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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子冷淡的声音秀蓉可以肯定确实没有听见过。
“你是谁?”秀蓉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那女子冷冷的笑,“我是谁并不重要,你也没有知道的必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救诸葛裕的命。”
秀蓉眼睛一亮,这一闪而过的灿烂令眼前的女子眯起了自己的眼睛,目光中竟流露出一丝妒恨,不过也只是一瞬,让沉寂在兴奋中的秀蓉未有察觉。
“你当真能救下裕的性命。”
“裕?叫的还真亲昵,不过若没这个把握,我怎会叫了你来,但是不是你该不是问我能不能救下他,我该问问你才是,你想不想救他。”
“我,当然想,只要能让裕好过来,我什么都听你的。”
“还真痴情,那好,你听清楚了,我手上有那‘续命符’,但是这个符咒并不是那般容易的东西,我师尊算过你的命格,你有六十年阳寿,若要给他续命,便要折下你三十年的阳寿,你可心甘。”
秀蓉听见了那黑衣女子的话,面上一呆,似乎正在消化女子的问题,随即展颜笑了开来,“裕若能好,就算把我剩下的阳寿都拿了去也未尝不可。”
“你当真爱着诸葛裕,那样也好,但是莫怪我不提醒了你,你可是先得清楚了,这一下了决定,诸葛裕是会好来,且身子如常,你却不同,你不但要渐渐失了这眩人的美貌,还将添上一幅羸弱的身板,恐这弱不似寻常的小家碧玉,怕那夫妻之事也受不住了。”
秀蓉心中一阵翻搅,这女子的话很明白,诸葛裕一旦好转,自己恐将要配不上他了,不过秀蓉脸色苍白,却抬起头对黑衣女子露出了一个比刚刚还璀璨的笑脸,“那又如何,我相信裕是爱我的,只要他能好起来,我又何必要计较了这些,你只管折下我的阳寿补给裕,日后秀蓉自当感激不尽,诸葛府中金银财宝随便你拿,只要裕能好起来,就是这诸葛侯府,若你喜欢也可拿去。”
秀蓉看不见黑衣女子被挡住的表情,但是能感觉到她的笑意,“你还当真很爱诸葛裕,这样也好,为了自己的爱人牺牲,是很伟大,不过我最不缺的便是金银珠宝,那东西我有的是,比诸葛侯府里要多得多。”
“那姑娘想要什么?”
黑衣女子突然站起了身,轻挪莲步,来到了秀蓉身边,伸出手托起了秀蓉的脸,啧啧有声,“我只图开心,还真的是张很能勾男人的脸,就是不知道这脸以后平淡了去,还能不能勾住了男人的心,那‘续命符’不是凡人之物,自然不能随意使用,我既然好心用到诸葛裕身上,便要触动天怒,我希望你明白,此事只能你知我知,若被第三者知道了有人使用了那续命符咒,诸葛裕必将立刻暴毙身亡,事情还将累及你我,你可能办到?”
秀蓉想也没想便急急的点头,“姑娘放心,此事绝对不会落到第三人之耳。”
“极好。”
“敢问姑娘何时救下侯爷。”
“天亮之前我自会救下他,不过你可想清楚了,日后若有反悔,可怨不得旁的人。”
“姑娘自请放心,只要能保侯爷活命,即便此刻要了我的命也行,我怎会反悔。”
黑衣女子眼睛里又露出了那种诡秘的眼神,也不再迟疑,转过身去,拿起桌上一张纸,轻声快语,“既是如此,口说无凭,立字为据,省得日后麻烦。”
秀蓉迟疑了一下,既是不想让第三人知道,又何必立下什么字据,这若落到人手,不将是无休无止的麻烦,不过诸葛裕的命运掌握在眼前的女子手中,也不好推诿,想女子该是有打算的才会提出了这个要求,遂点头同意。
黑衣女子从自己的袖带中摸出一个信封,然后自里面抽出一张写满了字的信纸,低头审视了一番,还是那诡秘的笑,把信纸一折,送到了秀蓉面前。
秀蓉低头看了一眼,却把眉峰拧紧,这信纸竟折了起来,只露出最后空白的一条地方,似乎并不想让秀蓉窥见里面内容,女子取来笔墨,指着空白处让秀蓉动笔。
秀蓉提笔落字,女子笑得更是灿烂,伸手取信之时,秀蓉瞥见上面的几行字:郎情妾意,此生定不负君心,愿与君浪迹天涯
秀蓉心头一颤,感觉整个人不舒服了起来。
正文 第一四零章 背弃
秀蓉被那两个不怎么熟悉的人带走,许久竟没有回转忙着侍候着老夫人,可一边的诸葛裕生生的念着秀蓉,众人见秀蓉一去不回,心中都没有了分寸,急忙去找香儿,香儿已经喂了老夫人吃下安神的药,听见了下人来报,才觉得事情可能出了什么纰漏,急忙回到秀蓉的房间里。
香儿来到李恒身边,轻声询问着李恒,“恒伯,夫人她……”
李恒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夫人去了快一个时辰了,到现在还没回转,侯爷心焦了,此时挣扎的十分激烈,目也清了、心也明了,怕是状况不好啊!”
香儿心中一颤,看着守在一边的众人,却独独不见秀蓉的身影,叫住了李恒,回身走出长廊之外,压低了声音问道:“恒伯可曾注意了刚才带走夫人的两人。”
李恒频紧眉头回忆了一下,然后茫然的摇着头,不怎么确定的回到了香儿的话:“方才老夫只顾着瞧侯爷,当真不曾注意了带走夫人的二人,怎的,他们有什么异常。”
“那二人我以前未曾见过。”
“你的意思是,夫人有可能被人绑了,哪路毛贼竟有此胆量,敢在侯府里绑人,况圣上也在,莫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香儿叹了口气,轻声说道:“也许只是我多心了,既然侯爷盼着夫人,那有没差人去瞧瞧。”
“侯爷便在夫人的房里,要去哪里瞧?”
李恒的话令香儿心中又是一颤,觉得事情真的要不好,忙叫来了几个伶俐的小厮,低声吩咐着:“差人去各个院子里找,天亮之前定要找回夫人,侯爷等不得的。”
小厮点头都下去了,李恒才喃喃的说道:“老夫有不祥的感觉,恐夫人又将生出变故来。”
香儿皱眉听着。没再回话。片刻便听见屋内有人高呼。“不好了。侯爷再次吐血了。”
李恒和香儿相视一眼。快速跑回内室。众人七手八脚地要去抬诸葛裕。香儿拦下了一个老仆役。紧张地询问着诸葛裕怎么样了。那仆役摇着头说:“刚刚侯爷吵着要见夫人最后一面。不想哪里飞来一个带信地匕首。竟插在了侯爷内侧地床板上。侯爷眼睛也好使了。拔下匕首打开了信。谁晓得侯爷看信之后。口中说了句‘贱人’。便开始吐血。之后闭目不再睁开。”
香儿一听。知道定然是那信出了问题。焦急地问道:“那信现在何处?”
“被侯爷收了。咱们见不得。”
香儿挤开人群。却见景帝矗立在诸葛裕地床头。身边那个老御医正为诸葛裕切脉。景帝嘴角含笑。这笑脸使香儿一愣。景帝生得实在俊美。不笑之时便赛过自家地侯爷。这一笑。竟让香儿有一瞬间地恍惚。若圣上是个女子。该有倾倒众生地本事了。不过即便他是男子也无妨。还是吸引了在场所有人地目光。
乞颜立于景帝身侧,本也是个俊美异常的人,却被景帝这一笑遮去了光彩,不过男子多不注重这些,只见乞颜笑着跟景帝耳语了两句,景帝没有抬眼,却把嘴角的笑痕又加深了一层,然后点了点头。
老御医切完脉,回头直视着景帝,朗声说道:“圣上是真龙降世,恩泽四方,诸葛侯爷受圣上庇佑,能逢凶化吉。”
“重点。”
景帝没心思听老御医的奉承,冷冷的丢出了这两个字,老御医忙点头哈腰,谨慎的说道:“是,微臣明白,诸葛侯爷刚刚把积存在胸肺间的毒血尽数吐出,脉搏竟通畅了许多,有好转的迹象,真乃奇迹,稍后再让大家轮着诊断一下,若老夫没有摸错,侯爷身上的毒已随污血尽除了。”
景帝挑着眉梢,一边的诸葛家奴听了老御医的话莫不开怀,李恒也露出了欣慰的笑脸,只香儿一人看着平躺在床上,现在已经安分的男人出神,那面容虽已变得红润,再不似方才的青紫,可他脸上的神情却让人瞧着心痛,好像心死了一般孤寂。
储杰挨在香儿身侧,轻声的说道:“侯爷既无生命大碍,你也操劳了一夜,回去歇着吧。”
香儿回身瞧了一眼柔声细语跟自己说话的储杰,有些莫名其妙,但是鉴于昨晚对他不好的观感,也不管他比自己可要尊贵上许多,冷冷的说道:“储大人感觉操劳体乏,自去休息便是,我等下人又怎敢忘了自己的职责,眼下还要去找夫人呢。”
“都不准去找她。”
大家听见此话,皆是一愣,那说话之人此刻还是紧闭着双眼,气若游丝,但透着威严却震慑了所有的人,香儿愈加觉得是那信出了问题,心中更是担心起了秀蓉的去处,眼圈竟渐渐红了。
储杰瞧着这样的香儿,只觉得心疼,想上前拥抱住香儿
敢动手。
程斯听见了诸葛裕的话,本来诸葛裕身边有景帝和乞颜大王,他们这群人自然不能靠近,可他心里念着秀蓉,也顾不得分寸,在景帝和乞颜有些惊异的目光中快速的靠近了诸葛裕的床铺,小心的问道:“香儿姑娘说要去找夫人,想来夫人定是出了什么意外,莫不如让属下带人去寻,侯爷意下如何。”
“程斯,你听不懂我的话么?”
诸葛裕突然睁开了一直紧闭着的眼,恶狠狠的盯着程斯,程斯竟被诸葛裕的眼神吓得一阵趔趄,待到稳定了心神,才低低的说道:“属下遵命。”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红丝遍布,瞳孔微缩,似是含怨,又似载恨,分明是瞧着程斯说话,却让程斯觉得那双眼穿透了自己,定格在了别处,多看一眼,会觉得那分明是死人才该有的目光,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景帝凝视了诸葛裕片刻,轻声说道:“爱卿一夜未曾好眠,现下需要好生歇息,朕稍后再来看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的封户需要你,天下子民需要你,朕也需要你。”
诸葛裕听见了景帝的话,僵硬的转过头来,对上景帝的已经完全睁开的眼,想笑着回答,却只挤出了一个难看的模样,最后虚弱的说道:“微臣明白自己的身份。”
景帝伸手轻轻的拍了拍诸葛裕的肩膀,然后率先走出了诸葛裕的房门,他知道诸葛裕听得明白他的意思。
乞颜看着离开的景帝,微微叹了口气,回过头来,却是拿一种羡慕的眼神扫过了诸葛裕苍白的脸,心中叹息,“本王竟比不得你。”然后也摇着头离去。
程斯攥紧了拳头,景帝即以下令,他也不敢强留,看着诸葛裕又闭上的双眼,老半天转过身去,跟着陆续走出去的人一道离开了这里。
待到大家都走了出去,诸葛裕突然睁开了双眼,盯着床幔上秀蓉绣的并蒂花开,眼神中瞬间爆出了恨意,随即两横清泪沿着他的眼角垂下,诸葛裕闭上了双目,心中默念:既给我看清了你的真面目,他日寻到了你,莫要怪我冷情。
香儿挺直腰杆走出了秀蓉的院子,走到没人之处,竟蹲下身子嘤嘤的哭泣了起来,嘴中喃喃的说道:“姐姐你倒是去了哪里了,竟让大家跟着焦急。”
“香儿。”
听见了有人叫自己,香儿猛然惊醒,抬头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储杰,天已经亮了,晨曦在他的身后画出了一道天神下凡般的光芒,香儿忆起了那年的初见,还有那砰然的心动,脸上竟微微泛起了红,急忙站起了身,刚想走,奈何刚刚蹲得时间久了些,双腿竟麻木了,一时不听使唤,险些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