是因为自己的状况暂时不如项昭宁就生出嫉妒怨恨等等负面的情绪来。他的心魔在自身,这方面他看得很清楚也把握得很坚定。
姬云华继续修炼自己的,不理会那个那个声音的劝说。他知道自己开始心浮气躁,他要做的事冷静,是克制,而不是任其发展。大不了也就是个重头再来嘛,修道者修到最后连自己的肉身都能放弃,还有什么不可以重来的。只是,但凡有一点努力,他都不想走最后一步。因为他心中有了牵挂的人。
他怎么能够放弃想象得到的美好,怎么舍得让阿笑独自在世间徘徊。
想到这个,姬云华又沉静了下来。
桃源另一边。羊卧在摆着两座泥塑的小桌前,笑得山羊胡子一抖一抖的。
“哪,阿信,你坐不住了吧?怎么样,那小子不错吧?”
一个声音道:“长得不错。还是嫩了点。”
羊嘿嘿笑了笑,“这话说得违心了吧?别人不知道,我羊还不知道你,就你一肚子的坏水,还敢说曾经多么翩翩君子,谁信哪。”
那个声音也笑了。“都说是曾经了,我就一把年纪了,装翩翩君子有人看吗?”话说得轻松。但多少透露出些惆怅的意味来。
“嘿嘿,阿信,当年我叫你不要这样,你偏要这样。项家的后人你倒是护得好,自家的小子怎么就这么折腾他。如今你也没个肉身。真指望那女娃娃给你塑个肉身?”羊瘪瘪嘴。
那个声音道:“那是当然,虽说这么飘来飘去出入无禁的挺有意思。不过日子长了也腻歪。不过那丫头不错,我倒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能回到这里来。外面漂泊久了,还是这里住得惯啊。”说这话时他语气里有显而易见的闲适和宠溺,却是与姬云华面前提起项昭宁时不大一样。
“我就说你胳膊肘往外拐。报恩也不用报成你这样。说起来,你帮那女人保胎生产养孩子,报恩也该她报恩,叫她嫁给你都不过分了,你说你最后怎么……”
“哎哎,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若不是她,我当时那身子也活不久的……”那声音渐渐低下去,仿佛陷入了回忆中。
沉默良久,羊道:“她叫你把折翼嫁掉,你就把折翼嫁掉了,她叫你不要管项家后人,你怎么还管这些。你自己都成了亲生了子,一代一代传下来了,怎么还是想不开。”
那声音低低笑两声,情绪低落道:“我哪里是想不开。”他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