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泡不出这样的好茶来。而且,也有人陪她聊天了,飞飞够聪明,说什么都懂,还会给她出主意。
唔,茶香沁人心脾,神兽果然是神兽,真是会享受。
“那你要干什么?”
“打声招呼不行吗?”飞飞眨着圆溜溜的眼睛,以前它做这样的动作,是十分可爱的,可现在,陌天歌只觉得奸诈。她突然有些想念以前的飞飞的,虽然只会吃不会做,可好歹还养眼可爱。
想了一会儿,她转头看看,问:“小火呢,你怎么不跟它们玩去?”
“有什么好玩的?”飞飞的脑袋在茶几上趴了下来,“一个不会说话,一个蠢得要死,我说主人,你都找的什么灵兽?”
“……”太毒了,陌天歌狠瞪了它一眼,“你以前既不会说话又蠢得要死!”
“以前是以前。”飞飞不屑道,“你是娃娃的时候还要人伺候呢!”
“……”陌天歌望了一会儿天,有些无奈地说,“飞飞,你不是神兽吗?为什么说话跟凡间的二流子似的?”太古神兽,不是应该不识人间烟火,生活于世外仙境那样的地方吗?就算性格不怎么温和,也不应该是这副奸诈的样子吧?
飞飞撇着嘴,说:“我们以前,就是跟人类生活在一起的。”
“啊?”
飞飞抬着脑袋望着她:“你不知道?”
这个陌天歌确实不清楚,太古时人们如何生活,到今天只剩下只言片语,典籍上所记载的,也仅仅只是传说。
飞飞昂着头,慢慢说道:“那个时候,我们灵和人都生活在一起,没有那么多的修士,也没有那么多的纷争,很欢乐。”它的眼睛里慢慢出现向往,那是一个离它也很遥远的年代,尽管它拥有一些记忆,却到底不是那个年代的灵兽。
“主人,”飞飞停了一会儿,说,“这几天,我仔细地想了很久,发现这个世界不对。”
“嗯?”陌天歌搁下茶杯,发现飞飞现在的目光很认真。
它看着陌天歌说:“从古至今,妖灵分立,虽然人间已经很久,必定会有大变化,可也不应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记得的虽不多,但现今的许多事情,与古时大相径庭,甚至完全相反——这并不正常。”
陌天歌并不怀疑,飞飞拥有足够的智慧。它觉醒了,虽然没有神兽的实力,可智力却不会打折扣。但是,这样的结论,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她还仅仅只是结丹修士,探索世界的本源,实力还差得太多。
看到陌天歌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样子,飞飞叹了口气,低下脑袋:“我知道你不懂……算了,等你晋阶元婴的时候再说吧,那个时候,应该就能明白我的意思了。”
“……”自晋阶之后,飞飞一直是猾头猾脑的样子,可如今,陌天歌却觉得它的神色充满了惆怅。她能理解飞飞的感觉,因为继承了祖先的记忆,却生活在一直被抛弃的人间,它必定觉得很孤独,可这种孤独,却是她现在无能为力的。
力量与境界,这些东西,甚至决定了思想的高度。
她说:“晋阶元婴,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如果只是觉得烦闷,可以跟我说说,虽然我不一定懂。”
飞飞把脑袋支在桌上,看着她。它的样子还是跟原来一样可爱,可是感觉却完全不同。
过了一会儿,它道:“虽然你不是个好主人,不过,最起码是个好人。”
“……”陌天歌瞪了它一眼,“我哪里不是个好主人了?有什么给你什么,你到哪里找像我这样主人?”也不想想自己是怎么晋阶的!
飞飞伸伸四肢,做了一个伸懒腰的动作,偏头说:“你说这些灵药?你一个人又用不了这么多,而且还是凭空得来的,要是还不给我们吃,那也太小气了!”
陌天歌无语了。可想想飞飞说得没错,她之所有这么大方,就是自己拥有得太多,而且得来得太容易,如果真的像那些修士一样,辛辛苦苦才得到一些灵药,她还会舍得给它们这样吃吗?就说筑基之前,她连养只灵兽都没兴趣,因为知道养不活……
“不过,如果你没有这样的机缘,也不会有我们的今天了。”飞飞的目光透过竹屋,望着远处的药田,“你们人类就是聪明,要开辟这样一个独立的空间,需要破碎虚空的大神通之术,以及一些奇妙的小技巧,就算我们神兽中的佼佼者,四象五灵,也无法做到。难怪神把人间留给你们。”
陌天歌心中一动:“你说现在人间的样子与古时大不相同,又说神把人间留给了我们人类……你知不知道神的意图?”
飞飞眨了眨眼睛,撇头:“神岂是我们可以企及的?净问傻问题!”
※※※
被自己的灵兽嘲笑了。陌天歌摸摸鼻子:“那你为什么说不寻常?”
“因为……人间再变,有些规则是不应该变的。”飞飞说,“神离开这个世界,又分立出妖灵仙魔四界,是要把人间留给人类。但,如今只有人类的人间,许多规则却与那时完全不同了。”
“规则……你指的是?”
“是神的道义。”飞飞抚弄着自己身上的金毛,“别问我了,现在我也说不清。你先教我认这些字,我需要你们人类的典籍来了解现在的世界。”
“……好吧。”陌天歌也知道,飞飞就算说了,现在的她也不是很懂。问题是——有这么嚣张的灵兽吗?从头到尾,都在指使她这个主人!
第369章 同伴
飞飞自从能说话,所拥有的智慧不比人类低,所以,陌天歌没什么好担心的,丢给它许多典籍,让它自己研究去。
至于她自己,则是做着出门的准备。凌云鹤之事,既然答应了,就该全力以赴,她不怕冒险,可从来珍视自己的性命。
凌云鹤是个实干之人,没几天,就给她带来了此次无忧谷之行必备的一些东西,以及一些无忧谷的情况。
这无忧谷本是个秘地,云中少有人得知确切地点,而他却如此坦荡地将无忧谷的地图及其中情况相告,行事颇得陌天歌眼缘。如此,对于此行她多了一分心甘情愿。与看得顺眼的人一起做事,哪怕危险些,也觉得畅快。
将这些情况一一熟悉,又是半个月过去,凌云鹤所说的同伴终于聚齐,传信来请她前去。
离了暂居洞府,按凌云鹤所说,直奔白石山顶峰的凌家大宅。
凌家位于白石山之顶,占据的是天雪城灵脉最好的分脉。陌天歌从山腰上去,一路畅通,及至山顶,不由地停下赞了一声。
如果说天雪城是一座白雪之城,那么凌家大宅就是一座冰宫。只见它占地足有数百里,重重楼阁巍巍殿堂,一眼望去绵延不尽,皆由晶莹剔透的白石筑成。这白石,与天雪城其他建筑的白石不同,带着微微的透明,只是看着,便觉得透着丝丝的冷气——这上面确实有气,不过是灵气。
陌天歌看得出,这凌家的大宅,应该是采用白石山品质最佳的白石筑成,聚灵的效果,不比一般的聚灵阵差,比天雪城中的所谓灵石屋,不知好了多少倍。
这凌家,果然是名门大族。
她还没走到门口,已经有低阶修士迎上前来:“前辈,您来了,这边请!”
陌天歌定睛一瞧,微讶:“你不是那个……小顺吗?”此人正是她租洞府之时替她引路的那个低阶修士小顺。
“前辈还记得我?”小顺颇有些惊喜,而后抓了抓头,腼腆地笑道:“晚辈认得前辈,所以二堂叔特地让晚辈来跑腿接人。”
“哦,是这样。”陌天歌点点头,跟在他身后进了凌家大宅。
“其他人都来了吗?”她随口问道。
小顺一边在前头引路,一边说:“前辈说的可是二堂叔的那些朋友?都到了呢,就等您了!”
“是吗?”陌天歌随口问,“都是些什么人?”
小顺面有难色,道:“这个……前辈还是等我二堂叔介绍吧,这几位前辈,我都没有资格见……”他不过是小小的炼气修士,又不是什么天才弟子,平日在家族里也都是跑跑腿而已,结丹修士哪是他有资格接待的?今天让他接陌天歌,已算是特例了。
陌天歌也不在意,随便点了点头,跟着小顺在这繁复的亭台楼阁间穿梭片刻,终于到了一幢独立的小楼前。
两人还未走近,已有四位筑基女修迎上前来,恭恭敬敬地问道:“可是秦微秦前辈到了?”
到了这里,小顺已完成任务,毕恭毕敬地站到一边去。
陌天歌看着前来接人的这四个筑基女修,不急不徐道:“在下正是秦微。”
听到肯定的回答,这四个筑基女修当即让开,躬身低首:“见过秦前辈,我家主人命奴婢等前来恭迎前辈。”
若是普通人,只怕就叫凌云鹤摆出的排场糊弄了。这四个女修,容色美丽,举止翩翩,修为也不差,却被调教得这般听话。如此前来迎客,既不怠慢客人,又让人感到主人的不凡,这招实在是高。
可惜,陌天歌是见惯了的,靖和道君身边那十六个侍女,虽然小毛病不少,可论起美貌气质,比之这两个女修还强得多,在外人面前,亦是礼数周全,温柔娴雅。不得不说,凌云鹤虽然会享受,到底还是小辈,不及靖和道君这只老妖怪。
所以,她只是神色淡淡地看了这四人一眼,点了点头:“既如此,带路吧。”
结丹修士的威压不经意间散发出来,四个筑基女修不敢怠慢,二人在前,二人在后,恭恭敬敬将她请进楼去。
踏入小楼,立刻有人笑吟吟地迎上前来:“秦道友,你可来了!”
陌天歌抬眼一瞧,迎接她的正是凌云鹤。此时的凌云鹤,比之前些日子见到的更加气度雍容,举止潇洒。记得第一次见他时,他一身落拓,像个落魄修士;第二次见他,他衣着整洁,气宇轩昂;而这一次,神清气爽,风采过人。陌天歌忍不住推想,下一次见他,该是什么模样?
心中胡思乱想了一通,表面上她还是客客气气地还了凌云鹤一礼:“凌道友,在下依约而来,不知接下来……”
“哦,”凌云鹤立刻接过话头,“秦道友,这是我几位朋友,先介绍与你认识……”
陌天歌顺着他的视线转头,看到厅中坐了四个修士,不由愣了一下。
这四个修士,都是结丹期,两人中期,两人初期,跟凌云鹤之前说的一样。
但,让她惊讶的是,座中竟有一个熟人,那日在天雪城茶座上见过的魔修杨成基!
“……这是我多年好友,姓田,名之谦,乃是五行谷修士,精研阵法之道,平日少有在外行走。”凌云鹤指着一个结丹中期修士介绍道。
他说完,这修士便起身向陌天歌行了一礼:“在下田之谦,见过秦道友。”
陌天歌微笑着还了一礼:“田道友。”看这田之谦面貌,二十七八岁光景,斯文清秀,整个人收拾得干净整洁,衣着甚是朴素,若是不看其浑身的气势,只怕猜不出这个带着一脸无害微笑的青年是个结丹中期修士。陌天歌注意到,他的手指尤其白皙干净,指甲修剪得恰到好处,看来平日里没少研习阵法——摆弄阵法道具,那可是个精细活,但凡阵法师,手指都是十分灵活的。
“这位道友号天残,是位散修。”凌云鹤指着另一位结丹中期修士介绍道。
陌天歌看了看,这是个甚是瘦弱的男子,穿着一身黑衣,脸上黑巾蒙面,连双手都裹着黑布,还带着斗笠,装扮与杨成基十分相似,只是没有他身上那股魔气。
“天残道友。”她仍是微笑着与此人见礼。
这人却只是微微睁开双眼,向她点了点头,略微拱了拱手,便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