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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轩辕朗是过分自信了,他不太明白一个道理---虽说以前的一百多年无人能破此阵,但不代表以后就永远没人能破此阵。
各位大概要问,是哪个人那么厉害,能破了这迷天混沌大阵。
告诉各位,不是人啦,是一条狗!
到了约定那日的未时,容家父子如约来至松石山下。
早有一位青龙教中人等在那里,见容家父子到了,上前来一揖:“在下青龙教清坛坛主付青云,奉教主之命来接容老爷、容公子。”
“有劳付坛主。”容家父子客气道。
“两位是来敝教谈生意的,兵器就不要带了吧。”付青云望着他们的腰中宝剑。
容家父子很配合地解下配剑,交给付青云。付青云收了,抱在怀里,又道:“容公子手上那是什么?”
“噢,是一壶酒,容府自制的桂花酿。”容毓飞将酒递上前去,“在下娘子最好此酒,在家每日必饮,一日无酒,她便会大发脾气。在下思量她这几日在山上,必是受了惊吓,带壶酒来给她压惊。”
付青云接过酒壶,打开来闻了闻,酒香清冽,闻之欲醉。
付青云想了想,觉得人家配剑都解了,一壶酒而已,不让带上去,显得青龙教过分谨慎,胆小怕事。于是就把酒还给了容毓飞:“果然是好酒。怪不得容少奶奶近几日喜怒不定呢,原来是因为没有这酒。”
容毓飞猜他是想说喜怒无常,他心想:听这话,小昭这几日怕是把青龙教的弟子折腾得不轻。
付青云在前面带路,容家父子随后,向松山石上走去。
一路上,付青云都能闻到容毓飞手中那壶酒的香气,他倒没在意,他思量着这不是什么大事,来阵风一吹,那酒香不就散了吗?
他走在前,容毓飞在后,中间容尚天,正好挡在他与容毓飞之间。所以容毓飞在后面的小动作,他也没留意到。
容毓飞走在后面,一边留心付青云的举动,一边每隔几丈,就把酒壶轻轻一歪,洒下一滴酒来。
一路也没见几个人,顺利地到了山顶。
容家父子进到院里,就见青龙阁门口早有一人等在那里,青衣黑氅,戴着面具,料定这人就是轩辕朗。
轩辕朗快步迎了上来:“容老爷辛苦了!”
“轩辕教主客气了!”
“请进堂内说话。”说完,带着容家父子进了青龙阁正堂。
待容家父子落了座,有弟子上来敬了茶,轩辕朗指着容毓飞手边的酒壶:“这是…”
“这是我容府自酿桂花酒,我娘子喜欢喝,带一壶来给她压压惊。”
“噢。”轩辕朗觉得哪里不妥,可是又想不起来,而且都已经带上来了,他也不能怎么样了。
“在我们谈生意之前,能不能把我儿媳妇叫出来,让他们小两口先见一面。”容尚天要求。
“这个当然,青书,去把容大少奶奶请来。”
一会儿功夫,从侧面楼梯下来一个女人,满头的金银珠钗,满身的绫罗绸缎,一边走一边唧唧歪歪地哭。待她下了楼,一眼看到容毓飞,就想往前冲:“相公!你可来了!”
赵青书把扇子伸出一挡:“容少奶奶止步!”就把她给搪住了。
“把你的破扇子拿开!相公你瞧!他们这几天都是这样欺负我的!我要回家!”又哭上了。
堂内众人一脸鄙夷的神色。
容家父子奇怪,瞧这张脸是江月昭,可这身打扮,这种神情……他们知道的江月昭也不是这个熊样儿呀?
容毓飞看着她。自从她离家出走,这是第八天,他终于又见到她了。看她哭得花容零落,虽然分不清真假,还是有些心疼:“小昭稍安毋燥,不会有事的。”
江月昭也怕表演得过了,就抽抽答答地收了声。
“容老爷看到了,大少奶奶过得很好。不如这就请大少奶奶回房吧。”赵青书客气地说。
没等容尚天答话,江月昭抢着说:“我不!我就要在这里!我要看着相公!”
众人都想乐,又觉得太不礼貌,又忍住了。
轩辕朗对这个女人彻底无语:“好吧,少奶奶自便。”
于是江月昭就站在离容毓飞三丈开外的地方,赵青书守在她右侧,赵青书身后是一直看守江月昭的净坛四使。
轩辕朗当然不会让江月昭到容毓飞身边,他知道容尚天武功不弱,容毓飞更是深不可测,让他们得回江月昭,说不定父子二人就会联手杀出去了。
江月昭就那样站着,容尚天开始与轩辕朗谈这桩生意。
容毓飞坐在那里,因为担心江月昭,又不明白她怎么这个样子,就不时地拿眼瞄她。就在他瞄了她不知第十几眼的时候,只见江月昭拿一眼一扫,看左右无人注意她,使劲向容毓飞眨眨眼。
容毓飞就明白她心里有想法,但是什么想法他不知道,又怕她冒失伤了自己,便意味深长地向院子里的出口处望了望。
江月昭多聪明啊,她想了一下就明白了,八成还会有人来,看他父子二人镇定的样子,应该是高手。
江月昭心里松快不少,就冲容毓飞笑了一下,表示她明白了。
容毓飞心里一暖,回她一个微笑。
江月昭安静地站在那里,心里在思量着:即便来人,最危险的还是她,赵青书的厉害她是见识过的,只怕外面杀声一起,他一伸手就可以结果了自己。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撂倒他,自己冲到容毓飞那边去。这样虽然是没等人来先打起来了,但只要他父子二人能挺到人来,事情就有希望了。
她只听别人说过容毓飞武功很高,她也没见过。倒是看过他在后花园练剑,舞得清光扑面,风起尘动。可是真打起来,好不好用她还真不知道。她心想:容毓飞,你最好很厉害,否则我一条小命就交待在你手里了。
她一边心里谋划着,一边听容尚天与轩辕朗谈事情。她这才知道原来是这么一桩生意。心想这桩生意要是接了,搞不好容府就是满门抄斩。
容尚天那边,先是说了一大堆的难处,又提了很多苛刻地条件,甚至还谈了点儿安州地界的风土人情。
江月昭就知道他在拖延时间。她拿眼睛不住地询问着容毓飞,后者一直没有反应。就在江月昭觉得眼睛都累酸了的时候,容毓飞向她略略点了一下头。
人快到了!
江月昭深吸一口气,镇定一下情绪,生死只在一线间,胜败在此一举了!
堂内众人的精神都集中在容尚天和轩辕朗那边,毕竟对青龙教来说,这是一件大事。
众人听着这二人在那儿拉锯,一会儿你提一个条件,我否定,一会儿我提一个条件,你否定。
就在这时,只听江月昭那边一声惊呼:“哎呀!你摸我!!”
众人一齐转头,就见江月昭一脸羞恼地指着赵青书,后者则是一脸错愕。
“你这个流氓!你又摸我!”江月昭哭着说,“相公,他不是人,这几天一没人,他就调戏我,我打又打不过他,我实在是……实在是……不能活了。”一副悲痛欲绝地样子。
青龙教中人心里疑惑:怎么右护法有这个毛病吗?也不好说呀,天天对着个弱弱的美娇娘,一个男人,想占点儿便宜很正常。
容家父子可不这么想,他们知道江月昭不是在这种时刻说出这种话的人,其中必有蹊跷。于是二人崩起神经等待着。
赵青书平白被冤枉,只觉得很生气,他张口欲解释:“我没有……”
没等他说完话,江月昭本来正哭着,突然就收了声,恨恨地指着赵青书:“相公,快来给我凑他!!你娘子被他这样欺负,你也受得了吗?快给我凑他!!”
容毓飞被点了名,他其实还没太明白江月昭接下来要干什么,但事已至此,他只好决定相信她一回。于是他怒喝道:“赵青书!你罔称‘玉面书生’,原来是个不知礼义廉耻的!你敢辱我娘子!我岂能容你!”
说完,只见他“啪”地一拍椅子扶手,整个人都弹了起来,看势头是要向赵青书那边冲去。
赵青书既尴尬又犹豫,不知是出声解释好还是接招好。
屋内众人也有点儿懵,对这个突发事件有点儿莫名其妙。
就在这时,只见江月昭撩起裙子,脚跟一旋,右腿高高飞起,然后狠狠向下劈去!
第二十七章 混战青龙庄(1)
江月昭几天来的装痴弄愚,就是为了这一刻的出其不意,这一招下劈,可是发挥了江月昭全部的求生潜能,其威力也是挺慑人的。
可怜赵青书,还在全付精力准备迎战容毓飞的时候,脸上就重重地挨了一脚。他虽然武功高强,可是很遗憾,没有练过铁头功。江月昭一脚下去,只见他晃了两晃,人就向后倒去。
江月昭感觉腿部撕裂般疼痛,但她知道不能耽搁,自己要想保命,转机就在这一瞬间了。她收了腿,还未立稳,整个人就向容毓飞地方向飞冲了出去。
说是飞冲,也不过分,江月昭虽没练过轻功,可学过舞蹈,身子本就轻盈,再加上这是要命的时候,求生本能,人就冲得很快。
所有人中,先反应的是容毓飞,他早有心理准备,再加上本来也是做势要向这个方向冲,这时候一借力,人就纵了过来,想要接住江月昭。
身后的净坛四使,立即也反应过来,两个去扶赵青书,另外两个向江月昭追来,又见人冲远了,估计追不上了,于是二人齐齐将手中宝剑掷出,奔着江月昭后背招呼过来。
容毓飞眼见就要接到江月昭了,却见她背后飞来两支剑,心中大急,一伸手抓住她前胸的衣服,往下一带。
心脏是躲过去了,肩膀就倒霉了,“噗噗”两声,两把剑齐齐插进江月昭的左肩。江月昭闷哼一声,借着被刺的力道,整个人扑进了容毓飞怀里。
在这一冲一追之间,容尚天也动了手,他伸手抄起容毓飞带来的酒壶,运足力道向门外撇去。门口守卫的青龙教弟子,第一反应就觉得这东西应该是暗器或炸炮什么的,所以当酒壶飞到他面前时,他错身一闪,酒壶就从他身侧飞出去了。
只见那酒壶飞出屋外,在庭院中飞出老远,“啪啦”一声摔在地上,一条红线从一地的碎屑中“嗖”地钻上了天,在十几丈高的空中炸开一朵红云。
屋内青龙教弟子已经明白怎么回事了,全都跳了起来,拔出各自兵器,怒向容家父子。
一时间剑拔弩张。
“小昭,小昭怎么样?”容毓飞心痛地急声问。
“不是要命的地方,快别管我!我的命就交给你了,你别让我失望!”江月昭很痛,但她知道这时候不能软弱。
容毓飞也知道情况紧急,没再废话,咬牙将她肩头的两支剑拔下来,飞速撕下一条袍摆,草草地给她包了一下。然后他将刚拔下来的两支剑,递了一支给容尚天------他们自己的剑被收了。
父子俩儿手持宝剑,剑尖还在滴着江月昭的血。两人背对背站好,中间夹着江月昭。
轩辕朗此时仍一派闲适,他料到容家父子有可能会冒险,因为这桩买卖接与不接,对容家都是一场灾难。他只是没料到这几天一直哭哭啼啼的那位大少奶奶,居然是这么一个厉害女人,自己显然被她骗了。
那个报信儿的烟花,他也没太上心,因为他觉得,即便山下有人,也上不了山,这父子二人只是在赌一个侥幸罢了。
他坐在那里没动:“容老爷这是要翻脸了?”
容尚天沉声回道:“贵教逼人太甚,我们父子只好拼一拼了!”
“那好吧,听说容公子武功相当了得,今天就要见识一下了。”
“不用客气,大师兄!”容毓飞从容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