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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赌服输。”伊翎洛坏笑。
“好了,我们去院子里吧,维希,辛苦你了。”大慈悲者樱雨,口头上虽然鼓励,却不见动手去帮忙。
顾维希认命地扛起东西跟着她往院子走去,剩下三人面面相窥。
“继续说啊。”坐在尉迟潋夜对面的伊翎洛伸长双腿,脚尖戳戳尉迟潋夜的腿。
尉迟潋夜站起来,“我们先出去吧,下次再说。”三个人一起在里面太久不好。
“嘁。”伊翎洛轻哼。
樱家的庭院和伊家的庭院都可以作为中国和日本的古韵代表了,和伊家相比,樱家的更为幽雅点,这大概也是日式建筑的特点,可惜季节不对,否则一边烧烤一边赏樱,多幸福啊。
大家坐在长廊上看着顾维希在樱树下又是生火又是烧炭的,樱雨看不过去,就走去帮忙,剩下的三人,伊翎洛当然是想继续刚才的话题,可是尉迟潋夜已经闭口不谈。
杨殿风看了眼他们,“你们最近怪怪的。”
“我们?”尉迟潋夜目光定在忙活的两人身上,不曾移开。
“你们两个,还有维希。”杨殿风跷起左腿,手托在下巴上,盯着樱雨。
伊翎洛不可思议地看着杨殿风,“观察力不错嘛。”真意外,果然如樱雨所说,很细心。
“维希?”最近一直留意樱雨的事情,没有注意到顾维希有什么不一样。
“和你们一样,”杨殿风调回视线,“感觉你们最近都特别注意雨雨。”
一样?难道顾维希也发现什么了?尉迟潋夜轻皱眉头,“这里不太适合讨论这个。”
“为什么不能问清楚呢?”伊翎洛撇撇嘴,非要这么观察不可么?
真是冲动的孩子,“如果没任何问题,那么就是我们冤枉她,这样对大家的感情都有影响。”
哦,原来如此。
“你们太不够意思了,都不来帮帮忙!”顾维希满手炭灰,指着三条懒虫。
杨殿风出绝招:“亲爱的,你舍得让人家干粗活么?”还不忘装模作样地扭扭捏捏。
恶!吐倒一片。
“我哪舍得呢?疼你都来不及了。”顾维希说话态度很温柔,温柔得可以滴出水来,只是他的表情也狰狞得青筋尽露。
恶!更是吐倒一片。
伊翎洛双手抱着两边手臂,拼命地来回摩擦,扫掉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你们扭捏够了没,观众还不乐意看你们恶心呢!”
“你还好意思说,就你最懒!”顾维希走到伊翎洛身边,黑黝黝的手指来回扭动着,一副不怀好意。
伊翎洛后退一步,“你想干嘛。”
“没干嘛。”手指继续扭扭扭。
“嘎啊……”伊翎洛拍开他伸过来的魔爪,可惜白皙的脸还是躲不过他另一只手的手指鱼肉——挂彩了,脸上都是炭灰色指印。
尉迟潋夜迅速站起,逃到远远的,预防被波及,只是就算他走得再远,那该死的笑声都传到了伊翎洛的耳里。
可恶,又欺负她!她用手拼命抹着脸,那只会让脸上的污渍扩大,手上也是黑黑的。
顾维希笑弯了腰,没料到伊翎洛蓦然冲到他面前,把自己手上的黑色也擦到他脸上去,然后迅速跑到走廊尽头,只留下一句话:“活该,哈哈哈哈哈哈。”
一直被抱着的糖糖被伊翎洛一把丢到地上,杨殿风被吓得花枝乱颤,拼命闪躲,乱成一团。
伊翎洛径自去到卫生间洗脸,搓得脸都红彤彤的才把炭色洗掉。他们就是老逗她,对樱雨就比较好,不会欺负她。
尉迟潋夜也来到卫生间门口,倚在门边看着她拼命擦脸,“这里很面熟对吧。”刚刚没有多说,现在只有他们两人,不妨把事情摊开来分析。
伊翎洛把脸擦干净,斜睨他一眼,“早发现了,这就是樱结衣的家。”
“所以说……”他顿了顿,“樱雨和樱结衣有着某种关系。”
“这不能证明什么。”她绕过他走出长廊。
“风说维希最近也在观察樱雨,可能他知道些什么。”尉迟潋夜跟上她,好整以暇地欣赏她脸红红的模样。
伊翎洛微微扭头,“要和他说说吗?”
“你觉得呢?”呵呵。
卷五·零三 伤
当顾维希把炭炉烧旺的时候已经是半小时后,大家各自拿张报纸垫在地下席地而坐,围着炭炉拿自己喜欢的东西烤着,可怜的糖糖被绑在长廊边的柱子上,没办法,为了杨美人的安危,也为了大家耳朵的安危。
大家正是又说有笑的那会儿,从院子门口进房子这段路上却站了一个白发皤然的老人,他沉默地看着院子里的孩子们,眯起的双眼看不出任何情绪。
被顾维希和杨殿风逗得哈哈笑的樱雨在眼角瞄到老人的那一刻,止住了任何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木讷和不安,“爷爷。”
顺她声音望去,伊翎洛和尉迟潋夜都注意到了,这个人的右手是断掌,他巍然地站在远处同样以打量的目光看着他们,那么说他们心中的猜想也就八九不离十了。
樱浩二看了尉迟潋夜一眼,表情中带有不屑,虽然只是一瞬间流露出的神态,却被尉迟潋夜收进眼底了。
“同学?”樱浩二视线扫过每一个人,带着七八分打量神色。
樱雨低声嗫嚅,“恩。”
“慢慢玩。”樱浩二头也不回地走出院子。
虽然是一分钟不到的事,却让在座的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杨殿风不解,樱雨的爷爷会为什么对她这么冷漠。“雨雨,你不是说你自己住?”
樱雨呆呆地看着自己叉子上烤得快发黑的鸡翅,彷佛没有听到杨殿风的话,没有给予回应。
“樱雨?”伊翎洛伸手在她面前晃晃。
“呃?”樱雨回过神,整个吓了一跳,“怎么了?”
“是你怎么了才对。”杨殿风指指她的烤焦了的鸡翅,糟蹋粮食嘛!
樱雨害怕樱浩二,这一点其他三人都看进眼底,却没有开口道破,而且樱浩二是她爷爷,要怎样才能不怀疑她?
“没有,不知道今天会看到爷爷。”樱雨低垂眼帘,手中烤焦了的鸡翅和自己有什么分别?在别人手里,任由别人烤焦,或者烤熟,做什么都是身不由己。
“你们不是一起住?”顾维希漫不经心,眼角余光却注意这樱雨的反应。
“爷爷长期都是在日本的,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会来这里。”而且来得这么巧合。
杨殿风看她一眼,再想想其他人最近对樱雨过分的“关怀”,然后到这老人出现……“他很严厉吧?”
“恩……”岂止是严厉两个字能表达出来。
从樱雨家出来已经是日落西山,四人并没有马上各自回家,而是在一个离樱雨家偏远的公园处坐下,决定把事情摊开好好谈谈。
伊翎洛坐在秋千上晃啊晃的,其他三人坐在一边的长椅上,尉迟潋夜一手搭在椅背,糖糖窝在他腿上被他另一只手逗着,一副傻猫样,乐得不得了。“我们不妨把自己想的说出来。”
杨殿风率先开口:“你们最近都各有心事哦。”
“我受不了了!”顾维希不打算再隐瞒下去:“一直隐瞒着你们是我不对!如果再不说出来我看我也会憋死的!”
伊翎洛两条腿在秋千上晃来晃去,斜睨顾维希一眼:“哦?爆料?”
“是这样的,之前小月不是找过我吗……”
“哦,我知道,是余情未了真情告白那次!”伊翎洛激动地打断,每当有这样的机会她总不会放过。“难道你想说你想和她交往?”
顾维希死瞪着她,巴不得她从秋千上摔下来,摔个脑袋开花,把她的脑浆换一次!就算她不摔,他也诅咒她摔!“不要这时候打岔好不!那次其实不是告白,是告密!”
“告密?”尉迟潋夜饶有兴味地抚着下颔侧头专心听他说下去。
“恩,小月说小樱雨可能和她上头的人有关系。之前那个人曾经警告过她叫她不要动小樱雨。”顾维希回想当时司徒灼月的态度,看来她是有点恨那个“上头的人”了,否则怎么会背叛他而来告密呢?
“可是雨雨平时都和我们一起,没有见过她和别人一起啊。”杨殿风始终还是选择相信朋友。
“我们现在也只是观察,不代表她就是那样的人。”伊翎洛定住,稳稳坐在秋千上,不再嬉闹。
“是这样的。”尉迟潋夜叹气,还是自己来解释吧。“樱雨的爷爷的手是断掌,你们也看到了吧?那是几十年前我爷爷做的。”
爷爷?顾维希想了下,终于想出他爷爷是谁:“那雕像?”
“雕像?”杨殿风眨眨眼,自己又是局外人。
尉迟潋夜整理了下思绪,用最简单的方式把事情解释清楚:“学校里的雕像其实不是那么简单,那里封着一个没死的人,就是我爷爷。当年也是樱雨家的人把我爷爷封起来的,他们要找一样东西,那样东西只有我爷爷知道在哪,所以我们绝对有理由怀疑樱雨会是对雕像动手脚的人。”
“所以他们才一直对雕像动手脚!”顾维希恍然大悟。
“不会是雨雨的,她如果真有动手脚,你们会没发现吗?”樱雨看起来那么无害,而且比这里任何人都善良,怎么会做那样的事情?
“本来我也这么想,可是自从我找回那些记忆,我就不敢再掉以轻心。”尉迟潋夜用很无奈的眼神看进杨殿风眼底,很多事情他也是身不由己。“樱雨的家族,也就是她爷爷那时候都还是忍者家族,如果她也是忍者,那么一切就可以解释了。”
“不会的,我们要相信她!”
“风风,”伊翎洛看着杨殿风竭力为樱雨辩护,她明白他想什么。“我们不是不信任她,我们观察她也是想还她清白,否则我们都直接问她了,根本不用暗中观察。”
“而且樱雨好像很怕樱浩二。”这个才是重点。
“就是她爷爷?”顾维希记得那个老头,看起来好严肃,虽然只说了两句话,但是他走后樱雨就一直魂不守舍。
尉迟潋夜点点头,“恩,樱浩二当年亲手杀了自己的亲妹。”
顾维希倒抽一口气,没有再接话,这太狠了吧!
沉默了良久,大家都没有说话,最后一抹橘黄从地平线消失,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只有微弱的月光星光洒在地面上。
见大家都不说话,伊翎洛整理了下心思:“风风,你和樱雨的感情也特别好,你也知道,我们都很喜欢她,我们也不喜欢这样猜疑的感受,所以如果有什么,你多注意下吧,我记得樱雨说过你是最细心的,也许有很多我们身在其中的人发现不了,而你却能看出什么,所以,拜托你了。”
“我明白。”杨殿风心里虽然挣扎着,他应该相信她,可是一切表象和证据都说明这个事情和她脱不了关系,如果真的如大家猜想的一样,那他们怎么办?大家怎么办?
尉迟潋夜拍拍他肩膀,“没事的,不用想太多,平常心就好,也许真的是和她无关呢。”
隔天一早,杨殿风就在校道前方看到樱雨,深呼吸,平常心。
“雨雨~”他冲到她身边,自然地一手搭着她肩膀,这是他的常用动作了,樱雨和伊翎洛都对这个姐妹亲昵的举动见怪不怪了。
樱雨皱眉,不自然地缩缩肩膀,再扯出一朵微笑,“风风。”
“怎么了?不舒服么?”杨殿风弯腰看着她没血色的脸,“你脸色好苍白。”
樱雨轻轻摇头,“我没事,睡不好而已。”
她竟然在轻轻发抖,虽然很轻微,但是杨殿风却发现了,而且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感觉到她肩膀与往常不一样,他狐疑地放松手,以手指轻抚她肩膀。
樱雨又是不自然地一缩身子,隐忍着肩膀上的疼痛。“风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