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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倒是说说,将我在的话至于何地?我让你们回去安分些,你们反而给我跑来这里犯险。若是你们哪个出了点岔子,你让我怎么跟你们爹娘交代?怎么跟神农山庄的人交代?”
“姐,你不必担心。”嗣衣刚开口安慰了一句,下一句还没出口,便被铁风粗鲁的打断了去。
“师父你信口雌黄呢,糊弄我啊!神农山庄的人你根本就不认识,况且我们的事我们自己决定,关他们什么事?就算真出了什么岔子,那也怪不到你头上啊。”
单风听闻,眼神一凛,面色沉了下来。一旁两人见状,嗣衣猛的给了铁风一肘子,而铁风也是懊恼的垂下头,不敢再看他师父一眼。他知道,是自己刚才太冲动鲁莽,又说错话令师父不高兴了。
单风其实并不想生气,若非听到铁风的后半句话,她当真可以就这么无所反应。只可惜,她再怎么能忍,也容不得她的徒弟轻视自己的性命。
“若有下一次,那你就再也别叫我师父了。”她冷冷的扔出这么一句,眼神犀利的直直盯着淳于铁风。“既然想与我撇清关系,那就待做得彻底。”
“师父,徒儿知错了!”铁风这回是真急了,刚想跪地认错,却被单风喝止。
“我过去说过得那些个话,看来你是真的都忘了!”
“不敢。男儿膝下有黄金,徒儿明白。徒儿只是想让师父消气,一时情急……”
“若要我消气,那从今日起就给我将这套拳法给在五天内练熟了。五日后,若是你在我手走不过十招,那你就自个儿看着办吧。”
单风从怀中拿出一本薄薄的册子扔向铁风,这是她平日闲来无聊所写下的一套太极拳法,本就想着找个空交给她这徒弟,此时正好有机会。
铁风打开册子,不久后满眼震惊,随之激动的看向床榻上已然继续低头看书的女子。
“师父……多谢师父!”
单风没有抬头,随意的挥了挥手:“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抓紧时间练习。我可告诉你,五日后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之后,便听见铁风与嗣衣匆匆嘱咐了几句,随即离开。
嗣衣将屋门合好,转身的同时,对上单风深不可测的双眸。
“嗣衣,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愁毒
来这边城中安定下来已有三日。这三日之中,她先是乘着殷御与殷牧巡查边关的空暇,将嗣衣与铁风调到自己身边。一个作为自己看中的婢女,一个则是军中武艺出色的护卫。虽然将两人身份贬低了一番,却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单风知道,殷御表面上给了她足够的权利及自由,可事实上暗地里的一举一动皆在受到监视。而她故意将绿柳调离身边,就是为了混淆对方视线。事实上,绿柳虽被调离,可单风却没有让她为自己去办任何事。表面上借口说是想让绿柳也轻松轻松,实际上单风早就猜到,殷御对自己并不放心,定会派人监视自己与绿柳。特别是绿柳,在被自己调离之后。
如今,在自己身边照顾的就只有嗣衣。而对嗣衣的了解,曾在永闲的时候,单风就摸透了七八分。
所以今日会问出刚才那种话,并非没有理由。反之,单风心里的把握十有**。
“没、没有啊。”
慌乱的别开视线,不敢看向单风,更别提对上单风的目光了。然而即便是这样,嗣衣依然觉得如芒被刺,身体浑身上下都被单风看得不舒服。
“哦?真的没有?”放下手中的书卷,单风挑高了眉。见嗣衣那不敢正视的紧张模样,心底暗笑。喟叹一声,她循循善诱:“最近我时常在想,是不是过去扮了太久的男人,如今想要个知心姐妹在身边,才发现身边竟无一人。”言辞中带着几分孤寂忧伤,透着一份无奈与落寞。
嗣衣听着心里着实不是滋味,她跟在单风身边日子也不短了,却原来在她心里从不曾将自己当姐妹吗?亏得昔日还以姐妹相称,原来不过是敷衍自己。
想到这里,她顿时觉得心里憋屈得难受。如今的她已经不是当年刚下山的单纯姑娘,在永闲边关经历了不少事,跟着铁风也跑了不少地方,她以为她已经能为单风做些什么,看来还是太高估了自己。
忍不住一时冲动,哀怨的质问便脱口而出:“我以为风姐姐早就把我当作妹妹,却没想到都是嗣衣自己一厢情愿了。”
然而才说出口,嗣衣便后悔了。她慌忙低下头,不敢再看单风的眼神,生怕那一眼就会让自己眼底的酸涩止不住,落下泪来。
单风一愣,没想到自己想要故意激对方一番的话倒是成了伤人的武器了。这本就不是自己的本意,如今目的未达到反而让嗣衣难过,还可能破坏了两人间的姐妹情谊,如此吃力不讨好的事,她可不待见。
“嗣衣。”她起身下榻,慢慢走近嗣衣。
最近越发会觉得身体不对劲,有时大白天就开始嗜睡,有时没站多久就会觉得累。她不想或许是异地他乡导致她水土不服,然而这个说法只是阻止自己胡思乱想,因为她单风过去走南闯北,也不曾让身体产生这样的异样。
晃了晃头,她挥去脑中杂乱的心思,拉起我嗣衣的一只手。
“姐妹之间就不该有秘密。若是当我是姐姐,告诉我你瞒了我什么。”
这才是她想知道的。
嗣衣震惊的抬头,对上单风温柔的双眼,那眼底慢慢的宠溺与担忧,令她本来沉落谷底的心瞬间飞扬起来。
她看得出来,单风是真的在担心自己。只是一时间的激动,却又让她说不出一句话来。
“哎……你这丫头,真想让我寝食难安,日夜记挂揣测,不得南宁吗?”
“风姐姐……”原来,风姐是因为担心自己,才故意那么说的。刚才那番话如今想来,也不过是激将法,目的就是要自己向她坦白吧。
可是,这件事她与铁风哥哥都已经说好了,在没有确认之前是不会告诉姐姐的啊!
一时两难,嗣衣不知如何是好。
“真的不能告诉我吗?”看来嗣衣这丫头骨子里的倔强脾气还是一点没变,未免把局面闹僵,她还是暂且不提了吧。
“罢了,我也不逼你。”单风温柔的顺了顺嗣衣黑亮的长发。“不过你要记得,若是遇上了什么麻烦,有什么心事,一定要跟我说。记得,姐一定会站在你这边的。”
能有个妹妹来疼宠的感觉,其实也不坏不是吗?
“姐……”嗣衣眼眶里的泪因为单风的话瞬间决堤,纷纷落下的同时,一把抱住单风,将脸埋入对方衣襟。
她心里自责、懊恼,咬着牙强忍着那秘密。不管如何,她发誓一定要照顾好姐姐,即便是再苦再难,她也要赌上淳于家的百年声誉,保住她们。
“行了,哭什么。”单风用袖子替嗣衣擦了擦脸:“都那么大的人了,再过不久都要嫁人了,还跟个孩子一样。”
“姐别胡说,我哪里要嫁人了。”脸蛋倏地红了起来,脑中浮现一张刚毅的脸庞。
“我胡说?难道你不想嫁给铁风?”上一次见面,两人已然在她面前肆无忌惮的表现出亲密,连得称呼都跟着变了。如今再想掩饰,也不过是小女儿家的娇羞罢了。“嗣衣啊,等这里的事儿告一段落,咱们回到澜风,你们俩就回神农山庄把喜事儿办一办吧。”
回神农山庄?
嗣衣眉头微微一皱,不经意间蹿过一抹忧愁。
“姐,我和铁哥想一切从简。若是回去,恐怕咱们要在一起就没那么简单了。”
单风听嗣衣这么一说,才想到神农山庄里头那些复杂的事与两人的身份。她本就是个开放的人,若非为两人着想,也不会说出刚才那番话。在她看来,结婚最关键的就是彼此喜欢,只要彼此喜欢,在哪里结怎么结都不是问题,不过形式而已。
“行,只要你们喜欢高兴,都行。”
“谢谢姐,风姐最好了!”嗣衣破涕为笑,此时是真的心里高兴。不过转而,她又似想到了什么,敛起几分笑容,有些犹豫的开口:“风姐姐,那个……大哥哥有消息了吗?”
说起来她与风姐姐嘴里的那个况荀天根本没有见过面,但是过去在永闲城的时候,她见识到风姐姐为了那个人而差点疯狂的模样。在听闻那个人出事的时候,她甚至吐了血。那时候的风姐姐流露出的悲伤,她想她这辈子都忘不了。
可是之后,出现了一个人改变了一切。得知这件事后,其实她是高兴的。虽然那个男人出现短短几天就带着风姐姐一起去了京中办事,她也不过与之有过离别前匆忙的一瞥。但是很奇怪,对方在她心里却留下了清晰的印象。
“还没有。”
淡淡的口气令人分辨不出情绪,此刻的单风敛起了表情,变得冷漠。
“姐,是嗣衣问错话了。”嗣衣天性敏感,何况单风又是她在意的人,对方一丝情绪上的变化,她都能明显的感觉到。
只是有些事,她不说心里不舒服,她也相信,若是不说她一定会后悔。所以就算说了会让风姐姐恼怒,她还是要说。
“风姐姐,嗣衣虽然不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但过去的事便是过去了。姐姐要找大哥哥是一回事,但是阡陌楼主对姐姐的好,我想姐姐也不会辜负的是不是?”
“行了。”单风失笑,却不想将心底烦躁的怒气发泄在嗣衣身上。她知道,嗣衣只是关心她。
“我知道该怎么做。嗣衣,谢谢。我想休息片刻,你也去休息下吧。”
说完,她对嗣衣笑了笑,却笑不达意。转身躺会床榻上,再度沉默的看起书来。
嗣衣抿了抿唇,心里无奈的叹了声,只待转身离去。
她还不能告诉姐姐,必须再更有把握些,直到确定了那事,才能跟姐姐坦白。她相信到时候,姐姐就一定会跟阡陌楼主在一起,毕竟那是一份根深蒂固的联系啊。
嗣衣离开后,单风颓然的放下手中的书卷。她目光茫然的看着顶账,神思游弋。
自从离开我澜风后,她时常会想起他。阡陌阳,那个贸然间闯入自己生命,却在最短的时间内占领她身心的男子。
她不得不承认,自从他出现后,自己对况大哥的执着越来越淡,心底那份痛也不再那么强烈。当初嘴上逞强,可心里头的她再清楚不过,她是动心的,亦是动了真情。与况荀天之间并非虚假,只是那一份情似乎来得快也去得快,只能叹两人有缘无分。如今耿耿于怀、执着寻找,为的是想获得对方的一份谅解,以便从那份承诺中跳脱;也是因为况荀天对她来说,曾有过莫大的恩与情。
所以,就算为了她自己,她也不能放弃找到她的大哥!
唯有如此,她才能有机会真正与阡陌阳在一起,不止是如现在这般,心中始终存有一丝芥蒂。
她想,阡陌阳如此聪明的人,想来也是必然了解自己的吧。
轻轻闭上眼,单风放任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在无人的空间缓缓展现。
她好累,来到这里后第一次觉得自己是那么累。而即便是在此时此刻,她心中所想之人,所浮现出的身影,依然是阡陌阳。她知道,或许比起当初与况荀天的那份感情,她此时的心陷得更深。
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见异思迁的女人。若他日找到了况大哥,若况大哥无法原谅她,那么自己只能将这份情债延续到下辈子再还了。
“哎……”
叹息在寂静的屋内回荡,渐渐疲惫让困意席卷上身,令单风脑袋沉沉的睡去。
不久,紧闭的房门被人推开一条细缝。接着,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小心翼翼的进入屋中。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