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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的效果,这神仙的东西就是不一般,随便一串看似普通的铃铛竟也有如此功效,不用想,一定是龙樱送的,得到了新礼物,悠惜似乎很高兴,不停的摆弄着那串铃铛,可夙月不敢看她,心里始终都无法跨越那一道障碍。
从渔村到大码头的路程并不远,二人不紧不慢的走了一刻钟便到了,行至码头,夙月雇了条不大不小的船顺着通江向西扬帆而去,因是逆流,行船速度较慢,本来从京城到此地顺流而下,途中经过离成也只需七日便可,可这逆流而上确实难行得很,光是从大码头到离城便要七日之久,可谓相差悬殊,可这江不得不过,除了这条江可以到京城以外,周围再无其他路可走,且途中无任何城镇,想下船也难呐!一般客旅商贾乘船行至离城之时都要上岸休息,备足粮食所需才能继续上路。
这七天的日子,悠惜在船上郁闷得快要发疯了,她觉得只是她一辈子最郁闷的时候了,整日坐在船头长吁短叹,“无聊啊无聊!”她这种人只要三天不找人茬就会觉得犹如芒刺在背哪哪都不舒服,本想扮扮人间的海盗找找过往商旅的麻烦的,怎料这一路驶来,江面上除了她们自己的这艘船以外,就连个船影子都没见着,这不禁让她有些怀疑,这船。。。不会是知道她要往这边走,都绕道而行了吧?难道她的名气已经传到人间来了?不可能吧?传瘟疫也没这么快。
悠惜正百无聊奈的坐在船头玩着水,不知是嫌她太无聊了要找点事情给她做,还是她太幸运了,说什么来什么,忽听一阵呐喊,“前面的船停住!女人留下,钱财给老子交出来!”
抬头瞧了瞧离自己这艘船已经不远的地方那艘大船上飘扬着的白色骷髅头标志,悠惜兴奋得在甲板上一阵乱蹦,“哇!海盗耶!是真的海盗!哇!太棒了!”正愁无聊呢,蹬蹬蹬几下就跑到船家面前,语气中都欣喜不已,“船家,快停船啊!”
船家一愣,反而指挥后面的人加快划动手中的浆,一边划还一边说着,“姑娘,这海盗来了,得躲啊!你这是。。嗨!”船家叹了口气,真是无知的丫头。'网罗电子书:。WRbook。'
悠惜错愕,没想到船家见了海盗会是这种反应,撇撇嘴,他们不去玩儿就算了,她自己去,一个转身走出舱外,立在船头,大吼道:“海盗头子!我悠惜来了你们还不躲,等着受死吧!哈哈!”悠惜明显有点得意忘形,叉着腰大笑不止。
贼船越来越近,用圆形黑布蒙着一只眼睛的海盗头子见是一个小丫头站在甲板上,不由得大吼,“奶奶的!哪来的野丫头!在这大放厥词,如此狂妄自大,还笑得那样轻狂,你别跑!等着本大王来收拾你!看老子不宰了你全家!”
悠惜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一脸的不屑,嬉笑着道:“大叔!挺有文化的嘛!当海盗头子好玩不?有本事你就来呀!”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
“大叔?”强盗头子的脸顿时垮了下来,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人家还年轻,人家才二十九岁好不好?站在他一旁的另一个尖嘴猴腮的海盗大声喝道:“大王!别听那丫头片子胡搅蛮缠,我们大王是最帅的!野丫头!敢在你太岁爷头上动土,活腻歪了!弟兄们,都上啊!”
强盗头子吸了吸鼻子,抬手摸了摸自己几个月没洗正散发着异味的络腮胡子,抬起头来,眼神中突然恢复了自信!“对!我是最帅的!来呀!给老子将这艘船给抢了!将那个女人给老子抓回去洗衣做饭,折磨死她!”
悠惜不悦的瞧了瞧那大船上的一堆歪瓜裂枣,这自娱自乐自吹自擂睁着眼说瞎话的功夫比她还强悍呐!
转瞬间,强盗们的一块块甲板正式登陆到悠惜所在的小船上,近在咫尺,悠惜却还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看着那呆愣在那里一脸笑意的人,夙月的嘴角不由得狠狠的抽搐了几下,几个闪身便将悠惜带离了原地,扯下束发的三寸宽缎带蒙住悠惜的眼,墨发在空中散开,此时的夙月犹如从地狱而来的修罗般让人心悸,面上是无比的镇定,眼神还是那么的阴冷,足以令方圆几里的生物灭绝,随手一挥,旁边的强盗便应声而倒,夙月用脚挑起地上的剑便开始厮杀起来,这些人的血不配留在紫虹剑之上,而她,他始终是狠不下心来摧毁那一份可爱与纯真,她既是仙女,有天还是会回去的吧!
一手揽着悠惜快速的移动,一手握着长剑挥舞得气势如虹。剑花散动,眼中流露出的是嗜血的杀意,所到之处皆是满地的断胳膊断腿,怒目圆睁的头颅还保留着最后一刻的表情,鲜血横流,将附近的水域染红,强盗们还没来得及下舱去,便纷纷死在了舱门口,留下一地横七竖八的尸体,那个刚才还叫嚣着要抓她的强盗已然不知尸首何方,或许已经被打落至水下,或许已经死于他的剑下。
悠惜只听得阵阵喊打喊杀突然停了下来,顿时觉得诧异,用手将蒙在眼睛上的黑布硬扯了下来,这一看,瞳孔瞪大,顿时惊呆了,死了!都死了!她哪儿见过这种场面,一时间竟变得有些呆呆的了,挣脱了夙月的怀抱朝着那些尸体走去,她只是想和这些海盗玩玩而已,为什么会这样?心中涌出些莫名的哀伤,手就要想着地上的一截断掉的手指伸去,轻轻呢喃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不要碰!”夙月心惊,将悠惜紧紧拥入怀中,声音有些无力,“不要碰,拜托你不要碰,不是你的错,他们是海盗,他们该死,他们杀的人也不少,没事了没事了。。。”经过夙月的一阵安抚,悠惜已然平静下来,突然想起了赤脚大仙曾经说过的话,‘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数,那是阎王那厮的事情,不是我们该管的。’可是。。。那好歹也是十几条人命啊!她没法儿在眼睁睁的看着一地尸体后还能平静如常装作没看见,她是神,她本来可以救他们的,两行清泪自眼角滑落,悠惜推开夙月向着贼船跑去,一定还有幸存者的。
“你哭了。”夙月的心有微微的悸动,刚才她震惊的眼神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我没哭!”悠惜抬起袖子将泪水擦掉,一脸倔强的自夙月身边绕过,他没有阻拦,只是不远不近的跟在她身后以防万一。
悠惜在贼船上转了两圈,空荡荡的船舱中一览无余,只有几个木箱堆放在一旁,一阵嘤咛声传来,夙月顿时警觉,向着声源攻去。
“不要!”悠惜大喝!掌心萦绕着淡淡的光芒,离那木箱还有两步之遥的时候,夙月似是被定了身似地,应声而倒,事实上确实是这样。“里面还有人吗?出来吧?我不会伤害你的。”悠惜温柔道。
木盒微微动了一下,夙月的眼神肃然变得阴冷,怎奈身体却怎么也动不了了,只能干瞪着眼看着。悠惜讶异中,盒盖掉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久久在船舱中回响,从木盒里面伸出两个小脑袋来。
第十四节 双生花
悠惜一愣,脑中闪过一道霹雳,双生花,开双生,一红一白,一株二艳,竞相绽放,日久年深,其中一朵就会不断的吸取另一朵的养分和精华,虽然这不一定是它的本意,到了最后,一朵妖艳夺人,一朵枯败凋零。。。。。这只是一个惩罚,一个严厉的惩罚。
悠惜猛地摇头,这么可爱的两个孩子怎么可能是双生花转世呢?换上温婉的笑意,悠惜慢慢靠近那两个一脸胆怯的孩子,眼中多是疼惜,“你们的父母呢?”
面前的两个孩子约摸三四岁,瘦骨嶙峋,衣衫早已破旧得不成样子,只剩下几块零碎的布片还挂在身上,额头颈间均有多处淤青,惹得人又是一阵心疼,秀眉微蹙,琉璃瞬中闪烁着的,是真诚,“别怕,姐姐不会伤害你们的。”声音温柔无比,似是从天堂发出,带着一丝紧张,一丝期待,这两个孩子若真是双生花转世,那她还非得救他们不可了,毕竟,一切因果皆由她而起。
两个孩子抱在一起,眼中闪烁着惊恐,还带着一丝倔强,一丝坚定,那一红一白的发丝尤为抢眼,让人想不注意都难,悠惜轻笑,由衷赞叹道:“好漂亮的头发,比凰哥哥的还好看呢。”
听得她这一夸,白发孩子的眼神呆滞了几秒,显得有些诧异,红发孩子则是往另一个孩子怀中缩了缩,眼神中透着惊恐,但还是却生生的开口,“真的吗?”
“嗯。”悠惜用力的点点头,示以肯定,瞧着这两个有着一模一样面孔的孩子,悠惜有种说不出的愧疚感,当时若不是她吵着要他们陪她玩,他们也不会失手打碎母后最喜欢的琉璃盏,因而被贬下凡间受轮回之苦,这忙,说什么也得帮,“你们叫什么名字?跟姐姐走吧!”
白发的孩子低头沉默了一阵,抬起如星辰般的瞬子看着悠惜,是探究,是不解,还带着些本能的防备,瞬光有瞬间的凌厉,紧紧将红发的孩子护在怀中,“你为什么对我们这么好?或者说。。你带我们两个妖怪回去做什么?”只是一瞬间又恢复了那个软软糯糯的声音。
悠惜愣了愣,面上有微微的愠怒,“你们胡说什么呢!你们不是妖怪,将来你们会成为天神,受凡人的顶礼膜拜的天神,不许再这么自暴自弃!”这些话悠惜几乎是用吼出来的,意识到自己有些激动,悠惜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你说我们是天神不是妖怪?”白发孩子的瞬中明显有着不可置信。
“厄。。。那个。。我是说只要你们从现在开始好好修炼,将来一定会成为天神的,现在的一切只是给你们的历练而已,首先就是要学会做人,才能做神仙,明白吗?”
两个孩子眼中满是懵懂,似乎也不怎么害怕了,红发的孩子咬着手指用稚嫩的声音说道:“姐姐,你是神仙吗?”声音诺诺的,听得出来是个女孩儿。
“厄。。。。”悠惜想了想,抬起头来用清澈的瞬子看着她,“姐姐。。。不是神仙,但姐姐也是修仙之人,是可以帮助你们踏上修仙之路的人。”
“我们没有父母,没有名字,不知道姓什么,生下来就是孤儿,因为头发与别的孩子不一样,被视为异类,说我们是妖怪转世,我们长不大,也验证了这个事实,那一天,我们被人从出声的村子里赶了出来,我们不甘心,趁晚上又偷偷的回去,被村民发现,一怒之下便将我们绑在一起扔到了江中,本以为本以为必死无疑,却顺流而下漂到了一片海滩之上,那里是一群海盗,他们没有人性,将我与妹妹关在笼子里当宠物养着,高兴时就扔点残羹剩饭进去给我们吃,不高兴时,就往我们身上扔石头,那石头不大,却打得生疼,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拿鞭子抽我们,这次我们会在船上,是因为他已经玩腻了我们,要将我们卖到海外去,也是天意弄人,他们竟然忘了在关住我们的箱子上钉上钉子。。。。”白发的孩子低头诉说,稚嫩的声音没有多大的起伏,似是在诉说着别人的故事,语气中带着些令人压抑的沉闷,空气中有淡淡的哀伤蔓延开来。
悠惜愕然,这种语气,这种说话的方式,根本就不是一个三四岁大的孩子能表现出来的,一句话脱口而出,“你们真的只有三四岁?”
“不,我们十二岁了,你说要带我们走,是真的吗?”白发孩子小小的星瞬中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种。
悠惜的心都快化成水了,都是她害的,眼中的疼惜又更深了一层,蹲下身来,将红发的孩子从木箱中抱出来轻抚她的头,“当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