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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定定神,把在圣界的生活简单的告诉他,巴哈,古丽,还包括巴古列,想起巴古列,我又忍不住打量眼前的男人,他们实在很像,只是巴古列浑身带着轻浮,而这个男人,却更多的是玩味。
现在他的眼睛一张一合,如一块宝石一闪一闪,透着谁也看不懂的表情。
我没有说楚颜和赤海开通的事,这是我唯一的底限,我要隐瞒楚颜的行踪,他是这里的白虎大人,如果说出来,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而赤海开通,更是圣界很重要的事,也许暂时外界还没人知道。
我只是告诉他,我不知怎么就被古丽救起来,住在了圣界。
可就算这样,他的眼神也有些奇怪,本来平稳的呼吸在那一刻竟有些起伏,我一直在注意他的反应,所以能清楚的听出来,连一些细微的变化我都不会放过。
我要印证我的想法。
整个故事说完,也花了不长不短的时间,我舒了口气,侧过脸看他。
他的脸很平静,眸子里却如波澜起伏。
“你知道圣界吗?”我试探的说,“那里很美,红色的海,漫天的焰火,族人们安静快乐的生活。”
他的目光深远,如一汪清澈却见不到底的湖水,轻轻的说:“赤海边,还有一个小岛,小岛上,有一个山洞。”
我激动的抓住他的手:“你真的知道?!”
他懒懒的一笑:“你不就是想我说出来么?”
原来已被他看穿,我看住他:“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他笑笑:“我是火狐。”
“我知道你是火狐大人,除此之外,你还是谁?”我一瞬不瞬的注视他。
他没有说话。
“关于你的事,我已经记不起来了,我只是知道,有一个人他很想你,在赤海边想你,那个人叫巴古列,你知道他么?”
他似乎微微叹了口气,很久,才问:“他,好么?”
我的眼眶涨涨的,“如果他知道你还活着,他一定很开心。”吸了口气,我说,“你是巴伊瑞,对吗?”
听到这个名字,他有片刻的错愕,和刚才玩味的样子有些不同,垂下睫,轻念:“巴伊瑞,巴伊瑞……”似乎嘲讽的一笑,“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
我发现刚才激动时还抓着他的手,不好意思的放下,才说:“还有,巴哈和古丽,他们也很想你。”
古丽说起巴伊瑞的时候,是充满伤感的,而巴哈,虽然他完全变了,可是看得出来,他对这个大哥还是有一点愧疚和想念的。
虽然当年不是他的错。
“他们都是大孩子了吧?”火狐唇边浮起一抹笑。
我开始跟他说巴哈和古丽的事,巴哈如何的别扭,古丽清纯可爱,只是省略了众魔宝典启动的事,隐约中,我不知是不想说太多,还是不想他担心。
他只是安静的听,淡淡的笑,如一朵玫瑰静悄悄的绽开。
“巴伊瑞……”我唤他。
他打断我:“我叫花火。”
花火,我努力搜索,似乎有了一点点印象。
“花火,巴古列有一句话让我带给你。”我说,“他在等你回去,他说不会来找你,一直等你回去。那里,是你的家。”
他眼神迷蒙,轻轻笑着:“巴伊瑞也许还会回去,可是火花不会。”
我黯然。
他伸过手,我突然转过去,他的手落在空中,缓缓放下:“我会把你送到那家伙的身边。”
我想了很久才回过神来,他说的“那家伙”是即墨瑾。
那家伙那家伙,他好像一直这么叫他。这种感觉如此熟悉。
“谢谢。”我的脸沉在阴影中,见到即墨瑾,我该说什么?说我是来复仇的,或者干脆说,即墨瑾,你知不知道锦香灵佩在哪?
多愚蠢的话,就算锦香灵佩真的在他身边,他又怎么会给我?
可是脑子里空白一片,想到即墨瑾,胸口微微一痛,来这里,我没经过太多的思考,只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一定要试一试。一定要寻到锦香灵佩的下落。
现在,我的决心没变,思绪却乱的很,越来越不安,傍徨,甚至有些害怕。
第三卷,五十六、我,成了舞姬
坪柔软舒适,我的心却乱成一团。
一双纤长无骨的手伸过来,握住我的手,花火轻笑:“别担心,翡翠仙子暂时不会离开天宫,而在那家伙的身边,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无心去理解他后面的半句话,前半句话已经让我吃惊。
“为什么不会离开天宫?”
“她被软禁了。”他眼中无波无澜。
我却张大了嘴巴,翡翠仙子是天君的妻子,她怎么会被软禁在天宫?这中间究竟有什么瓜葛?
我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是不是做丈夫的知道了妻子深爱着另外一个人?还总是下凡间来看他?所以一怒之下把妻子关起来了?
不知为什么,我却像松了一口气,除了对自身的安危放下了心,好像还有些什么。
“所以,几日后,我便带你去见那家伙,”花火笑了笑,琥珀色的眸子那么柔和,“只是,这些天,你要待在这里。”
这也是我的想法,按照我现在的身份,当然不能到处乱跑,可是不知怎么被他这么一看,我的心竟微微一颤。
“以前……我来过这里吗?”我小心的问。
“来过。来过一次。”
“还记得我们是怎么相识地吗?”他忽然一笑。
我摇摇头:“幻化**地时候。我记起了很多以前地事。唯独不记得变成猪之后地了。”
知道他是巴伊瑞之后。我对他地信任多了许多。有些事。可以毫无障碍地说出来了。
说到幻化。我又想起七情玲珑扇。我抓住花火地手问:“有一样东西。你知道吗?是一把扇子。”
他没有回答。只是指尖轻轻一晃。从我地耳朵里。就冒出了一把白色无字地扇子!
七情玲珑扇!
他没有骗我,他真的是巴伊瑞。因为巴古列说过,只有三个人才能启动扇子。
加上我,现在,总共是四个人。
那三个是,他母亲,他,和他大哥。
花火的指尖夹着那把白色的扇子,如轻捏着一朵白色的小花。
“这是…你给我的?”
他的目光从扇子落到我身上,清澈的眸中如湖水般温柔:“我做不到一直在你身边,只好叫它保护你。”
一霎那,我的鼻子酸酸的,琥珀色的眼睛,温柔无害的笑容,总是在第一时间出现在我身后。
“花火……”
“嘘——”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轻笑,“等天黑之后,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花火靠在窗前的栏杆上,望着窗外的天,天边灰蒙蒙的,一大朵云彩飘过之后,很快便夜雾迷蒙。
我不知道他要给我看什么,只好安静耐心的等待。
过了一会,他转过身,琥珀色的瞳仁里闪着亮光:“天黑了。”
我转头看着窗外的天色:“是,天黑了,你要给我看什么……”
话还没说完,我就被眼前的景色怔住了。
只见花火指尖似乎随意的往空中一点,霎时,屋顶上出现了漫天的繁星,我落入一个柔软的怀抱,他在耳边说:“来这里看。”
我躺在软绵绵的草地上,仰头,是满眼的星辰,一闪一闪,犹如伸出手便能抓住,这种奇异的景象让我忘了说话,只是傻傻的看着,张大了嘴巴。
“好看么?”他躺在我身边,伸出手,轻轻一抓,一颗星星便像躲猫猫一般换了个位置。
“你……就是让我看这个?”我无比意外。
他的眼睛一闪闪的,仿佛漫天的星辰落入了其中:“你说过,最好有间可以看见满天星星的屋子,你看这间如何?”
星星,树林,一条火红色的柔软的尾巴。
一瞬间,很多片段在我脑海里闪过,树林下玩笑般的一吻,我后来的“报复”,还有他说过,如果有来世,要做满天的星星。
一霎那,我跳起来,撩开他的衣衫,也不管这个动作是否太暧昧,只是瞧着他的胸口发呆。
他没有一丝尴尬,只是在笑:“已经看不见了,那朵小梅花。”
我脸红,连忙放下手,怎么会下意识的做出这样的动作?好像记忆要涌出来,一定要抓住一样。
手落在空中被他抓住,琥珀色的眸子注视我:“那一天,我一直在树林里,可是,等不到你。”
心乱无比,基仔说,我失踪的那天,火狐大人一直站在树林,仿佛在等什么人。
现在我才知道,他等的那个人,便是我。
醒来时陌生的一切,新奇的歌会,树林下第一次见到狐狸,他为了一个赌约而吻我,而我为了报复他,在他胸口印上一朵小梅花,在我出事时,永远第一个出现,那天,他问我,愿不愿意跟他走,他会在树林里等我。
没想到,这一等,就是百年之后。
好像什么都想起来了,我的记忆仿佛是一只匣子,遇到与当时有关的情景,便会如突然开窍一般冒出来。
“花火花火花火!”我反握住他的手,眯着眼笑,真好,我又见到他了。
没有了戒心,仿佛一瞬间,我们又回到了一起在树下看星星的日日夜夜,银色的天桥下,他送我一只草环。
想到这里,我抬起手腕看了看:“草环,那个草环不见了。”奇怪,从圣界第一次醒来,我便没有看到过手上有什么草环,但我想起来,明明出事前我是戴在手
。
“没关系,现在我会做很多种。”花火撩起长长的衣袖,露出白皙的手腕伸到我面前。
咦?他的手腕上戴着一只很另类的草环,是草编的没错,可是很精致,也很复杂,细看之下,才发现,那草环上,犹如现代的LOGO一般,还点缀着一串图案,这图案也是用草编成的,弯弯扭扭,再看,竟有点像英文字母。
“这是什么?”我拿过他的手看,M…I…S…S——MISS。
我惊讶的看着他,他轻笑:“啊哈,我是不是很聪明,你说,这个字是想念的意思。”
恍惚中,那个下着雨的某天浮现在脑海,我在窗台上随手写的字符,我告诉他,那是鬼符,I)U,是我想你的意思,没想到他还记得,还把这个单词做成了一个草环。
“这个,难做吗?”
他摇头:“现在,整个翡翠宫都在学做这个草环。”
是吗?我更惊讶。
他伸过手轻轻一点,把白色的扇子放回我的耳中。
“这是你的东西。”我说。
“我不习惯收回送出去的东西,那样,我会很没有面子。”他笑的玩味。
我也没再说什么,七情玲珑扇对我来说,是以后可以保护性命的东西,就算不好意思,我也不能再推辞。
我们躺在草地上,入眼,是漫天的星辰。
“粉红猪你看,这是我们两个的星星屋。你回来了。”
侧脸,狐狸闭着眼,小声的仿佛自言自语。
粉红猪,多久没有听到别人这么叫我?我记起来,他以前总喜欢叫我“啊哈,粉红猪”,现在,我已经不是那只小猪了,可我回来了。
我回来了,睁开眼的歌会,与狐狸的初识,仿佛一场梦,一场又像自己又像别人的梦。
我到底失去过几次记忆?哪些才是我的回忆?以后又会怎样?
迷迷糊糊,我睡过去,睁开眼,已是天亮。
……
我眨了眨眼,就对上一双琥珀色如宝石般的眼眸。
“醒了?”他笑。
嗯?竟已是天亮,我重回翡翠宫的第一天,就这么无惊无险的过去了。
我站起来,理了理衣裳,下意识的拿出扇子看了看,粉色的衣裳印着我白皙的脸,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啊,没想到你用我的宝贝在照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