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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杀人的本领,却没有升天的道行。
“你不是想知道他们的结局么,本君也有些好奇,这便随你一同去。”
听见了阎君的话,心中似乎有什么温暖在一瞬间胀满,第一次感觉被阎君抓着不再难以忍受,是春归让我和他之间有什么不同了。
这里是幽池的上空,下面充斥着寻芳客的淫这种声音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可是现在听来,还是会有深深的厌恶感,即便在此度百年,我也不会适应了这样的荒
面前一晃,我的眼中却已变换了场景,这是一个房间,我被阎君抱在怀中,飘荡在房间的顶角,下面是幽池里统一的格局,简单的房间,异乎寻常的大床,随风轻摆的帷幔,空气中飘荡着引人欲念横生的香气,还有那慵懒的斜倚在床上的女子,是怎的风情万种……
正文 第一七四章 饶恕
睁大了自己的眼睛,竟不敢相信现在斜躺在床上的那T一直相伴在我身边,从来都是低眉顺目的春归,原来在掌灯十分,羞怯如春归,竟然也是勾人的魅惑,像是地道的风尘女子,不过能有几人知道她本性娇柔呢。
随即掩去我的惊慌,这便是幽池之内的怨魂,认你生前是怎办的刚烈,受到了前世蚀骨的伤,冥界不留,进入这幽池之内,便也要扮成这种模样,不然那九十九次的劫难,要怎样度过呢。
春归的样貌看上去比我想像中的平静,至少我以为她会绕着这房间转,而不是这样慵懒的斜倚在那看上去皆是风情的大床上。
“姑娘,您的客人到了,让他进来么?”
一个小婢女低低柔柔的跟春归请示着,春归看上去还是一如刚刚的平静,嘴角还微微勾起了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声音中夹带着娇媚的酥软,“怎好怠慢了客人,快快有请。”
之所以会有人进入幽池,并不是他们寻到了这里的入口,幽池与凡间的烟花之地互相通透,或许哪名男子在这里被记录在案,那么总有一天,他去寻花问柳之时,会通过与青楼相连的结界,走入这不归地,一如现在,诸葛裕在阎君说的时辰来到了春归的房门口,这里对怨魂来说叫幽池,对凡间绝情之男子来说,便要算上不归路了。
小婢女领了命令,出门去迎了诸葛裕进门,我睁大了自己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诸葛裕,阎君带我走进这里,我知道他设置了新的结界,因为这结界,这里所有的人都看不见我和阎君在此,所以我肆无忌惮。
小婢女领来了一个高挑的男子之后便退了出去,我心中已经了然,因为他那头不于年纪相匹配的白,还有春归明显颤抖了一下的身体。
“姑娘,在下可曾见过你?”
诸葛裕的声音很沉稳,听不出看见美女之后那猎奇的窃喜。
春归在短暂的错愕之后又恢复了常态,柔若无骨的身子缓慢的自床上爬了起来,步履轻盈的来到了诸葛裕面前,露齿一笑,声音也是我不曾听闻的媚酥,“瞧这位爷的话说得倒也轻巧,看来是常常光顾咱们这烟柳之地的行家,奴家名唤春归,虽身陷于此经年之久,却从不未曾踏出咱们楼里一步,更不曾见过官爷,想必官爷也是头一遭光顾了咱们这楼中,试问官爷又是在哪里见过了奴家的呢?”
说完一手抬起。只在袖口露出三根葱白地指尖。另一手抓着她宽大地衣衫下摆。吃吃地笑了起来。恁地娇媚可人。举止形态更甚于烟花里地魁。可我还是看见了她眼中一闪而过地失望。大概是诸葛裕见到春归之后地热络。让她地心又冷上了三分吧。
不过我却高兴了诸葛裕有这样地反映。饶是如此。春归便更不会放过与他。既然不会放过。那么春归便有再入轮回地可能。此生她有太多地悲苦。我只能寄希望与来世。或许她再入轮回。上天会念在她本是个心善之人。给她个安生地日子地。
再去看诸葛裕地表现。他地轻佻让我心中大喜。“姑娘如是说了。那便是在下记错了。不过姑娘地面容。竟让我想到一个故人。恕在下情难自禁吧!”
“好一个情难自禁。”
春归地声音突然冷硬了起来。这声音令诸葛裕一愣。继而睁着一双深邃地眼。暗自细细打量了春归地面容。
春归一惊。觉自己话中明显地冷漠。连忙掩饰了冷漠。带上原本地假笑。轻轻偎依进诸葛裕地胸口。声音又是那令我难受地媚。“官爷怎般一个风流地人物。都到了奴家地房里了。却还要念叨着故人。难不成奴家竟真地相貌肖似你那楼里地相好了。”
诸葛裕抿嘴但笑不语,此刻春归偎依在诸葛裕的怀中竟生出了几分尴尬的窘迫,是退也不成,进也不成了。
“姑娘,你是不是很冷?”
终于诸葛裕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尴尬,问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不过之于诸葛裕是无关紧要的,但对于春归来说却是痛角的尖锐,春归的身子是冷的,幽池之中除了那新来的玉迎幽,怕没哪个姑娘的身子是热的,这凉都是这些负心薄幸的男子赐予的,他又怎好在此火上浇油的问出口来。
春归离开了诸葛裕的怀抱,款摆着腰身来到床边的矮几前,本是搁置茶水果点的地方,却不想春归竟然斜着身子歪坐在了上面,睨着眼睛盯着诸葛裕笑弯了自己的眉眼,“奴家这身子是很冷,所以奴家每夜都离不得像官爷这样的壮实男子相拥成眠,奴家就怕这身子寒,若独自入睡,说不准哪个深夜,奴家便要冻死了过去呢。”
诸葛裕听见了春归的话,也缓慢迈步到了蓉所坐的矮几前,俯下身子坐在一侧,然后伸手取来春归身后的水酒,自斟自饮了起来,声音里却显出了更多的落寞来,“姑娘当真不与在下那故人相同,在下的故人可不会如此说话。”
春归听完之
吃的笑,“莫不是官爷的故人是深闺中的女子,那倒春归被心上人所负,沦落在此,出身风尘中,又怎比那良家女子,官爷切莫侮了人家的清誉才是。”
“你说的也是。”
诸葛裕听见了春归的话,也不似寻常客人那样反驳了她,以便行讨好之意,却顺着春归的话题接过了她对自己的自嘲,眼神中还若有似无的飘着一丝丝的轻蔑,然后又独自啜饮了起来。
春归脸上一暗,坐直了自己的身,随后直视着诸葛裕的眼,清冷的说道:“想必那人也是官爷喜欢的人,莫不是你的夫人?”
诸葛裕凑到唇边的酒杯微微顿了一下,随即仰头喝下了杯中的酒,随即轻轻的回答,“是,正是在下的正房夫人。”
这次我瞧得明白,春归脸上的表情明显的不同了,再在温柔的女子,面对着心爱的男人之时,听到了这样的话,也不能平静如水了,何况春归本就没有彻底的绝情忘恨,她是不知道,诸葛裕口中的夫人正是她自己,因为诸葛家祠堂里,供奉着的长媳牌位只有陆蓉。
“夫人当真好福气,竟得官人如此的怜爱,却不知既然怜爱,又为何要到这烟花之地来,就不怕夫人知道了伤了心肝?”
诸葛裕又替自己满上了一杯酒,春归看着他的动作,嘴角微微的翘了起来,这酒本就是为前来送死的人备下的,往日有好色猴急之徒,只想着抱着自己亲昵,每每要灌他们吃下这酒,都要费些力气的,可今日诸葛裕却自己给自己一杯杯的斟满,这是送魂酒,喝下之后,也容不得春归再次反悔,即便我心中明白他们二人之间是有环环相扣的误会,但是我却期待看到结果,期望春归能当真在春天得有所归。
诸葛裕喝完了再满上的那杯,随即轻柔的说道:“她不会与我计较了。”
因为心中的愤然,春归忽略了诸葛裕落寞的口气,径自笑了起来,“我道天下女子多有私心,却不想官爷竟有如此福气,拥有如此识得大体的良妻,定要羡煞旁人了。”
诸葛裕又默了声,随即扬起了头,伸手抚摸上春归的脸,柔和的笑了,“她虽不是天下至美的女子,可她却是像你这等风尘的鸨儿所远远不及的,你又怎能懂了她的妙处去。”
听见了诸葛裕此番说法,我心中两种不同的感觉融合在了一处,竟拉扯着我残存的善念,可是我不敢动,我不知道若当真就这样下去了,他们之间会怎么样,利弊权衡之后,我大概能想得出,春归最后的决定是什么,我不敢冒险,只是身子抖得更厉害。
然后是一双温暖的臂膀,阎君竟然抱紧了我,他的怀抱给了我力量,让我不再纠葛,我相信春归一生都在顺着别人的意愿办事,所以她每次办下的事情,对她来说都是不公的待遇,今日该她自己做出决定了,只有她自己走出了那步,她才能真的获得了新生。
“奴家自认比不得官爷那妙趣横生的夫人,但奴家也有自己的好,跟着奴家的男子,这一生便不会再去伤害了别家的女子,不知官爷可会信了奴家这话。”
春归说得轻松,可我听得出她话后的苍凉,是啊,见过她的男子皆入了地府,春归这是他们的终点,他们此世已无性命再去招摇,又怎能再害了别家女子呢。
不过诸葛裕却对春归的话轻柔的笑了,“姑娘这话当真自信,不过在下或许能信了你的,你的确有勾住男人的本事,在下倒是好奇,以你这样的女子,又怎甘心屈就在此,你该有更好的前途的。”
“更好的前途,凭着我的身份,哼,官爷想得倒是轻松,若官爷这样想,奴家倒是想让官爷赎了奴家去,若官爷府中夫人当真大度,奴家倒是希望她能匀给奴家一张不会冰冷的床位呢。”
春归现在已经全无刚刚的妩媚,语气里的咄咄逼人令我也微微吃了一惊,心中不觉暗道:她当真来了怒气,是因为念起了前世死得冤枉,还是因诸葛裕并不说明的情事,引起了她的妒恨才会如此,心中又猛跳了两拍,他们的结局,已经呼之欲出了。
诸葛裕听见了春归变了声的话,竟微微的笑了,慢慢的直起身,我明显的看见了他身形的不稳,想来那送魂酒的劲道上了来。
春归床头有一盏与这房间极不搭配的小灯,房间里本没多少风,它却摇曳的厉害,并且灯光渐至昏暗,那灯尽之时,便是春归解脱之际。
“姑娘与以前来此的客人也是这般说的?”
春归皱紧了眉头,沉默不语,大概是她现了那摇曳欲熄的灯火,或许她心中还在犹豫,诸葛裕的在烛火的映照下竟然刺目的惊心,还有他脸上笑着,看他笑着的人却有想哭的感觉,这样的诸葛裕,换成是了我,也未必下得去手,何况一直爱恋着他的春归,哪怕一次又一次的受伤,哪怕最后连自己的性命都送上了,却还是断不了爱恋。
若当真不爱了,本该
轻,那嫩白的胳膊上纵横交错的伤口不是恨的表现,T沉。
“哈,在下知姑娘不会回答了在下,想必相同的话,姑娘早已跟许多人说过了,在下怎会错认了姑娘的话是独独针对了在下呢,你与她何其相似,但你终不是她,你不是她啊!”
“官爷当真爱的痴,既然爱得痴,又何必要来此,来此让你我皆不快,这是何必。”
诸葛裕的眼神开始迷离,他却一直对着春归笑,过分纤细的手指抚上了春归的脸,声调轻柔,“谢谢你,给了我这样的错觉。”
才说完,身子便软软的躺了下去,春归伸出手,接了诸葛裕一个满怀,然后就是那么愣然的站在原处,许久,我才听见春归小生的呢喃:“裕,那话蓉只对你说过,并且这一生怕也只能对你说了。”
我见到了春归在烛光的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