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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了拉古丽的袖子,忍不住问:“什么是众魔宝典?”
“我们圣界有两样宝贝。众魔宝典就是其中之一。传说中是我们圣界几万年来地修炼最高心法。可是谁也没有看见过。没想到……”古丽呐呐无语。
“王没有大碍。只是众魔宝典魔性太强。与其他地心法无法相容。所以才会出现魔气逆流。还好修炼不深。现已无碍。只需休整一段时日便可。”
“长胡子爷爷。哥哥怎么会有众魔宝典?这件事。我为什么不知道?父亲从未对我们说起过。”古丽问。
“众魔宝典。是圣界几万年传下来地至宝。我们地祖先因千年前地一场劫难。所以把宝典封锁在黑阁中。并命每代长老守护。几代下来都相安无事。未想到到了老夫这一代竟……唉。老夫愧对圣界地先祖啊!”长老又一声长叹。
“是什么劫难?为什么圣界有那么高地心法却不让我们修炼?”古丽睁大了眼。非常不解。
“说来这劫难。也并非圣界之事。而是关于人界地。你们可听说过。人族中姓一水地家族?那是人族最大地家族。其他地都不过是它地旁支。”
听到“一水”两个字,我的心猛地一颤,好像漏跳了一拍,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古丽迷惑的摇摇头:“我只知道人界一千年前就已灭亡了。可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这件事,也只是大家的猜测而已,谁也找不到证据,但是不得不防啊。”长老缓缓道来。
原来,人界的一水家族本是铸剑世家,世代为各界铸造仙剑,一千年前,他们铸造出了一把举世无双的仙剑,引起了各界的窥视,谁都想得到这把好剑,于是,一水家族一夜间从天地间消失了,就连仙剑也不知所踪,魔界的人引以为戒,立下祖训,除非修炼能已三界抗衡,否则,不得启动众魔宝典,也是怕遭来灭门之祸。
从此,众魔宝典被锁于黑阁之中,由历代长老守护,就算是历代的王,也是不敢妄动的。
只是这次长老疏忽醉酒,而巴哈又太想光复魔界,所以一时心急,闯了黑阁。
原来是一把仙剑惹的祸,不觉让我想起胸口的那把银剑,它也是一把仙剑吗?是不是,也是一水家族铸造的?
我胡思乱想,触及楚颜的目光,他对我微微一笑,我的心立刻安静下来。
“哥哥若能练成众魔宝典,是不是可以光大我们圣界了?”古丽兴奋的眼睛都亮了。
“若是如此,也是圣界的一大幸事,但众魔宝典是昔日祖先集毕生心血和魔性所创制,不说要练成难上加难,况且今日仙界,妖界和冥界势均力敌,均不可小视,恐怕……”长老表情担忧。
受他的影响,我们都沉默下来。
这时,楚颜说:“这些事等巴哈醒来再说也不迟。虽然众魔宝典魔性强大,可现在我们都未感觉异样,应该是巴哈虽然拿出来了,但修为不够,所以未能启动。而且,我们也不知道它现在在何处。”
长老点头表示赞同:“我要去整理一下黑阁,这里……”
“有我在。”楚颜微微一笑。
“那就有劳了。”长老匆匆而去。
我们坐在一边,而古丽在巴哈窗前蹲了下来,不一会,就睡意朦胧,靠在床头睡着了。
楚颜轻轻一叹:“我先带她去休息,你……”
“没关系,我看着他。”我笑了笑说。
楚颜点头,抱起古丽瞬间就不见。
我在床边坐下来,小心的撩开巴哈额头的银色发丝,他睡得像个初生的婴儿,眉心紧蹙着,似乎有些痛苦。
“巴哈……”我轻声唤他。
他似乎动了动,整个人斜了过去,我犹豫了一下,轻轻把他的身体扳过来,想让他睡得舒服些,没想到他一把抓住我的小蹄子,嘴里喃喃:“唱歌,跳舞……”
到底是个孩子,大概是做梦梦到了山洞中的日子,我不禁有些心酸:“巴哈,你想听歌吗?”
他蹙眉,没有说话。
我轻轻哼起来:
有多少歌,
我一生能为你唱,
有多少人,
会经过你身边。
每个清晨当我想起你温柔的眼,
总是那么思念,
今夜,请你路过我窗前,
轻声为我唱,
唱那首,只为我一个人唱的歌……
这首歌,是我最近这些天记起来的,也许是由于彼岸的作用,我的脑子会突然出现一些记忆。这歌很抒情,适合在深夜唱。
哼了一遍又一遍,哼着哼着,我的脑海里忽然出现一个男人的身影,高高的鼻子,明亮的眼睛,是……楚颜?不,不对,他的瞳仁是黑色的,不像楚颜那样是神秘的墨绿色。而且除了眼睛,穿着也不像,他穿着一身烟灰色的西装。
西装?奇怪,我怎么会知道那件衣服叫西装?
我摇摇头,站起来,转身便看到一身白衣的楚颜,愕然,脑海中的影子在重叠,他们竟那么像。
“悠悠怎么了?怎么不唱了?”楚颜走过来拉了拉我的耳朵。
“没什么,只是忘了歌词。”我笑笑。
“嗯?悠悠刚才唱的是什么呢?我从来都未听过。”他墨绿色的眼珠在我眼前晃啊晃。
“是我记忆里的歌。”我抓住他的手,盯着他的眼睛问:“小白的眼睛一直是这样的吗?”
“嗯?”他有些不解。
“我是说,颜色。”
他笑了,露出白如雪的牙齿:“怎么突然这么问?”
“我想知道。”
“不好看吗?”他注视我。
好看,太好看了,如一颗晶莹剔透的玻璃珠子。
我笑了:“很漂亮。”
“悠悠喜欢吗?”他又问。
“喜欢。”我用力的点头。
“如果悠悠不喜欢,我可以把他变成另外的颜色,悠悠喜欢什么颜色?”他嘟起嘴,竟有一分纯真。
我吓了一跳,原来眼睛的颜色也是可以变的,那么我刚才看到的就是他?也许是他眼睛的另一种颜色,想到这里,我释怀,连忙拉住他的手:“不要,我就喜欢绿色,很漂亮。”
他又笑了,嘴角的笑纹慢慢荡开来,那么好看。
我们坐在巴哈床边,巴哈动了动,忽然抓过我的小蹄子,握在手心,然后又睡去。
我一动不敢动,只好朝楚颜尴尬的笑笑。
楚颜注视我,淡淡的说:“悠悠一直这么善良。”
我忽然充满了歉意,我一直这么善良?可是为什么,我有种说不出的难过?
不知多久,我觉得很困,只觉得楚颜让我靠在他身上,巴哈依然握着我,我就这样昏昏沉沉的睡去。
……
睡梦中,我看见那间屋子,我蜷缩在屋子的一角瑟瑟发抖,那个中年男子走过来抱住我:“怎么了?你在害怕?”
害怕?为什么每当看见他我总有种莫名的恐惧,可是当看到他的眼睛,我又生出无限的依恋,仿佛逃不掉的魔咒。
“看着我,说你会听我的话。”他注视我,声音像漂浮在半空。
一接触到他的眼睛,我便顿时浑身无力:“我听你的话。”
“这样才乖。”他抚摸我的发丝,手指冰凉,像蛇般绕过,可是我无法逃脱。
“大叔……”我挣扎。
“说过不许叫我大叔。”他笑容阴冷,“你可以叫我君。”
“君?”
他手指拂过我的背,我立刻颤栗的抖了抖,可是触碰到他的眼睛,我又瘫软。
“你不可以不听我的话,否则,我就永远都不要你。”
“不,你不能不要我,我只有你一个人了!”我流下泪来。
血光的记忆又在脑海里浮现,相处那么久的亲人忽然一夜之间都不见了,我生活了多年的家,成为平地,那天,我刚从外面练剑回来,就看见这样一幅情景,一霎那脑海一片空白,我缩在角落里说不出话来,直到一双手伸到我面前,是一个中年男子,清冷,傲然,可是当他的眼睛看着你的时候,却有种说不出的奇妙感觉,仿佛我们认识了很多年,让人没有理由的去信任他,跟着他。
于是,我毫不犹豫的牵起他的手,手冰冷,我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我路过这里,来看看发生什么事,没想到,只剩下你一个了。”他说。
我哇的一声哭出来,他把我拥入怀中:“哭吧,哭完了,就没事了。”
他的声音仿佛有种神奇的魔力,让我不那么伤心了。
他带我离开住了那么久的家,来到另一个地方生活。
有一天,我在屋子里看着自己的剑发愣,那是爹唯一留给我,没有消失的东西,记得爹曾对我说:“悠悠啊,这是一把仙剑,爹现在正式把他交给你,以后,我们悠悠就是人族的传人,不能弄丢了哦。”
我笑着点头,这一切仿佛是昨天,可是物是人非,身边的亲人,都已不见了,给我们大家煮饭的莲婶,和爹一起铸剑,教我们练剑的叔伯们,还有淘气的十二弟,他是十二叔的儿子,和我一起长大,一起练剑……
我不觉悲从心来,难以抑制,直到他走到我面前:“这是,银剑?”
我抬头,他的眼神中透出炙热的火花,一霎那,我有些害怕,往后缩了缩。
他才微微一笑:“我听说一水家族的仙剑闻名四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就这样过了不知多久,他总是日出而出,日落而归,我每天就在窗口等他回来,在这个世界,他是我唯一的依靠了。
直到有一天,他回来,表情无比的阴冷:“过来。”
我胆颤心惊的走过去,他忽然一拂我的脸颊:“悠悠,我对你可好?”
我点点头。
“那么,你可愿听我的话?”这是他一直问我的话。
“我会听君的话。”我回答。
他笑了,驱散了阴冷:“现在我要让你帮我做一件事,可好?”
“好。”我看着他的眼睛,如机械般回答。
他似乎很满意我的态度:“几日后,我把你送去一个地方,以后也许很长的时间,你要在那里生活。”
“不,我不要离开你!”我猛地拉住他的衣角。
他的眼神一凛,随即笑道:“只要完成了一件事,你就会很快回到我身边。”
“什么事?”
他站起来,眼神幽幽的望向远处:“你要去的地方,叫翡翠宫,你的任务,就是接近那里的人,让他们完全信任你。”
猛地,我睁开眼,身上全是冷汗,想起来了,我叫悠悠,不,我的全名本来叫罗悠,我生活在很远的另一个世界,还在读书,可是莫名其妙的一天,我竟然来到了这个世界,还变成了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我爹娘给我取名为一水清悠,长大一点我才发现,我的家族很大,以铸剑为生,从小,我便和家族的人一起跟着爹和几位叔伯练剑,剑这玩意,我从来没接触过,本来嘛,我念了十几年的书,那学过这些?可是后来,我慢慢的喜欢上了,拿着剑,我觉得有种无比的自豪感,这里的人都很亲切,生活安逸宁静,爹和长辈们都很宠我,还有一起长大的玩伴十二弟,我渐渐的习惯了这里,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可是,就某一天,一夕之间,我的家不见了,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依恋不见了。
到处是一片血光,却看不见人。
直到那双手伸过来,我才从恐惧中醒过来。
于是我跟着这个叫“君”的男子重新去了另外一个地方,后来被他送去了翡翠宫,那是妖界,我去之前很害怕,可是我不敢违背君说过的话,我像个迷路的小孩子一般在树林里绕,渐渐的我累了,拿出剑在树林里舞剑,每当我害怕的时候,舞剑总能让我平静下来,我一边唱歌一边舞剑,忽然我看到一棵树后躲着两个小男孩,一个穿着白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