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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可是叫做连殇若。你师父口里提到了殇若姑娘可是旁姓的啊。”这极为有可能,她的名字可是菩萨给取的,这凡人万不分知晓的。
“这,师父说殇若姑娘只叫做殇若,未曾有姓。可是姑娘的面貌跟着师父画出来的像,极为的相似。”墨生的面上一沉,难道说真的是认错人了?照道理说,说出师父的名讳,殇若姑姑应该是认得出来的啊。
但瞧着这面前这位女子,眼波纯澈,大大方方地让他打量,更加的让他以为,他是认错了人,这般的尴尬,倒有一些让他不好意思。只得抱了拳对着殇若道上歉意。
“如此,是在下孟浪了。”看来,这事情,还得师父才能确定了,只有师父才能分辨得出来,究竟是不是殇若姑姑了。
“这个孟浪得,是有一些水准的。”不知道何时,即墨予漓的手心里头又幻化了那一柄折扇,轻轻地一摇,将那口里的讽刺之言也散了出来。
不舒服,极为的不舒服,殇若的眼波只锁定在了那叫墨生的面皮之上,直接将他这一个师父凉在一旁,凉在一旁倒也就罢了,却跟着那墨生的言语熟络得很。
眉头一皱,为何他的心口处的伤痕,比以往任何时刻的那情之伤,都要来得猛烈得多,让他以为,他心口处的伤,是因着他这徒弟而引发的。
莫不是也生出了魔障了?他还记得那日在鬼狱里面,忘川江边,轻声说自己叫做连殇若的那个秀丽的女子,初初见到的时候,他从来没有想到,会有今日心生嫉妒的感悟。
嫉妒。
他是幽冥阎君,怎么可能会有嫉妒,更何况,那可是他的徒弟,足足比他低了一辈,尽管这只是为了避免凤绫仙子的,不烦之扰。
但师徒就是师徒,关系岂能够更改。
殇若见着墨生的身影远远的离开,还留了一句云清观的观名给她。云清观,这个观名,她倒是有一些觉着熟悉,可是,她真真是不认得什么初尘的啊。
回过神时,只见着师父的面皮如结成冰块的冰面,那凛冽的气息,如刀一般绕在了这春风之中。师父这是怎么了,起初脸色还是好好的,怎的后头一下子成了这样的一种面色,难道说,是因为刚刚她变了鬼狱里的模样,所以才这般的生气?
她有点小心翼翼地开口,“师父,你怎么了?”
即墨予漓回首,没有作声,也没有任何地表情给她,越发的让殇若不知所措,“怎么,你跟年轻公子很熟么,竟然这么的熟络。”
殇若微微一愣,有些傻眼,“没有啊,我不认识他啊。”到底是怎么了,说话里面还带着尖锐的调调。
言语一出,让即墨予漓也面色一愣,想他已经淡然若水了,只不过偶尔想起那思绪里的倩影会心口生疼,如今却成了予焰那般,莽莽撞撞的,真真是让他想不到。
难道说,这是他的第二道情之劫难?(文*冇*人-冇…书-屋-W-R-S-H-U)
第一道他已经全然没有了记忆,只当作是云雾过眼一般,而这一道,也许会比头一道,更加地让他感觉到疼意。只是呵,他并不是这样三心二意的人,所以,这一道,便就在这里停下来吧。
呵,他如今也生了这般的担心,难道说,他心里所想的,就是让阿若成为他的情之劫难?可是,她会是么?
“算了。”合上折扇,将身影隐没在阳光倾泻而下的阴影里面,即墨予漓的面皮之上,有一些无奈,算了,他怎么会这么想呢,当真是无言啊。
“哎。” 师父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子的吞吞吐吐的,她可还记得那校场的阶台之上,师父满脸的冰霜,就连她成为他的徒弟,都是那样子的淡然。
这样别扭的言语,可让她觉得惊奇,听那个口气,可是因这她对着墨生言语而忽视师父?可是她并不是有意的,师父不会这么不讲理,莫不是……
她的面皮上浮起来一层粉红色的光晕,难道说师父,对她……哎?师父刚刚说的算了,算了,这又是何意。
她千万分的不解,师父怎么老是这种神秘的气息,让人看不透,瞧不明白,这样子的神情,当真是看得人生气。
“真不愧是本君的徒弟,果然是有一番的手段,让你做这幽冥鬼使,当真算是以材取义。不过,为师可是对你提过,万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言语转得太过于生硬,殇若的思绪堪堪没来得及转回来。
还是她会错意的吧,师父怎么可能会喜欢她,他可是她的师父,是鬼狱的幽冥阎君,万分不是她这一阶的生魂能够配得起的。
“师父,阿若不是有意的,只是万分看不惯那凡人这般的眼色。所以,才化作了那鬼狱的模样。”她盯着自己的脚尖,而嘴唇上的牙齿,早在瞧得师父的面皮之时,就被隐了下去,可是,师父是何人,当然会知晓她的用意。
“念你头一次犯,为师倒没有怪你的意思,只不过嘛。”殇若看得师父摇着扇子转身就走,那衣摆浮在春风里面,遂提了脚步就跟了上去,“只不过,为师瞧着你的牙齿,你可是那一阶僵尸一族的?”
一阶僵尸?那是什么,她不是一阶的生魂么,怎么可能会是僵尸,这万分是不可能的,殇若对着即墨予漓摇摇头,示意她并不知晓,“僵尸一族?师父,阿若并不知晓,只是从懂事开始,便就待在了鬼狱里面。”
即墨予漓的脚步微微有一刹那的凝结,从懂事开始就待在鬼狱么?原来,他的阿若,无爹娘,也并不知晓自己是何种的身份。
呃,他的阿若?即墨予漓的喉咙里,卡上了一根刺,这四个字,刚刚漫不经心地从她的思绪里头腾了出来,那种自然而然出来的字眼,让他有些不理解,看来,这情字,他还是没有能看得透彻。
有路人从殇若的身侧错过去,险险差点撞到她,她没有见过她的爹娘,也未曾听得人提起过,她应属于哪一界,所以,只当是自己的父母去了往生,将她留在了鬼狱而已。
“阿若,为师并不知晓。”不知所以的,有一股的悲伤涌上即墨予漓的心口,这熟悉的心疼,一缕一缕地泛在其间,密密麻麻地将他包裹。
“师父可是为阿若担心,其实,知不知晓已经不重要了,更何况,现今,我还有师父呢。”连殇若那整齐的一口洁净牙齿泛在了辰光里头,将即墨予漓也安慰了去。
呵,竟然现在来安慰他了,以后有他在么?原来,他在她的心中,竟然是这般的重要,罢了罢了,刚刚只是自己多想而已,那一个凡人,怎么能够跟他的徒弟相提并论呢。
他缓缓地吐了一口气出来,他的阿若,竟然如此的坚强,就算没有他这个师父在,她也不会有这样的悲伤。
“那就好。唔,这般的时辰已经耽搁不少,还是先行回去宫内吧。这会子,也该有人前来找找为师了。”
说完就迈开了步子,师父的思绪越发地跳转得快了,让她根本就没有办法琢磨得透,有人找师父?难道是那位长公主?可是,那长公主的作为,不像是会来找上师父的啊。
正说着,有握了满树枝糖葫芦的小贩路过了她的身侧,那红艳艳的果子,鲜艳欲滴,每一颗都裹满了透明的糖圈,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殇若瞧得新奇,这是什么东西,竟然这么的吸引人的口水。
“师父,这是什么?”她停下脚步,望着那一串串的红色果子,即墨予漓回过头,就看得他的徒弟只盯着那红果子发呆,他笑着摇摇头,总归还是没有长大,看到新奇的玩意就这般的走不开步子。
但是,他为何会感到悲伤呢,这样美好的徒弟,从来不想要别人为她担心,她值得这最好的疼爱。
☆、第二十六章 云霓公主来访
即墨予漓掏了一块贝币出来,叫住了那小贩子,殇若看得师父从那小贩的手心里面取了一串红果子,那果子没有任何东西包裹,只留着那晶莹的糖裹在阳光下,闪着诱人的色彩。
师父将那糖果接了过来,伸手递给她,“诺,这可是叫做糖葫芦。”
给,给她的?她愣了一愣,看着师父认真的模样,眼波里面,是带着点点的笑意,这样一串一串的红色果子,就叫做糖葫芦么?
糖葫芦虽甜,可怎么及得上师父带给她的这一些甜意来得浓密呢。于此,她想起即墨予焰来,那一日,便就是将那发带送到了她的手上。
但,又怎么能够比得这样在她因为喜欢,就送给她的师父呢,从她记得事情以来,见到的,就只有生魂凶鬼,万分没有拥有过这般被疼爱的感触。
她从袖口里面,拿了一方木头盒子,这盒子,还是玄魂使差的时候,是罗玄裳大人顺手赏赐的,说是可以盛着对于她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罗玄裳大人,原来是早就推测到了吧。
很重要的东西么,她微微一笑,将师父递过来的红果子,小心地盛放了进去。这可是对于她来说,是很重要的东西。
即墨予漓的余光里,是他的徒弟将那糖葫芦装进木盒子的动作,阿若这一番动作,可将那葫芦藏起来留着稍晚一些再吃?这般的单纯,真让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连殇若喜滋滋地将那木盒子塞回进了袖口里面,带含着笑意地跟上了师父的步子,她突然发现,师父也不是这么的拒人以千万里之外。
踏着气浪,掀开了连殇若以及即墨予漓身上的洁白衣袍,更衬得二人仿如是天间踩云下凡的谪仙,那飞身而起的身影,如若是凡人所见,只会当作是自己的幻觉一般,万不敢当真的。
再瞧那二人,如星与月的面容,更加地让人以为不过是做梦一般,这天底下,还有谁,能够像他们那样,举若如龙,游如引风呢?
师父的身子刚落坐到出尘轩外的那一方石凳子上,远远的就见到一抹火凤凰般的红,在万绿丛中显得尤其的耀眼,入云发髻被绾得整整齐齐,丝毫没有凌乱的地方,这样的身姿,也只有王族才具有的居高临下的气势,一如,她身旁坐着的师父。
不过,那女子的面皮上,却有着一道贯穿了整个脸面的疤痕。连殇若的心下一紧,幸好师父神机妙算,能够及时的赶回来,否则的话,这长公主殿下只怕是要扑成了空。
临得近了,殇若看那长公主的面上,带起了慌乱之意,她前来寻找师父,究竟会是为那般呢?
“先生,先生。”长公主撇开搀扶着手臂的婢女,踩着不合着王族的步子奔了上来,眼见着那身子便要栽倒在地,连殇若朝前一步,给予长公主殿下一丝的支撑力。
“殿下不必慌张。有什么事,尽管对着在下言说。”言语一落,殇若就看得即墨予漓递了一丝的眼波过来,心下明了,手指轻动,将长公主殿下请上了即墨予漓身旁的那一方石凳子上面。
“先生,这一件事,可还有什么解救之法么?”待得刚落下坐位,那长公主殿下裹得红袍子,急切地开了口出来。
解救之法?长公主殿下可是找对人了,找到师父的话,这事情,也就是已经成功了一半,只不过,她想知道的是,这一件事,指的,会是何事呢?
“云霓公主,这事情,还得殿下自己从头道来比较妥当,在下,也才好替公主殿下想出一个解救之法来。”即墨予漓将手臂间的月白衣衫整理妥当,搁在了那石桌子上面,显得极清雅淡然。
原来,这来访的,是叫做云霓公主。不过,看她这么急切地前来,也不顾面皮上这一道疤痕,想来,可真是让她没有办法解决了,所以,才巴巴地赶来请求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