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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我们,他上前一步,微微欠身:“新帝!”
溟夜拍拍他的肩膀:“别忘了,我们曾一起逃出天界,这些虚礼就免了。”
巴古列的眼中闪烁着温暖的光芒,看住我,微微一笑。
他的样子似乎变了些,胡渣长了出来,脸上开始有了淡淡的纹路,只是不觉得老,感觉有些沧桑地美。
我心里一怔,才想起,圣界是和人界差不多的,虽然活地比我那个世界的凡人长了许多,但还是会老地,不像妖和仙,不太会改变。
我看了看四周,终于在一群人中找到了那个挺拔的身影,他正缓缓走出来,对着溟夜毕恭毕敬地磕头:“王,不,新帝!”
溟夜笑起来,用手拉起他,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庞:“黑舞,你好吗?”
我惊喜的看着这个长大的孩子,没错,是黑舞,多久未见,他还是没什么变化,只是更稳重了些。
黑舞点点头:“我在这里很好。”
目光锁住我,眼睛里全是久别的喜悦:“飘飘姑娘!”
我笑:“黑舞,真的是你!”
转过头,又看了看,没有看到一个人的身影,便问巴古列:“古丽呢?怎么没有看到她?”
心底不觉有些担心,她还在为巴哈的事难过吗?
巴古列笑了笑,那笑容又带着玩味:“古丽的事现在不应该问我了。”
我有些茫然:“那要问谁?”
我看着他们,忽然发现黑舞的脸莫名的红了一下,只听巴古列说:“当然要问我的妹夫,是么,妹夫?”
“妹夫?”我顺着巴古列的目光转到黑舞身上,黑舞的脸更红了,有些像煮熟的螃蟹,心底咯噔一下,终于反应过来,惊喜的叫:“黑舞,你和古丽,你们……”
巴古列笑起来:“没错,黑舞现在是古丽的丈夫,也就是我的妹夫了。”
我和溟夜对视,几秒钟之后,两人的眼里都闪现着开心的光彩。
我忍不住笑起来,一把拉住黑舞:“真的吗真的吗?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我不知道呢?”
黑舞被我的笑的不好意思起来,小声说:“不久之前,本来想叫你的,可是三哥说,你在天界一定还有很多事,所以便耽搁了。”
“那古丽呢?”
黑舞说:“她知道你要来,昨日激动了一夜,清早便起来这里等你,可是突然又说忘了什么,风风火火的跑回去了,她一直是这性子。”
说起古丽,黑舞的眼神流露出无限的温柔,我心底一叹,这小兽啊,终于长大了。
想起他还是一团黑不溜秋的东西时,赖在我身上,却对古丽冷漠的样子,眼睛不觉有些红。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古丽的呢?还是被古丽的痴情感动了?古丽那丫头,的确值得他好好去爱,有情人终成眷属,多好啊。
巴古列笑:“好了,别站着了,我们进去吧。”他看着溟夜说,他没有再称呼溟夜为“新帝”,溟夜也不以为意,似乎还很高兴。
楚颜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握着我地手。
逍遥城好像没怎么变,那家酒楼比我上一次来的时候更热闹了,看来圣界的百姓都过得不错。
在大殿里喝过茶,溟夜,巴古列他们开始讨论五界
事,我便走了出来。
漫天地焰火,擦肩而过的人流,让我想起了那个长生节,楚颜抚琴和巴哈站在城楼上的样子,不禁有些恍惚。
不知不觉,我走进酒楼,周围的人都看着我,这里的都是一些年轻的人,认得我地不多,只是好奇的看着我,戏台上,依然热闹,底下多了许多吹叶笛的人。
我微笑着穿过帷幔,不知怎么就走进了厨房。
厨房里一个体态丰满地女子背对着我,在忙着什么,看着她的背影,我怔了怔,忽然想起那个午后,古丽教我做三叶草团子的景象。
轻轻的唤了声:“古丽。”
那女子背影顿了顿,猛地转过身。
熟悉地眉目,亮亮的眼睛,只是看起来胖了些,少了些调皮可爱,却多了份稳重贤淑。
四目相对,她的眼睛湿了,朝我走过来,一把抱住我,有些迟的叫:“飘飘?”
我微笑,点点头:“这才是我的名字,我不叫悠悠。”
巴古列一定把所有的事都告诉她了。
她看住我,终于笑了一下:“不管你是谁,刚才我看见你地时候,就知道那个和我和哥哥一起在山洞里修炼跳舞的人儿回来了。”
我去戳她地额头:“都成别人的妻子了,怎么还这么可爱啊。”
她地脸上飞起一抹嫣红:“你,都知道了?”
我点点头,笑:“刚才黑舞都招了。”
她有些羞涩的低下头:“那个时候,我多想看见飘飘啊。”
我有些哽咽:“要知道你和黑舞地喜事,我就算天涯海角,都会来看你们的。”
古丽抹干眼角的泪:“别净说这些了,你看,我为你准备了什么?”
挪过身子,我看见桌上的团子,怔住了。
古丽说:“知道那么久,你一定想念我做的团子了吧?等会儿我就端过去,给大家尝尝。”
“你不出来接我,就是为了做这个?”
“嗯,我的手艺比以前不知好了多少,你不知道,这团子,我们家念哈也很喜欢呢,所以我天天都做。”
“念哈?”我好奇,念哈是谁?
她似乎回过神来,脸又绯红:“待会你就知道了。”
午饭时,大家都吃了古丽做的三叶草团子,古丽依偎在黑舞身旁,还和楚颜说了会话。
我听到她在问:“颜哥哥,你和飘飘怎么样了?多想看你们在一起啊。”
楚颜的目光一闪一闪的,唇边轻笑:“丫头,恭喜你,做母亲了。”
“呀,颜哥哥真是的!”古丽一撅嘴,仿佛回到了以前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
我笑起来,又不觉惑,做了母亲?古丽,已经有孩子了?
我的惑很快解开了,一个老妇人抱着一个看上去才几岁大的男孩子走了进来,那孩子一见古丽就扑过去,奶声奶气叫着:“娘亲!”
古丽的眼神立刻化为春水,就连黑舞一直平和的表情也充满宠溺,从老妇人手里接过来,轻声说:“这是什么场合,怎么带念哈过来了?”
那老妇人一脸笑:“唉,小圣子吵着要见娘亲呢,怎么哄都没用。”
念哈,念哈,我心里闪过什么,走上去:“黑舞,这是……”
黑舞被孩子捏着脸,转过来看我:“还没来得及带给你看,这是我和古丽的孩子,叫念哈。”握住小孩软绵绵的小手伸向我,“念哈,来,给姨笑一个。”
念哈裂开小嘴露出两颗小门牙,笑起来,不觉让我想起子睿的模样,心中一软,又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念哈,念哈,是怀念巴哈的意思吧?古丽给孩子起这样的名,是用来想念自己从小到大最亲的哥哥吧?
我把孩子抱过来,他不认生,腻在我怀里撒娇,我的心像被棉花挠过,软软的。
这时,溟夜和巴古列也走过来,巴古列逗弄着孩子,“来,念哈,舅舅带你去玩好不好?”
“好!”念哈笑起来。
抱走了念哈,溟夜摸了摸黑舞的头,眼里充满情感:“长大了,都有孩子了。”
黑舞的眼睛湿湿的,“王……”
溟夜说:“看来让你自己选择自己要走的路是对的,如果把你留在冥界,你怎么会有现在的生活?”
黑舞跪了下来,古丽连忙随了上去。
我有些感动,手忽然轻轻被人拉起来,一个声音在耳边说:“飘飘,要不要去看看我们的树林?”
小树林还是原来的样子,听说是以前巴哈叫人保留的,现在巴古列也一直叫人清扫着。
我和楚颜缓步走在林间,连空气也变得舒适起来。
楚颜望着树林:“飘飘,还记得这里的一切吗?”
我点头:“记得,怎么会忘呢?”
楚颜握住我的手,凝视我,那墨绿色的眼睛,一如我初见时那般深情:“飘飘,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我缩了缩鼻子,微笑:“好。”
注视我的男子眼里闪着欣喜莫名的光:“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
傻瓜!我指尖摩挲着他的脸颊,如此美丽的容颜,竟是属于我的:“不是,楚颜,我说的,我和你在一起,我说的,好。”
身体被抱住,楚颜轻笑:“飘飘知道么,这是不知几千年来,我最开心的一刻。”
我说:“楚颜,吹叶笛给我听吧?”
他没有说话,白皙修长的指尖夹起一片薄薄的树叶,放到唇边,乐声悠扬,那一刻,我是真的感觉幸福。
只是,那时我不知道,这幸福那么短暂。
第六卷,一百二十、皆大欢喜
晨醒来,我看着身旁的男子,闭着眼睛,眼皮轻颤着白无瑕,左手紧紧的抓着我。
“楚颜。”我低声念,轻轻抽出手,手指在他脸颊上划过,他动了动,睁开眼。
“天亮了。”我说。
在天上天的日子没有黑夜,也没什么感觉,下界之后才发现,原来黎明这么可爱。
楚颜起身,披起一件雪白的长袍,侧过脸,朝我微微一笑:“不知为什么,有你在身边,我睡得特别熟。”
我眯了眯眼,伸了个懒腰,在桌前坐下来。
楚颜轻声走到我身后,双手扳着我的肩,侧过脸,我看见他指尖一晃,忽然变出一样什么玩意儿。
“什么东西?”我好奇。
他凑近我,手指在我面前晃了晃:“石炭。”
“石炭?”我看着他手里黑不溜秋的石头,不明白他要干什么。
“这东西有什么用?”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他坐下来。手心里似乎发出淡淡地白光。那枚石头。在他手里慢慢地变细。
我看了很久。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捣鼓什么。站起来说:“今天不是还要去其他地方吗?”
我急于想回到暗宫看看。
他笑笑。眉尖似乎挑了挑:“飘飘别急。我们还要等几个人。等人地时间。你先坐下好么?”
我狐的坐下来,也不知道楚颜要等什么人,是什么人也要来圣界么?为什么没有听巴古列说起过?
不一会,那块石头在楚颜地内力下完全变成了一根细细地竹签模样的东西。
楚颜笑一下,似乎很满意,抬起头,眼睛里如一汪春水,闪着宝石的光芒,温柔在眼底。
“把头凑过来。”他说。
“嗯?”我小心的凑过去。
一双手轻轻的托起我的下巴,拿着那根“黑绣签”在我脸颊上比划着,花香一般的气息吐在我脸上,挠地人痒痒的。
我忍不住笑起来:“楚颜,你要干什么?”
“嘘——”他笑笑,“别动。”
我猜不透他要干什么,只好安静下来,仍由他用那块变细的石头在我脸上左右晃,最后落在了眉间,轻柔的动作,似乎在眉毛上缓缓滑动着。
我忽然想到什么,惊讶地张大嘴巴,看见楚颜笑一下,再看我一下,然后说:“好了,来。”
被他拉着走到屋外的池塘边,看见里面欢快地游来游去的锦鲤,我不觉微笑一下,小家伙们,你们还有多久才会幻化**哪?
看着看着,我看到自己的脸,也知有多久没照过镜子,这张脸好像消瘦了些,眼睛依然很明亮,唇色淡淡的,挂着浅浅的笑,眉毛……
咦?眉毛好像有点不对劲,再仔细看,唔,是浓了。
一怔,我反应过来,猛地看住楚颜,他刚才是……在为我画眉?
胸口堵堵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我呐呐:“楚颜……”
楚颜笑地挺清纯,眼波流转:“很久之前,听说过人界有两个规矩,新婚夫妇,第二天,丈夫便要为妻子画眉,这是第一个。”
这做法到和我那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