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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裕又沉默了,这点他清楚的很,若是这样,那秀蓉去了哪里,难不成秀蓉她得知了什么,要离开了自己,诸葛裕想到此处,竟比刚刚还要慌张了,若是她被强人掳了去,那么还有找回来的可能,若她当真想要离开自己,那……
储杰瞧见了诸葛裕比刚刚还要惨白着的面孔,轻轻的说道:“侯爷放心,如夫人应该只是出去了而已,您瞧这房间里的物什,虽然属下不知道原来的陈设,但是感觉该没少些什么的。”
诸葛裕听见了储杰的话,连忙去翻秀蓉的衣柜,秀蓉本没几件衣衫,现在除了少了一件袍子,他昨天打开的时候是什么样,今天还是什么样,他昨天只是想看看秀蓉的东西,没想到这倒使自己安心了,自己安慰了自己,或许真的像储杰分析的,秀蓉只是躺着累了,出去走走,储杰是个出色的谋士,他的分析很到位的,且至今还没有出现过错误的。
香儿慌乱的跑了回来,她腿脚比不得诸葛裕和储杰的,那么远跑了回来,简直气喘吁吁,诸葛裕怕自己看漏了什么,又对香儿说道:“你把秀蓉的东西给我点一下,瞧瞧少了什么没。”
香儿不解的皱了皱眉头,随即像想起了什么,赶忙去翻秀蓉的东西,一边的储杰好笑的看着香儿,心中偷偷的感叹,没想到这也是个十分机灵的丫头,那眼中的了然让她原本谈不上十分艳丽的小脸一瞬间精彩了起来,也让储杰觉得心中好像被猫爪子轻轻的点了一下的水面,片刻便荡起了一圈圈的涟漪来!
正文 第一一六章 娘亲
香儿清点了一下秀蓉的私人物品,本来秀蓉出嫁的时候因陆父的私心没得了多少嫁妆,来到了侯府中更是因纷乱惹了无端的祸事,添衣加宝自然想也不用想的。香儿只消一眼,就转过头来,对着诸葛裕和储杰淡淡的笑了,“侯爷,如夫人的物什除了一件平日遮凉的袍子之外,什么也未缺。”
诸葛裕微微的点了点头,心下逐渐的安定了,储杰盯着香儿的脸许久,直到香儿感觉到他的注视,转过头对他微微一笑,他才尴尬的别过头去,诸葛裕是没注意到香儿和储杰之间流转的特殊气氛,只是心中惦念快些找到秀蓉,冷硬的吩咐着,“储杰,既然秀蓉没有拿走任何东西就表示她尚在府中,吩咐下去,所有的人都马上停止了手上的活,一律去给我寻她,秀蓉身子现在还虚着,操劳不得,若是谁先寻到了她,我重重有赏?”
储杰的脸上还微微泛着红,听了诸葛裕的吩咐,又开始了平日的轻佻以掩饰自己的尴尬,“侯爷,属下可探知侯爷要赏些什么?”
诸葛裕皱紧眉头,想着储杰居然到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说笑,心下并不很舒服,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沉声说道:“你想要什么,本候便允你什么?”
储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知道诸葛裕对着他自称本候的时候就是心中不快的时这个时候是开不得玩笑地,诸葛裕再和善。也是个侯爷,是掌权者,多多少少都会有些脾气的,可是储杰还是轻轻地说道:“那好,我是有自己想要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先让我找见如夫人了。”
说着意犹所指的看了看香儿,不过他的这个动作没有人发现,诸葛裕和香儿已经奔向屋外,他们甚至连储杰说了什么都没有听见。
还没迈出秀蓉的院子,兰馨和老夫人便跑了过来,兰馨紧张地问道:“侯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刚刚听见府里的下人说蓉儿不见了,她怎么会突然不见的,刚刚我自她那出来的时候,她还好好的与我说笑,才一会的功夫,怎么就……”
诸葛裕看着这张和秀蓉有八分相似地脸。当然也是自己少年时代的幻想,有些许的尴尬,轻声说道:“岳母务虚担心,我和储军师分析过了。蓉儿大概是躺着难受,在府里随意走走。我已经差了储军师去通知府里全部的仆役都放下手上的活,全力寻找了蓉儿的下落。”
虽然还有很多担心。可是兰馨却不好再问什么,轻点了点头。也跟着人群去找秀蓉。
此刻令府中乱成一团的秀蓉正跟在诸葛绯绯身后向诸葛侯府里最靠近后方地半山腰走去,那里有令侯府里的下人闻的乌室。
至于秀蓉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还要从她刚刚和兰馨话别之后说起,其实在兰馨还没走出她房间的时候,就听见有孩童嘤嘤地啜泣声,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是躺下之后,屋里静了,那啜泣声更响,秀蓉听得出那是一个孩子的哭声,遂披了袍子下地去,循着那声音来到了院子里,居然发现了靠近原来王二小姐地院墙上的狗洞,秀蓉心焦,知道这洞口是唯一能进到隔院地路,也顾不得颜面,弯身爬了过去。
这院子里有令秀蓉一生都害怕地记忆。飘散地白绫。吊死地黑猫还有殷红地血。可是心中地担忧驱使着她把恐惧抛到了脑子外。慢慢地向声音源靠去。竟发现了诸葛绯绯单薄弱小地身子蜷缩在正堂地一角抽噎。时而会传出她断断续续地呢喃:“娘。你告诉绯绯。那不是真地。兰姐姐骗我。她是不喜欢我才来骗我地。娘。你出来告诉绯绯。那些都是兰姐姐骗我地。都是兰姐姐骗我地……”
秀蓉不明白她话里地意思。但是跟苏兰扯上关系地事情。想也知道都是些浑事。诸葛绯绯待自己一直很冷淡。甚至是有些仇视地。秀蓉很清楚。在那孩子地心中。她地娘是因为自己才去死地。就算以一个八岁地孩子地心性还不能完全明白了仇恨地意义。但是她身边地大人会这样告诉她。了她去恨自己。这点秀蓉是一点都不会怀疑地。
曾经去药店帮佣地日子。店主夫人是个信佛地良善女主子。心肠很好。见到秀蓉乖巧伶俐自然十分地喜欢。平时没事地时候会一遍又一遍地呢喃。“秀蓉啊。你地心太软。这样是要吃亏地。不是婶子我吓唬你小。实在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婶子我活了多半辈子才学会了这些。你还小。又生得这般地俊俏。将来定然要嫁进大户人家。那时候可不能当每个笑着对你地都是好人。指不准那笑脸背后。会不会是藏了锋利地刀子准备向你最柔软地心窝子扎去呢!”
秀蓉听说过店主夫人曾受过伤害。所以她每次这样对自己说地时候。秀蓉除了笑之外便再无别地表情。她一直以为自己会嫁给春生。当然。跟春生过日子和大户人家之间是没什么关系地。现在想来。那店主夫人地话竟每句都成了真。那个苏兰。从失去了孩子那一刻起。秀蓉心中便和她结下了不解地仇恨。原来一直心软地自己。也会在某一天生出恨不得将一个人千刀万剐地念头。且来势凶猛。让秀蓉自己都忌惮了自己!
诸葛绯绯还在哭。听见了秀蓉细碎地脚步声。抬起了斑驳地泪眼。与秀蓉对视了很久。才大声地喊道:“你这贱女人来干什么。看我地笑话。里。她会保护了我地。我劝你快些走。不然我娘一定会掐死你地!”
秀蓉听见诸葛绯绯虚张声势地话。不怒反笑。抬起脚一步一步走进屋去。声音也轻轻柔柔地说道:“我没有害你娘。我想她也应该明白。抛去了这层关系。我希望能和你好好地相处。你和我地妹妹年岁差不多。我很喜欢我地妹妹。所以也喜欢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能和我说说么?”
诸葛绯绯毕竟是小孩子家的心思。对于仇恨看得并不是很浓,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轻柔地对她说话,反倒有些不知所措了,对秀蓉的记恨在短短的两天时间内飞速消散,或许没有了苏兰每天夜里的耳提面授,诸葛绯绯倒也不那么在意了秀蓉是否当真害死了自己的娘亲,因为府里的大人都告诉了她。她地娘是自己上吊的,至于上吊的原因,是爹爹娶了新夫人,在诸葛绯绯简单的脑袋里。即使要怪,首先该怪爹爹负了娘的心意才是。却在今日偶然的条件下得知,原来最该怨恨的。还有别人。
秀蓉看着诸葛绯绯对着自己眨着她那双黑白分明地大眼睛,微微的笑了。来到了诸葛绯绯身边,慢慢的伸出了自己的手,像对待朋友一样地搭在了诸葛绯绯瘦小的肩膀上,还是轻柔地问着,“能告诉了的伤心么?”
诸葛绯绯慢慢地抬起头,注视着秀蓉真诚的眼睛,突然有一种很想靠在这里贱女人怀中大哭一场地冲动,在被所有的人抛弃之后,唯有这个被自己认为最亲近的兰姐姐时时念叨着的仇人来安慰着她,她想不明白了,为什么自己最最喜欢的兰姐姐要那样对她,而眼前像天仙娘娘一样的仇人却能像真正的娘一般对着自己亲切的笑!
诸葛绯绯就要靠近了秀蓉的怀抱,却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猛然退了出去,对着秀蓉大声的喊道:“我知道你了,你也是和兰姐姐一样,想来接近我,然后让爹爹对你更好,我劝你死心吧,刚刚兰姐姐都说了,所有的人都知道了,我爹爹也知道我不是他的女儿了,我是个野孩子,等着他们找见了我,就会把我赶出诸葛侯府,然后我会成为和街上流浪的那些又脏又臭的小乞丐一样,再也不会是什么千金大小姐,你现在来待我好也没有用了我不用你可怜我!”
诸葛绯绯说完就要冲出去,好在秀蓉反应灵敏,伸手拦住了诸葛绯绯,却被诸葛绯绯的手肘撞上了肚子,秀蓉惊喘一声,吓得被她抱在了怀中的诸葛绯绯也不敢乱动了,一阵轻微的疼痛过后,秀蓉觉得身子微微好转了起来,才松开了自己紧咬着的唇,盯着诸葛绯绯慌乱的小脸,轻声说道:得是哪里的话,不管怎么样,你都是侯爷的女儿,我来寻你,也并不是什么讨好,我已经说过了,只因为你与我妹妹一般的年岁,我才喜欢了你的,虽然我的年岁和你相差不大,但是我是你爹爹的妾室,你若是喜欢就叫我娘亲,若是不喜欢,叫我蓉姨也好。”
秀蓉边说边收紧了自己的手臂,她能感觉到怀中的身子的颤抖,只是希望能抱紧了她,给她一些温暖。
诸葛绯绯听了秀蓉的话,又被秀蓉这样的抱着,想起以前的兰姐姐,能让自己觉得温暖的就是兰姐姐会陪她好好的说话,陪着她渡过黑暗的夜晚,可也从不曾这样的抱过她,她一直希望能像别家的小孩子一样被自己的母亲这样抱在怀中,可是自己的娘亲没有了,自己的希望成了奢望,现在竟有一个略带馨香的身子,这样抱紧了自己,诸葛绯绯一瞬间觉得温暖,怯生生的伸出了自己细弱的胳膊,怀抱住秀蓉的腰身,轻轻的把自己满是泪痕的小脸贴上了秀蓉的胸膛,哽咽了许久,终于哭出了声来,“娘亲……”
秀蓉听见了诸葛绯绯的称呼,身子竟一颤,娘亲多么美好的称呼,本来自己很快就是一个真正的娘亲,却因为那个女人,让自己的美梦成空,秀蓉搂紧了诸葛绯绯的身子,眼角也滑下了眼泪,与胸了一起,摔在地上,润成了一处小小的湿地。
哭累了,秀蓉对着还趴在她怀抱中的诸葛绯绯喃喃的说道:“既然你认了我做你的娘,那我也不与你客套,我想要见苏兰,你能带我去见她么?”
诸葛绯绯的身子猛地一颤,迅速的退出了秀蓉温暖的怀抱,戒备的询问着秀蓉:“你想干什么?”
秀蓉微微一笑,伸出了手把诸葛绯绯额前掉落的碎发别到了她的耳朵后面,然后轻柔的说道:“她害死了我的孩子,我要找她问个明白,她为何要那么做?”
“你的孩子?”
诸葛绯绯不解的瞪视着秀蓉,秀蓉还是那样微微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