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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盔甲兵把我带到古丽的厢房,就退了出去。
厢房中,一个身穿金色纱裙的女子正对着窗低着头不知在干什么。
我走进去,愕然看见她手上的三叶草和米饭。
“古丽!”
她回过身。回眸注视我良久:“你来了。”
我走到她身边。看见桌子上。放了两个做好地三叶草团子。不禁笑道:“又在给黑舞做团子吃啊。”
她敛下眼。摇头:“不。这些团子是祭奉哥哥地。”
我心一颤:“巴哈?”
她点头。望着窗外。幽幽地说:“哥哥以前也亲手做过三叶草团子。还当宝贝一样揣在怀里。他出发去翡翠宫地前一天。我还看见他在厨房里做团子。那时我看着他。笑地很温柔。一点也不像魔性大发地样子。我甚至不忍心去打扰他。”
我眼睛酸涩:“古丽,对不起……”
她淡淡一笑,叹了口气:“不关你的事,这是上天注定的,要不是哥哥一心想要圣界统领天下,也不会最后落得那样地下场,我们圣界一直不问世事,这是报应,我们不该贪婪,不该对不属于我们地东西有非分之想,那是赤海和天魔星对我们的惩罚。”
“古丽……”我握住她冰凉的手,说不出话来。
她转过头,朝我笑,那笑容看起来有些哀伤:“我们一起去赤海边拜祭哥哥吧,虽然他的魂魄已被天魔星反噬,但他地一些衣物,和以前用过的东西,都归入了赤海。”眼睛湿湿的,“我不想他已经这么惨,还不能回家。”
我轻拍她地手:“好,好。”
拿起桌上的米饭,和三叶草,我做了一个团子,古丽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我做。
我说:“古丽,我们走吧。”
赤海依然一望无边,海风吹得人眼睛生疼。
我们跪在赤海边,把做好的三叶草团子一个个放入海水中,古丽合掌默默祈祷,我也闭上眼睛,跪下来。
巴哈,这是我亲手做的三叶草团子,放入赤海,我相信,它会到达你身边。
古丽站起来,一袭纱裙被风吹的沙沙作响,她侧过脸问我:“黑舞说,你明日要便要走了?”
我笑一下:“我要去找楚颜。”
她垂目,“悠悠,这些天,我一直在想以前的那些时光,颜哥哥抚琴,你我,还有哥哥在山洞里修炼,还有黑舞和飞天,那时,他们都未**形,那些日子好像那么飞快,我还记得,我们一起在山洞里跳舞,唱歌,偷懒,只有哥哥是最努力的,你说,如果哥哥没有修炼众魔宝典,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她转过脸,脸上全是泪水,我抱住她,把她的头搁在肩膀上,心里酸涩:“古丽,想哭就哭吧,哭出来就舒服了。”
她在我身上靠了一会,抬起头时,泪已干了,只剩下一抹浅笑:“我没事了,我已经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地小女孩了,哥哥走后,我把王位留给了三哥,我想这也是父亲的遗愿,哥哥也一定不会反对地。我不想圣界再有任何的不开心,只想平平安安地过完此生。”
我微笑:“你做得对,我们的古丽长大了。”
第二天清晨,我又去酒楼看了一场戏,巴古列和古丽被老百姓们簇拥着,巴古列地脸上带着淡淡的,威严却不张扬的笑,和狐狸又有些不一样了,我想,他应该能做好一个圣界的王,因为,他已经又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一个把这里当成家,又把老百姓当成自己的亲人的王,怎么会治不好一方呢?
有几个百姓认得我,纷纷向我投来惊讶的目光,我听到有人低声说:“你看那位姑娘,听说,这酒楼以前是他从王手里赢去的呢,那在台上唱曲子的主意,也是那位姑娘想出来的。”
“是吗?怎么可能?”
“唉,那时,王可不比现在,成天喝酒玩乐,这家酒楼也因为一场豪赌输了出去,咳咳……”
声音忽然咳嗽起来,原来是巴古列转过了脸去,他悠然一笑,又恢复了玩味的姿态对我说:“姑娘,巴古列的酒楼能有今日的名声可都
了姑娘。”
我笑:“什么我的,酒楼是圣界的,圣界的一切不都是你这个王的?”
他晃起头来:“此言差矣,巴古列虽属于魔族,可也知说话算数,这酒楼还是属于姑娘的,只是姑娘不在的时候,我会好好打理,总之,姑娘这一去如若何时想回来,圣界永远欢迎。
”
我心里划过一丝暖流,看了看身旁的溟夜,吸口气说:“好了,我们该走了。”
有许多事等着我们,现在,终究不安定下来过日子的时候。
巴古列,古丽和黑舞在赤海桥边送我们,巴古列微笑,古丽依偎在黑舞身边。
我看着他两,心里忽然心情好起来,打趣道:“古丽,你等着我,等我回来喝你们的喜酒。”
她脸立刻红起来,连一向温和的黑舞,也低下头,拽着衣角。
我又对巴古列说,“帮我好好照顾酒楼的生意哦!”
他浅笑点头:“姑娘和冥王多多保重。”
我笑一下,转身对溟夜说:“走吧。”
……
告别了巴古列,古丽和黑舞,我们踏上前往天界的路。
有句话叫蜀道难,难于上青天,我不知道蜀道有多难,可是此去天界,有多少未知数等着我们?
溟夜已不肯让我御剑飞行,我依了他,一来心情波动,御剑也许会消耗更多的灵气,二来天界之行,肯定诸多坎坷,也由不得我不小心。
于是,我们乘着他地轮回轮一路前行,飞过赤海,没入云层,脚下看不到土地,一望无际都是绵延地云朵,让我想起那日与楚颜在云端,他说,我答应过悠悠,如若有一天,我能到这里,一定会带你上来。
楚颜,你等着我,无论前面是什么,我一定要把你带回我身边。
我欠你的实在太多,太多太多。
即墨瑾说的对,上代的恩怨情仇,必须下一代来还,那么,就要我代替母亲,好好地守着你。
不知飞行了多久,前方一片金光,像是一片混沌的天地突然间就打开了。
与此同时,我的体内翻腾不已,强烈地感觉到了和身体不一样的强大气息正充斥着周围。
溟夜侧过脸道:“那是仙气,这里已是天界的范围,运转心诀,让七情玲珑扇控制你体内的灵气,灵气与仙气虽然也算是同宗,但毕竟不一样,也许会产生排斥地反应。”
我连忙静下心,默念心诀,把体内的灵气都聚集到七情玲珑扇中暂时保存,身体轻飘飘的,脚不着地,浮于半空中。
溟夜不愧为冥王,到了天界,依然不惊不乍,表情平静,慢慢收回轮回轮,朗声道:“冥界溟夜,前来拜见天君!”
声音明明是很轻的,却遥遥的传出去不知多远,仿佛还能听到回声。
我跟在溟夜身后,紧张的注视着周围,溟夜地手伸过来,朝我一笑:“别怕,有我,我不会让你有事。”
我刚想挤出一丝笑容,忽然一道亮光,一群身穿的是何人,要归还的又是何物?”
溟夜手执那块金色地令牌,笑道:“此物想必天君是认得的,这是天界之物,理当物归原主。”
天君地声音听起来似笑非笑:“这令牌乃是天界的天上天令牌,不知何时丢了,原来在冥王处,倒叫我好找。”
他语气不紧不慢,像是失物复得地欣喜,又像是早已了然于心。
两人侃侃而谈,倒真像是客人与主人间的闲聊。
这天界真地犹如溟夜所说,美轮美奂,如诗如画,可是我却浑身冰冷,像是浸在了冰窖中一般。
天君道:“来人,赐座。”
几个宫廷装束的女子上前来,轻轻一点,我们眼前便出现一张石几和两个石凳。
我看着溟夜,他轻轻点头,安然的坐上去,那几个女子便端了些美酒和瓜果来。
我低着头,又觉得那道利剑般的目光在身上游移。
只听溟夜说:“这几日我还去了圣界看望一个朋友,只是那位朋友突然不见了,而他的屋子里,只留下了这块令牌,因此,溟夜斗胆来面见天君,想询问一下朋友的消息。”
天君手执琉璃酒杯,喝了一小口,微微一笑:“不知冥王的朋友可是妖界的白虎大人?”
我一鄂,连溟夜也怔住,半响,溟夜笑道:“正是,原来他真被天君请来做客了,只是我们许久未见,可否请天君允许我们相见?”
云阶上的天君面容模糊,却似依然在笑:“那是自然,故友相见,是本君最乐于见到的场面,只是,在你们相见之前,本君想问冥王要一个人。”
溟夜目光闪动:“不知天君要的是……”
我猛地抬头,天君的目光射过来,犹如冰锥,又带着无比的魅惑:“本君要的,便是你身边的这个女子。”
溟夜猛然站起来,沉下眉,那金甲护卫不知何时窜了出来,高大的身躯挡在我们面前。
溟夜又笑一下:“原来天君如此好客,不知想留我,还想留我的朋友。”
天君仰天一笑,竟站了起来,慢慢走下来,一步一步,如飘在云端。
那张脸,渐渐的清晰。
我屏住呼吸,他却停下了,轻轻一挥手说:“冥王,说来也奇了,这几日天界客似云涌,除了你们二位和白虎大人,还有一位贵客,那位贵客想必冥王也是认得的。”
溟夜脸色一下子白了,冷冷的盯着天君,天君击掌:“来人,去请贵客!”
不出一会工夫,云端便出现了一个天兵,他左手握着一根长叉,右手推着一个老头站立在一边。
那老头胖乎乎的,白色的褥衣已浸满了鲜红的液体,微闭着眼,仿佛已是气若玄虚,一张脸上全是交错纵横的伤口,那些鲜红的血此刻也正顺着蓬乱的发髻淌下来,一滴一滴,没入云中。
我胃里翻江倒海,忍不住想吐,侧过脸,溟夜的脸色已是煞白,没有一丝颜色,那双从来温和羞涩的眼睛里,现在光芒冷冽,还带着深刻的痛苦,紧紧的盯着那位血迹斑斑的老人。
天君那如毒蛇般的笑又响起:“怎么,冥王,你可识得此人?”他轻瞟了那老人一眼,“哦,本君实在愚钝,哪有为人子女的不认得自己的父亲的道理?”
我猛地看住溟夜,他的手指格格作响,那杀人般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那个被折磨的只剩下一口气的老人,正是他的父亲,冥界上一代的王。
天君在笑,就站在云阶中央悠闲的笑:“冥王,你可不能轻举妄动,否则,你父亲的身体现在已受不了我轻轻的一点了!”
这分明是一个局!
掳走楚颜,留下令牌,让我们找到天界,又用溟夜的父亲要抰我们,似乎一切都在这个天君的掌控之中。
而这个天君,我是第一次见到,却早在记忆里就已存在。
我仰起头,看住他,一字一字的说:“我跟你走。”
第五卷,八十九、王妃
那双妖异的眼睛看住我,良久笑了笑,请一挥手仙般的女子便上前来,微微俯身:“姑娘,这边请。”
“慢着!”我说,“我可以跟你走,但你必须放了他们。”我看了一眼溟夜,他的眼睛注视我,有深深的痛。
天君手指戳着下颌,似饶有兴趣的在听我说话,我继续说:“冥界与此事无关,楚颜也是我要找的,何况,这样折磨一位老人,实在不是一个天地间的王应该做的事。”
他轻笑,笑容越来越大,似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好,本君答应你,只要你留下,他们便可以安全回到冥界,本君还会派专人护送他们离开。”
溟夜看着我:“飘飘……”
我转身注视他的眼睛:“溟夜,此事关系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