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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负人欺负上瘾了。
捏着她手腕的力道又加重了些,似是想要将她的腕骨捏碎,悠惜一声闷哼,隐忍着没有痛呼出声,对上那此时充满怒意和杀气的瞬子,心中有那么一丝微小的颤动,好恐怖的眼神!
他冷笑着,修长的手指触上她精致的脸庞,指尖滑过她长如蝶翼的睫毛,顺着耳际向颈下游移,引得悠惜的身体不自觉的颤动,有丝丝酥麻的感觉传来。与上次不同,这次,他给她留下的,只有不解与恐惧,她从来就没有见过这样可怕的眼神,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凡人该有的。
咝的一声,是什么被扯断的声音,悠惜低头,吓了一跳,精美的金色盘花纽扣脱离了衣衫,落在木质的地板上,发出一丝轻响,悠惜讶异轻呼,“你扯我纽扣干什么?”
修长白皙的手指伸向她胸前的第二颗纽扣,那白皙的颜色,怎么看,也和多年征战沙场的人搭不上边,倒像是个养尊处优的少爷,悠惜闪了闪神,望着他的手,一时间竟忘了反抗,忘了手腕传来的疼痛。
他修长的手指离那金色的纽扣越来越近,只剩下两公分的距离。“轰!”的一声,惊雷响起,震人耳膜,门咚的一声开了,伴随着阵阵狂风卷进屋内,吹得床边的珠帘叮当作响。
夏侯熠猛地转身,悠惜也从呆愣中回过神来,诧异的望着门口。“红衣哥哥?”悠惜下意识的嘀咕出声,这不是给她镯子的那个红衣哥哥么。
他如刀削般的脸庞妖冶,俊美无双,绝代的风华比起夏侯熠来竟是强上了万分。嘴角泛着一丝浅笑,却也透着临危不乱的强势。他的瞬,红得似血,带着些许邪肆的温柔,红衣轻舞,墨发在黑夜中上下翩飞,是优雅的张扬。偶尔天际划过的闪电将其照亮,更添魅惑,更显妖娆。
狂风刮进屋内,使得屋内的门扉窗户摇得更加厉害了,屋内的烛火自是承受不起狂风肆虐的刮,摇曳了几下便熄灭了,连同烛台一起从桌子上滚落到地面,发出一声脆响。
一室的静谧,连空气都凝滞下来,空气中,似是只有三人的呼吸在缓缓流淌着。
夏侯熠半眯着眼,收回僵在半空的手,不自觉的松了松抓住悠惜的力道。
他在打量着他,他也在打量着他,一时间,是安静到极致的眼神交流,带着利剑一般的瞬光,似是要将对方的胸膛刺穿。如果眼光可以杀人,相信这两个人的身上早已是千疮百孔了。
二人之间,是无声的对恃…。。
良久,红衣美男缓缓开口,举手投足间尽是贵族般的优雅,声音低沉婉转,带着惑人心智的磁性,淡淡的在空气中晕染开来。“兄台,可否先将你的手从这位小姐的手上拿开。”虽是问句,却带着强烈的毋庸置疑。
星瞬中流转着危险的光芒,如伺机而动的猎豹。阴沉着声音说道:“你是何人?本王的家事还轮不到你管。”
红衣美男魅惑一笑,勾人心魄,“兄台说笑了,天下人管天下事,欺负弱女子可不是大丈夫的行径,我想,兄台该不是那种阴险的小人吧?”声音依旧淡漠温和,不紧不慢,不带一丝起伏,仿佛对他那显露杀机的瞬子视若无睹。
夏侯熠阴沉着脸将悠惜甩开,因力道过大,悠惜被摔倒在床上,顿时怒火中烧,大声骂了出来,“你有病啊!大半夜的你发什么疯!”
“闭。。。嘴!”夏侯熠低喝,星瞬中散发着阴霾的气息,似是暗夜里低吼的狮子,让悠惜不由得往后缩了缩,噤声不语,将注意力转移到站在门口的红衣美男身上,心中嘀咕:“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瞬中凌厉的光芒更甚,带着探究,以及警惕,似是随时都要攻击过去,心中却是在思量,整个沧漓王朝能在他面前还能镇定自若,怡然自得的人怕是不出三个,此人不简单。声音瞬间冷到了极致,“你的目的。”
“带她走。”红衣美男倒也不拖泥带水,抬起自己漂亮的手指瞧了瞧,意味分明。
“不可能。”声音依旧阴霾,若有深意的瞬子几度定格在眼珠子在自己与红衣人之间转来转去还一脸懵懂的悠惜身上。
红衣美男并没有太多的诧异,身形未动。对上悠惜的瞬子,红光闪过,悠惜乖乖闭上眼睛,倒在床上,睡去了,而这一幕,夏侯熠没有瞧见。他缓缓开口道:“我知道。今日前来,只是为了告诉你,你若是敢欺负与她,他日我必定血洗你沧漓王朝,不要怀疑我的能力,我不是你能够抗衡的。”一枚美到极致的火红流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自红衣美男手中发出,不断的旋转,带着凌厉的风刮向夏侯熠臂膀,再旋转了几下回到他的手中,带回一丝鲜红的液体,“这是警告。”他淡淡的开口。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不是偶写错了,是编辑不让用那个字,只好用别的字代替了。)
夏侯熠愤怒,同时也有惊诧,竟然有人能快到如此境地,实在是可怕的悬殊,再回过神来时,哪还有那红衣人的身影,早已是不知何踪。
“紫苏,告诉她,我叫紫苏……”淡淡的声音似是从天际传来,虚无缥缈却又应犹在耳,夏侯熠赞叹,好强的内力!
随着他的离去,屋外的天空又恢复一片清明,留下满院的狼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余下的,只有被那快得惊人的速度划破的左袖。
夜,仍是一片静谧。
回头瞧了瞧床上的悠惜,怒火蹭蹭冒过头顶。这个女人。。。。竟然在这种时候还睡得着。
淡淡月华洒落在院落中,一红衣男子站在屋檐的顶端,衣炔翩飞,额心那颗血红的朱砂痣更是美得惊心动魄。有着点点金色的薄唇微抿,血红的瞬子在夜空中发出妖异的光芒,转瞬即逝。
突然,那黑灯瞎火的屋子中闪过一抹淡淡的白光,正是从夏侯熠伤口处而来,心中一颤,她竟然。。。
第二十三节 刺杀
雾气弥漫,香气萦绕的水池边,是十几个绿衣侍女半跪着,每人的手中均有一个小花篮,一片片的将花瓣撒进池中。
哗啦一声,一张俊朗的脸庞自水底钻出,长长的墨发在水中飘散开来,与池中的花瓣融为一体,浓烈的花香充斥了整个鼻腔,却仍旧有那么一丝异味被他轻易的捕捉到,俊眉微蹙,夏侯熠在心中低咒,该死的!那吸血蝙蝠的味道竟然到现在还未消退。“来人!换水!”
“是。”侍女们放下手中的花篮,微微屈身退了下去。
一旁华美的三层金丝软榻上,是星芒一脸享受的端着一杯下人刚泡过来的极品香茗品得正香,随身携带的极品红杉所制的弓弩被随意的放在一旁的矮几上,“爷,您都洗了三遍了,这一池子水一池子水的换,还不得将下人们累死呐?”
一束寒光穿透层层雾气自池中直射而来,星芒立即噤声,埋头喝茶。这个时候还是沉默为妙。
一身黑衣的夙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浴池前,面色冷峻,态度恭谨,“爷,属下已经查遍了沧漓及周边所有边陲小国,不知是此人隐藏的太好,或者根本就是假名。探子均证实,查无此人。”
“查无此人?”夏侯熠猛地自水中站起来,将一身精壮健美的身材暴露在外,溅起一大片水花,面上满是阴霾,似泛着些许的黑气,他绝不允许一个强劲到可以与他匹敌的对手存在于这个世上。
池水一阵激荡,引得花瓣漂浮不定。
半响,夏侯熠平静下来,面色恢复如常,挥手道:“下去吧!继续派人去查,直到查到为止,明日便启程回京罢。”
“是,爷。”
。。。。。。。。。。。。。。
从离城到达京城必须要走水路,若要绕远道而行,没有一个半月那是决计到不了的,一行人很明智的选择了前者。
金色雕花大船扬帆行驶在通江的航道中,乳白色的帷幔飘飞,珠帘摇曳,身着彩衣光着脚的舞姬在船头上铺着的一块红地毯上旋转,旋转,再旋转。薄纱遮面,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诱惑,曼妙的身材在轻纱下若隐若现,引人遐想。一旁的角落里,摆着一架筝,一红衣歌姬跪坐与旁,指尖拨动着琴弦,时而缓慢,时而激荡,与舞姬配合得天衣无缝。
悠惜趴在一旁的茶桌上,百无聊赖,已经到了昏昏欲睡的状态,眼皮在不停的打架,嘴角还流着不知名的透明液体。
顾白顾月坐在一旁的软垫上各自抱着一个鸡腿吃得正香,夙月星芒则是坐在另一个桌子旁,一个面无表情,一个嬉皮笑脸。
空气中夹杂着一丝淡淡的清香,闻着很舒服,似是从那舞姬身上传来。
瞧了瞧悠惜的模样,夏侯熠嫌恶的皱眉,这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来人,将王妃送下去休息。”呆在这里简直是丢人现眼。
“是”几个婢女迎上来,簇拥着悠惜向舱内走去。船头上只剩下夏侯熠,夙月,星芒与玩得正欢的顾白顾月,高手都在这里,照理说也就不需要护卫了。
跳舞的舞姬突然停了下来,薄纱后的面庞是狰狞的笑容,“哈哈。。父亲的大仇终于可以报了!你们几个,一个也跑不掉!”
“就凭你?不自量力!”瞬光中满是兴味,心中倒是也未起波澜,面上亦是一片镇定,仿佛这种事情见多了一般。
夙月的手已经伸向腰间的软剑,星芒的弓弩也已经搭起,装上了箭矢,对准了那彩衣舞姬。
怎料那舞姬非但不害怕,仍旧一脸笑意,“你想杀我么?来呀!杀了我你们都活不成,难道你们没感觉你们的内力在渐渐的流失么?”风轻云淡的话语飘出,却是让人为之一振。她早该在十几年前就死了,可偏偏,她还活着。
心中一惊,瞳孔瞬间紧缩,“你下毒了?”是疑问也是肯定。
“对啊?你们到现在才发现,不觉得迟了点么?”她笑的一脸无辜,面纱随风轻扬。
“你。。。”夏侯熠明白了,她定是在茶水中放入了宁神静气的元宝草,那一阵香便是紫罗兰,二者本无毒,但参合在一起便是能让人的内力消失近十个时辰且浑身无力的酥骨散了。(药物纯属杜撰)
“本王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刺杀本王?”声音中满是阴霾,威严依旧不减。
“无冤无仇?你确定你跟我无冤无仇么?”女子慢慢逼近,是咬牙切齿的愤怒,忽而嘶吼,“那兵部尚书一家是谁下令处死的!难道不是你么?!”她突然笑了,笑得莫名的振奋,笑得连眼泪都出来了,将面纱扯下扔入江中,露出一张清秀的小脸来“你现在认识我了么?哈哈。。。!”她仰天大笑,似是疯狂,似是喜悦,也似是凄凉。
“你是兵部尚书袁硕的独女袁若冰!”脑中一片清明,瞬中满是寒气。
“袁若冰,隐藏得不错,可惜,可惜了。。。。”他的脸色突然恢复如常,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可惜什么!?”袁若冰的面色突然变了,有那么一丝的惊慌流转在眼中。
“可惜你头脑虽是不错,只是技输一筹,你觉得本王像是中了酥骨散的模样么?”夏侯熠笑得阴险。
“你。。。你没喝茶!”袁若冰大为震惊。
“喝了又如何,未喝又如何?”
眼中有一丝犹豫,袁若冰迅速的出手直袭他的咽喉,她苦练武功专心经营就是为了这一天。夏侯熠一凌空翻转轻松躲过,面上带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只有夙月星芒心中那叫一个急啊!他们是真的中毒了!
可能是因为顾白顾月是两个看起来只有几岁的小娃娃,构不成威胁,也没有人注意到这两个孩子的举动。
顾月在旁边看得心惊胆战,一个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