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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夜里,西沙公主带着三十来个散修戍守宝库,又来个童子,自称发财,依旧是在散修们退散时被召回。
就这样,来来回回第五天,每天夜里都上演着同样的戏码,流沙国上下苦不堪言,抱怨纷纷,不知道客栈主人是在玩哪出。而五个童子也同样锐气尽失,一个个垂头丧气。
客栈七层,安伯尘望向在云间打坐的童子们,随后将目光转向司马槿:“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他们如今都心灰意冷了。”
“这样才好。”司马槿笑了笑:“修行在于炼心,在于克制负面情绪,他们平日里跟在你我身边,修为上算是天才横溢,对于道心的修炼却因为你我缘故而几无进展。倘若他们能克制住负面情绪,重燃信心,将宝沙取得,这样的磨砺才有用。”
“是啊。想当初我经历了多少成败荣辱,方才有今日成就,说起来,和那位离公子脱不了关系。却没想过,有一天我也会扮演起离公子的角色。”
安伯尘叹声道:“只可惜,我带给他们的庇护太多,难免让他们心生依赖,少了后顾之忧,终难得到真正的磨砺。”
“要不然,我们也玩一次假死好了。”司马槿眨了眨眼睛,见到安伯尘大皱眉头,莞尔道:“开个玩笑罢了。这世上有你一个也就够了,再多五个,恐怕会天地不容。”
“你还是在担心。”
安伯尘摇了摇头。
打从安伯尘传道神仙府后,司马槿嘴上不上,可安伯尘如何感觉不到她对于此事的忌惮,平日里有事没事,司马槿总会对五个童子洗脑,无非是忠于安伯尘,忠于圆井宗。
安伯尘虽然传道神仙府,可并没收五人为徒,而是把他们挂名在圆井宗门下,拜李小官为师。
身穿蓝衣的女童名叫二饼,修的是水火二势。身穿金衣的童子名叫发财,修的是金火二势。穿着黑衣的童子名叫九万,修的土火二势。穿着白衣的女童名叫东风,修的是风火二势。剩下的穿着黄衣的童子名叫一条,修的木火二势。
童子的名字自然是司马槿所取,其中涵义安伯尘也没问,童子取名时年纪甚小,到今日也已习惯,并不觉得拗口。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不觉得有什么,我自然要替你多想一些。”
司马槿说着,目光转向五个童子:“都收功。”
童子们出定起身,从云上跳下,乖巧的走到司马槿身边,脸上仍掩饰不住垂头丧气的神色。
“好了,打起精神来,后天晚上最后一次,一定要将天河宝沙取到手。”
司马槿慢悠悠的说道。
“可是,万一他们仍然不阻拦,那该怎么办?”
发财抬起头问道。
“这次不会了。”司马槿语气渐冷:“不过,若是你们取不到天河宝沙,也就不必回来了。”
闻言,五个童子噤若寒蝉,眼中闪过惧色。
安伯尘在一旁看得心里暗暗摇头,他和司马槿一个白脸一个黑脸扮惯了,童子们对司马槿又敬又畏,然而这回他们眼中的惧怕并非是对司马槿,而是对于后天晚上的任务。
一次次的被召唤回,已让他们锐气尽失,信心大打折扣,只是七八岁的孩童,哪有什么道心可言?
算上李小官,安伯尘这是第二次亲自操刀传道神仙府。
可和李小官不同,他所挑选的都是天才横溢,却年纪甚小的孩童。李小官也算经历过大风大浪,一入神仙府,很快便能稳固住道心。可这五个孩童却难以做到,倘若他们能迈过心魔这一关,在明夜前一扫沮势,道心定能突飞猛进,从此成就不可限量,至少会在小官之上。
安伯尘这是在赌,赌他能否在未来拥有相当于五个他自己的臂助,或许不如,但也会无比接近。
“好了,继续修炼去。”
司马槿退散五童子,看了眼安伯尘,随后取出便笺“簌簌”写道。
写完,司马槿递给安伯尘:“这样如何。”
“举国为敌?不论事成与否,二饼他们就算不死也会脱层皮。”
安伯尘说完,伸手在便笺上一点,便笺化作鹞鹰高飞而去。
第五百四十八章 李贤的姻缘
也不知是流沙国哪个散修说漏了嘴,耸人听闻的消息仿佛插上翅膀,一夜间传遍流沙国。
——有两个邪魔外道来到流沙国,欲图流沙国国祚,只给流沙国最后一次机会,倘若三天内能够保住国库中的天河宝沙,那二人便会离去,从此不再染指流沙国。
至于那两个邪魔外道的实力,早已被渲染得强横至极,比流沙国的老祖还要强悍。
恐慌从流沙国的百姓中传开,流沙国国王连番派人出面澄清,亦止不住朝野上下的纷乱。
听闻这个消息的还不止流沙国的百姓。
短短半日时间,西流海其余国度,占山霸江的妖兽们,也都纷纷听说了此事。
。。。。。。
“流沙国易主便易主,又有什么大不了,喝酒喝酒。”
流沙国八百里外的洞窟中,一名妖兽不以为然道。
前来造访的另一名妖兽摇了摇头:“寻常的王朝更迭倒也罢了,可听人说,那两个人中,有一人实力远在流沙国老祖之上。”
闻言,喝酒的妖兽一愣,脸上现出凝重之色,喘息渐渐变得沉重:“流沙国老祖也是一极厉害的人物,六重天巅峰。比流沙国老祖还厉害,莫非。。。。。。”
“正是。”前来造访的妖兽重重点头:“那人绝对是八面大王级别的强者,西流海之外有个称号,叫做真仙。”
喝酒的妖兽苦苦思索,许久,翻爪拨倒酒壶:“去见一见稜山另外几位大王洞主,西流海格局将变。”
。。。。。。
流沙国境外的一条大江上,敖归踩着轻舟,缓缓向上游驶去。
在敖归身旁,忆龙公主漠然望向流沙国方向,半晌喃喃道:“他们究竟要做什么。”
“我原以为他们是想逼我现身,可如今看来,他们另有图谋。”
敖归嗓音沉厚,沉厚中略带沙哑:“实在是想不通。就算他们霸占了流沙国,可也只是拥有人口和土地,以及一些不太强的散修。倘若他们真有大志,就应该知道,与其花心思去做人间霸主,还不如多花力气培养一批得力手下,或是提高自身修为实力,这才是正途。”
“或许他们并无大志,只是闹着玩。毕竟,很少有人能像龙君你一样,为了所谓的大致抛妻弃家。”
忆龙公主淡淡说道,语气中有羡慕,也有嘲讽。
看了眼忆龙,敖归摇了摇头:“若无大志,五年前,他们也不会在东界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时至今日元气才恢复了几分。”
敖归反驳了忆龙的前半句,对于她的后半句并没过多解释。
因为事实和忆龙所说的一样,他的确为了匡复四海的大志抛妻弃家,有了敖霸后,曾经跟随在他身边的龙女们已失去了存在的价值,或是被他抛弃,或是抹去记忆送给别处的势力豪强做小妾,毕竟是龙女,国色天香,男人眼中的尤物。敖归知道,再四海匡复之前,他永远无法拥有一个真正的家。
至于忆龙,前世的她是敖归唯一真正宠爱过的龙女,也是第一个无情遗弃的女子。
今时今日将她强留在身边,也是敖归想要呵护住他最后一丝勉强算是美好的记忆。
“想不通,便去问个明白。”
忆龙公主轻挽着水波道。
她的生命中有过两次转折,分别由两个造成,一个近在眼前,另一个也在不远处的流沙国中。拥有两世记忆的她比别人要看开许多,即便如此,她也难以轻易忘怀。
“还没到去见他的时候。霸儿已经到流沙国,他们交情不错,便让霸儿去问个明白。”
敖归说着,轻舟越江而上,穿入江雾,转眼不见了踪影。
。。。。。。
流沙国的国都惨淡冷清,大街上行人寥寥,一个个神色匆匆,至于妖兽们此时都忙着离开流沙国,显然是不愿卷入这场祸事。
“这流沙国的百姓好生惫懒,都中午了,还在睡觉。”
望向冷冷清清的长街,大门紧闭的店铺,李贤嘟哝着抱怨道。
敖霸努了努嘴,没去理会李贤。
目光投向不远处方塔街角的七层楼阁,敖霸若有所思,随后拉住一头独角八翅兽。
“兄台,这里发生什么了?”
那独角兽本来就一副坏心情,突然被人拉住,立马大怒。
可当它转过头,独角对准敖霸,感觉到那股威严浩大的气息时,立马变了一副面孔:“回禀大人,您有所不知,流沙国来了两个性情古怪的妖人,说要霸占了流沙国。。。。。。”
独角兽口若悬河,夸大其词,把安伯尘和司马槿描述得要多邪恶有多邪恶,直听得敖霸大皱眉头。
一旁的李贤也有些蠢蠢欲动起来:“义父,你不说天天吹嘘说自己有多厉害。要不你就大发一次神威,把那两个妖人杀了。”
独角兽在一旁连连附和。
“不急不急。”难得被李贤拍马屁,敖霸颇为满意,捻着胡须道:“杀他们对于你义父不过是举手之劳,眼下最重要的还是你的大事。”
说着,敖霸转向独角兽,笑吟吟道:“听说流沙国的西沙公主生得国色天香,出落得十分标致,不知可有此事?”
独角兽眼珠子一转,连连点头:“大人果然神机妙算,西沙公主可算得上是西流海数一数二的美人儿。”
闻言,敖霸点了点头:“贤儿,这下你可满意?”
李贤心知终究还是躲不过,翻了翻白眼,做着最后的顽抗:“我说义父,你莫非忘了,上一个麻子脸包子身的公主,也是你随便打昏一个妖兽逼问出的,它也说是倾国倾城,结果你看到了。人是人,妖兽是妖兽,看女人的眼光怎么可能一样。”
“多嘴!”
敖霸懒得和李贤啰嗦下去,将目光投向独角兽,脸上泛起浓浓的笑意。
那独角兽也是一机灵的妖兽,见到敖霸不怀好意的目光,立马心生不妙,干笑两声还未来得及作别,就被敖霸一把抓住独角。
“看你的品貌,有角有翅,应当有上古麒麟的血统。”
敖霸玩味道。
“大人误会了。”
独角兽哭丧着脸,拱起前蹄连连作揖道:“只不过是小的爷爷的爷爷的姑妈的大舅爷的表妹和一头异种小麒麟做过两年邻居罢了,小的怎敢高攀。”
“废话少说,贤儿上马!女人都喜欢威风八面的男人,你有这杂种麒麟代步,定能让那个西沙公主一见倾心。”
敖霸无比霸道的说着,一手按住独角兽,一手抄起李贤甩上独角兽。
李贤无奈,独角兽更是无奈,一人一兽相视苦笑,在敖霸的催促下奔向王宫。
流沙国王宫中,大人物早早到齐。
流沙国王,刚出关的老祖,五重天的国师,仙人境的客卿们,火龙王子,西沙公主,以及一些身居高位的文武大员,几乎人人都愁云惨淡,若非碍着国王的面子,早唉声叹气起来。
龙门客栈中的两人,可是给他们出了个大大的难题。
既要守住天河宝沙,否则国祚拱手易主。又铁定不能伤及那几个童子的性命,否则那二人怎会饶过他们?
这样一来,束手束脚,虽说有老祖出面,应当能够擒住那几个童子,保住天河宝沙。
可谁知道,那二人会不会毁诺?
到如今,流沙国众人也算看明白了。
龙门客栈的两人明显是在戏弄他们,即便知道又能如何,对方的实力远在自己之上,到头来还不是任人鱼肉。
在场众人中,脸色最差的当属西沙公主。
低垂螓首,西沙公主惨白着脸盯着地砖,自始至终都不发一言。
羞愧和悔恨一波波的席卷向她的心房,虽然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