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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去?”
“我?”玄澄先是一愣。随即不好意思的展眉一笑,“师父让我守在桃花谷,哪儿也别去,我才是那个去哪儿都会添乱的人。”
他这么一说。小懒立刻想起昭天从前一直偏疼玄澄的事儿,便忍不住吐槽道:“你师父一直都是这么不靠谱吗?平时没事儿看着还挺聪明的,出了事儿就稀里糊涂——对啊,当时他升仙的时候让玄冥分玄宁的权就不太靠谱……”
“有你这么说自己师兄的吗?”玄澄忍不住笑道。
小懒无所畏惧:“有什么不能说的?他把苏笠青的职都革了!”随即跟玄澄将早上昭天的态度说了个清清楚楚。
玄澄却道:“革苏笠青的职,只是为了给大家一个交待,你不用替他担心。”
“我不是担心,我是替他喊冤!他是顶在意玄门弟子的人你知道吗?没有谁比他在这件事上更无私,更不想争权,更一心一意只为了玄门!他……”
小懒义愤填膺的说到一半儿,忽然觉得玄澄在认认真真、煞有介事的拿眼仔细瞧着自己。像是忽然参透了自己心里的什么秘密,在仔细衡量那到底是不是真的一样。
她很快明白玄澄在误会什么,连忙摆手道:“我说这番话也没有一点私心,完全是就事论事!”
“你解释什么?”玄澄立刻轻笑起来,笑得小懒都急了才做出让小懒不要生气的、稍安勿躁的手势。“苏笠青人不错的,我知道。不论在哪个方面来看,都不错。”语气明明像是在向小懒推销东西,或者是允诺她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的姿态。
“你……”小懒被他的暧~昧态度气得无话可说,“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什么来,只能恨恨的扭头起身就走,“你要不是我爹。早十句八句的……”转回身时,却见阮紫文呆呆的站在门口,一脸惊诧的看着小懒和玄澄。
小懒先是一愣,玄澄也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从里面跑了出来,见了目瞪口呆的阮紫文刚要说话,就听阮紫文义正言辞的纠正玄澄:“原来七师叔早就认了小懒做义女?难怪对她百般照顾了。这自然是好事儿。我也替小懒开心,只是如今辈分不一样了,七师叔还是要对小懒好些。”说完又转头绷紧了脸颊问小懒,“七师叔方才欺负你了?跟我说,我没有十句八句。也能替你说两句三句。”
一番话说下来,倒像她除了最后一句,真的没听见小懒和玄澄说过什么。
玄澄的脸上微微现出一些囧色,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甩手笑着回屋去,并没理阮紫文一句。小懒忙趁势拉着阮紫文往桃花谷外走,想问你怎么进来的,后来一想桃花谷的弟子都出去帮柳翠的忙了,索性也不再问,只道:“怎么到这儿来了?”
“我去跟文昌上仙回了,文昌上仙很是着恼,问说是不是连他都请不动你了,那是不是将来欠的桃花醉也不还了?”阮紫文边说边打量小懒的脸色。
小懒觉得这像是文昌说的话,心里便信了,心想说不定真的他在七星殿发现了什么,索性便同阮紫文过去瞧瞧。谁知出了桃花谷刚往七星殿那边一拐,霜华便从她手指上跳下来现出原形挡在她们俩的面前:“王小懒,我让你回青丘!”
“文昌……”
“回青丘!”霜华怒得叫了起来!
阮紫文立刻从鼻子眼里发出一声嗤笑,听在小懒的耳朵里是在嘲笑自己。是呢,霜华怎么能对自己这种态度?还是当着阮紫文的面。她可不愿意阮紫文有一分一毫以为她过得不好。
是以,她收起给霜华解释的心情,跟着阮紫文绕过霜华就往七星殿那边走,跟霜华擦身而过时霜华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冷笑道:“不理我了?那好,咱今日便定个生死文书,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哪怕你死在玄门,也别去青丘找我!”
小懒平时对霜华的脾气一向不错,就算霜华因为什么恼了自己,也舍得下脸去哄他,而霜华也好哄,一两句软话就能尽释前嫌。
但今天当着阮紫文的面,小懒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哄他的话,反而心里觉得委屈——从今以后各走各路?是谁更离不开谁呢?是他霜华更离不开她王小懒吧?想让她回青丘必定是前头有危险,可有危险你不会好好说吗?或者两人合力将阮紫文制服,阮紫文如今的修为不如一个小懒,更何况再加一个霜华?
何必非用这种命令的语气跟她说话呢?
于是小懒也恼了,索性点头气霜华:“你既然这么想,那就这么办,左右我是玄门弟子,你又不是——你要回青丘便回,不想回便在桃花谷等我,我自然会来找你。”
她最开始说这番话时,是想气得霜华狐狸毛倒竖的,但刚说了几句,就见霜华气得脸都白了,心里又有点过意不去,便加了后面那两三句,有个转圜的余地。
霜华今儿不知怎么了,跟中了疯病似的,小懒明明有点服软了还是不依不饶:“我都不是玄门弟子,何必呆在桃花谷?我自己回青丘去!”说完立刻头也不回的拂袖而去!
小懒直气得肝颤,却还得再阮紫文面前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咬着牙跟阮紫文一同往七星殿那边走。倒是阮紫文面色变了几变,好一会儿忽然轻声问小懒:“他好像生气了,你不去追他?”
“干嘛要追他?不追!”小懒咬牙说着狠话。
阮紫文却忽然站定了携住小懒的手:“他态度不对啊,是不是方才七师叔说了什么,他不高兴了?以为你一定留在玄门有别的原因?要不要追上去解释一下再回来?免得他误会。”
小懒越听她劝越气,心里越发觉得丢脸,越发咬死了不肯去追。
“小懒,”阮紫文连忙用力拉住小牛犊一样往七星殿那边曳的小懒,软声软语的恳求道,“不要这样嘛,难得有这样的好朋友……不然你去追他,不要去七星殿了,七星殿那边……我去跟昭天师祖禀报!”
“你为什么之前非要让我去,现在又非要让我不去了?”小懒忽然觉得奇怪,索性也停下来上下打量阮紫文,“到底为什么?难不成没了霜华,我一个人去便没了意义?”
“你怎么能这么说……”
“你第一次握我手的时候,就故意摸过我手指!难不成真的是玄冥找我?继续逼问我和霜华如何修炼?你去告诉他,现在不是那个时候!现在就该老老实实的一心放在玄门上,让昭天师兄信得过他,让他当这个玄门掌门!”
“你也……支持……二师叔?”阮紫文一双美目中闪烁不定。
小懒心中有气,说出话都不经大脑了:“自然支持,苏笠青不是说吗,玄冥有这个本事,就该让他当这个掌门。”
“你实际上是……支持大师兄?”
“对,他说的,一定对。”小懒提到苏笠青,忽然有点猜测霜华跟自己生气是不是因为玄澄说自己跟苏笠青在一起他支持,但这么想又觉得不太对。凭什么玄澄那么说,霜华就要生那么大的气?难不成他真的喜欢自己?喜欢自己就是这个态度?
小懒一想到“喜欢”这两个字,立刻暗暗“呸”了自己一口,暗骂自己也是够了,自作多情都没个限度,幸好只是自己偷偷想到,要是让人知道岂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第148章 小懒大劫
小懒敢跟着阮紫文去七星殿找文昌师弟,一方面是跟霜华怄气,另一方面是绝对这种关键的时候,她要是玄冥她都得装巧卖乖,好好表现争取博得昭天的欢喜,将自己真正扶上玄门掌门的宝座。
但小懒不是玄冥,她真的想错了。
她跟着阮紫文没走多远,刚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就不知从哪儿忽然冒出两个玄门弟子出来,那两个玄门弟子的修为都比小懒高出不少,看来是做了一击即中的准备,小懒还没明白过来就被制服,随后立即便人事不省了。
这一人事不醒可是彻头彻尾的人事不省,连半睡半醒一下都来不及,苏醒都是被冰水泼到脸上刺激醒的。
瞬间苏醒的小懒激灵灵打了个寒颤,连忙调动灵气抵御,谁知刚一调动便觉体内灵气顺着头顶源源不断的涌了出去,头脑中立刻想起自己吸食妖精之王时的感觉,吓出了一身冷汗!
没错,就是这感觉,只是此刻是反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是旁人在吸食她的灵气!
她不顾眼睛上还蒙着一层尚未擦干净的冰水奋力想将眼睛睁开,可惜气海中的灵气如同开了闸的洪水一样汩汩汩的朝外涌出去,让她没有分毫力气睁眼!她想张开嘴喊“救命”,勉力张开了一点缝隙,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的眼泪忽然不争气的涌了出来,因心里实在实在太过害怕。她有一种人之将死的感觉,知道对方兴许是玄冥,冒险将她捉来吸食自己的灵力,定然不会留自己这个活口。可是,他怎么也会这种法术的?不是只有苏笠青……
苏笠青?
不对不对,怎么会是他!那件衣服明明是被楚白拿走了!
楚白,楚白!
但楚白那种懒人,怎么有可能帮着玄冥?!!!
她想不清楚,只流着眼泪一个字说不出来感受着自己临死之前的这短暂的时光。她还不想死啊。不想死!为什么连让她死个明白都不能?到底是不是玄冥?到底旁边还有谁?!!!
她想着这些,却完全说不出半个字,也睁不开眼,只觉体内的力量越往外泄。身子也越软,软到不能支撑自己仍旧这样直立的坐着,只是因为从气海到头顶的、源源不断往外涌的那股气,才撑着她没有倒下去。
终于,小懒的意识因灵气的消散而渐渐消失,身边的世界都像泡沫一样的散了,散了……
轻飘飘,空荡荡……
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小懒竟觉得自己似乎有了些力气,心下立刻一喜。以为自己只是没了修为,命却保住了。
谁知再清醒些,又觉得自己似乎浮在水面上,那水冰凉冰凉的,凉入骨髓。
没错。她觉得自己在一片冰凉的水面上浮着,一点力气都不用,就没沉下去。这感觉挺舒服,让困倦的小懒想一直就这样闭着眼躺下去,在水面上浮下去,爱去哪儿去哪儿。
忽然,不知谁大力撞了小懒一下。小懒在水中打了个转儿,随后便听耳边传来一个粗暴嘶哑的男声:“滚蛋!别挡着老子投胎!”
投胎?
小懒吓了一跳,连忙睁眼望去,只见自己整个人泡在一片几乎望不见边际的幽深河水里,身边时不常有人拼力游过去,当然也有像方才自己那样似得在河面上挺尸。有那已经腐烂的便被河边站着的几个老人用大网一捞,扔到岸边的花丛里。
那花儿小懒看着眼熟,火红如血,半片叶子皆无,负责清洁河面的老人讲河里已经腐烂的人扔进花丛里。那些花儿立刻疯了一样长高,巨大的红色花头扑过去抢食尸身,不是阿池山洞中的彼岸花又是什么?
难道……这就是忘川?
我是……死了?
小懒打了个激灵。
她熟悉人界,去过仙界,唯独没去过冥界。不过没关系,她永永远远都不想去!
她连忙手脚并用的往岸边游,没游多远便听岸上的老人高声大喊:“嘿,那丫头!不许往岸上游!上来花儿就把你吃了!往前游,前头去喝孟婆汤!”
果然是忘川!
小懒吓得大哭:“我不想喝孟婆汤!我是被人害死的!我死得冤枉!”
老头儿还没说话,旁边游着赶路的人便出声冷笑:“这河里有几个是好死的?谁不觉得自己死得冤枉?还是别叫了,早去早投胎!”
“还是这位明理,”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