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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这招取名叫“情根”,把它画在那本剑谱中,心中有情,才是剑。
这招剑法出现的那一刻,我真的感觉心中柔情流淌。
可是之后,只要有其他的情绪波动,就再也练不成,现在想起来,刚才我是想到了自己死前的那一幕,所以才受伤
是不是我心里已无情,只有恨?这一招恐怕只能永远留在那本现在不知在何处的剑谱里了。
我哀哀一笑,对上楚颜的目光,回过神来:“我累往那样,伸过手想要抱住我。
我退后一步,脸红:“不,还是我自己去。”
啊啊啊,以前是一只小猪,被抱着去床上好像也没那么难堪,可是现在不同了,我回到了姑娘家的样子,被一个男人抱着上床,怎么说也过不去。三步并成一步跑到床上,那软软的棉花上还带着楚颜的香味,从来不知道作为妖也是会累的,也要睡觉,并且也是在差不多的一张床上。
多可笑呀,我不是那个刚毕业的女生,也不是人界地小丫头。而是一只妖。一只刚刚幻化成形地妖。
刚躺下,身侧便多了一个人。清冷的香气,绕在鼻尖。
黑暗中,我往他怀里缩了缩,迷迷糊糊的闭上眼。
睁开眼时,四周还是很黑,嗯,幻化**后,我果然修为高了许多,睡眠也少了。不再是那只小懒猪了。
侧过脸去看楚颜,他微闭着眼,黑暗中脸色格外的白,好像一张透明的纸。
长长的睫毛如黑蝴蝶的翅膀轻颤,好像睡得不是十分安稳。
看着看着,我眼前忽然出现另一张脸,和楚颜的容颜重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庞,却多了一份俗世的感觉,不像楚颜。犹如画中走出来地,不食人间烟火。
而且。那人穿着一件西装,不知道是不是西装,反正就是我原来那个世界的衣服。
这个人的脸好像不知什么时候也在脑海里出现过,只是那时我的记忆未恢复,不知道他穿的是哪国的衣服。只觉得和我们不太一样。被自己嘴里吐出来的两个字吓了一跳。
叶歌是谁?好熟悉的感觉,可是再多想片刻。却分明不认识。
在原来的世界的时候没有一个同学叫叶歌,后来便来到了这个世界。这里应该也没人叫叶歌。
难道叶歌也是翡翠宫后来才来地什么妖的名字?那之后地记忆我还是没想起来,所以会觉得熟悉又陌生?
想想又不对。这男人明明是穿着现代的衣服,一定是我穿过来之前的记忆,可那些记忆我都想起来了,就是没这么个人。
重叠的身影慢慢消失,楚颜的脸清晰起来。
我又盯着他看了一会,总觉得哪里不对,他今天地皮肤好像特别好,透明的有种要消失地感觉。
“怎么不睡?”他忽然睁
我暗笑自己傻,怎么会消失呢?明明醒了。
我又躺下来:“才醒的,睡不着了。”
他笑笑,像有些没睡醒地样子,总之很疲倦。
白色的丝袍映着他地脸,好像空气。
“睡吧。”他说。
“不想睡了。”夜色太美,窗外的月光,照的人心绪很乱。
“听话。”他说。
很奇怪,平常的时候,无论什么事,只要我说,他总说况是睡不睡觉这样的小事?
我看着他:“有什么事
他侧过脸,伸手帮我理清散乱的发,轻叹:“如果……你看到什么特别的景象,千万不要害怕。”
我的心一颤,是什么特别的景象,我会害怕?
“到底怎么了?”我撑起身子看他。
“没事,”他的睫毛垂下来轻笑,“吓你呢。”
我拍了他一下,也对,这间屋子我睡了不知多少年了,不对,加上在扇子中的岁月,应该是几百年了,都没出过什么事。
圣界至少现在还是很安全的,能有什么事?
“陪我说说话吧。”自从有了那些记忆以来,我的心不能不说是很不安的,总是想知道什么,有各种各样的疑惑,却不知该从何问起,也没有勇气去面对。
“悠悠想说什么?”
我想了想,还是摇摇头:“还是唱歌吧,小时候我听过你唱歌,可是近来都没听到过。”
“那首我听不懂的歌?”
“听不懂的歌?”我诧
他轻轻哼了个曲子,我才反应过来,是那首《月亮河》。恢复记忆以来,我记起我会唱很多歌,应该都是受了楚颜的影响,有一首开头几句是这么唱的:哪一天哪一年,轻轻经过你窗前。月满故人来……
这首歌我在长生节也唱过,现在才记起来,是在翡翠宫的时光中,楚颜弹着琴,我帮他做的词,我虽然不太会唱歌,可是读书时我选修的是中文系,作词还是会一点的。
所以那天在长生节。我唱的地时候。楚颜地眸子那么亮。
那是我们回忆里的歌,他的曲子很悲,我的词却没有那么悲。
那时,我总希望他不要总是那么忧伤。
而《月亮河》是一首英文歌,是我读书的时候很喜欢的一首歌,这些歌在我的脑子里是很好解释的,最来历不明的就是另外一首。
这首歌是这样唱的:
有多少歌,
我一生能为你唱,
有多少人,
会经过你身边。
每个清晨当我想起你温柔地眼。
总是那么思念,
今夜,请你路过我窗前,
轻声为我唱,
唱那首,只为我一个人唱的歌……
这歌我可以很熟练的唱出来,却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我记得在穿越之前我甚至都没有听过,而看这歌词,也不像是这个世界的曲子。
每当唱起这首歌。我脑海中总会浮现这样一幅场景,我挂在树上。树下是穿着各色衣裳的小妖,有人在台上唱随便哼了几句。
哼的,就是这首歌。当时只觉得全场都安静了下来,然后发生的事。便不记得
太多的疑惑,却无从想起。
楚颜哼完那首《月亮河》。他的声音很低很低,像是隔着一张纸发出来地。有些虚虚的。
“只会哼,不会唱对吧?”我笑。
他诚实地说:“词我听不懂。”
我在心里说,你当然不懂,那是大不列颠土地上的语言,离现在不知道有没有几千光年。
脑海中又冒出来一个声音:“你怎么会唱这首歌?”
“曾经有人唱给我听过。”另一个人说。
我摇摇头,朝楚颜笑:“要不要我教你?”
“好。”他唇边的笑像花一样不真实。
“你听着,Moonriver;
他生涩的重复:
他轻笑,又重复这一句,然后轻哼曲子。
他的声音好低,犹如丝绸划过指尖,凉凉地。
我闭上眼,听他唱,这种情景,多久之前好像有过?身边躺着的那个人,是那个深爱地男子,帮我吹干刚洗的头发,让我靠在他臂弯里,听他有多少歌,
我一生能为你唱,
有多少人,
会经过你身边……
为什么会是这首歌呢?我来不及去想,只觉得楚颜地声音真好听,轻飘飘的,如果再配上琴……琴已不见了。
心中黯然,我快要睡过去,却忽然发觉不对。
他地歌声越来越轻,我闭着眼,想过去抓住他的手,却抓了个空,只抓到一股冷冷的空气。
猛地睁开眼,我恐惧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白色的丝袍,空空的,那熟悉的容颜宛若空气一般,透明的恐怖。
我的声音梗在喉咙口,想过去抱住他,却扑了个空。
我的手,竟能穿过他的身体!
指尖冰冷,我缩在床角一动不敢动,看着那件雪白雪白的丝袍扭曲,竟慢慢的构成了一个什么形状。
先是看不清,后来渐渐的有了轮廓。
一色的毛,墨绿色的眼珠暗淡无光,,匍匐在床上的竟是一只通体雪白的虎!
那雪白雪白的皮毛上是触目惊心的艳红,丝丝缕缕,是一道道伤口。
“楚颜……”一霎那,我竟镇静下来,楚颜是白虎,我早就知道,如果不是遇到了什么变故,他不会现出真身。
他究竟怎么了?为什么身这么多数也数清的伤口?
我该怎么做?
他看着我的眼神那么虚弱,悲哀,我……我要怎么做?
忽然想到什么,我跳下床,蹲下来,用颤抖的手抚摸他的背,他微微一颤,看着我,却闭上眼。
“没事,你不会有事的。”我飞快的跑出屋外。
“基仔——”
很快,一个五彩的身影飞了出来,他蹙眉,不等他说话,我吃力的说:“跟我来!”
我知道现在我要冷静,我不能慌。
可是心乱成一团麻,这个我一直这么依赖的人,永远温柔淡定,现在却……
看到屋子里的景象,基仔跪了下来:“大人!”
他的手指聚成一个彩色的光团,轻点楚颜后背,墨绿色的眸子动了动,看着我,带着一点点温柔和虚弱。
半响,基仔吐了口气。
“他……怎么样?”我的声音都在发抖。
基仔眉心紧紧的纠结着:“我要守着他。”
“我也要守着他。”我轻声说。
不知在床边坐了多久,楚颜昏睡过去,四肢蜷缩着,如一只可怜的小兽。
“大人……”基仔看了看我。
“有什么话,你说。”我吸了一口气。
楚颜一直叫我睡觉,他到什么特别的景象,别害怕。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在发生变化,他怕我会惊慌,所以宁愿我睡着。
可是我又怎么能睡着?如果我睡着了,他怎么办?
很久,基仔的声音传过来:“大人渡过赤海去翡翠宫,是为了看你。”
“我知道。”我虚弱的应。
“要元神离体,就算一天之内能回来,也会消耗百年的修为。”基仔悲伤的看了楚颜一眼,继续说,“第一次见到大人,我很惊喜,自从大人离开了翡翠宫,我以为再也不能见到他了,可是知道了一切,我曾劝过他,不要再用那种方法,就算不魂飞魄散,也总有一天会出事,你知道,我们妖,要多少个千年,才能幻化**,又要多少个千年,才能成仙,不说那些足以丢掉命的劫难,就说山中那些寂寞修炼的岁月,也不是常人能熬过来的。”
我知道,我是那么幸运,虽然变成了一只猪,却有七情玲珑扇这样的宝贝让我缩短了修炼的时光,否则,我也要枯燥的修炼上成千上万年。那种寂寞,不是经历过,是不能想象的。
“可是,大人为了知道那个人好不好,就轻易了抛却了近千年的修为,只为看那个人一眼。”基仔注视我,“那天在树林下,我向他发誓,拼可是,那段日子,你却从未专心的修炼,你知不知道,那个时候,我真的恨不得杀了你。”
“这次你渡劫,大人一直守在你身边,耗尽了全身的灵气来帮你,我知道劝不住他,但我总是在想,如果不是你,大人也许正在翡翠宫中安心的修炼,不出百年,定会飞天升仙。”
我的指尖没有一丝温度,基仔的话像飘在很远很远的空中。
第一卷,四十九、魔王的请求
从天黑到天亮,不知过了多少天。
我没有阖上过眼,和基仔一起守着楚颜。
楚颜有时睡,有时醒,现在,他像一只乖巧的小猫一般匍匐在我身边,我伸手梳理他那雪白的皮毛,一道道伤口触目惊心。
想起那个树下抚琴的男孩,那个对我说要一起去云上,永不分开的男子,现在,除了那双墨绿色的眼睛还那么熟悉,其他的一切都让我感到陌生。
我蜷缩在他身边,感觉他身上传来的温热,好像不是那个微凉的男子。但他那白色的爪子上,还套着一枚青绿色的草环。
我记得那天,他从我手里拿过草环,眼眸如宝石般流转。
我眼眶涨涨的,靠在他身边,圣界的天好冷,在他怀里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