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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现在的诸葛裕像是个迷茫的孩子,只是呆呆的注视着自己的手心,那一掌的湿热,却冰冻了他的心,我的心也跟着抽搐着。
“既然春归已经做出了决定,那么你就可以离开了。”
阎君那冰冷刻板的声音在我身后响了起来,这一刻才觉察,他是阎君,是这里高高在上的主子,即便春归曾经多么鲜活的站在他面前,可是面对着从此不复存在的局面,他的声音还是从前的淡定冷漠,仿佛能把我冻伤,怎么可以因为他能像寻常人一样贴着我的耳边说话,我便忘记了幽池内的阎君是没有情的呢。
诸葛裕听见了阎君的话,却把身子俯得更低,轻轻柔柔的哀求道:“我知道你不是人,也不是寻常的魂,我求你让我随秀蓉一起去吧,她若能轮回,我便与她来世青梅竹马,她若是在地狱中受苦,那么我便跟着她抗去所有的罪孽,若当真魂飞湮灭了,那么我也不求再存与世上了。”
“你这只是一时想不开而已,他日定然后悔,本君给你一个机会,你可以选择遗忘这里的一切,就像春归说的那样回去好好的生活,自然也会忘记春归再一次用自己换得了你,当然,也可以喝下这真正的送魂酒,然后回去三日后等着本君取你性命,安排好自己的后事,你可想清楚了?”
听见了阎君的话,我猛然回过头来,眼睛从阎君看不出表情的脸上转到放于一边矮几的酒壶上,怎么可能,送魂酒只喝一次便好,既然阎君让诸葛裕选择喝送魂酒,那刚刚诸葛裕喝下的是什么,我明明瞧见他昏迷了,难不成他刚刚在春归唇边呢喃的爱并非酒醉之后的真言,而是刻意说与她听见的?
诸葛裕仰头呆呆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阎君,喃喃说道:“何必要留那三日,此刻便取了去吧,无望的等待,痛苦更甚于即刻的死亡。”
“何谓情,当真要人这么生死相随?”
耳边是阎君略微低沉的迷茫,这话听得我心中一动,阎君果真不懂爱,看惯了生生死死之后,竟也有如此的疑问,是否他当真想学着懂情了,不得不说,我的心底涌起了一种说不出的悸动,仿佛漂浮在水面的气泡,随波轻荡,温温婉婉,又好似天空中漂泊的白云,微风拂过,会不由自己的跟随而去。
我沉默的思考,耳边刚刚还迷茫的低喃随即转变成凛冽的呵斥,“既然你的选择已然做下,那么现在你便去你该去到的地方吧。”
猛然惊醒,阎君或许会有迷茫,但他毕竟是阎君,是喜怒无常的,刚刚只是偶然的一瞬,也只能是一瞬,倘若他有了情,他也便不成阎君了。
“住手……”
我的声音还在这里回荡,阎君的手掌却已经拍上了诸葛裕的天灵盖。
颓然倒地,嗓子里尽是呜呜咽咽,“春归对不起,我未能存住你最后的心愿,诸葛裕已然做了他的选择,我无能为力。”
消失,我眼睁睁的看着诸葛裕在阎君的手掌下一点点的消失,直至再也寻他不见。
抬起头是阎君如我初见时的冰冷眼神,心又是一抽,旋即恢复了平静,什么水中的气泡,什么天空中的浮云,也不过是我一时之间的恍惚而已,就好像他喃喃的问何谓情,都只是一瞬,他和我,道不同!
转身,迅速走出这让我窒息的房间,脚下绝不迟疑,天空中星星点点,就好像是刚刚春归灰飞之前的余光,可是她已不在!
春归啊春归,你可知你的牺牲并无益处,反倒断了两个人的来世缘。
在歌舞升平的甬道中奔走,耳边有女子的温柔软语,有男子的浪荡调戏,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我甚至觉得他们比从前还要让我难以忍受了,捂住耳朵,狂奔而去,“不要叫了,不要叫了,都不要叫了……”
一路狂奔,找不到方向,寻不到目的地,就是那么狂奔着,直到撞进一具温暖馨香的身体上,我才停了下来,那人的手抚过我的后背,不管这是谁,我只想有一个不再冰冷的身体驱散我心中无底的寒意。
“媚索幽,你的心太软!”
许久之后,我听见头上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那声音中带着软软的安慰和些微的不屑,猛然脱离开她的怀抱,定定的注视着眼前装扮得宜、雍容华贵、嘴角含笑的女子,“玉迎幽,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抚了抚头上的簪,随即笑得像现了十足的趣事,“我一直在此。”
我不解的皱起眉头,这才四处打量了一下,现
奔上了通往阎君寝宫的小径上。
玉迎幽瞧见了我的了然,随即又轻轻的拉了拉胸口薄如蝉翼的罩衣,还是那样的媚笑——让我有种我不是女子感觉的笑脸!
有的时候我会好奇,人前她可以这样笑的虚假,为何只有我和她两个人,她却也要笑成这个样子,难不成她把我当成了练习对象,亦或许,她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笑,即便我站在她眼前,她也只是习惯使然,脸上的表情未必是有意义的。
“你在此作甚?”
虽然已经想到了她的答案,可是我只是无心的客套,见面不得不打个招呼而已。
“当然是在此恭候阎君大人。”
心一动,我又抬起了头,对上玉迎幽势在必得的眼神,那眼中的自信甚至(奇)眩晕了我的眼,这便是我和(书)她的不同,我即便明确(网)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可是只因为小小的阻碍,我便会退回到从前。
可她不同,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便会卯足了劲头去追,甚至会光明正大的来找敌手宣战——我自然就是那个她想象中的敌手吧!
幽池之内,没有人不知道我是阎君欲征服的怨魂,自然也就成了玉迎幽眼中的敌人了。
突然觉得刚刚温馨的拥抱成了最可悲的笑话,这算什么,是给我甜枣,随即再给我拍个巴掌。
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去,招呼也懒得打,我对把我假象成敌人的女子没有好感,这是生活在月素的阴影下十几年照成的性格使然,我本不欲与你争,奈何你却要来招惹了我,那么我还有什么心情与你客套!
身后传来了玉迎幽一如刚刚般甜腻的声音,“你心太软,若是如此又怎能成大事,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梳头婢子,何必难为了自己的心情,看不开,想不透,你便永远走不出这里,阎君我要定了,但是刚刚的怀抱是真诚的,你无须怀疑!”
挺直我的脊背,让自己看上去再正常不过,不管这里是不是幽池,玉迎幽是从皇宫中走出来的女子,勾心斗角自不必说,她语气里的真诚度有多少我也没有兴趣,但是我不会让她看到我的脆弱,她说得对,若想走出这里,绝对不能心软,就像春归,没有学会如平常怨魂的心软,所以她灰飞烟灭了!
甩开身上所有的束缚,我把自己抛进了幽池后方专属于我的净身暖池,这池子原本我是不想用的,可时间久了,我却渐渐的喜欢上了这里。
热气薰渲,可是我还是彻骨的寒,慢慢的合上眼睛,眼前都是春归灰飞的情景,还有她的笑,知道从此不在,却还可以笑得那般幸福,我到底该为她难过还是高兴。
那一刻的灰飞,她的笑脸再在表现了她的幸福,因为诸葛裕的爱,也因为他们最后的释然,不再有误会,单单纯纯的爱恋着彼此,细细想来,春归比我幸福吧,若是让我选,我又该怎么办,文廷,他可有像诸葛裕念着秀蓉那样念着我!
春水潺潺,我与他相伴于溪水边,听着他念叨着家国天下,听着他的宏图伟志,只是有他在,心便是暖暖的,可是转瞬却换成了另一个表情,他控诉着我的背叛,对我和姐夫之间的纠缠表示他深深的厌恶。
可是我没有背叛,我不知道那个时候的事情是怎么生的,一切的一切,不过转眼,爱恨成空,我想随风而去,奈何却遁入幽池。
“媚索……”
低沉的声音在我前方响起,赫然睁开了眼睛,眼前是阎君放大的面容,意识到我此刻的未着寸缕,忙伸手挡住胸前的春光。
可阎君的眼睛并没有斜视,他只是如常平静的注视着我的脸,声音空空冷冷的,“起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听见他的话,我慢慢的放开了自己的手,他是阎君,或许他想征服我,那也只是我对他的提议没有认同,他对我表现出的异常关心也不过是王对外宣誓着自己的所有物而已,这些皆与风月无关,他看见了我**的身体,眼睛里确是纤尘不染的,或许我是男是女都不重要,只是作为一个王,他需要绝对的服从。
就那么裸着身子站了起来,我闭着眼睛把他想象成是名女子,因为他的眼中看不见我的女性象征,他看到的只是我隐藏在这具由他的意念聚集成的身体背后的灵魂。
平静的穿上衣服,来到了阎君的身边,出乎我意料的是,他竟然伸出了手,为我拿开粘在额头上的,随即微微勾起了嘴角,只两个字便让我震在原处。
“很美!”
他说完后也不管我的反应,转身走在前面,他知道我会跟着他,我也毫无异议的按照他的想法去做了,可脑中却对他说的‘很美’迷惑不解,他说的到底是什么美?
渐渐现阎君是走向自己的寝宫的,我的手脚竟有些不听使唤了,不知道此刻去他寝宫做什么。
渐渐的脚步越来越慢,与阎君的距离也便越来越远,在他寝宫的入口,他回过头来,冷冷的丢下一句,“不进来,你会后悔。”
随即没入了那若隐若现的大门,心下一动,那门是一种结界,只在阎君通过的时候才敞开,时间也就半刻,咬了咬唇,拉开裙摆跟了过去。
可是进入之后却现眼前并不是我第一次见到阎君的时候时的场景,这里四面皆红,连窗子上都是大红的喜字,阎君却已经没有影子,似乎还有嘤嘤的哭泣声,我迈开步子,循着声音走了过去,眼前的情景让我赫然睁大了眼睛。
“诸葛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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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七六章 续缘
的声音很大,可是屋子里的人却似乎完全没有听见,T的男人我瞧得清楚,那是应该已经随着春归而去的诸葛裕,他此刻却完好的躺在那里,而他的床头却趴着个女人,那女人在嘤嘤的啜泣,口中叫着诸葛裕的名字,似是诸葛裕发生了什么。
这是怎么一回事?方才我分明是走进了阎君的房间,又怎么会看到这样的场景,还是我还在梦境中没有走出来呢?
“诸葛侯爷,您到底怎么了,您倒是醒醒啊,万万不要吓唬我啊!”
那个女人的哭求断断续续的传了出来,口音是夹带着些微生硬的调子,听得出她不是本地的人,脑海里飞快的闪过一个念头,对着眼前那触目的红,想来这女子便要是诸葛裕新婚的夫人塔娜了,可是诸葛裕明明被阎君打散了,又怎么会回到了这新房之内呢?
片刻便听见我身后有开门的声音,急转过身,便瞧见几个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带头的是一个发色花白的老夫人,她脸上掩不住的悲愤,“裕儿,我的裕儿又怎么了,你这不孝子又要来吓娘了,当真该打!”
愣怔之间,但见老夫人带着一行人居然穿过了我的身体,继续向诸葛裕的方向跑了过去,皱紧眉头,到底他们是我的幻境,还是我是她们不可见的灵魂呢?
心思才转,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