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惊讶的望着他,难道是我恍惚了?再朝上望去,距离吊桥也不过一丈来的距离,那对话长的好似一场闲谈。难道是我再次出现了幻觉。灵照已经被我封存在了心里,她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作祟。我晃了晃头,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不多时,岸将我们拖了上来。离盏已经陷入昏迷。陆吾和沉岸惊讶的互相对视,却不知道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我忽然间扑过去,扯开他的衣服,终于在他的背上找到了三处伤口,极细小,周围已经泛起紫红色的痧,星星点点。我伸出指头轻轻按压,顿时感到火烧一般的热度,俯首闻去,却没有任何味道。
“这伤……好诡异!”沉岸疑惑的望着陆吾。
陆吾摇了摇头,将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我抬头时,看到他眼里的悲悯。
“不会的……”我摇头。
他叹了口气,“没错,是飞蛇毒。”
我无论如何不能接受,我宁愿他断手断脚,也不愿听到这个结果。
“这毒能解吗?”沉岸忽然问道。
“那要看他能不能熬到北荒了。”陆吾说着,转身朝青丘国的青铜城墙望去。“现在只有以最快的速度穿过青丘,然后度过黄河才算离开中荒。能解飞蛇毒的药在北荒的石湖之中。炀,你现在就要做个抉择,是去北荒,还是去西荒。”
我心里明白,如果坚持去西荒。离盏必然会死,可如果这时候更改路线去北荒,就一定会错过日月大战的时间,而离盏仍然有可能死去。
“没有人能在中了飞蛇毒的情况下走下崇吾山,离盏已经是个奇迹了。”陆吾说着,眉峰冷凝。
“石湖里的解药到底是什么?”我的心上湣鹧棺乓豢槌林氐木奘�
“没人知道。”
离盏似乎听见了我们的话。缓缓睁开眼睛。“别管我了,杀过去,直奔西荒。”
我轻轻握住他的手,他的掌心冰凉。离盏的手竟然在变冷。我惊讶的望着颤抖的他。
“我知道寻常的毒药伤不到半神,但飞蛇的毒液会阻止伤口的愈合。”陆吾走过来,盯住离盏的眼睛。
离盏垂下眼去。缓缓叹了口气,他的胸膛开始不规律的起伏,湣鹪谧鲆桓鍪种匾木龆ā�
“我不能丢下离盏。就算日月大战现在就开始!”我将他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肩膀上,硬拖着他站起身来。离盏惊讶的望着我。“傻丫头,你来五百年前是干什么的?逆转时间就是为了救我吗!”
“我不知道!”我毫不犹豫的回答。“但我不能让你死!”
陆吾忽然挡在我的身前,“炀,你清醒一下,看看那里!”说着,他伸出手臂指向天空。
我仰头望去。透过苍茫的云雾,日轮低垂。
“芒还在受苦。难道你就要这么离开吗?若是他日再见,我要如何向他解释!”
我忽然间拔出无功,一股气浪击碎了周围的薄雾。“你为了朋友不惜挡在我的面前,而我为了离盏亦能冲出这青丘国。我们兵分两路,你往西,我往北。这就是我的决定。”
“芒怎么办?”陆吾忽然间向前迈了一步,炙热的怒气碰触在我的杀气上,我们终于还是剑拔弩张了。
“他只是被困,而离盏却要死了!”那个死字我不愿意出口,一出口便有溃败感,忽然间觉得无力,泪已经流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怕的要死。离盏不能死,他要是死了我怎么办?我不住的问自己,手心里满是冷汗。
岸拉住陆吾的衣袖,她清澈的眸子里泛起一道闪烁的光。陆吾的手终究还是停在了那里,在我飞身冲破城门的一刻,他快步跟了上来。我们还是要并肩而战的,他紧抿住嘴唇,尽管不情愿,却也不得不接受我几乎亡命般的决定。
青铜巨门在无功的斩劈下崩塌,犹如整个世界的帷幕被强有力的拉开,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张稚嫩的脸。我和陆吾同时愣住,举起的武器都僵在了半空。那是一个孩子,一个五六岁大的小男孩。他仰着头,默默的看着我们,幽鸀色的瞳仁平静的就像是一片停在风里的叶子。就这样,孩子用一双清澈的鸀瞳阻挡了我们飓风般的杀气。待我们缓缓放下武器后,他沉默的转身,消失在了迷乱的雾气里。
浓重的雾气渐渐淡去,现出第二道城墙。那高的几乎无法翻越的城墙上有着奇怪的花纹,翻滚交错,好似某种藤类植物,又有兽面纹隐藏其间看起来十分的狰狞诡异。我定定的望着那些花纹,忽然间觉得有些眼熟。岸的眸子忽的一闪,沉声说道:“这是什么?难道这符咒不是鬼宗的?”
我顿时一愣,“鬼宗?”
离盏缓缓抬起眼睛,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衣服,我忙探手朝里面摸去,触手的是一件硬邦邦的物件,拖出来一看,我和岸同时惊呼。是当日鬼蜮里钉住玖的铜锥。对比之下,那上面的花纹竟与城墙上的纹样神奇的一致。
“为什么?怎么回事?”岸迷惑的抬眼望去,那繁复的纹饰犹如游走的蛇虫在森然的城墙上泛起道道鸀光,密密麻麻的朝更远更高的地方爬去,湣鹈挥芯⊥贰�
“这就是定魂咒。”陆吾的太阳穴上方挺出两道青筋,我忽然间发现,其实他也与我们一样惊讶。可若是连他都不敢揣测和轻易解读的事情,是不是太可怕了。
我仰起头,那铺天盖地的定魂咒好像是从天而降的网。“我们进得去吗?”
陆吾的眼皮猛的跳了起来,“进得去,它们对常人不起作用,只震慑非神非人的灵异体。但不能破坏它们,否则妖魔会逃走,重新回到八荒害人。”
“重新?”岸举起手里的钢鞭,稳了稳气息。
陆吾点了点头。
“可不破坏密咒我们无法进去,我的火翼仍然无法召唤。”我转向陆吾,却被岸拉住。
“让我试试。”她轻轻扬起两根指头,抵在眉心,口里念念有词。
我默默的望着她,是啊,我险些忘了她的身份。拥有阴阳相混的血统,使得她可以轻而易举的穿越各种结界,加上自幼修学巫术,使得她虽然不能呼风唤雨,却可以遁形障眼。
岸皱着眉头,湣鸨淮蠹铱吹牟荒头常嶙抛彀偷溃骸拔宜淙徊换嵴疾罚婷哦菁椎亩魅粗赖牟簧伲遣皇遣恍盼遥鞲霭蜒劬Φ傻母逅频摹!�
“不是我们不信,刚才的鸀瞳孩子你见到了,现在,只怕我们来闯青丘国的事情,已经满城皆知了。”陆吾淡淡的说着,岸却大惊失色。
“对哦!这城里岂不是人人皆兵!要快!”她自言自语,手里却不断的变换着礀势,渐渐地,有白色的光芒在她指尖汇聚。
陆吾有些着急,低声道:“我进的去,你只管顾好他们两个。”说罢,身子一抖,如同一道疾风,朝铜墙冲去。他高大的身子一下子轻若无物,借着强大的冲劲如同汇入大海的水滴,瞬间便消失不见了,那些游动的符咒荡起一圈圈波纹,朝外扩散开去。接着,整面墙都在漾动。
就在这时,我感到一股强大的吸力,从胸前引领着我,来不及惊呼,便被冰凉的黑包围了。那是我第一次尝试以**洞穿物质,青铜坚硬细密的材质让穿行极为痛苦,好似有千万把梳子在梳理我的身体,根本喊不出来,那痛一直向内游走,蔓延到每一条肌肉的末端,心湣鹁鸵桓钏椤�
离盏被穿行带来的剧痛割醒,他的手臂在剧烈的颤抖,眸子现出血色。他手臂上的血管在暴长,一瞬间便挺出皮肤,犹如盘旋的红蛇。他的喉咙里发出沉重的低吼,胸廓急速的起伏。
我焦急的抱住他的身子,却被他皮肤上的热力刺痛。
“难受吗?为什么会这样?”我从背后抱住他的腰,他骇人的礀势像是要冲锋。我惊讶的发觉飞蛇的毒液可能激发了他体内的狂性,然而这狂血沸腾之后,他会怎样?会不会耗尽最后的体力?我不能让他冲出去。离盏的眼瞪的铜铃一般,我使出全身的力量拖住他的腰,忽然感觉到他体内有错乱游走的真气,他的脸开始扭曲,手腕上现出一条紫黑色的细线,如同爬虫一般向上游走。
“不好,蛇毒发作了!”岸冲过来,凌空划过一道白光,双手一抖,那冰凉的光束如同冰锥般刺入离盏的双腕。“不要运气,否则毒发会加快!”岸是巫医,她的话一定是有道理的。
离盏似乎也意识到了,双膝盘坐下去,不断的尝试压制体内暴涌的真气。
岸似乎想起了什么,朝着我大喊:“快帮帮他,如果这次压得住,估计半个月内他不会再发作!”
我大吃一惊,可不管怎样这都是个令人振奋的好消息,于是赶紧用掌心抵住离盏的后心,不遗余力的将真气输入他的体内。陆吾则马上举起盾牌,目光警惕的守候在我们周围。此时此刻,我和离盏还有岸都是没有战斗力的人,只有靠他来保护大家的安危。(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采柳八十二
我惊讶的感到不妙,离盏体内的真气是由上向下运行的,这与常人完全相反。但好在之前在非择铜屋的时候,我们曾经有过一次水火交融的经历。我慢慢的调息,缓缓将真气从丹田提出,一路汇集壮大后沿着掌心的劳宫穴和头顶的百会穴输出。岸则在一旁做出结界来引导这股强大的真气,使其在空气里也不至于飘散开去,而是继续冷凝成一把利剑,从离盏的头顶灌入。这柄真气凝结成的剑,一路斩获他乱窜的真气,直至逼退那迅速爬行的黑线。蛇毒被暂时封锁住了。
岸和我几乎脱力,离盏的脸愈发的苍白了,这让他的眼黑的突兀。银发披垂下来,遮住额头和两鬓,与他身上银灰色的貂裘融在一起,雍容的就像是圣湖里的水。他沉沉的吐了口气,然后甩了甩手腕,“你的内力已经到了骇人听闻的程度。”说着,他转向我,看样子仍旧很虚弱。
“你的内力太怪了,要压住它太不容易。”我抹去头顶的汗,淡淡的笑了笑。可心里却有些发虚,如果现在有人攻击我,即便是三岁的孩子都可能会让我毙命。我已经调用了所有的真气,可以说是倾尽了全力。但我不想让他们知道,否则陆吾不会放心让我独自一人带着离盏去北荒。我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恢复。
“好了,相信他短时间内不会有事。”岸缓缓起身,虽然也是精疲力竭,但能看得出她的喜悦。
“这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他是半神,半神的血液代谢速度是普通人的七倍,而飞蛇毒主要是靠吸附在血液上进行繁殖壮大的毒药。但这个过程需要一定的时间,以供给毒素寻找合适的血液吸附。可半神的血液代谢太快,吸附和繁殖的时间都不够用,因此我猜测,只要这次我们压制住了蛇毒,相信短时间内它寻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再次发作。而且……”说着。她指了指离盏的背后。那里已经被血湿透了,“伤口的愈合被蛇毒阻止,血液不断的翻新,结果就是大量的外流。因此,我断定,他虽然会越来越虚弱。却不一定会那么快丧命。”
我点了点头,转向离盏时,他已经站了起来。虽然身子还有些打晃,但神色已经镇定下来了。“这么说,是血统救了我。”
我淡淡的笑了,然后起身,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好像是一只被倒空了的水桶。我故作镇静,开玩笑道:“或许我们都该感谢自己的血统。”
离盏笑了。陆吾却用铜色的眼死死的盯住我。我逃开他的目光,展眼望去。却被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