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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惕华拉尼星为什么告急?”她没好气问。
“大王子和二王子搞政争,老百姓认为大王子英傻帅气、具有领导能力,最适合成为惕华拉尼星的领导人。”弯腰蹲下,他的脸对上她的视线。
“就让大王子领导惕华拉尼星啊!”这么简单的问题,何必告急?殷艾抚摸小黑发亮的背毛。
“二王子觉得自己的存在对惕华拉尼星没帮助,离家出走,于是皇室上上下下乱成一团。”
他在影射她?夸张了,家里有没有她不重要。静默,她才不顺着他的剧情往不说。
“国王成天发脾气,指责大王子在二王子发无线电回家时,没极力劝他回惕华拉尼星,低气压持续笼罩整个惕华拉尼星。另外,大王子很担心二王子会不会被地球怪物欺负,会不会使用地球货币作交易,更担心野狗是不是觉得王子肉很可口,还有,地球人会不会用惕华拉尼星话和二王子作沟通。”
故事说完,她该了解惕华拉尼星情况有多告急吧。殷艾听懂了,也许,她该报平安的对象是父亲。
“你会告诉娉艾,你找到我了吗?”殷艾转头正视他。
“你希望她知道你在哪里?”他不回答,反问。
“不希望。”
“所以,我不该告诉娉艾?”
“嘴巴长在你脸上,我没权利告诉你应该或不应该。”她才不替他做主。
“你一定不知道,我是世界人权协会的会员,我尊重你的人权和隐私权,绝不会在未经同意下,四处散布有关你的消息。”把最后一块肉片喂进小黑嘴里,力夫拍拍手,牵她站起身。
他想做什么?她没问,他率先回答。“带我去你住的地方。”
“为什么我要?”
“你欠我一份恩情。”
“有吗?”
“有!”他说得笃定。
“为了你不泄露我的行踪?我还以为你真的是世界人权协会会员。”轻嗤一声,殷艾抽回手,不想让他发觉,她连日的努力镇压,只消他几句话便轻松解除防火线,仿佛他一直在这里,从未离开她心间。
立夫的回答是哈哈两个字,然后紧握她的手往前走。
唉……两个星期努力化成泡影,拒绝他,她能力不及。
进屋,殷艾揉眼睛,四下张望。
走出门外,对对门牌号码,是她租的小套房没错,怎会在她上班的短短八个小时中间变了样?房东把它租给别人?不会,她才缴完房租,没有拖欠,那么,满屋子的新衣柜、新沙发、新电视、新床是怎么回事?
浴室传来冲马桶的声音,她吓一跳。“出窍情人”的剧情闪过脑间,不可能,那是电影,不会在真实生活里上演。
“为什么站在门口?进来啊!”乔力夫声音出现,答案揭晓。
半倚门边,殷艾无奈地看着“家”。
“干嘛那种表情?对我的设计不满意?”
他走到门边,接手殷艾的画稿,不顾意愿,硬将殷艾带进屋内。“这是我的屋子。”她重申权利。
“没人说不是。”
力夫把画稿摆在电脑桌旁,厉害吧,那么小的地方,他居然有本事替她弄出一方小小的工作室。
“谁说你有权改变我的布置。”手横胸,她准备兴师问罪。
“你说的。”
他指控人,一向不必证据,因为在惕华拉尼星,他就是法律,他规定太阳绕着他运行,太阳就得乖乖修改轨道,他规定了她加入他的世界,她自然要听话,住进他要的环境中。
“我说过?”她有梦游症?
“我答应不将你的行踪告诉家人,我也答应娉艾,随时提供协助,让你的生活无忧舒适。替你布置小窝,刚好在我能力范围内。”
力夫端出焗烤面,放到客厅桌上,有客厅、工作室和卧房已是能力极限,他没本事再弄出一个餐厅。虽说吃饭配电视不营养,眼前也只能这样。
“想喝柠檬汁还是可尔必思?”力夫打开冰箱,里面满满的食物,让他很满意。不错,新请的钟点女佣很尽职。
“我不喜欢陌生人介入我的生活。”尤其是他,在她三番四次企图将他驱离时。
“我不是陌生人,没患失忆症的话,你该记得我是你的姐夫。”他嬉皮笑脸,不懂得何谓拒绝,没办法,他没被拒绝过,对于从未有过的经验,人们很难获得正确学习。
很呕,殷艾瞪他。他不晓得自己危险吗?不知道一不小心,会害她心情沦陷、章家姐妹阅墙?她已经够让人讨厌了,真的不需要他来替自己增添罪名。
“你不懂我的意思?要不要我用惕华拉尼星语翻译?”
还笑?分明太阳已经下山,他就是有本事笑出满室春阳,分明她的心情恶劣矛盾到极点,他就是有本事勾引她的快乐。
用力叹气,殷艾不得不妥协。“天黑了。”她说。
“我知道,你加班对不对?”
他和她不一样,距离和母亲约定的交棒日还有一年,所以除了画画,他很闲。
“你可以回家休息。”她下逐客令。
“谢谢你的提醒,我等你等得又饿又累,快来吃饭,吃饱后我就可以回家睡觉。”
意思是,她不把他做的晚餐吃掉,他绝不离开这里?再次妥协,她坐到他身边,拿起叉子叉面条放进嘴巴。嗯……味道不错,他做的?真行!
“不必用崇拜眼神看我,出国留学那几年,我学得一手做菜本领,想不想学?我免费传授。”能让他洗手作羹汤的女人不多,到目前为止,除了老妈,她是第二个。
“为什么你能猜到我想说的话?”
这不是第一次了,在他面前,她像个透明人,想什么、忖度些什么,全逃不开他的眼。
“这不难。”他想更臭屁一点,直接说自己是心理学家诺曼博士的接班人。
殷艾瘪瘪嘴。好大的口气,难道他真有透视眼,可看透人心?那么他该到警政署工作,苏贞昌就不必为犯罪率下台。
“喜欢现在的工作吗?”随口挑来话题,他喜欢听她的声音。
“还好。”她习惯低调。
“若不满意,我认识不少老板,可以帮你找工作。”他唱惯高调。
“不需要。”拒绝他成了她的立场。
“对工作的喜欢程度,会影响人的努力与表现,你要是想将工作变成终身事业而不是糊口职业,首要条件是——热爱工作。”
“职业和事业有什么不同?”她问。
看吧!他成功地撩拨她的说话欲望。
“你觉得一分努力和一百分努力得到的效果会不会一样?”
“不会。”
聊天是你一句、我一句,慢慢的接话过程,这点他教过她,并且深入她的潜意识里,成为她的能力之一,现在,他正诱导着她发挥“能力”。
“当你对工作表现出一百分的热忱,自然会在其他得过且过的同事中间表现突出,然后上司重用、老板信任,当别人一年换三个工作时,你坚持为自己喜欢的事奋斗。不管是念书画图、唱歌跳舞、种田修机械,只要肯长时间使出全副精力,自会做出让人惊艳的成绩。结论是,倘若手中工作,是你愿意花一辈子努力的事,那么就是事业,不管将来会不会得到最高的位阶。”
“职业呢?”不知不觉间,殷艾受他的话题吸引。
“职业简单多了,那是你不那么喜欢,也非绝对讨厌的工作。你上班第一分钟就等着下班,对于同事问的联谊,表现得比工作更尽兴,你喜欢上班的原因在于你有不错的人际关系。万一哪天,同事搞革命,你会和大家集体辞职,以表现向心力。懂了吗?可以告诉我,你现在做的是职业还是事业?”
“事业。”她回答得半点不迟疑。
“那么,我要恭喜你的老板了。”
“你又认识我老板。”她反问。
“说不定哦,我交游满天下,也许见了面,我会发现他是我多年不见的学长或学妹。”他为未来的东窗事发,先埋伏笔。
“希望不是。”
耸耸肩,她拿起玻璃杯喝一大扫柠檬汁,没考虑过那杯,他刚刚才喝过。“你的工作是事业还是职业?”殷艾反问。
有进步,她不再是被动式回话法。
“我学艺术的,大部分企业家的第二代,学的不是财经金融就是管理,而我母亲独排众议,支持我往兴趣方向做学习。我喜欢画图,以为自己会用一辈子的努力当个成功画家,直到高二那年暑假……”
他笑笑,卷起盘中的面条,他要等她提问。果然,她不负期望。
“那年暑假发生什么事?”
“我到办公室找母亲,发现她正被一堆亲戚围剿。”
“为什吆?”
“他们认为我母亲没资格当董事长,他们要逼母亲释出手中百分之六十七的持股,或者放弃职位,任命家族中的其他男性当董事长。那时,我站在门边看一群豺狼虎豹的狰狞表情,第一次觉得自己无权任性妄为。我是男人,有义务在父亲死后撑起家业,不能让母亲单独面对困境。”
“于是你放弃成为画家的梦想?”
“没有,我还是念艺术系,但我多修了管理学位。”他不懂为什么要对殷艾说明,因为连母亲,他都没讲过。
“你喜欢管理吗?”
“没有想像中讨厌,虽然我比较喜欢画画,不过,我相信在责任与兴趣之间,我有能力找到平衡点。”
“万一不行呢?会不会五十年后,你回首人生,发现遗憾?”
“不会。”他用叉子敲敲她的盘缘,示意她别光顾着说话,忘记吃饭。
“你凭什么笃定?”她合作把面条卷进嘴巴里。
“因为我对自己充满自信。对了,前阵子在母亲的支持下,我开了画展。”他转移话题。
“还在展期吗?成不成功?”她对他的画有兴趣。
“展期结束了,至于成功……应该算吧,国内外许多画坛重量级人物给了不错的评语。”他笑笑。
“画展结束了?”他未回首人生、看见遗憾,她先感觉遗憾。
“想看我的画吗?”
“还看得到?”
“书商要替我出画册,出版后,送你一本。”
“谢谢。”
“不客气,我喜欢有礼貌的女生。”拿起餐巾纸,他替她擦去嘴角的起司。
来不及退开,她睁大眼睛望住他的动作。是他习惯对所有的女人亲密,还是独独对小姨子特殊?乔力夫不十分清楚,殷艾也模糊。
慌地起身,慌慌张张收拾盘子,殷艾进厨房清洗,靠在水槽边,她大口喘息,稳定心情。
霍地,她发现除开大摆设,小东西也改了样儿。他买两份餐盘餐碗和筷子,同款不同色,两个马克杯、两个杯垫、两根叉子汤匙、两种口味的起司……这是她一个人的家呀!殷艾不懂,他的成双成对代表什么?
“洗个碗都能发呆?”
他冒出来,吓掉殷艾手上的叉子,弯腰低头,她又发现他们穿了同式拖鞋。
“你发现了?”力夫说。
“发现什么?”
“拖鞋、碗盘、牙刷毛巾……等等。”
“你连牙刷毛巾都买两份?”她惊呼。
“记住,粉红色的你的、浅蓝色是我的,不要用错。”他说得理所当然。
那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的毛巾牙刷为什么放在她家?
“为什么连毛巾牙刷……”
“我有良好的清洁习惯,饭前洗脸、饭后要刷牙。”
意思是,他赖定她?在他决定替她保密的同时。
“好了,我要回去,别工作太晚,等一下我会打电话给娉艾,告诉她你的生活情形,要她别担心,至于惕华拉尼星的国王,请自行解决,别为难可怜的大王子。”
说到做到,他说吃过饭就走,挥手再见,他走出她的视线。
灯光下,殷艾怔忡。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