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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这些都在理儿,不过孝武是个直性的孩子。这事还是先问问他的意思吧。”容毓飞边说边扯过被褥来,准备铺床。一旁的小秋见了,赶紧上前接手。
“那好,我明儿一早就问他去。宝妞岁数可不小了。行与不行,总得让她心里落个底,不能再耽误了。”江月昭一边说着,懒懒得伸了一下腰,打算上床歇息了。
“老爷,太太。”容祥地声音在门外响起。
小秋赶紧掀了帘子出去问,回来后说刚刚游云山庄来人送信儿了,表老爷五日前就带着二小姐和表少爷、盛公子往京里来了。估摸着明天晌午左右就能到了。
江月昭一听,高兴地眼睛都湿了,扯着容毓飞的胳膊晃着:“可心要回来了!可心明儿就回来了!”
容毓飞也高兴,笑着拍拍江月昭的手:“是啊,我们家二辣子要回来了,一晃又是好几个月不见她了。怪想的。”
江月昭一提可心。就忍不住地兴奋:“人都说谁养大的孩子就象谁,可心一年里总有大半年在凤纤嫂子身边。就学了她的一身泼辣气,唉!这要是我自己带大的可心,现在一定是个小淑女…”
“哈哈…”容毓飞很不给面子的大笑出声,“若真是谁养大的孩子象谁,可心在你身边还是脱不了二辣子的命运,哈哈…”
江月昭气得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容毓飞也不介意,搀着她往床边走:“快歇了吧,也好养足精神明天迎接我们家地二辣子小姐呀。”
江月昭也由着他扶上了床,丫头们放下床幔,吹熄了灯,两个人便睡下了。
因为心里惦记着可心回来的事,第二天江月昭醒得很好。给老太君和老太太请过安,用过了早饭,看看天儿还早,她便让人找来容孝武,准备跟他说说宝妞的事。
容孝武很快就来了,他进了屋,规规矩矩地给江月昭请了安,便坐在那里没有话了。
江月昭看着他鼻尖上的一对牙印儿,想起昨晚说那是狗咬地,又说起得狂犬病那些话,忍不住“扑哧”乐出声来。
容孝武见娘看着自己的鼻尖发笑,窘得脸都红了:“娘…”
江月昭笑够了,跟他说道:“武儿,眼看着你哥就要成亲了。你们虽然是一兄一弟,但前后也不过差了一刻钟的时间,说到底是一般大的。所以娘想问问…你有可心的人吗?如果有就跟娘说,好事成双,就跟你哥一起把亲成了吧。”
容孝武一听娘说这事,倒是很认真地想了一会儿,然后回道:“没有。”
江月昭继续启发道:“如果你心里没有其他的人,娘跟你说一个人,你看可好?”
容孝武赶紧起身:“武儿听娘的。”
江月昭拉着他坐回去,接着说道:“你觉得宝妞怎么样?你们一起玩大的,你可有点儿意吗?”
“宝妞姐?”容孝武也有点儿吃惊,思量了一下说道:“她…是个好人,武儿但凭爹娘做主。”
又是这句话!江月昭无奈地抚了一下额头:“武儿,成亲地事可不能马虎,还是要问问你的心意。毕竟成了亲,要你们俩儿在一起过日子,或是不顺心的话,两个人都受罪。”
容孝武皱起眉头来想了半天,最终说道:“儿女婚事,本来就是要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武儿没有意见,爹娘做主就好。”
江月昭觉得如果宝妞这时在场,听了容孝武这番话,非晕厥过去不可。她张了几下嘴巴,发现自己也不知道该对这个憨儿子说什么了,只好挥挥手,让他回去了。
她喝了几口茶,缓了缓神,吩咐小冬说:“去把宝妞给我喊来。”
“是!”小冬应一声,出去了。
番外:儿女情事4
宝妞进来的时候,江月昭就看到她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想来是昨天被孝武的痴愚气了一下子,晚上又被人笑了一回,心里一定窝得紧。
待宝妞请过安,江月昭拉她坐在自己身边,笑吟吟地说道:“我们妞儿长大了呢,有心事也不与干娘说了,就知道憋在心里。”
“干娘,我好着呢,能吃能睡,越养越胖,哪里来的心事?”宝妞扯起嘴角笑了笑,却掩不住眼角眉梢的落寞之色。
江月昭逗她道:“没有心事吗?你这两只大黑眼圈,可是写满了心事呢,还有你这忧郁的眼神,分明就在说:我有心事!”
宝妞被说得不好意思了,扭着身子蹭到江月昭身上撒娇道:“干娘…”
江月昭被她磨得没法,直接搂过她的肩,笑着对她说:“好吧好吧,宝妞没有心事,干娘有心事,你可愿意听一听呀?”
宝妞直起身来看向江月昭,奇怪的问:“干娘…若有心事,自然会有干爹俯耳倾听。您…是有话要对我说吧?”
江月昭心里赞她果然心思灵敏,拉起她的手说道:“干娘是有一桩心事,需要你来成全呢。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一直拿你当亲女儿看待。前段日子一直想着给你找户好人家嫁过去,从此过幸福的小日子。可是每每想到妞儿当了人家的儿媳妇,天天伺候人家的公婆儿子,我这心里就直冒酸水儿。今儿早起我突然有了一个好主意。我也有儿子的呀!要是把妞儿收来给我当儿媳妇,天天守在眼前看着,多好呀!”
“干…干娘…”宝妞吃惊地看着江月昭。
“让你嫁给孝武,你可愿意吗?”江月昭干脆直接问了。
“我…我…”宝妞看着江月昭,心潮澎湃汹涌。从心底直冲向眼眶。她抖着嘴巴说不出话来,最后干脆直接扑到江月昭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江月昭知道她这是高兴呢,不过嘴巴里却还在打趣她:“哎呀!你不愿意就告诉干娘好了,哭什么呀?干娘又不会把武儿强塞给你,放心好了!不哭不哭,不嫁他了!干娘给你另寻好人家去!”
宝妞一时之间当了真,焦急地抬头看江月昭。。江月昭瞧她满脸挂着泪珠儿。眼巴巴地瞅着自己,想说“愿意”又不好意思地样子,神情真是要多复杂有多复杂,便拍一下她的额头说道:“逗你呢,傻丫头。”
宝妞这才回过神来,窘迫地别过头去:“干娘拿人家取笑!”
“说笑归说笑,你既是同意了,干娘有一句正经话要嘱咐你。”江月昭掰过她的身子,认真地说道,“孝武是好孩子。只是一心钻在武学里,于其他事不太开窍。你若跟了他,少不得会有说不通的时候,你千万忍着点儿。有委屈只管跟我说,等他再长几年,总会好一些的。”
宝妞擦了擦眼泪,正色说道:“干娘放心,我对孝武除了喜欢,还有一份姐弟之情在呢。我会对他好地。对了…干娘,你问过孝武了吗?他怎么说?”
“啊?这个呀…”江月昭下意识地挠了挠脖子,又喝了一口茶。才想起措辞来,“我当然是先问的他呀,他说…恩,这桩亲事不错,爹娘做主就好。”
宝妞有些微的失落,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能说出这个话来。已经不错了…”
江月昭赶紧转移话题:“你瞧瞧我这衣服。今儿早上特意穿上身,准备中午迎你可心妹妹的。现在可好了。被你蹭了一下子鼻涕眼泪,又得换了…”
宝妞红了脸,不好意思地笑了。
好不容易捱到了晌午,江月昭兴冲冲地吩咐厨房备下可心爱吃的几样菜,便亲自到府门口等着去了。因为几个月没见到女儿了,容毓飞今儿也留在府里,陪着江月昭一起守在门口等着。自愿来陪着等的还有容可雪、容孝武和宝妞。
门房的小厮们搬过来两把椅子,让他们的老爷太太坐下来等。谁知江月昭坐了没一会儿,就又站了起来。一边来回地溜达着,一边抻着脖子往路口的方向看。容毓飞笑她道:“你坐下等吧,你就是溜达出了东州城,他们该什么时候到还是什么时候到。”
就在江月昭的焦急期盼之中,远处传来一阵响亮的马蹄声。门口的人抬头往路口方向一瞧,一匹枣红马风驰电掣地冲了过来,马上一位翠绿衣裙的小丫头一边急催着马儿,一边大喊道:“爹!娘!我回来了!”
待那匹马冲到府门口,小丫头猛地一勒手中的缰绳,那马儿“咴咴”地几声嘶鸣,还真就停住了。惊得守门的小厮们出了一身的冷汗。
那小丫头翻身下马,如夏日里绿到最盛的一片叶,浑身都散发着生机盎然地光泽,一阵风似地飘到江月昭和容毓飞面上,一手搂住一人的脖子:“爹!娘!可心回来了!想我了没有?”
江月昭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一叠声地说:“想!爹娘都想你!”说着,眼睛就湿润了。
“哎呀!”容可心的声音听起来象拿小锤子敲打金铃玉翠一般,响灵灵地好听,“我走的时候,凤纤娘就哭,回来了娘亲也哭。要不把我劈两半吧,一半放在娘亲这里,一半放到凤纤娘那里,你们每个人守着一半地可心,就不用哭了。”江月昭被她这句话一逗,破涕为笑了:“你个小没良心儿的!这么多人惦着你,倒把你给惯坏了!你倒先不耐烦了呢!”
游在龙带着匡儿与盛宏峻此时也赶到了,游在龙下了马。先就笑呵呵地说道:“谁敢把可心劈两半呀?你凤纤娘还不得跟那人拼命吗?”
众人相见了,客套一番后,江月昭拉着可心的手,佯叹了一口气,说道:“想想就委屈。感情我这个女儿是给他们游家养的!一年里竟有大半年在他们家,唉!”
“表婶莫要委屈,游云山庄上上下下拿可心宝贝着呢。等她将来嫁到了我们家…”匡儿话说到这里,旁边有人很不给面子地冷哼一声:“好厚地脸皮!可心说过要嫁给你了吗?”
匡儿斜瞟一眼盛天峻,回击一句:“难道可心说过要嫁你吗?”
“你们俩儿干什么?”可心皱起她的弯月眉,不满地瞪着顶嘴的两个人,娇声斥道,“这么多人在眼前儿呢。你们就直眉瞪眼的!丢不丢人!”
两个人顿时没了声气,乖乖地退到一边不言语了。
容毓飞欢喜地看着自己地女儿,其实在他地三子两女中,他心里最偏向这个小女儿的,因为她自从脱了孩童的样貌后,活生生就一个翻版的小江月昭,只是说话做事比她娘更加娇憨顽皮而已。“快去给你祖奶奶和爷爷奶奶请安去,老人家都等急了呢。”容毓飞在她的后背上轻轻一拍,吩咐道。
“哎!我先去了哦!雪儿姐姐,宝妞姐姐。我一会儿找你们玩去!”容可心象只小山雀一般,完全没有长途奔波地疲态,欢快地先跑进府里去了。
容孝武见大家都说完了,可算得了空隙了。赶紧上前对游在龙施礼道:“表伯伯,你上次捎来地剑谱,武儿看过了,有几个地方不太明白…”
“一会儿到我房里来,咱爷俩儿切磋切磋。”游在龙爱惜地携着容孝武,说道。
容毓飞与游在龙并肩打头儿,江月昭陪在侧,一众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府里去了。
“表兄这个武林盟主当得轻闲呢。还有功夫给我送女儿回家呢。”
“也不光是为送可心回来,有些事情需要办,一并就来了。”
“相公,你说表兄轻闲,我觉得未必。你看他眉心的两道纹,比上次来时深了许多。八成是事多愁地。”
“弟妹不如直接说我老了罢。何苦拐着弯的损我?我这两道纹里,最其码有一道是因为可心…”
因为二小姐回来了。府里着人去育孤院把周福珠和容孝康一起接了回来。那容孝康虽然与孝文孝武只差几个月,却生得怯怯弱弱。他从小体孱多病,性子敏感,只粘着周福珠和容可雪,跟其他人一概不亲,包括容毓飞。他六岁的时候,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