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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家。你怎么了?”
福玉娘这才回过神来。又是那种掩饰地笑脸。轻声跟钱妈说道:“哦。没什么。想起一点事情。钱妈这是送药来了?”
钱妈心中虽觉得怪异,可还是淡笑着说道:“是啊,子恒的药熬好了,我给他送来,这都躺了这么久了也不见醒来,这孩子也够懒得了。”
这话倒是真把福玉娘逗笑了,两个人合力给杜子美喂了药,福玉娘的心思没在杜子美身上
觉得他哪里不一样了,想了想只是摇头笑,也不喂了药之后就离去了。
钱管家没有坚持拒绝把杜子美送到了福玉娘的卧房里,除了因为他以为杜子美昏迷之外还有就是因为福玉娘的卧房有里外间的,杜子美现在睡得其实是外间,是以前老宅子里侍候主子们的丫头住得地方,福玉娘要是累了也有地方休息,这才让钱管家放心的把杜子美送了来。
福玉娘真的很想躺一下,看了看还在沉睡中的杜子美,微微苦笑了一下,她现在很想去看看罐儿怎么样了,可她不敢去,她怕自己要是看了,先前的伪装就全白费心机了。
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到了内室,外面明明是燥热的天,可她却感觉身子凉的好像已经提前入了秋。
福玉娘才进门没多久,一直躺在床上的杜子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他刚刚就醒了,却听见了福玉娘和罐儿的争执,他以前一直知道罐儿对他有莫名的敌意,原本也只是猜测罐儿的敌意是因为福玉娘,以为是他们相依为命,福玉娘突然对自己那般好,罐儿是出于对福玉娘孩子心性的独占,却委实没想到罐儿竟有了那样的心思,那福玉娘刚刚说的话到底是为了打消罐儿的心思所言,还是真心的想法呢。
此刻除了罐儿和福玉娘,现在虚弱的躺在床上的杜子美也不能平静了,或许,自己还有希望能像从前一样和福玉娘好好的相处,就当王凝兰从来没有出现过。
想到王凝兰,杜子美心中又是一阵剧痛,那么美貌的女子,最初的心动,以为也只有那样的女子才能与自己匹配,却没想到她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中,曾经他也是眼高于顶的,即便家中十分的贫寒,可从什么时候开始,家中就常常有上门提亲的人了,其中竟不乏员外千金,更有官府中的小姐,可他却从不为任何人侧目,以前一起备考的人骄傲的宣称自己已经娶妻并且即将产子,他每每不屑:书中的颜如玉岂是尔等乡下之俗女可与之比拟的?
书中的颜如玉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他见过王凝兰之后深深的明白了过来,对,王凝兰就是一个活脱脱的颜如玉,她艳美逼人、她举止优雅,她身家显赫、她具备一切颜如玉的资格,可她却不屑与他。
福玉娘呢,细细端量,福玉娘的五官也是秀美的,且看得时间久了,就愈加的现她的好处来,甚至会让人有种错觉——相较于王凝兰,福玉娘更加的美艳!
可惜在杜子美心中福玉娘还是配不上自己,她虽然聪慧异常,可她不识字,他希望自己的妻子可以在厅堂之上婉雅逼人、能在闲时游历脱口成章、更能有理解他行文流水的能耐,可福玉娘似乎不成,她只会拎着杀猪刀大声的喝退前来闹事的市井痞子。
如此想来,心中又开始不安,福玉娘是不容小觑的人物,本以为她只是福缘客栈的掌柜的,却没想到还是曾经闻名遐的司徒家业的幕后大当家,若是她依仗着自己的手中的权势和对自己的恩情逼使自己娶了她,自己该怎么选择。
突然有些害怕了起来,他不想被人耻笑,他日若回归故里,金榜的边都没摸到,最后还迎娶了一个比自己大的女人,旁人会怎么看他。
挣扎的起身,想着福玉娘大概睡了,挪了好久才挪到床边,四肢无力,想伸脚下地,却直接载了下去,杜子美脸上一瞬间涨红,怎么爬也爬不起来了,暗自恼怒,自己真的一点用处都没有了。
躺在里面的福玉娘听见了外面的声音,心中一紧,急忙起身,几步奔到外间,就瞧见在地上‘打滚’的杜子美,先是一愣,杜子美听见了脚步声,尴尬的抬头,脸上的红让他整个人有些不一样的味道,“福掌柜,我……”
不解的皱紧了眉头,福玉娘几步上前,伸手去搀扶杜子美,杜子美呆了一下,随即防备的说道:“不劳福掌柜,子美自己能起来的。”
执拗的不肯伸手,福玉娘却强硬的伸出手去拉他,“杜解元你现在身子虚着,要想干什么我找人来伺候你,别勉强了自己,昨夜郎中来的时候说你现在很严重的。”
杜子美想了很久,借助福玉娘的力道坐回到了床上,随后才轻声的问道:“子美想离开行么?”
正文 第二二三章 刀逼
发
了杜子美的要求,福玉娘心口一跳,很快就敛住着说道:“杜解元想去哪里,若有我福玉娘能帮忙的地方,我一定会倾尽全力的?”
杜子美听见福玉娘这般轻松的问出了口,反倒有些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想走了,犹豫了一阵,才缓过心思,把刚刚的意思扭转了一下说了出来:“子美并非想去什么远处,只是想出去方便一下而已。”
说完之后脸上又红了,方才他只是一个念头从脑子里闪过,也来不及细细思考,直接就说了出来,他想让福玉娘放他离去,他害怕福玉娘携恩邀宠,可听见了福玉娘轻松的口气,他当真不确定是否想走了,福玉娘的笑脸令他感觉自己只要张了口,她就会毫不犹豫的放自己离去,就像当初她虽然给过自己警告,可自己执意要走,她也没硬拦着他,那样的错误自己不该重复第二次。
说出是失望还是轻松了,福玉娘的眼睛告诉了杜子美,她不会当真对他怎么样,对上福玉娘这样的眼,时间久了杜子美竟渐渐生起了闷气,她怎么能不在意自己,她的笑脸和对待她店里的下人竟没有一点点的区别,自己在她心中难道没有一点点的不同么,‘想出去方便一下’,多好的借口啊,虽然有些丢脸,不过在更大的真相面前,丢脸了又如何,人都有三急的不是么。
听见了杜子美的解释,福玉娘反倒真心的笑了,她确定刚刚杜子美说的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意思,她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转变了说法,可既然他不想说要离开了,她也没必要揪着不放,何况杜子美现在若要出去了,也见得就能好,确定杜子美在床边坐稳了不会再跌下来,福玉娘转身向外面走去。
杜子美瞧见福玉娘没有说什么,转身就走,也顾不得细想,大声喊道:“福掌柜,你要去哪里?”
看着福玉娘地背影,杜子美竟害怕她就这么走了,不再回来,虽然这里是福玉娘的寝室,可他曾听闻过福玉娘很少住在正寝中的,她很随意,忙累了,就地就会睡着了,虽然他想不明白福玉娘不认得字,她要怎么忙——先入为主让杜子美看不到事实的真相,在他地脑海中,福玉娘就是大字不识一个地粗人,因为福缘客栈的下人们都说福玉娘的账目都是找最可靠的账房来给管理的,她从来不曾看过一眼,既然不看,原因大概只有一点,那就是看不懂,不然有哪家地掌柜的不理会自己地账目呢。
福玉娘顿了一下,竟回头对着杜子美狡黠的眨了眨眼,“杜解元,你身子太虚,走路不方便,我去寻人搀着你去方便,你该不想我亲自陪着你去吧。”
这话令杜子美又是一愣,脸上的色泽更深,也不再多言,怕自己又招了笑话去。
不过这样的福玉娘却是他不曾见的,现在的福玉娘瞧上去竟有有一股少女地妩媚,明明很大了,却还会有这样的表情,怎么不令他错愕,或许——他地意思是或许,娶一个如此能干的女人为妻也不错,虽然她年岁虚长自己几岁,可她看上去并不比自己大,何况她还有如此丰厚地家业……
走出了门。福玉娘心情竟然轻松了许多。那个万郎中曾把杜子美地伤势说得十分地严重。令她以为杜子美当真要没命了。这也不过才一天地时间。他竟然清醒了过来。虽然他地状态看上去十分不好。但是有醒过来就是还有希望。她会遍访名医治好他地。也或许万郎中地医术并不精妙。他有误诊地可能。现在活生生出现在自己面前地杜子美就是最好地证据不是么。
福玉娘出门就去找今天抬他到自己卧室地那个哑巴。吩咐下让他搀扶着杜子美出恭。随后也没再回房。她要去找钱管家。就算她表面可以硬下心思不去看罐儿。可她背后却不能真地不在意罐儿地情况。人都有想不通地时候。这段时期很重要。罐儿需要个给他指路地人。
再者她回来前曾下命要集齐府中地下人。她要去看看情况。虽然没有任何地证据。但凭着她心中地直觉。她总认为府中连着几任账房失踪地过程有些过于巧合了。若外人不知。又怎么会把时间路线都掐算地如此恰到好处。
快速走向前堂。途径花园地时候。身后竟有人一把拉住了她。随即就伸手捂上了她地唇。福玉娘感觉不妙。闭住呼吸。伸出双手抓住身后那人勒住她脖子地手臂。狠命一拽。一个侧身。那人沿着她侧过地身子。向她身前地地方栽了过去。
福玉娘
胸口。冷着眼看着那人。不到四十岁地年纪。竟不生。似乎在哪里见过。但绝对不是在这司徒旧宅子里就是了。他地身子并不强壮。尖嘴猴腮。看上去就是一副龌龊地模样。显然他没料到竟被福玉娘摔了出去。眼睛有一瞬间地凝滞。随即反应过来。趴在地上抖着声音说道:“福大掌柜地饶命。大掌柜地饶命啊!”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劫我,胆子当真不小,光天化日,竟在我府中做出这样的事来,是受人指使还是自己为之?”
那人一直不敢抬头,明明一个大男人,可对着福玉娘的时候却感觉好像对着一个天神,福玉娘没有暴怒,却让人觉得她不怒而威。
“回大当家的,小人叫马二,前阵子才入府的,我本是敖大官人的下人,年前因无心之过竟被大官人重重的责罚了,我实在做不下去了,敖鄂那人福大掌柜的也熟悉,心狠手辣的,且阴晴不定,我怕哪日再说了他不喜欢的话,这小命怕就丢了,没有办法回到老家,后托了关系进入司徒旧宅里的。”
马二说道这里却不再继续了,小三角眼转来转去,到想着要如何逃走了,他低垂着头,福玉娘看不见他的表情,可听他提到敖鄂已经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的,马二说的话她多少还有些印象的,那也是她第一次见杜子美的时候,那样的杜子美,不似后来的心思,竟然带着一丝傻气的惹人怜爱。
翘着嘴角,冷笑一声,“想必是钱管家集结府中的下人,逼得你坐立难安了,才想着棋走险招,你怕我认得出你是么,可下次动手的时候记得先打听清楚了,我福玉娘是怎样的人,你既然是带着目的来此的,我也没有包庇你的必要,稍后我会差钱管家送你去该去的地方,想必你背后的人现在也没时间包庇你就是了。”
“福大掌柜的,请您开恩放过我这回吧,我是与敖鄂交恶了,大掌柜是聪明人,我马二也瞒不住你,这次派我来的人远没有敖鄂的本事,你若送了我出去,他们非但不会保我,怕还会杀我灭口的。”
“放过了你,我司徒家宅如何立威。”
马二听见了福玉娘的话,又低头瞧了瞧他们现在的位置,眼中寒光一闪,由刚刚跪趴的动作突然向前,福玉娘站在他一丈开外的距离,马二虽不强壮,动作却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