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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当然了,还有一个方法,当你的修为超过鄙祖父亲时,自然能够不再受到珠链的诅咒。可鄙祖父亲已是天地间的至强者,超过他,那便是无上了。”
再度听到无上二字,安伯尘心中再无半丝波澜,那么遥不可及的事又何必去想。
感激的朝向琴娘深施一礼,安伯尘欲言又止。
“至于你的心上人,我还真是见过。”受下安伯尘一礼,琴娘含笑说道。
“奇怪,我怎么不知道有这桩事?”
“是啊琴娘,我也没见过你们说的那人。”
却是嘲风和狴犴不知何时围了上来,七嘴八舌道,不单是他们二人,无华也缩头缩脑的凑{;文}了过来,至于{;人}吕风起,他虽不{;书}像那三人那样{;屋}明目张胆,一副目不斜视的样子,可也在不动声色的竖耳偷听。
见状,安伯尘不由头皮发麻,却没想到这二龙二人竟如此爱管闲事。
“你们没见到是因为五妹嫌你们两个聒噪,回来时特意避开了你们。”琴娘说着,转头朝向安伯尘道:“说起来,你心上人和你分开,倒和我五妹有关。五妹的性子和老三有几分像,也喜欢外出游历,却不局限于蓬莱、方丈等世外之地,她更喜欢去烟火味重的尘世,游到一地经常一住便是数年。和老三不同的是,她虽喜欢流连喧嚣尘世,却又贪静,好独行,因此九年前当她带着一个女孩回到蓬莱时,我很是惊讶,便去她宫中叙话。”
“她和我说,她在天涯寻找古迹时,突然发现有上古至强者的法阵被解封印,以为有什么奇宝出世便前去一看。没有发现奇宝,却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少女,她不仅命相很奇怪,还戴着我九子一族的信物,也就是那串珠链。五妹一时好奇,将她带走。”
“带去哪了?可还在蓬莱?”安伯尘急声问道。
摇了摇头,琴娘叹声道:“五妹的行踪向来神秘,经常百多年才回蓬莱一次,她九年前刚回来过,我估计她近些年内都不会再回来了,她出门在外,我们也无法找到她。”
“那。。。。。。琴小姐可知道令妹为何要带走她?”安伯尘有些紧张的问道。
“我没问,她也没说,不过你放心,五妹向来冷面热心,不会对你那心上人如何。再说,我可是第一次见到五妹和一个外族人相谈甚欢。”琴娘淡淡一笑,安慰着道。
闻言,安伯尘心下稍定了几分,仍有许多疑问萦绕在心头,一时半会又不知该问什么好。
看来琴娘也不知道红拂如今身在何方,听她所言,红拂和带走她的那一龙相处得也算和睦,应当不会有什么事。。。。。。还剩一年不到,十年之约便到期了。
“琴小姐,你适才所说的天涯是在哪里?”
冰冷的声音响起,却是吕风起突然问道。
“所谓天涯,顾名思义自然是天之远方,也就是我们蓬莱中人常说的上古天宫遗址所在之地。”琴娘答道。
吕风起点了点头,面露思索,却没再说话。
“该讲的可都讲完了?讲完的话,嘿嘿,琴娘你就回避吧,我还有好要和这三位道友相商。”嘲风大大咧咧的说着,不时朝向琴娘挤眉弄眼,直看得琴娘有些脸红。
“稍等。”琴娘说着,又转向安伯尘:“这珠链既是安道友的定情之物,琴娘也不会强人所难,只希望安道友能从珠链中取出一水一土送予琴娘,琴娘好作祭祀之用。不知可否?”
“琴小姐客气了。”
安伯尘急忙从珠链中的海崖世界取出一捧黄土一掬海水,递到琴娘面前。
琴娘颔首一笑,轻摆长袖,安伯尘手中的黄土和海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一本泛黄的书卷。
“这部经书就送给安道友权当回馈,安道友闲来无事可以修炼着玩,都是几个有趣的小法术。”
琴娘说完,也不给安伯尘道谢的机会,转身向厅堂后走去,步履急促,眨眼间消失不见。
心中微微感动,安伯尘心知肚明,琴娘这是变着法子补偿自己,只因九年前她的五妹冒冒失失的带走了红拂。然而说到底,还是安伯尘和司马槿拿走了她家的祖传之物,某种意义上来讲,算是他们两个自作自受。。。。。。倘若世上的神仙都像琴娘这样,与世无争,善良如斯,那这天地间又岂会还有争斗。
“伯尘,你今个儿可算是交上好运了。”
无华凑到安伯尘身边,打量着他手头的经书,满脸羡慕。就连吕风起也朝安伯尘看来,目光闪烁,却因碍着面子并没说什么,
“不过是召唤黄巾力士还有一些驭鬼驱神之术罢了,有什么大不了。我说无华道友,你若是想要,老龟我这儿可是有不少仙法秘籍。”
嘲风轻哼一声,扬起下巴道,听得无华喜笑颜开,心中暗暗得意一路上陪着嘲风说了那么多话,终究没有白费。
“不过,最好运的还属你。”语气一转,嘲风望向吕风起,眼里盛满笑意。
安伯尘和无华闻言一愣,朝吕风起看去,就见他皱了皱眉,向嘲风抬手抱拳道:“嘲风先生不是要向我等交代那个条件吗?”
“是啊,既是条件,也是你的大运气。”
嘲风眉飞色舞,附耳对一脸好奇的狴犴说着什么,转眼后,狴犴看向吕风起的目光中竟没了之前的害怕,反倒多出几分亲近之意。
“那么,究竟是什么条件;先生但说无妨。”
吕风起眸如冷月,沉声道。
第三百六十四章 龙山荒唐事,仙家虽好终须返(下)
嘲风喜气洋洋,刚欲开口,就听从宫外传来轰隆隆的雷声。
透过厅堂顶部青玉打铸的透明穹顶望去,依稀能见到风云起伏,飞瀑横流,长如绸带的黑风盘旋在宫殿上头,风中若隐若现着一颗庞大的狼头,经久不散。
“是二哥回来了!”
黑脸狴犴拍手叫唤道。
刑堂中央忽地荡开一阵黑旋风,上粗下尖宛如漏斗。转眼后,从黑风中走出一个身披红色羽氅的男子,甚高九尺,钩眉,阔眼,挺拔的鼻梁上正对眉心处,印着一朵黑色的火苗,竟还在轻舞摇曳。
这个周身上下盛满暴戾气息的男子甫一出现,安伯尘就觉原本青冥色的厅堂忽然变黯了几分,一道道模糊的鬼影伴随着凄厉的嘶鸣游走在厅堂四壁,仿佛一瞬间将众人带入了堆尽血海尸山的战场。
“这是我家二哥,传说中的睚眦,几位道友刚刚应当已经见过了。”
嘲风向安伯尘三人介绍道,随后迎向红氅男子。
不露声色的和无华交换了个眼神,安伯尘心生疑惑。九子中的老二不就是睚眦吗,先前三人随着琴娘乘舟渡潭时,曾见到狼首龙身疾飞而去的睚眦,怎么才一会儿功夫他就回来了?
“二哥,事情解决得如何?”走到睚眦身前,嘲风笑着问道。
微微点头,睚眦冷声道:“不过是帮犬头国的国主杀了两个忘恩负义的小人罢了,又能怎样?”
闻言,嘲风摇了摇头:“作孽,真是作孽。今次二哥又毁了多少城池和良田?”
“大城八百,小城三百,良田两万亩,河湖山岳九百里,两国子民共计七十万口。”睚眦面无表情,淡淡说道。
“我说二哥,不就是毁约吗,何必如此大动干戈?”嘲风一脸苦笑。
“哼,犬头国国主和其子民平日里敬我如神祇,五十万家香火供着,今朝被双面国和长人国的国主欺上门来,我又岂能不出点力?”
“那两国可有神祇守护?”
“一鲸一象而已,都被我吞食了。”
二龙子你一言我一句,全然不避讳安伯尘三人,三人故作镇定,心中却惊疑不定。
倘若那睚眦所言属实,那他只用三柱香不到的功夫便毁去两国,转眼归返,此举足以称得上惊世骇俗。而听他们所言,那几方国度似乎都是尘世中的王国,却不知道身处何方。
“是了三弟,我临走前听你说,姐夫来了?”
说话间,睚眦把目光投向安伯尘三人,微微皱眉:“莫非是他们三人中的一个?”
睚眦的眼神很是难以捉摸,目光所及,安伯尘的脊背已凉飕飕一片,更令他惊讶的却是嘲风口中的“姐夫”二字。
下意识的,安伯尘后撤一步,而另一边的无华也是小心翼翼的后退,却将一身黑甲的吕风起凸显出来。
“是他?”
睚眦紧紧盯着吕风起,脸色阴晴不定,迈步走来,围着吕风起上下打量一番,忽然间仰头大笑:“好一个杀人如麻的将军,倒也是位壮士。嘲风,如何找到此人?”
耸了耸肩,嘲风微笑道:“早先我替琴娘去月老那求桃花签,签上道,有将玄甲海中来,阴差阳错会姻缘。正巧今早七弟带回一群囚犯,却又不是海外诸国的子民,我一时好奇便带着琴娘出海,发现了他们三人。”
闻言,睚眦皱了皱眉:“可也不一定是他。”
“我省得。”嘲风面露得色,搓手道:“这不,我已让老八去找月老,等他回来一切自然都明了。”
“不用等了。”
从厅堂末端传来一阵爽朗的声音,清风飘过,一个白衣散发的清秀男子含笑走来。
那个男人一脸的书生气,举手投足间自有方正,正是九子中的老八,负屃。
“如何?”嘲风急忙问道。
白衣男子的目光逐一扫过嘲风、睚眦以及狴犴,吊足三人胃口,方才笑着道:“月老说了,琴娘的桃花签正应今日。”
闻言,嘲风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时放声大笑,安伯尘和无华相视无言,只觉今日这么多桩荒唐事中,就属眼下这件最为荒谬。
那四名龙子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喜不自禁。阴森森的刑堂也随着负屃的来到,而多出几分喜庆味儿。
安伯尘略一思索,抬头向吕风起看去。
那个曾经屹立在万里大匡之巅,凌驾于十三诸侯虎狼之上的男人依旧笔直的站着,时至今日,他的脊背也不曾弯曲半分,然而臂甲下,两只手已紧握成拳,青筋暴凸,微微颤抖着。
莫名的悲哀涌上心头,安伯尘暗叹口气,目光垂落。
换做旁人或许会因为能和真龙之子沾上姻缘而喜出望外,可安伯尘却知道,骄傲如吕风起,一生都在追求无上力量,欲图挣脱命运的枷锁。如今却沦落到受人摆布,身不由己的下场,硬是被套上这桩姻缘,他岂会甘心?
然而这里不是流传着他种种传奇的大匡,也非视他如后起之秀的五镇海渎,这里是真正的仙家世界,生活在这里的都是一息飞千里,一怒毁山河的仙神人物,吕风起纵然不甘也无力回天。
安伯尘如是想着,下一刻就听身前响起冷漠的声音:“嘲风先生,不知那个条件到底是什么?”
看向明知故问的吕风起,安伯尘嘴角浮起淡淡的笑容。
果然,吕风起并没就此屈服。
诧异的看了眼吕风起,嘲风呵呵一笑,摊手道:“莫非你没听到?条件便是入赘我龙山,成为我们几人的姐夫。是了,不知道友尊姓大名?”
直到此时嘲风方才想起询问吕风起的姓名,吕风起的眸子又冷了两分,沉住气道:“吕风起。还望几位见谅,吕某身负要务,无法留于蓬莱龙山。”
“没人要你留下。”察觉到吕风起的不愿意,睚眦的脸色又变得阴沉下来:“所谓入赘,只不过是留你在龙山和琴娘圆房,等大姐有了身孕后,你想去哪便去哪,与我等无关。”
话音落下,安伯尘和无华同时一怔,瞧向吕风起,就见他玉白的面庞上掠过两抹红潮,饶是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他此刻也忍不住勃然大怒。
说好听点是入赘,可说白了,只不过是将吕风起留下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