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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妖精岁月-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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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唇边慢慢浮起一丝笑,眯起眼,眼神那么离,仿佛那时什么都看不见的时候:“一开始是,从你拔下银剑的那一刻,我把你带到身边学剑,我想从你身上找到线索,想知道她究竟有没有死。”

“你对她,究竟是……”我开口,却发现讲不下去。

他却依然在笑:“究竟是怎样一种感情?”

我无语,他别过脸:“从我有了意识开始,就有很少有人敢靠近我,就算是楚颜和我一起长大,一起修炼,我们之间相处也很淡,他喜欢抚琴,我独自修炼。直到有一天,遇到你母亲,她在树林里舞剑,被我和楚颜同时看见,她说她迷了路,她说她可以教我学剑,那时我对修炼之外的剑术很感兴趣,所以她留了下来。”

“我们一起学剑,她的笑容很纯,有时却像是有心事,我对她冷漠,楚颜却与她越走越近,有时我看着他们一起抚琴唱歌,那笑声传遍整个小树林,感到很寂寞。我也想走过去,和他们一起玩,可是我没有。直到有一天,我渡那百年一次的劫难,她无意中看到了我的真身,后来,她来我宫殿里,我想拒绝,可是我竟找不到理由。因为她在我身边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没那么寂寞了,所以我慢慢接受了她的靠近,那时,我也不清楚对她是怎样一种感情。”他的唇边有一丝寂寞的笑,笑的让人心疼,“我是兽,不是仙,甚至还不如人类。那些感觉是我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我根本无法明白。”

我看住他,心里难受无比:“即墨瑾,那次,你不是有心伤害她的对吗?你是中了翡翠仙子的缠绵至死,所以才会那样做,你的神志是不清楚的。”

我吸了一口气,“我见过她,她已经全都告诉我了。”

他看,眼睛跳了一下:“你错了,我那样做,有一半是因为缠绵至死,还有一半,是因为翡翠仙子。”

  第五卷,九十三、情到浓处

  

的身子颤了一下,他的手伸过来,我下意识的避开:是那样。你……还是在乎她的是吧?”

即墨瑾的眼皮垂下去,暗淡的阳光镀在他身上,半响,他抬起眼,眼睛已是透明:“我曾经喜欢她。”

我的心猛地颤了一下,手指捏起来,又听见他说:“不知千年还是万年,我已经记不清了,当我还是一枚青壳的时候,她冒着生命危险从山崖下找到我,用尽灵气为我孵化,看我长大,渡劫,幻化**。在我的意识还很朦胧的时候,只能感受到她的气息,久而久之,就习惯了那种气息,我会说的第一句话,是她引导我说的,从此,我只对她一个人说话,对她一个人笑,她被封为天母,长日住在天宫,我每日修炼之后,便望着天,期望能等到她。日复一日,我以为,那便是爱,直到有一天……”

“一水清悠的出现。”他顿了顿,“那些岁月,我无法分清自己的感情,所以,我宁愿逃避。”

他的眼睛漆黑深邃,像是支离破碎的宝石般隐约有着深深的痛苦,我心疼起来,抓住他的手:“别说了,我……明白了。”

他对翡翠仙子,一种雏鸟情节,狐狸说的对,像是母亲,像是朋友,又像是情人。

翡翠仙子那么美,如若我个男人,与她朝夕相处,也难免会动情。

想到她现在:模样,我心底不知是什么感觉,不禁叹了口气。

他俯下身,坐在我身边,目光幽暗,笃定,竟轻笑起来:“为什么不听下去?”

我目光一闪,我很想知道,是害怕知道,我不是不想听下去,是不敢。

当一个人已经向另一个人表白地时候。就算心里早就想好也许那个人地答案不是自己想要地。知道了也许会伤心。但还是难以面对地吧?

到回来。我只是个穿越过来地普通女孩。不是妖。也不是仙。我有着人类最普通不过地感情。会难过。会为情所伤。

我以为经过叶歌地事。我会坚强一点。会拿得起放得下。原来不是。感情地事。只有不断地沉沦。没有吃一堑长一智。

爱上一个人。智商自动归为零。所有地心思都被他牵动。无法正常地思考。理智地生活。

即墨瑾在笑。笑地挺清纯。还有些玩味。这好像是狐狸脸上才会出现地表现。我真是情绪波动太大。精神错乱了。

他地手伸过来。我浑身发软。没有推开。温热地手心贴在我地脸颊上。脸地温度在升高。他用更让我脸红心跳地暗哑声音说:“你不想听。可是我突然想说下去。”

我猛地抬起眼看他,他地笑容隐去,一双墨黑的眼睛里波光连连,睫毛轻颤,像是蝴蝶振翅,有些说不清的情绪在蔓延:“飘飘记得不记得,你说过,其实弄不清感情的,是我自己。”

我记得,我说过。我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着他。

他似是自嘲地笑了声:“你说的对,我一直没有弄清自己地感情。”手心发烫,眼睛凝视我,“幸好,我已经分清了。”

我的眼睛酸地要命,拼命的睁大,好像不这样,就会有什么东西要掉下来,然后,我听见一个声音低低地在我耳边说:“飘飘,我喜欢的是你,不是翡翠仙子,也不是一水清悠,是你。”

眼睛为什么那么酸?一滴什么东西滑落下来,仿佛来自耳边的这个声音已经等待了千年,兜兜转转,隔着时空,隔着千年的岁月时光,终于回来了。

这滴泪,是母亲的,还是我的?

我靠在床边,他的手指在我脸上轻轻的摸索,我说:“即墨瑾,你知道,我的身体里,不止我一个,还有她……”

他的手挪到我的唇边,笑一下:“我知道,你有她的记忆,拥有她几分之几的魂~可是,你很清楚的知道,你就是你,不是么?”

我看着他的眼睛,看着看着,觉得他似乎意有所指,不觉笑起来,那天,我在大殿里义正言辞的告,我就是罗飘飘,不是一水清悠不是任何人。

现在他分清了,我却又难受起来,折磨起自己,陷入爱情的女人是不是总是这样患得患失?他的一个表情,一个细微的动作我都要去揣测是不是有其他的意思,'奇+书+网'疑心很重,总是不能相信他对自己的感情。

以前我还觉得那些不停问自己男人你到底爱不爱我,有几分爱我的女人很滑稽,现在才知道,因为在乎所以不放心,不放心所以需要一个诺言。

我才明白,为什么天底下那么多的女人喜欢美丽诺言,有时明知是假,却宁可去相信,沉溺其中,不可自拔的爱上那种被许诺的感觉。

即墨瑾说:“飘飘,如若我喜是你身上她那一部分,我可以很清楚的知道,我喜欢的是她,可是现在,我喜欢的是你,完完全全的你。”

我瞪大眼睛:“你分得清吗?”我觉得自己简直是作孽。

这样的烦下去,长久了估计任何男人都会害怕的逃掉,男人,都是不喜欢轻易许诺的,特别是一遍又一遍的说,他们的话,只会说一遍,那是情动的时候说的,或者,是在上床的时候。

可是,即墨

很高兴,狭长的眼睛眯起来,那里面有细碎的光彩:着,我喜欢你,喜欢的是你,我分得很清楚,从你跟着我学剑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你跟她是不同的。”

我笑一下:“我们,是~个人。”

两个人,就算再像,再关系亲密,也是会有不同地。

他说:“悠悠很执着,她要做一件事,是谁也劝不住的,就像她要我笑,要我开心,就会每天不停的靠近我,哪怕我从来没有好好的对她。这一点,你们就不像,你有很强的自尊心,伤心了你会哭,生气了你会跑掉,有时,还会把自己藏得好好的,让人无法看清楚。”

我的心轻颤,呵呵,原来他一直那么仔细地在观察我,原来最了解我的是他。

我和母亲不一,是因为我曾受过感情的伤,而母亲穿越过来的时候,只是个刚出学校的小女孩,所以,就算诸多的波折,她地心依然是纯净的。

而我,我已经蒙尘了,所以的情绪会不断失控,我没有她坚韧,我害怕再一次伤心,所以我逃避,我和即墨瑾一样,我在逃避。

我把脸埋在怀里,感觉他强有力地心跳,低声说:“即墨瑾,她比我坚强,比我更好,你确定,你喜欢的是我,不是她?你为什么没有喜欢上她呢?”

真像个老太婆啊,可是我控制不,如果不弄清楚,我会一直不安。

他竟笑出声来,似乎没有一点不耐烦的意思,“我也不明,当时她对我那么好,我不是没有感觉,可是,为什么我没有喜欢上她呢?”

我起眼,嘴角不觉嘟起来,他的表情似乎很高兴,我从来没有见他那样发自内心地笑,像是要满溢出来,情不自禁的笑,整个脸部变得柔和,温柔的像是一个梦。

尖轻轻在我嘟起的嘴巴上摩挲:“可是,这些事,连自己也不能控制不是吗?我是说,喜欢一个人,有时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的声音从未有过的温柔:“当我们一起掉下人界地地下时,我不太清楚你是谁,我只知道,不能放开你的手,如果一放开,他日必定会后悔,那时,我没有记忆,我不知道你是谁,也忘了悠悠,那是最纯粹地感觉。”

我的心被酸涩涨满,拽住他地手,是啊,是这双手,我掉下去的时候,又何尝不是紧紧地握住这双手?

那一瞬间,我地思维也是停顿的,忘了一切,只知道,我要抓紧这双手,如果失去,便可能永不再回来。

我抬头,看住他:“我也是。”

他轻笑,腾出一只手,从白色的袍子里拿出一只浅紫色的锦缎荷包。

我怔住,他打开荷包,里面是一卷小小的画纸,上面,画着一个我最熟悉不过的人的容貌,只是那容貌仿佛已经了很远,很久。

那是我前世的容貌,胖乎乎的,带着婴儿肥,笑起来,两只眼睛眯成一弯新月,没心没肺。

我想伸手去拿,即墨瑾的手缩回去,把画卷握在手里,却把荷包递给我:“这荷包,其实一直和那本剑谱一起,放在闲雅阁里,悠悠走后,我一直在问自己,到底做的对不对,可是我拒绝去想,其实,我很自私,我以为,她接近我,是为了要害我,而她喜欢的人,是楚颜,他们总是一起抚琴,那么亲密,所以她宁可自己了结生命也要阻止我伤害他……”

我微笑,奇怪,现在,我竟不难受了,他的话把我带回了那段其实不属于我,却出现在我脑海里的回忆,那白衫如雪的少年,那粉衣如画的女孩子,他们一起抚琴,唱歌,每当她伤心的时候,他总是在身边。

我的手指在即墨瑾的手心里绕啊绕:“也许,她对楚颜也是有情的,连她自己也分不清,可是,她心底真正喜欢的那个人是你,所以,她选择结束生命,只是不想看着你们互相残杀,因为她而伤害彼此。”

即墨瑾没有说话,睫毛垂下来,他的心里,应该也有难过吧?

我说:“即墨瑾,既然那荷包在闲雅阁,又怎在彩雀大人的手上?”

他眨眨眼:“因为,我留着剑谱和荷包,却从来不敢去触碰它们,我以为恨,原来,我只不过不敢去面对。”

他自嘲般的笑了一下。

我默然,因为深深的后悔,自责,让他不敢面对自己,所以变得更冷漠,那本风月无双的剑谱,我第一次看见地时候,已经积满了尘土,即墨瑾就算是看也不会多看那本书一眼。

“所以,当那个荷包被彩雀大人拿去,不见了的时候,你也没有追究,甚至问都不去问是吗?”

他的~动了动,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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