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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一组。
“锦瑟,加油啊!”台下众琼华弟子齐声高呼,气势震天。
“哈哈,主场作战就是好,拉拉队都比对手多几倍。”锦瑟甚为满意。
反观崚沧的拉拉队,除了玉仑弟子便是各派的女弟子,莺莺燕燕娇娇弱弱,喊声在气势上自然就弱了几分。此届比试,崚沧也是声名大噪,作为玉仑宫新一代弟子个中翘楚,其卓然的仙术,英俊的外表,让无数少女芳心暗许,和澹台枫并评为人气最高的男弟子。
台上两人刚站定,台下众人便有人开始押注了,澹台枫悲催地发现,锦瑟胜的赔率是一赔三。纵然如是,他和寒诺还是仗义地押了锦瑟胜。
崚沧的兵器是一对月牙形弯刀,弯刀一祭出,其中一柄便轻轻飞起,停在他的上方,化为一弯新月,洒下淡淡月华,将他笼罩其中。崚沧以固若金汤的防御闻名,此届各场比试中,还从未有一人突破他的防御,甚至连撼动都不曾。此刻他便沐浴在清婉月华中,更显得风姿清雅,玉树临风。
锦瑟看过崚沧前几场的比试,便知要想胜出,只有突破他的防御这唯一途径。左手掐诀,右手起势,一个标准的烈火术,顿时,团团火球向崚沧飞去。不出预料地,火球落在月华处,便被入泥牛入海,瞬间消弭无形。
见火球不起作用,锦瑟又再起冰刺,冰刺刚碰到月华,便化为水汽,瞬间蒸发。见水火都没用,锦瑟便索性将土球、木桩、金刃试了个遍,却都毫无例外无功而返。崚沧也仿佛极有耐心,静静地等锦瑟诸番手段一一试过,也不进攻,只是淡笑着望着她。
台下却有人不耐烦了:“锦瑟今天怎么娘兮兮的?”寒诺不满。
“锦瑟她本来就是女的。”澹台枫一本正经。
“不是,师兄,你难道不觉得锦瑟今天的表现不符合她一贯的作风么?听说和崚沧比试过的女弟子都无一不沦陷,锦瑟不会也看上那个家伙了吧?”寒诺往台上一瞧,崚沧果然如月中仙人,朗朗仙姿,俊雅出尘。
此时崚沧却出招了,祭起另一柄一直未用的月牙弯刀,带着旋风往锦瑟袭来。弯刀上也洒下淡淡月华,却不是防御,而是利刃一般,带着凌厉刀光,撕裂着锦瑟周遭的空气,甚至锦瑟闪避时飞起的衣袍在触及月影时,也瞬间被割为了片片碎布。锦瑟左躲右闪,总算堪堪避过弯刀锋芒。
“寒诺你看,锦瑟要发飙了。”随着澹台枫的话音落下,锦瑟一个闪身,避开弯刀的正面攻击,左右掐诀,银色灵光随着右手飞舞而出,向着崚沧飞去。银芒在触及崚沧周遭的月华时,仿佛落在了透明的水帘上,而月华形成的水帘在这不起眼的灵光闪耀间,泛起淡淡涟漪。
“就等这个时刻了”,锦瑟手握裂天,在震开另一把袭向自己的月牙弯刀后,向着波纹四起的月华帘刺去。聚所有剑气为一,集周身灵力于剑锋,带着撕裂万物的锐利,终于将月华帘划破了一道口子。紧接着,无数银芒从中而入,漫天洒下,将崚沧团团围住。
崚沧召回另一把月牙弯刀,刀影过处,银芒爆破,场中一时银光闪耀,炫目异常。
月华帘的裂口终于在这样的爆破中越来越大,最终破碎为万千弯月,夹着阵阵凌厉罡风,向锦瑟袭去。一时间,锦瑟仿佛置身满是月牙的银色世界,而看似温吞的道道月牙却如利刃般锐利,不断地撞击着她的护罩,本来就不甚坚固的护罩更是摇摇欲坠。锦瑟擅长的是进攻,防御方面稍显薄弱,以她的观点来看,最好的防御不就是进攻么。
锦瑟将护罩收缩到贴着自己的肌肤,召回裂天,抵挡住周遭月牙刃的进攻。左手掐诀,右手在空中缓缓一画。顿时,空中出现了七柄颜色各异的小剑。台下众人看到这一幕,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以自身灵力化出的金、木、水、火、土、风、雷的大五行剑!观战的各派长辈心中不禁感叹,没想到才修炼短短的七年,便能到如此地步,琼华派不愧为仙界第一大派,门下果然人才辈出。
“结阵!”随着锦瑟的一声呵斥,七柄小剑凭空出现在崚沧处,结成大五行剑阵,将他团团围住。崚沧不得不召回两把月牙刀,与七柄小剑拼在一起。大五行剑阵是灵力所化,虽不如真正的宝剑结阵来得威猛,但利用五行相生之道结阵,攻防一体,很难突破。一时间,场上风雨雷电交加,金刃烈火不断,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连平时在高台内观战的各派掌门峰主也走了出来,御空观看。
趁着大五行剑阵拖住崚沧,锦瑟将大半数灵力流转于裂天之上,墨黑的裂天带着撕裂万物的剑气,再一次向崚沧正面斩去。三尺,一尺,五寸,两寸……眼见裂天要刺中崚沧时,崚沧的两把月牙刀却合二为一,化为银色圆轮堪堪抵住了近在身前的裂天。而崚沧支起的护罩,也暂时挡住了大五行剑阵的进攻。
锦瑟再一次催动灵力,只是又前进了半寸,便再难更进一步了。心里不禁万分着急,如此多番手段已经耗去了她九成的灵力,此刻的她已接近油尽灯枯。眼角余光却不经意看见了远处空中的一袭雪衣,自己答应了他的第二,难道就要食言了吗?
不,不能让师父失望,再不能忍受他的冷漠疏离了!裂天,天都能裂,何况其他?裂天仿佛感受到锦瑟此刻的心境,一股熟悉的冰凉从掌心传来,和锦瑟血脉相连。不愿再浪费灵力,撤去护罩,全数灵力流转裂天之上,人剑合一,此时裂天便是锦瑟,锦瑟也是裂天,墨黑的剑身绽放出刺目的青色流光,带着撕裂天宇的惊人锐气,刺向月轮。
两柄月牙刀相继被弹开,崚沧只觉一股刺破苍穹的剑气向自己袭来,紧接着护罩破碎,剑势却毫无阻滞,一往无前。
最后一刻,崚沧尚用最后一丝灵力取出储物戒指中的法宝护心镜,挡住了裂天。“叮”一声脆响,却是护心镜破碎,裂天也灵力耗尽,被锦瑟收回。
崚沧哇地吐出一口血,苦笑道:“锦瑟师妹果然仙术高绝,我输了。”比试中不能使用法宝,在护心镜出现那一刻,他已经输了。
“对不起,对不起”,锦瑟拿出一张锦帕,万分歉意地递过去,道:“崚沧师兄,我刚才实在控制不住裂天,差点刺伤了你,幸好你有护心镜,要不然我都不知该怎么弥补。”
“比试本来就是这样,师妹不必自责。倒是师妹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仙术,让我很是佩服。”崚沧没有半分气恼之意,反而给锦瑟一个心安的微笑,让人如沐春风。
“呵呵,其实我现在也快不行啦,刚刚透支了灵力,我现在两腿发软,这个比试台恐怕都跳不下去。”锦瑟不好意思地憨直一笑。不说还不觉得,刚刚一迈步,便一股热血涌向头部,眼前顿金时星一片。
正要晕倒之际,一袭雪衣接住了她软下去的身子。锦瑟望向倾离,虚弱一笑,眼睛却亮若晨星:“师父,我承诺的事,做到了。”
在倾离将她带离比试场的那一刻,锦瑟尚用最后一丝力气对澹台枫挥手道:“师兄加油!对不起,我实在没力气看你的比试了……”
再次醒来之际,太阳已经渐沉了。晚霞的光晕落在床边坐着的蓝衣男子身上,暖洋洋的,分外温馨。锦瑟揉了揉眼睛,满是疑惑道:“师兄,已经傍晚了?你的比试早结束了吧?怎么样了?”
“呵呵,你师兄我出马,难道还会输吗?明天上午的比试就是我们的舞台了。”澹台枫调皮地眨了眨眼。
“哈哈,虽然知道师兄一定没问题,不过听你说一遍我就完全放心了。那我们明天怎么表演好呢?嗯,得好好想想。”锦瑟想要坐起,却发现掏空的灵力还未恢复,身子跟大病初愈的似的,分外虚弱。
澹台枫体贴地拿出一粒红色丹丸,道:“这是补灵丹,赶快吃了吧,今晚再好好休息一晚,明早起来就会完全恢复的。”
“谢谢师兄!”锦瑟接过服下,顿时一阵冰凉清爽流入经脉间,恢复了不少:“现在感觉果然好多了,话说柔弱的样子可真不适合我。”
“知道你是个女汉子啦!小锦瑟,走,我们出去吃点东西!”澹台枫牵起锦瑟,就像七年前刚见面时一样,御剑带她往食处飞去。
第16章 龙凤之争
第二天天刚亮,比试台上便围满了各派弟子,都是为了提前占个好位,来看这场龙凤之争的。
朝阳升起时,锦瑟和澹台枫便在众人的聚焦中,如神仙眷侣般相携而来,从容淡定。一个是因为向来脸皮厚;一个是从小习惯了被注视的目光,谈笑自若,一起跃上了比试台。
今日锦瑟穿着一条月白纱裙,澹台枫依旧一身蓝衣,并肩站在比试台上,真是郎才女貌,极为般配。今日各派掌门前辈没有在之前搭起的高台里,而是在比试台四周临时放上的座椅上,观看此场比试。
铃声响起,两人按照惯例客套行礼。在澹台枫一个默契的眼神鼓励下,锦瑟果然学起了璃茉,淡淡的银色灵力随着她的旋转缓缓飘起,似烟似雾,如梦如幻,整个比试台朦朦胧胧恍若仙境。这是她琢磨了大半夜想出来的招式,总算造出了想要的意境,然而威力,就可想而知了。
澹台枫忍住笑意,召出七星龙渊,灵力流转间,七颗星辰缓缓升起,在银色迷雾中轻轻旋转飞舞。一时间,仿佛置身银河星海,美轮美奂。锦瑟举起裂天,就像平日在云沧峰深潭上练剑时一样,和澹台枫对拆起剑法来。青丝飞扬,衣袂飘飘,一白一蓝两个身影在这璀璨的银色星河里翻飞,真是一场赏心悦目的视觉盛宴。
然而台下却有人不懂欣赏,在锦瑟和澹台枫礼尚往来般对拆了二十余招时,碎玉般的声音响起:“洛、锦、瑟!”却是倾离第一次连名带姓叫她。
“糟了,师父生气了。”锦瑟和澹台枫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两柄神兵一碰即分,同时退到了比试台的两端。
同样是起剑、落剑,而威力却大大地不同了。锦瑟只觉得自己瞬间落入了深不见底的黑暗空间,唯有围住自己的七颗星辰,证明着自己的存在。迅速掐诀,召出大五行剑,七柄小剑,正好对应七颗星辰,一一对阵之间,墨色的裂天,在这漆黑的空间恍若神出鬼没的凶兽,与七星龙渊的苍龙之魂战到了一处。几息之后,苍龙一变为二,一冰一火,四处游走,霎时,场上时而如九幽冰河,时而如熔岩火海。
锦瑟召回裂天,以剑为引,默默念咒,顿时,空中乌云密布,风雨大作,古树般粗大的闪电当空劈下,雷声震天。火龙在雷电落下时便化为青烟消失无踪,而冰龙却迎着雷电,呼啸而上,苍龙啸,天地崩,整个比试台好似远古魔域,令人心惊胆寒。便在这样的覆雨翻云中,冰龙却冲破苍穹,一时间犹如拨云见日,层层阴霾一扫而空。冰龙继而低下龙首,向着锦瑟喷薄出一口寒气。顿时,场上刹那间冰封千里,台下隔着防护罩的众人都能感觉到一股冷入骨髓的冰寒。
而在这要将灵魂冻结的寒意里,锦瑟运转灵力想要驱走寒气,却发现浑身僵硬,连行动都慢了几拍。而澹台枫却收起了七星龙渊,左右掐诀,右手向她一招:“空间禁锢!”顿时,她便觉得,周围的空气仿佛都成了固态,手脚动弹时似有巨大阻力,连呼吸也困难起来。到了最后,浑身上下似被施了定身术,再也无法动弹半分,空气凝固地令人窒息。
澹台枫便在这时向她走来,眼含微笑,步履翩翩,到她身旁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