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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如海轻咳一声,伸手拿起面前的乳鸽,撕下一块肉来,塞进嘴里:“嗯!果然好吃!外焦里嫩,入口绵香,美味呀!”
“姬掌门如果喜欢,一会儿令儒吩咐厨房再烤几只给你送到房中。姬掌门那日群英会上仗义出手,以致到现在内伤未愈。令儒虽不能帮着姬掌门运功疗伤,但您既住我储英山庄,饮食调养上却断断不敢马虎。”蒋令儒一脸关切地对姬如海说道。
姬如海笑了:“蒋贤侄细心体恤,姬某感念在心。这乳鸽确是别有风味,贤侄肯美意相赠几只,姬某就却之恭了!哈哈…”
饭桌上的话题,终于从推举盟主之争,成功转移到烤乳鸽上去了。
一顿饭喧喧闹闹吃下来,众人心中滋味各异。席散后,大家各怀心事离开餐厅,三三两两地各归各处去了。饭厅里,只剩一个磨磨蹭蹭的段简鹏还在拿着饭后水果,慢条斯理地啃着。还有一个人,便是身为主人的蒋令儒。
“蒋公子果然聪明,事情不出你所料。”段简鹏见没人了,便将手中的梨子三口两口啃完,然后说道。
“谢段谷主出手相助,蒋某答应你的事情,断不会食言,接下来地事情…”蒋令儒看向段简鹏的目光里,有凌厉之色一闪而过。
段简鹏了然,点头道:“刚才的情形,段某都记在心里。接下来的事也会照蒋公子的计划去做,请蒋公子放心。”
蒋令儒轻扯了一下嘴角,表示了一下赞许之意,向段简鹏一抱拳:“有劳段谷主了!”然后起身出了餐厅,只余段简鹏独自一人坐在空荡荡的餐厅内,望着他远去地背影,出了半天神。
蒋令儒出了餐厅地大门,急匆匆地往自己的观月楼而去。
行至观月楼大门口地时候,他突然拧转身来,向着身后来时路说道:“常小姐快出来吧,你跟我一路了,也挺辛苦的。”
说完话,他静静地望着路边上那棵有上百年树龄的老松树,直到从那里磨磨蹭蹭地走出来一个粉袄蓝裙,粉面冻得微红的娇俏佳人。
常霜儿一边走着一边搓着手:“天气真冷啊!咳咳…中午吃多了,有积食,出来转转,没想到竟然转到你的观月楼来了。”
“哦?可真是凑巧了!既然常小姐已经到观月楼门口了,不如就进去吃杯热茶,歇歇脚吧。”蒋令儒推开院门,立于门侧,等着常霜儿进门。
“蒋公子太客气了,刚用完中饭,想来蒋公子也想睡个午觉呢,我就不唠扰了。”常霜儿一边说着,一边探头向观月楼里望了望,然后冲蒋令儒笑了一下:“不打扰了,我继续散步去,蒋公子请进去吧。”
然后她转过身,慢慢悠悠地朝另一个方向信步而去。
蒋令儒抿紧嘴唇站在门口,一直看着常霜儿的身影走远了,迈过门槛进了院子。
谁知那观月楼的院门刚刚合上不久,常霜儿竟然又轻手轻脚地跑了回来,在院墙外使劲蹦了几下,抻着脖子够着往院子里瞧。可惜院墙太高,她跳起来也只能看到那观月楼正堂二楼的飞檐。
她有些着急,咬着手指头四下望去,一眼就瞅到了刚才她猫于其树干之后的那棵老松树,于这萧萧冬日里,仍然苍翠繁茂。
她眼睛一亮,三步并两步跑了过去,抬头向上瞅了瞅,然后一咬牙,撩起裙摆掖在腰间,抱住老松树的树干,蹬着那树干上凹凸不平的老树皮,片刻功夫就爬了上去。没有亲眼所见,任谁也难以相信这位秀美静好的娇娇小姐,爬起来树来竟然也会象猴子一般麻利。她爬到树上,攀着一只粗大的枝条,寻到一个合适的位置,感觉此处比较安全,外间人应该看不到她,而她正好可以透过树枝间的细小间隙,观察到观月楼院里的情形。于是便将身子倚在身后一个枝桠上,坐稳了。
她就那样窥着观月楼的院子里,全神贯注,丝毫不敢掉以轻心,转眼一个下午过去了。
观月楼里静悄悄地,除了几个仆役进出打水取物,再无一丝异动。那蒋令儒自从进了观月楼,一个下午再未见人影。
深冬腊月里,天气还是比较寒冷的。
虽然那繁密的松树枝叶替常霜儿挡去了不少冷风的侵袭,可是到了傍晚的时候,天气越发的凉了,常霜儿缩在两个粗松枝的桠叉之间,冻得抱紧双肩,不由自主地打着哆嗦。
第二百零三章逃出石室
常霜儿猫在老松树上一下午,也不曾见观月楼内有任何异动,更是没有看到蒋令儒走出观月楼半步,连晚饭都是仆从拎着食盒送进去的。
常霜儿细心,看到那仆从一左一右拎着两个食盒,分明不是一个人用饭,她心中就是一动。
而观月楼内越是平静,她就越发觉得那里藏着什么大秘密。因为昨天她花了一天的时间,将储英山庄溜达个遍,也向好些人打听过。最后她基本可以判定,她的冉公子自从那晚进了观月楼,就没有出来过,并非象蒋令儒对外宣称的那样,因为容毓飞家中有变,随他离开了。
天已经黑下来了,常霜儿缩在树枝之间,又冷又饿。可是她有一种预感,明日就是盟主选会,蒋令儒却将自己关在观月楼内一个下午,其中必有猫腻。
果然!就在储英山庄的晚饭时间结束后一个时辰左右,观月楼内走出来一个男子,一身玄衣短打扮,腰间佩剑,一看便知是蒋令儒的属下,而非观月楼的仆役。
只见他出了院子,一边往外走一边四下里逡巡着,不一会儿就出了常霜儿的视野,走远了。
半个时辰以后,这男子却又回来了,匆匆推开观月楼的院门,进了院子后,直接往后堂方向走去。
男子进去后大约又过了半时辰,从观月楼的后堂方向走出来一个人,常霜儿定睛一瞧,正是蒋令儒!
常霜儿一下子来了精神!在树上一挺脊背。差点因为腿脚麻木摔了下去。她赶紧扶住手边的树枝,稳了稳身形,再看向外面时,就发现蒋令儒已经开了院门,走了出来。
常霜儿惊讶地发现。蒋令儒的怀里,赫然抱着一个人。那人虽然被一床锦被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但依身形长短来看,她判定那人十有八九就是她的冉公子。
看那人软趴趴地任由蒋令儒抱着,便知道是被蒋令儒下了药了。常霜儿心中一阵狂怒,差点儿从树上跳下来,上去将她的冉公子抢回来。
她握紧手边的松枝,努力深呼吸几次。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心知凭她地单薄之力,根本无法救人脱险。
待蒋令儒抱着人走远了,她才悄悄地出溜下来,远远地跟了上去…
第二日清晨,常天华终于见到了自己失踪了一夜的女儿。他那因为整晚未睡而挂着青眼圈的面庞顿时阴沉下来,斥问常霜儿道:“一个女儿家彻底不归!劳动你师兄们找了一个晚上,你自己说!你到底去哪儿了?”
常霜儿有些恍惚的样子,抬起头来想说什么,看了看她父亲那懦弱的样子。又止了话语。“你…”常天华见女儿不理他,瞪着熬红的眼睛更加生气了,“自从来了储英山庄,你越发没个样子了!我还能由着你胡来吗?现在就收拾东西!我们马上离开!”
“爹!”常霜儿上前抱住常天华的胳膊。撒娇道,“我是听人说储英山庄后山林中有一种山鸡,羽毛生得光华灿烂,取了来做饰品可好看了呢。我就独自去那林里寻山鸡去了。不想在林子里转迷了路,夜晚又黑,我怕越转越远,就寻了一处守林人的窝棚猫了一晚。我现在又冷又饿,您老就不要再责怪我了!”
常天华被女儿抱着手臂。脸色一下子软下来了:“你想要什么山鸡羽毛,不能让你师兄去吗?大姑娘家家地,自己就跑到山里去,遇到歹人怎么办?”
象征性地教训完这一句,赶紧吩咐旁边的弟子去给常霜儿端碗热粥来。
“谢谢爹!”常霜儿笑得憨态可掬,“等我喝了粥。我们一起去看那些人比武选盟主吧。”
就在常霜儿喝粥的当口。储英山庄内的诸路英雄已经陆陆续续地出了庄子,往校练场的方向去了。三日前的那场群英会。大家都是有说有笑、客客气气地,校练场上的气氛一团和气。
今儿可就大为不同了。校练场上如三日前那般,布置得严整隆重,旗幡招展。可是到场的各门派各怀心事,都是一脸戒备的神情,气氛不免有些紧张。
校练场的入口处,那铁掌帮地沙帮主遇上了七星谷段简鹏,很不屑地冲他一仰头,从鼻腔里挤出一个单音:“哼!”
段简鹏却浑不在意的样子,只是摇头笑笑,便朝自己的座位走去。
辰时刚过,人已经基本到齐了,众人却仍不见现任盟主蒋英泽的尊驾。就在大家地窃窃私议声中,蒋令儒率储英山庄的一队弟子气势煊赫地走进校练场,直奔正东主位,站定后,将手中的一个红锦包裹往桌上一放,抬起他长方形的大眼睛威严地扫一圈在场众人。
“家父今晨本打算亲自坐阵比武现场,可是刚才出门之前,突然咳血不止,实在是体不能支。只好将盟主印交与令儒带至此处。”蒋令儒说到这里,解开那个红锦包裹,伸手拿起里面的一枚硕大的古玉印玺,向众人展示了一下,“盟主之印就在这里,一会儿的比武场上,哪位英雄胜出,令儒就代替家父,当众将此印授予他,从此他就是我武林的统领了!”
那枚古玉玺一亮,立时引起了这些江湖中人地一阵兴奋。大家纷纷睁圆渴望的眼睛,巴巴地盯着那枚玉玺瞧,初闻蒋英泽不能亲临选会而产生的疑虑,瞬间就被盟主宝印的光辉击散了。
蒋令儒很满意这玉玺所起到的威慑作用,将它又小心地放回红锦缎子上,朗声说道:“时辰差不多了,不如我们就开始吧!”
本来群英会那日。决出了十五名胜者。如今因为容毓飞的突然离开,又因为段简鹏纠集几个门派力挺蒋令儒,自己放弃争选资格,因此真正参加今日较量地,只剩下九个人。
比武司仪捧出一个签筒。里面置有九枝签,标有甲乙丙丁地签各两枝,九人各自抽一枝,以决定自己的分组。九枝签中,有一枝是轮空签,抽到此签地人,将不参加分组比试,直接与分组比试中的胜者较量。决定盟主之印的归属。
规则倒还公平,众人没有意见。蒋令儒示意司仪抱着签筒按照从左往右地顺序,由座上的参加比试者抽签,剩下的最后一枝签,便是蒋令儒的了。
抽到签的人按签上所标示的文字喊报自己的组别。前八位抽签者抽到的均是分组签,通过报出签上地标示,已经两两分为四组了。可想而知,那最后落到蒋令儒手中的,便是轮空签了。
众人有些妒忌与羡慕,因为毕竟轮空签是直接进入最后一场比赛。角逐盟主宝座的。可是签是由他们先抽的,只能怪自己没那么好的手气,不平一阵子,也就罢了。
按照分组情况。在比武司仪的主持下,一场盟主选战拉开大幕,正式开场了。
就在这个储英山庄里的所有目光都聚集在校练场上的时刻,庄内观月楼外,有一人身影轻轻一纵,掠过那红砖碧瓦的墙头,飞入了观月楼的院内。
你道是谁?正是被困石室两天地容毓飞!
那蒋英泽恨死了折磨得自己奄奄一息的蒋令儒,断定他是个妖孽之人。不知施了什么法术,占夺了他儿子的身体。杀子之仇,喂毒之恨在他心里如烈火焚烧,偏偏他却被那个芙蓉膏所害,肢弱体衰,已经是油尽灯枯。只勉强撑住一口气。哪里还敌得过身强智能蒋令儒?
于是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