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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露儿身上带着一阵沁人心脾的芳香,这样的味道对于幽池里的怨魂来说是不可能的,可是她身上却有,她站在了我面前,笑得妩媚,她的笑脸让我错以为我是个绝世的美男,正被一个春心荡漾的女子瞧上了,她努力的向我传达着她的爱恋。
想到此处,我心头竟是一颤,或许如那鬼使所言,这个玉露儿未必比我美上几分,但她的娇媚,似乎比我更适合‘媚索’这个名号,偷偷的抬眼,第一次不敢直视阎君,我想看看,阎君是不是真的被这样一个媚到骨子里的女人迷住了。
可是阎君却扑捉到了我的窥视,他眼中有了更浓的笑意,好像我的所有反映都在他的掌控之内了,他满意我的表现。
突然一双白玉一般的纤手抓住了我的手腕,她的声音也是酥到骨子里的媚人,柔柔暖暖的,“你便是媚索幽吧,我入地府当日便听说了在这六届之外还有处特别的地方,这里有个媚艳非常的女子,连高高在上的阎君都被她虏获了,做下了索魂楼藏娇的佳话来。”
我微微抬起了头,小心的看了一眼玉露儿,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到底是讥讽还是奉承,看着她如丝的媚眼,她连对女子都是这样的娇媚,不知道有哪个男子能逃脱了她的手掌,我现在有些怀疑了那个景帝是否当真如此的铁石心肠,这样的女人,他怎么舍得下令赐死她呢,还是一如春归所言,权利的诱惑是高于一切的,。
不过,玉露儿的到来竟让我体会到了久违的压迫,仿佛月素又回到了我的身边,这样的感觉让我全身都不舒服。
阎君清冷的声音又在我耳边响了起来,“媚索,玉迎在跟你说话,你怎不回答,别让人家以为你恃宠而骄啊!”
听见了
玉露儿竟吃吃的笑了起来,她的笑声让我想起了文人如黄莺’,不过这样的笑声却更加的让我觉得心寒,因为这笑声竟与月素现猎物之时是一般无二的。
这房间里只我们几人,我与春归皆为女子,那么这笑声,显然是针对着阎君而出,她瞧上了阎君是么,月素的脾气我再清楚不过,每当她看上了哪家的公子,尽管我深居简出,也会变成她的假想敌,现在玉露儿出现了,我会不会也被卷进某个不想掺和的情感纠葛中呢。
玉露儿似乎喜欢看见我的无措,尽管我表现的很正常,但是我明白玉露儿是瞧得出我的不安的,她的笑声戛然而止,她抓着我胳膊的手微微的加重了力道,“媚索幽大人,算来我的年岁应该比你大些,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叫你一声妹妹,不知你可会嫌弃我的卑微。”
我扬起了脸,对着玉露儿微微的笑,声音也略比平日的我要缓和,这就是我,当遇到对自身有阻隔的时候,便会不复从前,我是只刺猬,表现上看去是坚硬锐利,其实胆子再小不过,若遇风吹草动,先便要竖起我的硬刺,隐藏原本的自己,包括我的脆弱。
“媚索幽怎敢在姐姐面前称大,我知姐姐生前为当世天子的宠妃,想必姐姐不知,媚索幽身前不过是一个小户人家的闺阁女子,又怎能比得过姐姐的尊贵,姐姐不嫌弃了媚索幽的出身,肯唤我一生妹妹,是媚索幽的荣幸才是。”
说了这话之后,玉露儿竟伸出了另外一只手,抓起了我抚着自己面皮的手,轻柔的笑了,“妹妹果真是个玲珑的可人,怨不得能得了阎君大人的宠爱,今后你我姐妹相称,共同辅佐了阎君大人管理这幽池之内的日常杂事,妹妹你看可好。”
“但凭姐姐高兴便好。”
两只胳膊都被玉露儿抓在手中,若是没和月素相处过,我会极其开心,因为这个姐姐的手居然是温暖的,当真好笑,不过同我一般也是一个怨魂,可她身藏异香,她的手指温暖,恍惚之间,我竟然会感觉她好像是我失散多年的闺阁密友,此番相见,热络的要共同回忆了曾经的美好一般,还有她的手,让我觉得是在和一个人说话,一个拥有了肉身的人类在说话了。
听见了我的话,玉露儿又是那般黄莺声的笑,我低垂下头,只要在这索魂楼之中,我不闻不问,玉露儿再怎么闹,那也是她与阎君之间的事情,那些都与我无关,或许阎君已然转变了自己的想法,他会重新审视自己的决定,然后他会放我进入轮回。
滚滚红尘中,痴男怨女明明知道情字最伤人,却还是如扑火的飞蛾,争先恐后的跳进了那红线牵扯着的圈套中,我是平凡的女子,我知自己逃不开,所以我也不想逃开,那年为我撑伞的男子,笑容那般的温暖,我知道,他受月素的蛊惑,被真真假假蒙蔽了眼,或许我渴望在灯圆尽处,他会在阑珊之中等着我,等着我告诉他,此生我并未负他……
我又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在那之中,有细水涓涓的情意,有月素生就莫名的痛恨,还有红艳刺眼的血红,每每灯亮之时,我便知道,自己又在为曾经的痴迷付出代价,可是,若时间可以重新来过,我可会后悔,不,那年温暖我的花样男子,爱过既是无悔!
“妹妹,你的眼为何穿过了姐姐,难不成你不屑姐姐的身份。”
是玉露儿焦急的声音唤回了我,我回眸,对她温暖的笑,语调轻柔,“没,姐姐多心了,我只是想到了一些过往的事情罢了。”
感觉抓着我手臂上的手指又是一紧,我眼角微微的抽了抽,玉露儿这样急切的声音,是否是想告诉了我身旁的阎君,我的心中无他,所以他可以放开了我了,这样想来,倒也不觉得难过,反倒希望玉露儿的心思能成了真,若成了真,我便可以放弃今世锥心的苦,孟婆尊神曾亲口应下了我,那为我备下的忘川水,绝对是最纯粹的,只沾上一口,今生所有的恩恩怨怨便随风逝。
文廷,此生你给了我最初的温暖,我还你一世的真情,可是你不信我,我剖开了自己的心送到你面前,你也不信我,既然如此,待我还了你的情意,那么我便再入轮回,至于来世,我要重新来过,或许来世我的世界中将没有月素,没有文廷,没有艳冠倾城的美貌,但是我会快乐的去体会漫步在阳光下的温暖,那些是我此生无法完成的期翼!
恋喜这几章写的超慢,因为涉及到了过渡,怕亲们一时之间会有迷茫,春归蓉的章节马上就要结束了,所以文章中的断层不好衔接,大家有什么看法,希望给点指教,还有便是,本来今天三章都设定的是6K多,后来还怕超过上线,还是放弃了,不过这章也是5K多的,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泡
正文 第一七三章 石心
的淡漠让阎君眼中刚刚升起的一丝温暖又隐没了回去TT的拂袖而去,身后跟着还想与我说些什么的玉露儿,看着玉露儿频频回的样子,我心中一阵好笑,她还当真舍不得我,初次见面,就想给我留下非比寻常的印象不成?
春归合上了厚重的门板,碎步走到我的身边,习惯性的拿起一边的玉梳,伸出左手托起了我的一缕长,轻轻的梳理了开来,声音却透着肯定的跟着我说道:“姑娘何必那么执意,刚刚那个被阎君封为‘玉迎幽’的女子,想必是阎君专门去寻来打算替代了你的魂使,你若服了软,那女子也不会那么张扬了。”
“换成是你,你怎么做?”
我笑着回问了一句,只一句春归便匿了声,我懂她的心思,所以不用怎般费心的解释,只一句便可让耳根清净了。
但出乎我的意料,或许是春归明白自己即将要离我而去,所以她的胆子也大了起来,意念也更加的执着,她接着又说了起来,“那个女子的形态太过魅惑,想必没几个人能脱离她的掌控,或许她不及姑娘貌美,可她是混在深宫中的女子,宫闱中人,姑娘怎能有那么七窍的心思跟她斗去,所以春归害怕,若是春归不在了,姑娘会否吃了她的排头去。”
“若你在我身边,我便能斗得过她了?”
我好笑的说道,却不想这句话又让春归顿住了动作,随即听见了她细弱的声音,“也斗不过,但至少她想怎样,我会替姑娘挨过,只要拖一段时间,姑娘跟阎君大人服了软,谅她有上了天的心眼,也无法奈何了姑娘便是。”
“你当真以为她会动我?”
“难道她不会动了姑娘么?”
我看着铜镜中春归紧张的表情,微微的笑了,“她会不会动我,我委实不知呢!”
看着春归眼中的担心,我竟然觉得自己好像是个不能体会别人心思的坏人了,心中微微叹了口气,愈加的舍不得春归。
一世芳华。除去生身地父母之外。也只有文廷曾真心地关怀过我。可惜他地关怀经不起风吹雨打。他地关怀甚至是有图谋地。自然。最终地目地就是要成为我地唯一。真真正正地拥有了我。
春归却不是这样地。她只是在意了我。她地心思绝无杂念。现在我才真真地明白了为何连诸葛绯绯那样顽劣地孩子都服从了她。甚至最后竟连生母都不要了。只因为春归曾给了她最真心地关怀。对渴爱地孩子来说。那样地温暖。足以浇熄她心中地怨愤了。
春归。水样地温柔。我绝对不会让她消失在此地。
沉默。死寂一样地沉默。就像无数个相似地日明一般。蓉地脸色愈加地难看。我知道今天已经是她地极限了。她早该歇息去地。伸手出抚上她地面容。语调不禁放柔。小心翼翼地说道:“春归。今日你委实操劳。虽他昨日未至。但运机地使是不会允许再有第二次纰漏。所以他很快就要到了。这次给你了时间。你好生准备一下。希望你不要让我伤心。”
春归顺下了眉目。轻声说道:“姑娘放心。我明白该怎么去做了。那我下去了。还有我地话。希望姑娘也考虑一下。”
我点头微笑,看着她托着疲惫的身子,慢慢的退了出去,开门之前,我不禁出声叫住了她,“春归……”
春归回过头来,对着我露出了一个僵硬的笑脸,这笑脸竟然让憔悴的春归看上去别具风情了,“姑娘可还有什么吩咐。”
心突突的跳了几下,我摇了摇手,轻声说道:“没,好生歇息,晚些时候我去看你!”
春归了然一笑,然后退了出去,厚重的门板重新合起之后,我跌坐在椅子之上,感叹终究自私了一次,我舍不得如父母一般全无目地的待我好的春归,我不希望从此再也见不到她,所以我隐瞒了想说的事情。
诸葛裕为了她的故去一夜白头,诸葛裕对她浓郁的思念使其三月下不了床,诸葛裕已经给了她诸葛家长夫人的地位极其所有,或许蓉知道了这些,便当真下不了手了,所以我隐瞒了。
这也是一个守卷之人该做的本分,因为更加的接近生死,所以经年久月,在这里的人也便没有了感情,就像现在的阎君,笑容里从来没有温度,大概就是看破轮回悲苦之后的正常反映吧。
想到此处,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定,我要找回阳光,所以我不会留在这幽池之内,哪怕历劫,我也要逃出去,现在倒是真心的希望玉露儿能有些手段,让阎君放弃了对我的猎取。
躺下,极不安稳,在幽池之内的怨魂,竟也有生前的习惯,会累、会饿、会想吃东西,唯一不同的便是永远不会改变的容颜和哭不出眼泪的悲伤,历劫的时候,没有一个男人能见到我们生前的样貌,在他们的眼中,我们都是一样的美女,妖娆惑世,蚀骨,然后在不自不觉中做了牡丹花下的风流鬼,死得倒也没有痛苦。
天色渐暗,我坐起了身,果真如我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