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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愁湖茶村的茶仙——单灵风。
单伟豪是茶村的当家,其妹是烹饪茶饮的高手,竹帛早早的就将她垂名其中。
单灵风含笑为我推上一杯茶:“姑娘请。”
我道了声谢,抿了一口。
单灵风抱歉道:“这是去年新栽的茶,可能有些苦了。”
我微笑:“没有,这茶入口清香,后味甘甜,适合泡。”
单灵风眼睛一亮:“单灵风多谢姑娘。”
我眯眼笑:“果然是单姑娘,久闻不如相见。我是菊微。”
单灵风点头:“家兄提起过姑娘与姑娘的家人。”
我突然心中很得意。
在这种情况下,家人被赋予了太广阔的含义,很让人安心。
“菊姑娘是刚从风动楼来吧?这几日陆府一直在准备接待几位,又怕几位闲云野鹤惯了,在府里闷着,便想将几位安排到茶村。”单灵风道。
我心中暗叹一声:到底是躲不过去,嘴上却问:“那是不是要爬山?”
单灵风轻笑:“茶树是栽在山上的,我与茶农一直住在山脚。我的住所是建在离人泪的弯道上,叫水榭,水流比较缓,也可以遥望飞阁流丹。”
“离人泪是什么?”
单灵风站起身,指着河说道:“这便是离人泪。”
“啊?原来离人泪就是这条河啊。这个名字起的挺有意思的。”
往昔,那些青楼女子个个才貌出人,笑倾天下;今昔,得到最终归宿的女子又寥寥无几。年华老去,她们只能默默离开。离人泪,便是承载了这些风情女子的酸痛。飞阁流丹泪浮白,这个名字取的真贴切。
单灵风道:“这条和的源头,便是莫愁湖。”
莫愁湖、离人泪。我疑问的看看她。
“离人泪太过悲伤,容易伤身,前人便将离人泪的源头取名为莫愁,借以此消彼长。”单灵风说起这些时,表情淡淡的。忽然,她抬起头,“这是楼雨旁亭。”
“昂?”
“亭子的名字。”单灵风目视远方,“有贵人来。”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你看得到啊?”
单灵风道:“兴许就是那位戚姑娘。”
我了然,“戚姑娘啊,她很厉害。——她是策略型的。”
单灵风微笑。
我看的有点闪神,“我们去风动楼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是我全篇最喜欢的场景了,我会很罗嗦的写这里,出了这里就开始虐
第五十七章
楼雨旁亭隶属风动楼,茶具自然有下人来收拾。
单灵风一来到风动楼就与陆白石商量起了安排哪里与戚诗珈比试,惟颖拉过我,说道:“那里面,好像有我的宝物。”
“舞彩襌衣?”马王堆一号汉墓出土过一件素纱襌衣,衣长128厘米,通袖长190厘米,由上衣和下裳两部分构成。交领、右衽(rèn)、直裾。面料为素纱,缘为几何纹绒圈锦。素纱丝缕极细,共用料约2。6平方米,重仅49克,还不到一两。可谓“薄如蝉翼”、“轻若烟雾”, 且色彩鲜艳,纹饰绚丽。它代表了西汉初养蚕、缫丝、织造工艺的最高水平。
舞彩襌衣更是高出了素纱襌衣一个级别,不仅附着了大量的符咒,编织成花纹,经过染色后,质地还是轻薄而透明。滚边,绢花,使得襌衣更是美轮美奂,似乎自己就能翩翩起舞。
好巧不巧,她指的地方就是飞阁流丹。
我立刻抽身而出,坐到单灵风的对面。
单灵风皱皱眉,说:“水榭不方便。”
陆白石说道:“不然就在风动楼办了吧。”
“不是说过两天有个才艺展示吗?干脆你们作为特邀比试好了。”我提议道。
单灵风顿了一下:“在那里……”
我抓抓头发,“哈哈,其实我是想见识一下那里面的奇女子什么,找不到理由去看啊。我随便说说的,你们不要当真啊。”我想了一下,又说道,“其实,如果我们都这么看不起她们的话,谁又会真的怜惜她们呢?”
陆白石微微皱眉:“菊微姑娘。”
我摆手:“只是突然想到罢了。——淡漠之守,须从浓艳场中试来;镇定之操,还向纷纭境上勘过。既然你陆家称儒,那么,轻财足以聚人,律已足以服人,量宽足以得人,身先足以率人。——总之——就是这样。白话文解释很烦啊。”
陆白石与单灵风皆是不语。
良久,单灵风才道:“菊姑娘说的是。我与戚姑娘同为女子,此次她来势汹汹,不宜以两地茶风为博。人多有嗜节,当以德消之。比试之地,便放在梅子轩吧。”
陆白石摩挲拇指石榴石扳指,“既然如此,就让三哥为你将事情办了吧。菊微姑娘,还请你代为转告一声。我家中的两位兄长今夜回来风动楼,不会太唐突,只是吃顿便饭,你们可有时间?”
居然要和那位恐怖的大哥吃饭?!
“啊?我找他们商量一下哦!”我飞速跑到她们身边。
秋惟颖捂着胸口娇嗔:“你刚才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你去干嘛了。”
我喘口气回道:“一切都搞定了,但陆家老大和老二要过来吃饭,我们也要出席。”
“什么——”玖兰咬着牙,瞪着眼睛叫道。
王明安慰我们:“去,是一定要去的,逃不了的。我们多吃少说好了,一切有我顶着。”
“哇。”我含笑看了眼王明,突然觉得他好高大。
瑶说:“没办法,那就去吧。吃顿饭而已,大家……看着再说吧?”
我们耸肩:“只能这样了。”
按照陆白石通知的时间,还有两个时辰可以游乐一下,然后就回风动楼用晚膳。
我们沿着离人泪渡步。风动楼的下家就是飞阁流丹,再往下才是集市。
路过飞阁流丹,惟颖更加肯定了舞彩襌衣正被封印在里面。我们暂时的计划是,利用这次斗茶的准别及比赛时,悄悄打探襌衣的下落。
计划看起来虽然简单了点,但我们还是大致分了一下角色。秋惟颖当然是去找的,王明就负责在她身边晃,其他人尽量吸引大家的视线。我们甚至还制定了计划B,那就是实在不行就放出小鱼迷倒众人~!
塔罗城属于常用商品批发市场,新鲜事物来的快去的也快,所以身为主要商业街的大富街上都是百年老字号牢牢屹立。
触云城由于陆家驻足,城风偏文,出售的也主要都是技术活。
集市上有很多令我们匪夷所思的职业及商品,比如:——制赝画、识竹雌雄(辨别竹子的雌雄)、取沉香木、辨识砚的鸲鹆眼、寻掘人参、洗墨字、救水淹书册人、烧棋子人。
——发绣人(用头发绣画)、伞灯制作人、微雕人、核桃镂刻人、稻画人(用稻桦皮作画)、风浪立平术、虎骨鉴真人、安墓人、九老十八匠。
——密写术、醒脑贴、防梦魇水、刻象牙秘技、除虱绝术、浆糊不蛀法、盐井挖掘术、空中取火法、漏壶。
——灰画、夜光画、竹筒酒、胡椒酒。(注)
尤其是一个急取猫尿法,我们绝对是百思不得其解,将一干诡异职业抛下,直赴风动楼。
来到风动楼,我倒是碰到了个熟人:陆家护法,西门志。
“大叔、大叔!”冲着他救过小鱼姐,我对他可是客气的很。
西门志向我们行礼,我自来熟的靠上去,问道:“大叔,你怎么回来啦?”等不急他回答,我又问道,“对了,我们刚才碰到了个很有意思的法子啊,叫急取猫尿法,是干嘛的?”
西门志欠欠身,道:“老夫也不是很清楚。”
这时,身后传来一个温文尔雅的声音:“几位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了?”
我们转头,正是陆老大的好友,陈瞻。
陈瞻慢慢走来,答道:“北方有虫,名蚰蜓,类似蜈蚣而细,好入人耳食人脑髓。疗法为:蚰蜓入耳,用猫尿灌之,立即可出耳。取猫尿之法:用生姜擦猫耳,即可得猫尿。”
我不受控制的张大嘴巴,很有一种快点把耳朵捂起来的冲动。
秋惟颖干笑几声,自我安慰道:“还好这里没有这种虫子……”
陈瞻见我们一个个虽然表情惊恐,但还算淡定,正色道:“不见得。记得五年前,这种虫还被带入过触云城。”
盛文萱一听,都觉得耳朵有点痒了,连忙倒吸一口气,颤巍巍问一旁的伙计:“你们酒楼有没有养猫啊?”
伙计只是路过,怔了一下但还是老实回到:“没有。”
文萱又问:“那五年前……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
伙计肩膀一耸:“五年前,确实发生了件很奇怪的事!”
我们巨寒,愣在原地居然不敢再动弹了。
此时,陆晋轩、陆东华、陆白石三兄弟到了。陆白石见我们堵在门口,上前问道:“怎么不进去?”对伙计喝道,“怎么怠慢贵客了?”
西门志行礼:“三少爷。”接着,居然很好心的为我们解释道,“陈公子刚才在拿蚰蜓吓几位公子小姐呢。”
陆东华扬眉,挥手让伙计下去。
我僵硬的转过头,与大家一齐狠狠地、透过表面直达底层的瞪了陈瞻一眼。
陈瞻露出两排白牙,可恶的大笑!
陆东华对我们浅笑道:“今天近午,在下与舍妹在十一馄饨铺碰到过几位。”
我们当即大窘,连忙用“对啊对啊!”“好巧好巧!!”对付过去。
陆晋轩一直不苟言笑,带头上楼。我走在最后一个,趁机对西门志说:“大叔,谢谢啊。”
西门志道:“不足挂齿。”
司紫瑶稍稍等了一下我,在我耳边说道:“如果是五年前的话,我倒是听道过一点。好像是有关陆家四小姐陆樱飞的。”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们,这一章所有的职业都是有据可查有理可证,并且全部都是内有乾坤的。而且几乎失传。
常见的我不说了。
洗墨字,就是将写在宣纸上的墨迹洗的干干净净;密写术就是隐形药水。
醒脑贴其实也是一个治疗鼻炎的办法,就是用鼻子把吸进去,再从嘴里吐出来。
刻象牙秘技,其实是匠人用醋浸象牙一晚上,象牙就会软如豆腐,然后可以雕了,雕完后用木贼草煮烧雕成之牙,则牙坚如故。
空中取火法,将一根木头削的很圆很圆,对准太阳,另一只手拿一支干燥的艾草,置圆木之后的影子中,则可将艾草点燃。
书册被水淹所浸,可先在大蒸器中蒸过,再取出置于日下曝晒,待尚有一二成湿时,用重物压于平处,等全干后即可。
灰画,将画画好后,用火烧,则灰画见火即凸起,百擦不去,如陶如瓷。
大家知道一下就行啊,不用太在意。
第五十八章
记得上次陆晋轩和我们说话还是挺和颜悦色的呢,怎么现在这么严肃?
陆大少不笑不说话,我们一干人等在底下是正襟危坐,只能看着眼前不动不响。
菜陆陆续续上来,陆大少也只说了个“请”字。
我们被他的态度弄的很无厘头,干脆横竖横,埋头吃菜。
席间,陆东华一直很体贴的为我们布菜,询问我们口味的偏好及忌口,真真正正像一个大哥哥关心我们。
陈瞻时不时的说两句,盛文萱觉得他戏弄了我们,一直没好脸对他。陈瞻干脆缠着盛文萱说话,像极了恶劣分子。
这一顿想象中危机四伏的饭,到没有带来多少杀伤力啊。
饭后,单府的管家接我们去水榭,陆家三兄弟与陈瞻上了顶楼。
单伟豪在桌前独饮,陆白石脸色暗沉的问道:“大哥,今日为何以这种态度示人?”
陆晋轩坐下,冷冷对陆白石说道:“她们的身份,我一眼就猜到了。倒是你,准备用什么身份面对她们?”
陆白石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