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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根本就没走出八爷的府邸。”
古董张大了嘴巴,他向前绕去,看清婉娘的面目,见她二十五六岁,面若桃花,果然是美艳无比。“江大叔,你手下留情,我看这里面肯定有误会,你和红衣姐姐罢手吧。”古董担心婉娘受伤,见江老爹一招一式地和婉娘缠斗,还以为他占了上风呢。江老爹暗暗叫苦,那女子的流云飞秀功夫已达炉火纯青的地步,每一式中都隐隐卷着一股重力,他渐感吃力,自保都难,哪里还敢手下留情。江玲却看得仔细,突然间,婉娘左右两条袖子同时击出,如两条灵蛇,一奔江老爹的胸口,一迎面而去。江老爹刚来一招野马分鬃,挡开飞袖,两条袖子忽地一闪,从左右两侧,双击他的太阳穴。这一变式,快如电光石火,江老爹暗叫不好,就在这时,江玲怒叱一声,跳入战团,奋力挡住红衣女子的一条袖子,江老爹也全力挡住另一条。两人双双后退几步,江老爹额头的汗都下来了,暗道:好险。
空中突然响起一声巨雷,豆大的雨点哗哗地落了下来。
江老爹目视婉娘,不敢稍有分神。婉娘看看天,袖子缓缓地落到身侧。古董忙说:“红衣姐姐,江大叔,天已经下雨了,依我说,你们也别打了,找地方先避雨吧。”
雨越下越大,眨眼之间,婉娘的衣服已经透了,更显她凸凹有致的曲线。古董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瞳孔逐渐张大。婉娘看看他,转身进了屋内。
古董和江玲一左一右,拉着江老爹随后进来。
这是间石室,十几平方大小,中间有一张石桌,三个石凳。婉娘坐了一个,江老爹坐了一个,剩下的一个,古董刚坐下,又站了起来,对江玲说:“江姐姐坐。”江玲翻了他一眼,坐在石凳上,冷冷地说:“不要叫我姐姐,我不喜欢甜言蜜语的人。”古董觉得江玲不但面色冷,连声音也冷,忍不住往婉娘身边靠了靠。
婉娘朝古董笑了笑,软声细语地说:“小哥,那丫头对你这么冷,你为什么还跟着她?”她这么一笑,古董觉得骨头都快酥了,痴痴地说:“我……我们刚认识了一天。”江玲瞪了他一眼,低骂:“没出息。”婉娘咯咯一笑,说:“赶了这么久的路,我有些饿了,要寻东西吃,你去不去?”说罢,站起身来,款步而行,走到石屋门口,又朝古董回眸一笑,转身而去。古董赶紧追了上去,叫道:“姐姐慢走,我愿和姐姐同去。”古董跟随在婉娘之后,转过一条走廊,走进另一间石室,大小和刚才的差不多,只见里面也有一张石桌和三个石凳,不同的是,这一间的石桌上摆着两盘炒菜、两叠油饼、两壶酒,两个杯子和两把筷子。菜还冒着热气,可见刚刚出锅。婉娘坐在石凳上,看看古董,朝对面一努嘴。古董顺从地坐了下来。“要不要喝一杯?”婉娘自己倒了一杯,问古董。古董忙说:“姐姐自己喝吧,我从不会喝酒。”
“不会喝酒怎么行,你瞧姐姐是女人家尚且饮酒,你是男子汉大丈夫,就该比姐姐更能喝才是。”
“是,是,姐姐让我喝,我就喝。”
古董抓起酒壶,倒了一杯,然后一饮而尽。
“你就不怕我在酒里下毒吗?”婉娘吃吃一笑。
“毒……毒?不会的,姐姐这么美的人,怎么会下毒呢。”
婉娘玉面一红,轻轻地说:“可是你总该听说过‘最毒妇人心,美女似蛇蝎’这类的话。”
“嗯,这类的话我常在武侠小说中看到,不过我想那是写书人故意的吧,像姐姐这样的美女,不会害人的。”
“你这孩子,看着一副呆板样,想不到嘴巴挺招人喜欢的。”
“姐姐说的是,爸爸妈妈都说我脾气倔,做事太古。”
“你叫什么名字?”
“古董。”
“呵呵,你这脑袋,真像个古董。”
古董摸着脑袋一阵傻笑。
“对了,那两位是你朋友?”
“也算不上,不过我想既然大家有缘遇到一起,就应是朋友吧。”
“既然这样,你是不是该给他们送些饭去?这样才显得义气吧。”
“姐姐说的对,我这就去。”
说着,古董包了两角油饼,绕过走廊,来到先前的石室内。
此时,雨还下得很急,江老爹正望着雨幕,揣测着婉娘的下一步行动,江玲却在不停地骂古董色迷心窍。古董走了进来,将油饼往石桌上,说:“江大叔,江姐姐,你们饿了吧,来,吃饼。”
江玲冷冷地说:“是不是那个狐狸精的饼?本姑娘饿死也不吃。”
古董忙说:“不……不是的,是我在厨房里找到的。”
“你的我也不吃。”江玲转过身,背对着石桌。
江老爹哈哈一笑,说:“大叔吃一张,古董啊,你年纪小,做事要谨慎些,不要被坏人迷惑了。”
“大叔教训的是,我一定谨记,你们慢慢吃,我再去找点喝的。”
古董转身出来了,他快步来到婉娘所在的石室,只见桌子上果然多了两个水碗。古董端起一碗就走,婉娘说:“你往哪里端?”
“我想给大叔他们送去。”
“他们恐怕不用喝水了吧。”
“不用喝水?不会吧,他们吃了饼,肯定渴的。”
“渴?死人也会渴吗?”
“什么?死人!”
古董一惊,他端着碗快步向第一个石室奔来,离石室还有几米时,突然听到里面江玲凄厉的哭声:“爹,你怎么了,你醒醒啊。”
古董急步奔到石室门口,只见江老爹眉心紫红,口吐乌血,已经扑倒在地上。“啪”地一声,古董手中的碗掉了下去。“这……这……大叔怎么会这样?”
江玲抬起头来,怒视着他,突然扑了上来,喊道:“是你毒死了我爹。”古董正自惊愕,突然身后闪出一道红袖,卷住江玲的胳膊,将她带开数尺。
古董回头一看,原来是婉娘随后跟来。婉娘看看江老爹,走到江玲面前:“不许你伤害他。”江玲一听,望着古董,目光中充满了怨恨。古董忙说:“江姐姐,我不知道饼里有毒,真的不知道。”婉娘轻声道:“弟弟,你怕她什么,有姐姐在,她不会拿你怎样的。”
“不……你不是我姐姐。”古董绕开婉娘,退到江玲身后。江玲一伸手,抓住他的衣领,怒骂:“还我爹爹命来。”古董有一种窒息感,他望着婉娘,喊道:“姐姐救命。”婉娘笑道:“就是嘛,有什么事就喊姐姐,姐姐不会让人害你的,死一个江老头有什么怕的。”说话间,蓦地一抖袖子,左袖击打江玲的后脑,右袖击打江玲的后心。江玲无奈松开古董,去挡婉娘的流云飞袖。江玲状似拼命,婉娘虽然武功远高于她,但石室狭小,她的袖子施不出威力。两人转眼斗了十几招,婉娘突然大喊一声:“江姑娘,难道你真不顾忌父亲的命了吗?”
江玲退后一步,怒道:“你们已将我爹爹害死,还有什么可说的。”
“唉,你爹爹只是中毒太深,从时辰上看,未必即刻死去,待我一试。”说着,婉娘从怀里取出一个瓷瓶,从里面掏出一粒药丸,放入江老爹嘴中,然后伸指连点了江老爹胸口两处大穴,使药丸得以顺喉入胃。江玲右掌举在婉娘头顶,一旦发现她有歹意,便立时击下。婉娘舒了一口气,说:“好了,幸亏解救及时,江老爹无碍了,想不到这‘断魂香’竟然藏在油饼之中。”
“你是说饼中之毒是‘断魂香’?”江玲一惊。
“‘断魂香’是什么毒?很厉害吗?”古董问。
婉娘说:“中了‘断魂香’的人都有一个症状,那就是眉心紫红,口吐乌血,这种毒如果在一柱香的时间内不及时解救,就会命丧九泉,所以才叫‘断魂香’,幸亏我从醉八丐身上偷了一瓶解药。”
“你是说这毒是醉八丐下的?”江玲一愣。
“不是他还有谁?如果是我,我会下之又解之吗?”
江玲无言以对。这时,江老爹突然身子动了动。古董喜道:“大叔醒了。”果然,江老爹慢慢地睁开眼睛。江玲忙俯下身将父亲抱在怀中,问道:“爹,你觉得好些了吗?”江老爹点点头,说:“好厉害的毒,对了,是谁救了我?”江玲看看婉娘,说:“是醉八丐下的毒。”江玲不说救人者,反说下毒者,自然是她对婉娘大有成见。
江老爹已经看出来了,他挣扎一下,向婉娘抱抱拳:“老夫多谢姑娘出手相救之恩。”
“举手之劳,江老爹不要客气,对了,此地不易久留,如果江老爹能行动的话,我们还是趁早离开吧。”
江老爹在女儿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他微一皱眉问:“有句话我想问一下姑娘,为什么这一天半要带着我们兜圈子?”
婉娘微微一笑,说:“雨已经不下了,我们还是快走吧,这件事,你们很快就会明白的。”说着,带头走了出去。江老爹显然在怀疑婉娘,却也想离开醉八丐的府邸。几人走到天井里,踏着石面向前走,转了几圈,发现居然又回到了走廊上。“这是怎么回事?”古董问:“我们这不是又回来了吗?”婉娘说:“你们现在应该明白了,不是我带你们兜圈子,是这所府邸原本神秘的很。”江老爹说:“我明白了,这府上到处布满机关。”
就在这时,突然远处传来醉八丐的声音:“各位,我和你们说了,那江石匠根本就不在我府上,我也没有得到他的古镜,如果你们再不走,那就是看不起我醉八丐,或者是自恃能联手斗得过我醉八丐了。”婉娘赶紧一拉古董,低声说:“咱们快躲起来。”古董、江老爹父女赶紧随婉娘退到一间石室内。几人向外看去,只见几个武林人士涌进天井里,为首之人身穿百纳布衣,头发蓬乱,敞着怀,趿拉着鞋,手里拿着一个酒葫芦,正是醉八丐,另外几人是杜飞、中原双煞肖一鸣和钱百万。杜飞说:“八爷,我们三人此来,并非是要和您交手,江湖中人,谁不知道八爷‘沾衣十八跌’的厉害,在下可不是愿意摔跟头的人。”
“既知八爷的本领,那你们还敢来……”醉八丐脸现怒色。
“八爷,我们此来,是想分您一杯羹的。”钱百万接口说。
“分羹,即便我得到了古镜,那也只有一面,怎么分给你们?”
“据说,古镜里有一套上古武学,我们只是想请你传授一二。”
“哈哈,好,如果我得到古镜,肯定将上古武学与你们共享。”说话间,醉八丐双肩一晃,突然几个纵身,已经落到走廊上。杜飞三人在天井里转了几转,眼见醉八丐就在十几米外,却始终不能近身。“这是什么古怪?”肖一鸣惊道。
“你们既然来到我的府邸,就先在八卦阵中转几圈吧。正说着,醉八丐突然看到一间石室内飘出一角红衣,于是走了过去,刚进石室,猛然婉娘一掌击下,醉八丐闷哼一声,身子便顺着室门出溜了下去。
第二章:古宅秘室02
天井里,连续转了十几圈后,杜飞等人已经冷静了下来。他们从中心开始,每走一步,钱百万便放一个算盘珠,保持着直线行进,这样,他们终于通过了八卦阵,来到走廊上。刚才,三人已经看到婉娘的衣角,所以一踏出阵,杜飞和肖一鸣便飞身奔向婉娘和古董等人所在的石室。然而,等他们冲进去后,里面却空无一人,连醉八丐也不见了。
“人呢,刚才明明看到一个红衣人引醉八丐来到这里。”杜飞问。
肖一鸣敲了敲石壁,说:“内是空的,一定还有机关。”
这时,钱百万已经收起算盘珠,来到石室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