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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里,苏紫衣仔细的想着刚才的一切,自己若痴傻,对苏默珊没有一点好处,除非苏玲玉用姐妹同嫁做条件,让苏默珊这么做,但是苏默珊又不是傻子,怎么敢做这谋害郡主的大罪?!
“郡主--,这盘糕点似被人动过!”童茵看着桌子上的糕点道,作为一个暗卫的敏感,只要是自己碰过的东西,但凡有变化便有所觉。
苏紫衣快速的走过去,看着糕点上的药粉,嘴角勾出一道笑意,那糕点上的药粉是藜芦的粉末,如果自己疯癫了,苏默珊便第一嫌疑人,在苏玲玉出嫁的基础上,便成了必然的替罪羊!原来,苏默珊不过是个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替罪羊罢了!
“好!这笔账我记下了,今天,我什么都忍!”苏紫衣眸子里泛过一丝冷厉,仇什么时候都能报,但是今天的机会不能再错过了。
吉时到,苏紫衣盖好盖头,被刚自陆府赶过来的花嬷嬷背在后背,童茵寸步不离的跟在身侧,入了大厅,苏紫衣自嬷嬷的后背落地,与苏玲玉一起拜别父母。
汾阳王坐在正坐,右手边的位置是空的,余侧妃在这个场合是不能做在那个正妃位置上的。
苏紫衣在童茵的搀扶下,跪下对汾阳王磕头行礼,透过盖头下的空间,能看见跪在自己身边的苏玲玉那大红色的衣袂,和跪在苏玲玉身后苏默珊那一身的粉红。
应该恭喜段凛澈今日一并纳了两个美娇娘了,苏紫衣起身之际,脑子里突然蹦出了这个念头,随即便听到苏玲玉清雅婉约的声调在身边响起。
“玲玉母妃去世,今日不能拜别母妃,甚是心酸,好在长姐如母,玲玉在此以茶代酒,多谢大姐姐对玲玉的照顾!”苏玲玉说完,接过身边丫鬟递给来的茶水,双手托到苏紫衣面前。
苏紫衣这才自盖头下发现,苏玲玉竟然仍跪在地上,双手托着茶杯,举到了自己的盖头下。
苏紫衣看着那杯茶水,无声的笑了,苏玲玉呀苏玲玉!你真是要置我于死地呀!
茶杯里飘着苦参片!
一份毒药,用三种不同的方式,分开给苏紫衣下,若是苏紫衣不知,便死的不明不白,若苏紫衣凑巧知道了,一旦追究起来,她苏玲玉也可以用不知苏紫衣用了另两份药而推得一干二净,毕竟她苏玲玉现在举的只是一杯苦参茶罢了。
苏紫衣死或不死,都将会是一场命中注定的巧合罢了!一场致命的巧合,无人需要负责的巧合,尤其在苏玲玉嫁人的档口,便是有人彻查也有苏默珊这个替罪羊!
看自己并没有癫狂,就干脆要了自己的命吗?!苏紫衣盯着茶杯里漂浮的苦参片,眼里泛起了丝丝阴冷,
来吧--,苏玲玉!是可忍孰不可忍!……
☆、081 强娶苏紫衣!!!
苏紫衣此刻身边就两个侍候的,一个童茵,一个是刚自陆府赶来的花嬷嬷。其实苏紫衣对花嬷嬷如此刻意的接近,总是存有疑惑,所以自宫里出来后,就将花嬷嬷送到了陆府,那次陆府劫持事件中,花嬷嬷为了保护陆老太君险些丧命,加上婚礼中的礼节繁琐,但就背新娘子出阁就离不开嬷嬷,苏紫衣思前想后便将花嬷嬷自陆府接了过来。
此刻,苏玲玉一身鲜红的嫁衣,头上顶着红盖头,双膝跪地,给站在自己面前同样是一身嫁衣蒙着盖头的苏紫衣献茶,这画面有丝诡异,却又让周围的人挑不出毛病来,毕竟苏玲玉的理由冠冕堂皇,何况苏紫衣是郡主又是长姐,经得起她这番跪拜。
童茵一动不动的站在苏紫衣身边,花嬷嬷本能的上前一步,就要抬手接过苏玲玉手里的茶水,却在察觉到苏紫衣的冷顿后,抬出的手划转了个方向,扶在了苏紫衣的手腕上。
鲜红的盖头,让周围的人看不到苏紫衣此刻的表情,却见她一动不动的停顿了片刻,在周围的人以为她冷傲不识大体时,苏紫衣缓缓的躬下了身子。
苏紫衣并没有去接苏玲玉手上的茶水,而是双手托住苏玲玉的手臂:“妹妹先起来吧!”
“请姐姐喝茶!”苏玲玉执意的跪在地上!盖头下,苏玲玉的眼里带着和轻柔的语调截然相反的阴冷,嘴角毫无顾忌的抿着狠毒,即便苏紫衣真的知道了什么,不喝自己敬的这杯茶,也要所有的人知道,这个茹婉郡主更本就是个不识大体、不顾全汾阳王府颜面的女子。
要么喝茶后死在花轿里,要么不喝茶,让所有人知道她苏紫衣才是不知礼数和礼教的女子,而后在成亲礼上毒发疯癫,无论什么结果,都是苏玲玉此刻乐于看到的。
苏紫衣双手托在苏玲玉的手腕上,似在用力的想将苏玲玉拉起来,显然是徒劳的,苏玲玉仍就跪的直直的,那种坚定似在地上生了根。
在童茵上前帮忙时,碧荷紧跟着一步上前,双手用力的按住童茵的小手,两人无声的在大厅里较上了劲,一时间两人都面目涨红,谁也制服不了谁。
苏玲玉嘴角勾着一丝阴笑,而此刻,苏紫衣盖头和面纱双重遮挡下的嘴角,也是勾着惬意的笑。
虽隔着厚厚的嫁衣,可在几番拉扯下,苏紫衣仍能探出苏玲玉手上的脉搏,流产了,却还没流干净,内腹里还留有滞淤。
苏紫衣缓缓的底下头,用只有苏玲玉能听到的声音轻声细语的说道:“妹妹流产后身子如此虚弱,本郡用不用现在找个大夫给妹妹看看?”
感觉到苏玲玉托茶的手猛地一僵,苏紫衣仍牢牢的抓住苏玲玉的手臂,接着道:“妹妹刚刚流产,体内的淤块尚未流干净!你是现在自己喝了这杯茶,还是让本郡叫大夫来,给妹妹处理干净身子再行成亲大礼?”
苏玲玉身子微微发抖,头上大红的盖头都带着不甘的颤动,手中的杯盏随着手臂的轻颤作响。
苏紫衣虽看不见她的表情,却在她发抖的手臂中看到了她的恐慌和失措,苏紫衣脸上的笑容含着淡淡的鄙视,自作孽不可活:“妹妹,本郡给你时间考虑,本郡也说话算话,不想在这个时候毁了汾阳王府的声誉,但是妹妹若不喝了这茶,那就别怪本郡无情了!”
苏紫衣话尾落在冷冽上的音调上,字字句句如裹着刀割在苏玲玉的心头,苏玲玉明白,祭奠祖先的酒自己也喝了,如果再喝下这苦参茶,无疑下一个癫狂的人便会是自己,在婚礼中癫狂,这是苏玲玉万般不能接受的。然而此刻,若是叫来大夫,自己这身子一验便知,其结果无疑也是丢人现眼在这王府。
苏玲玉手一歪,就想将茶杯翻到在地,然而苏紫衣更快一步的松开一只手,抓住了茶托上的茶杯,茶杯被苏紫衣牢牢的抓在手里,茶托落地而碎,碎片溅在苏玲玉铺在地上的大红嫁衣上。
“妹妹小心!好在本郡没碎了妹妹的一番心意!”苏紫衣在盖头下轻声说道,一手端着茶杯,另一只手依旧扣在苏玲玉的手腕上:“这茶水有的是,碎了本郡可以‘再’拿,可毁了妹妹的心意就不好了!”
苏玲玉垂头盯着嫁衣上的碎片,鲜红的盖头下是一张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眼里带着不知所措的恐慌,嘴唇颤抖了许久才低低的祈求道:“大姐姐……,你……饶了我,求你……”声音带着一喘一喘的惧怕。
“求我?!你让我死时,可想过要饶了我?!”苏紫衣身子始终微躬着,低沉的语调一转,一下子冷的刺骨,字字句句在苏玲玉耳边回响:“你喝还是我喝?本郡没有耐性等下去,本郡的手,捏在你的穴道上很久了,只需再一用力,你便会即可刻昏倒,结果不言而喻!你是现在晕倒,让父王将你处置在汾阳王府?还是婚礼上疯癫,让六皇子将你禁锢在六皇子府?选吧!”
苏紫衣话音落,随即真起身子,朗声说道:“本郡的祝福就这些了,愿妹妹日后身体安康,早生贵子!”
苏紫衣说完缓缓的抬起茶杯,端至盖头下,就要送到嘴边之时,苏玲玉猛的站了起来,抬手翻起盖头,用没被苏紫衣捏住的手夺过茶杯,仰头饮下。
被汾阳王处置,只会是死!若嫁给了六皇子,即便是成亲的婚礼上疯癫,也是六皇子府的人,汾阳王府不能处置,六皇子也不好不顾及汾阳王府的颜面,能活着,苏玲玉自然会选择后者!
苏紫衣松了口气,既要惩治苏玲玉,又不能影响了今天的婚礼,所以也是希望苏玲玉选择后者的,毕竟宏荆实鄄豢赡芤欢僭俣陌镏约海裉斓幕幔荒艹雎易印�
“这是怎么了?!”苏紫衣在盖头下,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吃惊的问道。
所有的人都不明所以的看着苏玲玉这一连串的举动,还没反应过来时,苏玲玉已经又盖上了盖头,什么也不解释,后退了一步,将手中空了的茶杯递给了身后的丫鬟,身子在鲜红的盖头下隐隐发抖。
汾阳王始终坐在正座上冷眼的看着这一幕,眼里阴霾如鹰看着猎物般死死的盯着苏紫衣,直到两个鲜红的身影分开后,汾阳王才收了脸上的厉色,转而看向唱礼官。
“吉时到--,新人上轿!”唱礼官紧忙高声唱道!
鞭炮响,两个嬷嬷背起新娘子,出了大厅,苏默珊则直接走向角落里的一顶两抬的花轿,丫鬟挑起轿帘,苏默珊回头看了看被嬷嬷背在身后、一身鲜红嫁衣的苏玲玉和苏紫衣,心头泛酸。蓝月心在时,也给自己准备了一身鲜红的嫁衣,就是让自己做正妻的,而如今自己无依无靠,只能被一顶小轿自后门抬入六皇子府了,好在是做六皇子的妾侍,也不算辱没,苏默珊叹了口气,一脸黯然的上了花轿。
童茵焦急的想撤回内力,可每撤回一点,碧荷便更大力的推过去,竟是要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拼个你死我活。
为了不影响苏紫衣今天的计划,童茵不敢声张,只能无声且焦急的和碧荷交战着。
碧荷眼里的杀气冷冷的扫在童茵脸上,苏玲玉的命令就是让自己处置了童茵,杀她于无形,只要杀了她,剩余的五百两便倒手了!
花轿已经停在了汾阳王府院外,两顶轿子几乎一模一样,唯一的不同就是,苏紫衣的轿子顶部,有郡主特有的代表封号的屏鹊银雕。
都是八抬大轿,一东一西的停在院子外--
鞭炮锣鼓齐鸣中,两个嬷嬷背着新人走向停在院子外两侧的八抬大轿,周围观礼的围了满满一圈人
就在这时,本来放在院子里的鞭炮突然炸进了人群里,冲出来的烟火在人群中四散,飞溅在尖叫、惊慌四散的人群中,满院子一下子乱了起来。
汾阳王大喝一声:“先送新人上轿!护卫--,保护客人!”
苏紫衣坐进花轿,听着外面的一阵阵骚乱和尖叫声,心里有期盼又有一些紧张,和宏荆实墼己玫氖窃诔黾薜穆飞媳唤俪郑桓龌首渝黾薜穆飞媳唤俪郑恍韫弦灰乖倩乩矗浣峁闶悄锛乙膊灰蚣乙膊皇眨�
名节?!名节在苏紫衣眼里只是遵循这个生存环境所必须的筹码,是在关键时刻能拿来利用的工具!
苏紫衣低头,将头上的盖头拽了下来,把玩在手里,这个时候制造骚动是早了点,但是便于汾阳王将所有的护卫都留下来照顾宾客,更方便路上的劫持,苏紫衣眉宇间缓缓的染上了一丝期待和笑意。
汾阳王府大门外,两只迎亲的队伍几乎同时到达!
段寒扉那一身的红衣让本就妖魅惑众的俊脸在大红色的衬托下更加美的雌雄难辨,骑着白色的高头大马,胸前大红色的绸花,微弯的眸子极为妖艳,整儿人如完美无瑕的妖孽,无论从哪个角度围观的百姓,都