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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冢不解道:“你要知道这些做什么?”
我定了定神,道:“对,看到你我是有些激动了。是这样的,玉盏堡知道么?玉盏堡的堡主玉黛荷找你有事,要通过我们认识你,估计是海防一类的事。本来这件事情我们是可以混过去的,但是我的式神为了保护我受了很大的伤,只有玉黛荷头上的那个很有名的首饰才能救它。”
我等刀冢有何反应,我又说了下去:“当然了,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就当我今天的话没有说过。”
刀冢仔细想了想,问:“如果我不同意,你该怎么办呢?”
我正色道:“不择手段。”
刀冢笑:“小孩子哪来的手段,说得和真的似的。——此事容我再想想。”
“最好快一点,我……”差一点把计划说来,我及时刹住低头。
他也没有继续说下去,我问了他现在在哪里投宿,就回玉盏堡的驿馆了。
这两日我的晚饭都是由丫鬟送到我的房间里一个人用,我踏入房门时饭菜已经布好,我们的人围在餐桌旁等我。
我对他们笑了笑,看了看银线,这才坐下,道:“我刚刚在街上碰到刀冢了。”
玖兰问:“那我们不用跑路了?”
我摇头:“不行啊,不管怎么说,我不能让刀冢为了我们身陷玉盏堡。不过我可以改变一下策略,以让玉黛荷见刀冢为条件,把首饰要来。”
“没有那么简单,玉黛荷本来就是用我们的行踪为代价,要见刀冢。她不会答应你的。”王明道。
“所以。”我微笑,“我准备还是借来首饰看看,然后立刻跑路。”
盛文萱的手支在桌子上:“这样,好像不太好,而且有点技术难度。”
我冷冷道:“没有什么不好的,其实我在铁上熏号上受到过攻击,房间也被翻过,大家还被念池追杀。她说没有泄露我们的行踪,我完全有理由不相信。而且祭坛近在眼前,我们可以用玉黛荷其实已经叛变的理由逃走,等到了祭坛,完全不用顾忌。祭司是不可能交出我们的。现在是第三十一天,我们只要等到第四十天就能回家了。到时候,玉黛荷根本没有机会找我们算账。”
这番我是下了决心了,正好也有资源可以利用。
“韩诺,”我唤道,“我们在离人泪认识的那个划船的老人,他的短笛在你这里对吗?”
韩诺点头:“你要我找到他在武斗场的朋友带我们出去?”
“对,他是大裁决,而且熟悉地形。只是要找他还不是现在,我还没定下动手的时间。”我侧了侧头,道,“我的计划是先骗来首饰,让大裁决带我们以最快的速度出城,马玉商拦截左连,我们抵达祭坛。所以,我还得去一趟小南斋,见见马玉商。刀冢也要和他通知一下,得让玉黛荷远远看到他一眼,我们才可能拿到首饰,接着立刻就撤!”
“你这么肯定马玉商会帮你吗?”玖兰一针见血,我仰头抚了抚眉心。
“我确实没这个自信啊,只能说玉盏堡好像叛变,利用马玉商的捕快职业特性了。”我一笑,“不要紧,这个提一下就好,一笔带过。”我嘴角的笑容越是深,心中的不安越是大。
要欺骗一个危难时刻救过自己的人,无论是什么理由,我的做法简直和大反派,蛇蝎女人没什么两样!何况我还是因为私心!!
“预定两日后我们就离开,明天先让玉黛荷见刀冢,骗来首饰,留一夜,第二日一早走。所有人都以为黑暗后的黎明是最安全的时候,大家会下意识的放松警惕。”我抬头问他们,“大家分一下工。谁去找玉黛荷谈?谁去找刀冢?谁去找大裁决?”
王明道:“那肯定是我找玉黛荷,韩诺找大裁决。”
我叹口气:“我不能找刀冢啊,这样见马玉商可能就会来不及了。”
“那就我去吧。”惟颖突然说道,“你教我们怎么做。”
我从她笑笑,点头:“你们这两天都在外面跑,比我要了解武斗场的情况。你要陪着刀冢到预定的地点,让玉黛荷见过他王明后提出要首饰,能直接拿到最好。不行的话就退一步,借两天看看。如果,连这样,玉黛荷都不肯交出首饰,我就直接把她叛变的事捅到祭坛!如果王明只是借到首饰,韩诺就去找大裁决,要最快出城的方法。”
我转头对惟颖道:“你要找刀冢,大可以把所有事都告诉他。玉黛荷当时没空找他的麻烦,若是以后两人碰到了,他可以把所有的事都赖到我们身上。”
“好的。”惟颖点头,认真记下。
司紫瑶低头:“这样做还是太冒险了。”
我心中一阵气血翻滚,最怕的就是有人这种时候嫌我的计策不好了,但我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收起下垂的嘴角,心平气和地问:“那,我要怎么办?”
瑶微微缩了一下,道:“王明,我明天和你一起去。”
司紫瑶内向,在熟人面前才会活泼点,平时遇到这种事情肯定只会在背后出主意不会出头的,这次是怎么了?
我也累极,懒得再探究了,草草吃完饭,躺下思量明日该如何面对马玉商。
午时不到,我就等在了小南斋。门外人群熙熙嚷嚷,我竟有种不应被容于世的感觉。
又过了片刻,我赶在马玉商即将来临之前,匆匆出了店,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对了,我临时发懒了,韩琴的日记再写一篇不写了哦~~
第六十九章
我一口气跑出很远,躲在巷子里几乎流泪。
我是为银线还要受苦心痛,但可以不骗马玉商,我只对自己说是良心上过不去。
是我定下了此计,所以还是由我来推翻,另选它策吧!
我镇定了一下,缓步回驿馆。
驿馆的院子内,所有的人都在,听见推门声,目光齐刷刷地向我扫来。
我面无表情地坐到她们中间,正不知该怎么开口,盛文萱紧张得问:“你不会已经和他说了吧?”
我摇头:“还没碰到他。”
“他没来?不会啊——”
我索性豁出去了,“是我先走了,我不敢骗他。”
“哦!”她似乎松了口气,大力拍我的肩。
我依次看向众人,却发现他们的表情也是一阵轻松。
“这么说……成功了?”我犹豫地问道。最害怕的不是没有希望,而是给了点希望又被掐灭了。
“哎!——”王明狠狠地叹了口气,站起伸展四肢。
“没事了,我们玩你的。”说完,像个没事人似的走了。
“啊?”我不是没听清他说话的意思,也不是没有反应过来,而是下意识的不敢接受。
余下的几人见我如此都笑开了,我越来越确定事情出乎意料的解决了,但下意识还是要一个更明确的答案:“怎么解决的?”
玖兰指指身边的人:“她!简直是化繁为简的绝唱啊!这种经典几年才能碰到一次!”
我心情激动地望向瑶,瑶浅浅笑道:“没有。其实一开始和菊微的安排差不多,我只是为了要确定一件事情,偷偷动了些手脚。”
说到这里,她从胸口抽出一个挂坠,透明的,好像是水晶冻的材质。似乎就是一块石头,上面仅仅雕了几笔,似乎是图案,又好像是文字。
“我昨天刚得到的,在街上走着,就跑到了我的手上,怎么甩了甩不掉。昨天到你的房间的时候,我突然想到它可能就是冰凌法印。但是,实在不能确定,又不想让你失望,我就想拿玉黛荷试试手就算了。没想到,真的成功了!”
“哦?你怎么做到的?”
瑶微笑:“我记得如果人体体温下降,判断能力就会降低。王明先让玉黛荷许诺给我们一样东西,这就骗到手了!”
“啊!”我扶着额头仰天笑,生物课的知识也拿来用了,现在真不知道该怎么评判中国的教育制度了!
她将首饰交到我手上,道:“你快去救银线吧!”
我反手抓住她,问:“你怎么没有让我通知我?万一我和马玉商说了呢?”
瑶也是一惊:“哎呀!我忘了!”
我双手将首饰捂到胸口,“幸好幸好,我还是下次再做坏人吧!——不对,是对坏人做坏人吧!”我“砰”地一声窜起,将银线从房间里取出来,轻轻放入首饰,急急忙忙对她们说道,“你们帮我看着它,我去见马玉商!”说完,一路狂奔至小南斋。
我稳了稳气息,昂头含笑踏进。
马玉商的身影从楼上传来:“菊微。”
我抬头,微微屏住混乱的气息。马玉商身着皮衣短打,领口微张,胸肌若隐若现。扶着栏杆的双手戴着黑色手套,头发也剃短了,带来强干之风。明明,是在屋子里,我却有种头晕目眩,睁不开眼的感觉。
“你……”我不住深呼吸,根本抓不住能形容我现下心情的词汇。
马玉商看了看自己,无奈笑道:“我在武斗场做裁决,必须穿成这样。”
“啊,好厉害哦——”
马玉商歪了歪头,“你要不要,先上来?”
我干笑,扶着把手慢慢上到二楼,有些惴惴不安地坐下。
马玉商轻轻在我面前摆上一盒膏,道:“这药膏,是涂抹在疤或者淤青上的。我也不知你伤得如何,就只准备了这些。”
我将药膏接过,真心诚意地道谢。
马玉商又问了我一些关于伤势的问题,提醒道:“你最好三个月内不要与人动手。无论是拉弦,还是出刀的动作,你现在感觉不出,但其实它们都在牵扯你腰部的伤。护甲也不要穿得太紧,以此分散你对腰伤的注意力。”
我乖乖“嗯”道,想想又说:“不是我要找人动手,是有人要找我打架。遇到这种不得不战的情况怎么办?”
马玉商道:“这好办,我教你擒拿手,坐着,躺着也可以与人动手。”
“那一定很精妙,很难学吧?”我有些不自信,也有点侥幸心理。毕竟我会在这里的日子不多了。
马玉商微微皱眉头,道:“确实。但多学两招总是不会错的。”
他的好意我实在无法拒绝,只能乖乖跟着他去武斗场,比斗没有开始之前学两招,他做场监时我就自己练。小鹰找到了我,翅膀也学着比划起来。有人陪我的兴致就高,和它比试了半天。它学得很认真,一句话也没有,反而是我在那里一会逗它,一会偷袭,自娱自乐地不亦说乎。
两场比斗后,马玉商说下面几场比赛还有点可看性,我就坐到裁判席,不知不觉黄昏晓。
我看着那颗星星,又看看马玉商严肃的侧脸,微微心寒。那一瞬间让我有了想要不惜任何代价的决断,而现在,我就如此庆幸没有行动。
如此一想,居然冷汗淋淋,感觉后背几乎支撑不住。
小鹰感受到我突然而来的紧张气息,炸得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
马玉商疑惑得看了我一眼,又继续关心比斗了,只冲我挥了挥手。我只能走到他身边,低声道:“我得回去看我的式神去了。”
马玉商点头,我心中一惊,责备似的问道:“你怎么出汗了?身体不舒服?”
马玉商强颜笑笑:“没有。”他的手一举,跑来一个少年,也是皮衣短打装扮。
“阿雄,替我送送菊姑娘。”
少年应道:“好咧!”
我懒得推辞,就让少年跟着了。
少年很豪爽,也很有分寸。能做上武斗场裁决的人自然武德出众。
我急急推开院子的大门,惟颖见到我一脸激动,指了指一桌子饭菜苦笑:“它们非得等你回来再吃。”
我蹦到餐桌前,银线们伸长身体,各各银白亮丽,还缺点小饱满。
“混蛋。”我用手拂过它们,“先吃饭,吃饱了我才有力气和你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