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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侯惦记着的是这座俯瞰京城的高楼,以及一旁“深藏不露”的少年。既不是王侯权贵子弟,又非世家出身,如此人物正适合培养成另一个笑面狐,祸乱天下,将大匡世家连根拔除。。。。。。不过,想要做成此等大业,还需通晓自己毕生所得的阴谋诡计,如此方能成“大器”。
隐约中,萧侯已将安伯尘当作他的“接班人”,心里不由微觉宽慰,却不知此时的安伯尘心无它念,只想着一件事。
偌大京城收入眼底,再往外,却什么也看不到了。
安伯尘面色平静,甚至还挤出一丝笑容,可他心里却如暴风雨中的大海,波澜起伏,难以平静。
被霍国公摄入道符,从此往后,他便只能呆在这琉京,甚至连圆井村也无法回。琉京很大,他甚至还未走全,可道符摄入的那一刻,一个远超大匡的神奇世界飞闪而过,此时再看去,这琉京小得不能再小,仿佛一只牢笼,将他死死困缚于这巴掌大的土地上。
从前的安伯尘憧憬繁华的琉京,如今的他只想着如何才能走出。
走出的方法有两样,一是霍国公主动解封,二是修炼至青火。可司马槿出身司马世家,到如今也未修炼到地品,而他只是个寻常仆僮,方才踏上修行之路,也不知要等多久才能修炼出青火。
五日间的事仿佛流水一般掠过眼帘,从公子被“杀”,到挟持王馨儿暂且脱身,再到眼下侥幸掌握墨云楼,这一切看似风光,好像戏里故事一样神奇,可安伯尘却觉得他就像风中柳絮,身不由己,任凭摆布,到如今竟连小小琉京都无法走出。
“如何才能。。。。。。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呢?”
高阁上,少年喃喃低语着,这句话并不深奥,很多人都想过,可绝大多数十三四岁的少年人或是走马斗犬,或是情窦初开,却从来不会去想这些。
一旁的萧侯眸里闪过异样的光彩,越看安伯尘越觉与众不同,心中暗道侥幸,若是昨晚那一计奏效,日后这大匡岂不是又少了个乱臣贼子。
低咳一声,萧侯手抚胡须,老气横秋的说道。
“伯尘想要掌握自己的命运,就需掌握他人的命运。谋人心,谋国运,谋朝纲,只有将这天下人的命运都掌握在手心,方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萧侯凭栏而立,手捋胡须,若再多一方纶巾,一把羽扇,倒有那指点江山的狗头军师气质。可他侧目望去,少年怔怔地站着,对他这番数十年风雨沧桑总结出的臻理置若罔闻。
“修道,只有修道才能获得掌握自己命运的力量。”
看向少年略显落寞的背影,司马槿犹豫着开口道。
萧侯眼皮一跳,就见安伯尘猛地转身,看向司马槿。
“红拂,你教我修道吧。”
“想要拜入为师门下可没那么容易。”
笑嘻嘻的看向安伯尘,司马槿煞有介事道。
“为师想吃桂花糕,尘儿,陪为师去逛街。”
话音方落,萧侯眼皮又是一跳,就见安伯尘二话不说,耍开步子向司马槿走去,手臂扬起时正中“离公子”的屁股,被打了一下屁股的“离公子”转过身,笑眯眯的盯着他。
“哼,红颜祸水,区区小姑娘哪会什么修道,莫非是双修大*法。。。。。。也不知哪里冒出的野丫头,真是。。。。。。真是有辱斯文!”
见着安伯尘对自己的韬略谋术丝毫不动心,反而被一个小丫头勾走,萧侯心中气恼,而那“离公子”竟还笑眯眯的盯着他看,顿时火冒三丈,又一巴掌落向离公子臀部,将“离公子”拍正,随后冷哼一声,擦了擦手,拂袖而去。
。。。。。。
“快点,快点。。。。。。”
“不够,再深一点。。。。。。”
“诶呀,安伯尘,你是不是男人,才几下就气喘吁吁了。。。。。。”
“。。。。。。安伯尘,你可要端正心态,一般人为师可不会这么教他的。”
。。。。。。。。。。。
藏玉厅,风卷窗帘,少女斜躺在床榻上,吃着桂花糕,看向哼哧哼哧做着俯卧撑的安伯尘,眸子弯成月牙状,里面满是笑意。
哼,让你昨晚偷偷跑出去,这么好玩的事都不叫上我。既然你想学道法,那从此以后,你再没好日子过了。
扭头望向窗外熙熙攘攘的朱雀街,和风拂面,吃着桂花糕,司马槿只觉得好生惬意,深藏心底的烦恼似乎一下子淡了许多。
她并没发现,短短五六日间,她对安伯尘的态度已大不一样,这在司马门阀冰公主身上可是从未发生过的事。
或许从她离开吴国,离开那个势可倾国的门阀,离开了必须花费无数心思才能存活下来的家起,她渐渐变得有些不一样起来。没有那些勾心斗角,没了连族中长辈都为之叫绝的冷血手段,有的只是本该属于她的无瑕笑容,就仿佛又回到了“梦里”那个地方。。。。。。
有件事安伯尘并不知道,或许永远也不会知道。
那夜西城遇见安伯尘时,在司马槿袖中藏着一张杀符。
她不喜欢强人所难,可有些事,若是为难了也只得如此,好在她是司马家的公主,很少有什么事能让她为难。
第二十八章 红拂传道(下)
“两百。。。。。。够了,停!”
话音落下,安伯尘“扑通”一声趴倒在地,满脸通红,上气不接下气。
摇晃着修长双腿,司马槿托着下巴看向安伯尘,眨闪着大眼睛,玩味的一笑。
“这套炼体之法看似简单,做起来也容易,可却能最大程度锻炼人体肌肉,激发肉身的潜能。男子修炼道法、道技于女子不同,女子大多用于防身,而男人则用来战斗,因此有三样极为关键。一是肉身强度,二是道行深浅,三则是心境。”
“肉身强度是基石,道行深浅是关键,心境高低则是保障,三者缺一不可,而道法、道技则是手段。。。。。。反正你晚上还要去国公府练拳,今日肉身修行便先到这里,接下来开始修炼道行。。。。。。”
司马槿还未说完就被打断。
“可不可以先学道法和道技?”
安伯尘开口问道,随之而来的却是司马槿的冷哼。
“小安子,你还没学会走就想跑了?无论道技还是道法都需肉身、道行和心境三者合一方才能修炼,道技稍易,可道法却需要天分才能学会。”
“道法和道技又有什么区别?”
不理会司马槿的讽刺,安伯尘疑惑的问道。
“所谓道法,其实就是传说中的法术,厉害点的呼风唤雨、千变万化,就和祭出道符差不多。修行者中真正修炼道法者少而又少,除了些世家门阀外,也就只有那些隐世门派。修行者分为三类,绝大多数修的是道技,剩下的修的是长生,而修炼道法者最少,皆因修炼法术要功法秘籍、要高人指点,更要天赋。”
“不是只有一本《文武火修行术》吗?怎么还有其他功法秘籍。”
安伯尘心生不解。
“《文武火修行术》是入门基础,也是唯一一部上古时候仙人们流传下来的秘籍,可这么多年了,总会有些天才横溢之者创出法术,依据《文武火修行术》编写出法术秘籍。”
或许是吃了她最喜欢的桂花糕,司马槿今日倒也能不厌其烦的和安伯尘讲解。
“至于那道技。。。。。。用我的话来说便是武技。或是近身搏斗,或是运用兵器,可都需借助武火之势,火势越大,越是厉害。而修炼出青火,也就是地品修士,可以火势外放,以火势聚成兵器之状。不过这样打起架来太耗元气,也只有傻瓜才会如此,所以绝大多数名将都会取青火和以玄铁铸造成兵器。至于天品修士,他们所炼化的白火不但能外放,还能飞离己身,也算是法术的一种。因此,修炼到天品修士的阶段,即便只修道技不修道法,也能使几手粗浅的法术。“
一口气说了这么大段,司马槿口干舌燥,抿了口茶,却见安伯尘仍愁眉不展。
“怎么,我说的不够明白?”
“不是。”
想了想,安伯尘开口道。
“只不过在戏文里经常道,说什么年轻武将杀了一德高望重的老将。可你曾说过,修行时间越长,火势越大,等火势饱满冲破品级,从青火衍生出白火。那些老将理当修行更高,可天品却打不过地品,实在奇怪。”
闻言,司马槿鼻尖皱起,却是思索着如何回答。
好半晌,司马槿方才摇了摇头道。
“戏里的故事虽真真假假,可你所说的情况也不是不可能,地品修士斩杀天品修士并不罕见,原因有很多。比如说道技玄妙,比如火势雄厚,又比如说肉身力量的强横等等。修行者有三火,炎火、青火和白火,火的品阶不同,炎火不敌青火,青火不敌白火,而炎火只能运行于体内,增强速与力,青火能外放,白火更能飞离体外,且修炼的年岁越久,元气越深厚,每品火的差别也就越大。可是,人的元气亦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渐渐衰弱,元气衰弱,连带着火势也会衰颓。”
“炎火修行者一般能活到八九十岁,比普通人略好一些,可也不过五十岁左右元气便会大降。青火修炼者拥有百来岁的元寿,六七十岁时便会元气衰落。白火修炼者元寿高达一百五十来岁,顶尖天品修士甚至能活到两百岁开外,一般情况下百岁左右元气衰落,可只要能修炼出精火,尚能暂留一丝希望。”
“什么希望?”
安伯尘问道。
沉吟着,司马槿吊足安伯尘胃口方才一字一顿道。
“突破天品,成就神师的希望。举头三尺有神明,打破神明修大道,只有成就神师,才能拥有超过五百载的元寿。其实每品都是一样,炎火修士在五十前岁突破到地品,地品修士在七十岁前突破天品,只有这样他们的修行之路才能继续往下走。”
闻言,安伯尘咋舌。
“每一品都需要数十年才能突破?”
“这得看个人的天份和造化。若你天分高,运气好,指不定十来年内便可突破到地品,历史上也有二十岁前便修炼到地品的天才,不过大多都师出名门。当然,无底洞者另当别论。”
十来年。。。。。。而且还必须是运气好。。。。。。
安伯尘心头微黯,下意识的捏紧拳头。
他可不想被关在琉京这座囚笼里长达十数年,可若霍国公不帮他解除道符,他必须炼出青火才能破解那道符的封印。。。。。。等到霍国公回心转意也不知要等多少年,必须得靠自己,靠自己努力修炼,炼出青火。。。。。。可青火又该怎么炼呢?
“扯远了。。。。。。关于武技,不对,是道技,打个比方。人体就好比大缸,道行就好比缸中物,炎火者装着沙土,地品修士装着石头,天品修士装着金铁,一般情况下碰撞起来自然是装着金铁的缸最牢固,可也有例外。若大缸裂了条缝,石头落光,只剩一两颗,那自然撞不过沙缸。又比如有的缸天生就大,比别的缸大很多,即便里面装的是沙,也能撞的过石缸。这下可明白?”
“可是,不管怎么撞,都应该是缸先碎。。。。。。”
犹豫着,安伯尘道,转眼一只桂花糕扑面砸来。
“哼,说了是打个比方。。。。。。好了,不管是修炼道法还是道技,总之道行尤为重要,而道行的修炼便是火势的修炼,每一品火必须修炼到极致,盈*满体内经络穴位,蓄满上中下三丹田,方才能突破到下一品。所以说,道行是关键,你还是先练几月火势,然后我再传你几手道法。”
闻言,安伯尘大约了解了三火的差别,也知道三火定有许多玄奥之处未被司马槿说出,想了想,安伯尘看向司马槿道。
“我还是想先学道法。”
安伯尘自然知道道行是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