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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少阳失望了起来,但是为了顺利到达幽冥山,他不想就此放下这个大好机会,于是说道:“你能将那个去过幽冥山的大哥让我认识认识吗?”
“这位就是。”
领头人将一个瘦瘦削削,一身黝黑皮肤的人拉过来说道。李少阳说:“大哥,你真的去过幽冥山吗?”
“去过,但是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去幽冥山,还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当时我才十岁,跟着我父亲去的,那里是一片很大的绿洲,有数十座大山,当时我们带着中原的丝绸,布匹要去大食国卖,因为去大食国的路从那里过要近许多,我父亲是当时那支商队的领头人,因为答应了货主的要求,必须在半个月内将货物送到,我父亲为了不违约,便打算冒险走一回,可是就是一次的侥幸心里,害得他连性命也丢了,我们三十几个人进去,最后只剩下我和我二叔哈扎木回来,其余的人都死在里面,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好像是中了瘟疫一样,一个个暴死,要不是我父亲,我和二叔哈扎木也回来不了。”
“现在要你去,你还会去吗?我可以给你一千两银子,只要你带我到达幽冥山所在的那片绿洲边缘你就可以返回了。而且我可以在一路上都保证你的安全。”李少阳道。
那人没有作声,似乎是在想着什么,过了一阵,他才说道:“仙人,你等我半个月好么?我要回去跟我二叔商量一下,况且从这条路横渡到去幽冥山的那条路,中间有很多的危险,会遇到流沙之类的危险。”
李少阳也别无办法,说道:“好吧!那我跟你们一起回中原,跟你去你们家。”
那人说道:“我家就住在前方不远的一个绿洲上,离这里只有三天的路程。”
于是一行人边走边聊,李少阳问清了那个人的名字,叫哈斯克特,便一路跟他闲聊了起来,哈斯克特说:“仙人,你们不会连去幽冥山的大概去向都不知道便往沙漠里走吧?”
李少阳笑笑说道:“我曾经打听过去幽冥山的路途,可是走了几百里远后,头一天晚上遇到了雹子雨,我们撑了过来,第二天晚上便遇到了骆驼风,这骆驼风把我们吹得迷了路,丢了一个同伴,现在也不知道她是死是活,后来为了找水,我们又走了几天,若是碰不到你们,还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回中原。”
“你们竟然同时遇上了骆驼风和雹子雨?我的天啊!这可是一百年也难得聚在一起的灾难,一般雹子雨下得比较多,只要有地方躲,就可安然渡过,只有这骆驼风比较厉害,遇上这种天气,一百人里面也难得有一人活过来,而你们居然都活下来了,真是仙人啊!”
“只是,我的那位妻子被风吹走了,不知道现在是死是活。”李少阳黯然说道。“只要她不被冻死,不被黄沙掩埋,我想她应该还活着。”哈斯克特说道。
第一四八章:荒漠行(4)
不知道他是在说真话,还是在说安慰话,要避免这两种情况已经是很难了,若是找不到水源的话,婉玉肯定得渴死。
因此他也不愿意再提起这段事,只一路跟着商人驼队慢慢的走着。
三日间,他们果然到了一处绿洲,这处绿洲很大,有许多人都住在里面,俨然形成了一个小镇子。
一大群妇孺早已在这里等候他们,其中走出一个三十来岁,头上裹着花色头巾的妇人见到哈斯克特便走了过来,欣喜的哭着和哈斯克特来了个拥抱,说道:“感谢老天爷保佑,哈斯克特终于平安回来了。”
哈斯克特说这是他的妻子,李少阳笑着跟她问好。然后便领着李少阳和慧儿两人往家里走,这个地方竟然形成了一个小镇子,买卖什么的都有,街道中虽然不是很热闹,但是人数也不少。
在哈斯克特妻子的带领下,几人进了屋,他妻子奉上两大碗酒,哈斯克特说要去请他叔叔哈扎木前来。
这个家里十分简陋,料想长年奔波在两个国家做生意的人应该是不会如此清苦的,李少阳带着慧儿走出屋来,看了看镇子上买卖的东西,有卖刀具的,卖皮革的,卖牲畜的,还有卖奴隶的,总之这个地方看起来还是个未开化的蛮荒之地。
忽然一阵杂乱的“得得”马蹄声伴着一阵阵金属刀具刺进皮肉的“咝咝”声从小镇里面的街道传入耳际,有人大呼:“马贼来了。”
一时间,小镇中乱作一团,卖东西的胡乱抱起一把东西便像无头苍蝇似的乱跑乱撞起来,马鸣声,呐喊声,越来越近,不到一会儿工夫,便有三十多号人马冲了过来,马上之人个个彪悍,跨下之马匹匹雄骏。
马贼下马,见人就杀,见东西就抢,看到漂亮的女子便生脱硬拽搬上马车。
这里的百姓对这帮马贼恨之入骨,但是他们除了在心里怨毒的把马贼、马贼的先人骂遍之外,马贼来了烧杀抢掠的事实仍然改变不了。
所以他们只能在马贼来时,没命似的逃,在马贼走后,重又拾起赖以生存的小本买卖。马贼们狞笑着,抢着生活用品,抢着金属刀具,抢着金银,抢着女人。
小镇中的人们怕他们,小镇中的自卫队也一样怕他们,只有他们什么也不怕,但是这一天,来了一个让他们怕一辈子的人,这个人叫李少阳。李少阳穿着一件破烂的长衫,脚上是一双布制皂靴,腰间佩着神泉剑,兽王锏,手里拿着罡烈鞭,矍铄有神的大眼,眼睛上是浓、密、粗的眉毛,听到喊杀声,李少阳横起神泉剑立在街道中间。
马贼勒紧缰绳,马人立而起,一声震彻苍穹的嘶鸣声,把所有正在抢劫的马匪吓住了。为首的马贼看着他,他也用他那双放着精光的眸子盯着马贼,马贼向后扬了扬手,两名小喽罗提着弯刀走到了李少阳面前,还没有开口,便看到两串鲜红的血珠飞起,在猛烈太阳光的照耀下泛着晶莹的光泽,本来他们身上流着的肮脏的血是不应该有这么漂亮的光华的,或许他们身上的罪孽还没有匪首深重吧!
那两串血珠飞起后猛然扎入黄沙漠漠的大地,被亟待吸血降温的黄沙迅速吸干,不留半点痕迹。匪首跨下的马嘶鸣起来,虽然它被匪首骑着杀过无数的人,也同样抵抗过无数的人,但是它从没有见过出剑如此之快的人,快得令人胆寒,特别是那一双泛着精光的眼眸,那双眼眸像是一泓清泉,虽然清澈,但是清澈的看不到底,不知道那看不到底的清泉下面有多少的暗流在澎湃。
风吹起了黄沙,马贼们都掩着眼,但是李少阳仍然是那么一双精光闪烁的眼眸,眼眸里充满着杀气。匪首拿起了放在马背上的弯刀,慢慢的出鞘,乌漆漆的刀柄下乌漆漆的刀身,连那刀刃也同样是乌漆漆的,李少阳不明白,为什么一把经常杀人的刀,仍然会乌漆漆的,就算是一把没有磨过的刀,不停的杀人,刀刃上的黑漆也会被骨头和血液洗得光亮。
但他又明白,越不出众的刀往往威力越大,就像他眼前的这把刀,虽然在太阳光下也不会泛出光来,但可以肯定这把刀绝对不会是普通的刀,就好像某些价值连城的好东西一样,大巧不工,当然这个匪首也绝对不会是普通的人——不然他不会当上马贼帮的头领。这把刀在李少阳心里发出的寒光就和他的目光在那匹马的眼睛里一样凌厉。
马匪策马过来,举起了他那柄乌漆漆的刀,李少阳也拔出了他的剑,他的剑不像是匪首的那把笨重,丑陋,而是非常宽大,非常漂亮,漂亮得像是涂在漂亮女人脸上的胭脂,擦在漂亮红唇上的唇红。
风很大,黄沙同样很大,风中隐隐闻到了刚才被黄沙吸蚀掉的血腥味,也真切的听到了一刀一剑碰撞发出的“铿铿锵锵”之声,马贼们想一招一式的把这两人的打斗看得清清楚楚,但是风很大,沙也很大。他们不得不用袖子或是帽子遮住这漫天的黄沙,匪首的刀法很诡异,李少阳的剑法很高明,所以,一个很厉害的刀客碰上一个同样厉害的剑客,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这种不容易就好像匪首的刀差点要了李少阳的命,而李少阳的剑也差点刺入了匪首的心脏。
每一场战斗都会有止歇的时候,纵然是鏖战也一样,何况两个人的战争并没有鏖战那么恐怖。风停了,沙停了,马贼们也停止了揉搓眼睛,李少阳站在马下,匪首坐在马上,匪首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而李少阳的目光还是那么凌厉。
一丝鲜血顺着他的剑尖慢慢滴下,他走过去,将剑上的鲜血在匪首的马毛上轻轻的擦拭干净,然后剑放回背后,目光死死的望着马贼们。匪首举起的刀,带着一声脆响落入黄沙中,接着,他的头也滚落下来,嘴角上还带着那丝微笑,那丝微笑是他举起刀向李少阳头上砍去时留下的得意的笑,但是却没有想到,最后的得意给了李少阳,可能他死时也和他的两名喽罗一样还是也没有弄明李少阳是在什么时候出的剑,为什么李少阳明明没有出手,等待自己的刀去要他命时,他的胸膛上会突然来了一阵清凉,他并不是不喜欢在烈日当头时有那么一丝沁入心脾的清凉,只不过不喜欢在战斗中冰冷的铁器刺入他身体里的那种。
李少阳再没有杀一个马贼,见匪首已死,马匪们害怕极了那双精光灼目的眸子,放下手中的东西,策马而去,一抹扬起的沙尘,遮天蔽日。
见马贼已走,街道中的人登时将李少阳围了个水泄不通,纷纷说道:“哪里来的小子,多管闲事。”
李少阳看着他们,完全不理解,他已经帮他们杀死了一个匪首,不敢奢望他们道谢,但也不至于还给他泼冷水吧?慧儿也走过来,大声说道:“喂,你们这些人怎么搞的,我少阳哥哥都帮你们把马贼杀了,你们怎么还怨他?”
哈斯克特挤了进来,蹙着眉头说道:“仙人,你怎么不把那些马贼全杀了?将来他们还会来报复的,我们这一镇子的人恐怕以后没有安宁日子过了。”
李少阳看着哈里斯特,说道:“难道他们还敢来吗?”“要是不敢来,他们就不叫马贼了,马贼的报复心理是最重的,虽然你杀了他们的首领,但是他们马上又会选出一个新的首领,新首领选出来后,第一件事就是为死去的首领报仇,他们可能晚上就会来,也可能在以后的几天才来,这就要看他们什么时候选出新首领了。”哈里斯特说道。
李少阳听着可是感觉挺新鲜的,他本来是不想杀人的,只是看不惯这些马贼太猖狂,才将马贼首领正法,放过那些小喽罗是希望他们自新。
想不到这样反而害了这一镇子的人,于是问道:“你们知道马贼落脚的位置么?”哈斯克特道:“就在这座绿洲的霸龙岗上,有着百十来号人呢?我们这个镇子小,没有能力跟他们打,所以处处忍着。仙人,你武功高强,为了这一镇人的安宁,请你一定要去将那些马贼全部杀了,这样我们全镇人都会感激你的。”李少阳道:“那你带我去,我会给你们一个交待的。”
哈斯克特看来是从心底里害怕这帮马贼,嗫嚅着不敢说话,此时从他身后走出一个五十岁的老者来,说道:“仙人,我带你去吧!”
李少阳看着这个老人,望着哈斯克特,哈斯克特说道:“这位便是我二叔哈扎木,是这里的镇长。”一听这人便是从幽冥山回来的哈扎木,李少阳忙恭手一揖,说道:“哈扎木大叔,你真的去过幽冥山吗?”
哈扎木说道:“是的,我听我侄儿说,你是一位神仙能飞天入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