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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得还算好看,而且小懒这会儿已经猜到他的身份,因他眉眼中确实跟苏笠青和楚白有太多相像之处,身上的衣服也锦华无比,隐隐能够看出上面绣着龙云暗花。
这就是那个传说中的仙庭王子、暮云的未婚夫非墨吧?
非墨瞧着小懒的目光先是冷若冰霜,像是瞧一个死人般毫无顾忌,后来小懒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大大方方打量他的时候,他墨黑色的眸子里才有了些疑惑,再转头看向小朵,发现那小妞不但目光中没有一丝慌乱之色,反而十二万分好奇的仔细盯住他手中正在擦拭的丁丁观看,便更加无法淡定了。
这是一对什么样的主仆?
非墨好看的眉头微微皱了一皱,似乎再也没了慢慢擦拭的心情,随手一丢将衣服丢还给双臂抱胸低头哭泣的秀儿,这才慢步踱到小懒主仆面前,见小懒迎着他的目光毫不躲闪,眉头又是皱了一皱:“这是谁?我怎么没见过?”
秀儿边哭边道:“断空上仙的朋友。”
“哦?”非墨挑了挑眉,“一条老狐狸居然有个修为如此浅薄的凡人朋友?”随手又来抚摸小懒的脸蛋儿,“我该拿你怎么办呢,原想将你们杀了的,可你们主仆竟是这种反应……让我如何舍得?你在凡间是个什么?女姬?见惯了这些,所以早就不当回事儿了?”
“她是玄门弟子,非……”
秀儿在旁边带着哭音谄媚的介绍,话没说完被非墨随手一扫,整个人立刻如同一个被吹爆的气球一样“嘭”的一声爆碎,一块块血肉别提多恶心的挂在周遭灌木的树杈、枝叶上,恶心得小懒若不是被施了定身术,只怕立马就吐出来了。
非墨瞧见的小懒的表情,扬着嘴角笑着皱了皱眉头(也不知这种高难度装逼动作他做起来有没有觉得别扭):“还不错,好歹有让你有反应的东西。”还故意放了一放才施咒清除,并随即手指一弹给了小懒自由说话的权力,“你说我拿你怎么办呢?你说,我听你的。”
小懒甫一恢复说话的自由差点真的吐出来,是调动灵气才抑制住胸中的翻腾,因为她看出来了,非墨这变态似乎就喜欢恶心人,越能恶心到人他越开心,之后说不定就会抓住了你的把柄一般变本加厉,这从他急于销毁犯罪痕迹的情况下还非得将那些碎尸多留一会儿恶心自己便可见一斑。
而且这人一定害怕自己知道他的身份,秀儿只不过差点说出他的名字就死于非命。自己假装不认识他保命?但现在不认识,一会儿也得认识——他是暮云的未婚夫呢,自己是要常驻青丘的,不可能永远碰不上他。
因此她只能拼力一搏,瞧瞧“授人以柄”这样的办法是不是能够保命:“我跟您说个秘密,公子……求您不要告诉别人,任何人都不要告诉,求您……”
“你说。”非墨笑着皱了皱眉头。
“您方才那物件……我从前真是见惯了的……只是这事儿外人都不知道,都以为我是玄门弟子……我从前是个丫鬟,跟着小姐在青楼伺候,那物件见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对不住,阮紫文,请容我黑你一黑。
非墨笑容不变,但眼神闪烁,明显小懒这样的回答对他的触动也蛮大的。但他还是尽量保持根本没当回事儿的样子笑着皱眉:“哦?那我的如何?”
“什么叫如何?”
“大小……什么的。”
“没看见啊公子,”小懒心道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索性一装到底,“之前您一直背对着我行事,完事之后也有衣服挡着,只瞧见似乎不是那么粗壮……当然已是事后,不再雄伟也是正常……不若您再拿出来给我瞧瞧?”
“……”非墨的笑几乎撑不住了,只皱眉还容易些,“不若在你身上试试?还在方才的地方?”边说边回头看看那片灌木,中间已经被压倒了,“就现在?”
“好啊好啊,只要您不嫌弃我已不是处子之身。”
妈的,为了活命容易吗?
非墨果然嫌弃的皱了皱眉,当然他一直也都喜欢皱眉:“你不是专管伺候吗?怎么也……”
“伺候啊公子,小姐身子不适的时候,我就只能代替小姐行事,小姐坐在旁边光着上身相帮……这这这……公子您一定要替我保密啊!为了表达感激之情,今日的事儿我也替您保密!”
“你威胁我?”非墨皱眉。
“不敢不敢!”虽然施了定身术不能有所动作,但眼神语气都表达了小懒诚挚的“不敢”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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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保密协议
非墨似乎在犹豫小懒所说交易的可行性,眼波流转处看见小朵仍旧眼睛不眨的瞧着自己身下某处,但觉脊背凉了一凉,却反常人之道的挺了挺腰身并缓缓整理好衣裳,皱眉冲小朵笑道:“没人教过你不能这样看人?”
小朵愣了一瞬,立刻坦白回应道:“他们教过我,可是你实在太好看了。”
她说话的语气有点呆呆傻傻的,但任谁都能听得出她每一个字都发自肺腑,惹得非墨脸上的笑容都真的明亮了些,但那明亮转瞬即逝,随即又稍稍犹豫了一会儿才似乎下了决心:“你们这样的主仆还真是百年难遇——那好吧,保密的事儿就这么定了——我这事儿其实不必保密,只是为着公平起见,让你们放心而已。谁要是先泄露了,那女婢的下场便是警诫。”他边说边笑着指了指那丛被压倒的灌木。
最后这句话让小懒越发确定他虽然嘴上说“我这事儿其实不必保密”,其实真的非常在意,不然秀儿的下场……只有非墨有本事这么处置她,她可没本事如此处置非墨。
不管怎样,瞧这样子命算是保住了。
非墨解了小懒主仆身上的定身术,一边同她往外走一边问她的身份,小懒来青丘日久,借口早就烂熟于心,自然容易敷衍,只是没提苏笠青和仙后、初若什么的,因为这就算拆穿问起来也没什么,只说自己不好意思提这事儿就行了。
两人边走边说,竟发觉一直同路,非墨免不了又问小懒要去哪儿,做什么,小懒忙据实说了,非墨立刻皱眉笑道:“原来是第一次见暮云。你去吧,她就在断空上仙处,我还要忙别的事儿。就不陪你了。”停顿了一瞬又笑着补充,“不要忘了咱们的约定。”
“小懒不敢忘。”小懒连忙回答,这才送走瘟神长出一口大气,带着小朵一同去见暮云。刚一进大院没走几步就见一个清丽脱俗的年轻女子笑盈盈的迎出来,前面带路的小丫鬟连忙退到一旁,并轻声介绍这就是暮云姑姑。
小懒肯定不能叫她姑姑,正犹豫的当儿暮云就已经牵住了她的双手,双臂轻抬上下打量并笑着夸赞:“难怪是太子殿下瞧上的姑娘,果然纯真可爱。听说老早就来了?都怪我来去匆匆,每次都擦肩而过,实在遗憾得紧。这回可好了!咱俩必定要促膝相交,好好的做对儿知心姐妹!”
她说话爽利亲热,让人一见如故。措辞也恰到好处,小懒没她漂亮便夸小懒“纯真可爱”,没空跟小懒见面自己先说遗憾,又热情似火的表达了要和小懒相交的愿望,让小懒一下子想起“八面玲珑”这个词儿来。
小懒客客套套的坐下来谢了之前暮云送过去的见面礼。又把阿池早就替自己备下的还礼奉上,再客客套套的聊天说话。为了保险,小懒只同在仙庭一样做出内向寡言的姿态,回答暮云譬如“多少岁了”、“在玄门修炼时辛不辛苦”之类的口水话,之后又听她提到苏笠青和霜华幼时的交情,只是不见她伤感,仿佛霜华一直仍旧在她身边。不曾离开一样。
“霜华?”小懒想从暮云这边多听些关于霜华的话,便主动把话题往霜华那边引,“之前好像听大师兄提过,说有个好朋友霜华,原来是暮云姐姐的兄弟啊?”
暮云却只是轻飘飘一句话带过:“可不是吗?”随后立刻问小懒在青丘是不是住得惯什么的,仿佛刚才提到霜华只是为了说明她和苏笠青的总角之交。并不想再多提霜华一个字。
小懒心里头很是疑惑,按说亲人分开这么久,无论如何都是要惦记的,高傲如仙庭仙后,跟自己说话的时候都要找机会多多提起苏笠青——想是她有眼线关注苏笠青。并没询问过苏笠青的近况,但好像只要听小懒说起有关苏笠青的细微小事儿,她都是高兴的。
暮云却不,这姐弟关系真是太让人奇怪了。
俩人正聊得热络,忽听门外禀告说是王子爷回来了,随后小丫鬟帘笼一挑,衣冠整齐的仙庭王子非墨便弯腰进门了。
奇怪,为什么看到非墨的时候首先要用“衣冠整齐”这个词……
小懒心中微窘,连忙站起来低头施礼,暮云也给两人做了介绍。小懒看见进门的是他之后一直低着头,只在暮云介绍时迅速的抬眼瞧了一眼,见非墨仍旧微微皱眉,嘴角含笑,只是目光疏离,像是真的第一次与小懒相识。
暮云看向非墨的目光则十分亲昵,那是一种只有在热恋期才会有的含情目光,只要他出现,注意力便无时无刻不在他身上,眼角眉梢都是浓浓的爱意,只是不知道身陷爱情泥沼的暮云若知道自己的如意郎君刚刚还在灌木丛里跟青丘的婢女云雨,之后还眉头都没皱一下的将其杀了,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但那与小懒无关,她向来不是爱管闲事儿的人,不会说出这件事不仅仅是怕非墨杀了她,是根本就没有兴趣去跟旁人提起。因此她心中只是那么一闪念,便找理由跟暮云辞别离开;暮云也不留她,只说缺什么少什么都跟她说,在山上住着有什么不舒服的也只管跟她说,她都帮小懒解决。
如此又客套了一番,小懒才辞谢出门,出门时察觉非墨的目光望向了自己,也只当不觉。
回后山时要经过断空的玉华台,小懒就顺便进去给断空请了个安,顺便把昨夜里遇见昭天的事儿说了,想打探一下自己这位便宜师兄有没有过来见他。谁知刚一提起昭天的名字断空的表情就僵硬了,脸色青白了老半天才绷着脸压抑着愤怒回应小懒:“昭天是谁?没听说过仙界还有这样一位。”
明显就是不想提了,可惜小懒还是不知道昭天是不是来了,还是不告而别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确定:“那您是没见着他了?”
“没见着!”断空向来情绪不外露,但自从小懒提起昭天,整个人就已经非常不好了,居然自打认识起到现在第一次跟小懒说话的语气重了些。
唔……
暮云不愿意提霜华,断空不愿意提昭天,连随便走个路都被人施定身法被动的看一场真人av秀和真人炸弹。
她不敢再触断空的霉头,找借口辞别出来后瞧见初若正焦急的等在门口,瞧见自己出来了连忙急急赶过来问道:“听闻姑娘来见暮云上仙了?怎么没喊初若一声呢?”
小懒对她急急渴渴的样子有些奇怪:“怎么了?”
“没……没什么……”初若连忙摆手,“我是想着……仙后派我过来伺候,应该时时跟着伺候着才对,居然一早就跟人去山里玩儿了……若是传到仙后的耳朵里……”
原来是担心这个:“没事儿啦,她都没问,肯定以为你在忙别的呢。”小懒边说边朝后山走,进了自己院子想同霜华去修炼初若又不肯离开,提醒了她两次她却不停地搅动手绢,像是真的为了这事儿非常为难纠结。
小懒只得再次安慰:“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